这么几天折腾下来。我不得不改变了之前“保持中立”的策略,虽然只到现在我仍然不想参与魔法师工会内部无意义至极的权利倾轧,可如今却是想躲也躲不开了。
前次考试规则风波之后,凡是涉及定级考试的人员们都不得不紧张的行动起来。和所有地博弈事件一样,有人喜来有人忧。
变更为双人成组参赛的规则确定之后,组委会方面开始加班加点重新修改之前订立地考试评判标准,执行具体工作人员难免要骂一骂“激进变更派”波罗多瓦绣金赤带**师多事。
但所有人都只敢在背地里表达自己的不满,任何人都看得出。经过这次事件,声势大增的波罗多瓦**师,不但在萨南魔法师之间树立起的公正严明的高大形象,那些感激他的考生们已经成为他最大的支持。
尤其是“他地”规则修改意见得以通过之后,无异于在分会长**师面前压过其他同级同僚一头,俨然成为本省绣金赤带**师中的魁首。也就是本省分会实际上的第二号人物。
而他之前最大的竞争对手,“慧眼识英雄”的那位,则因为对规则变更持反对意见,不但失了脸面,还失了人心。
谁会相信我和霍姆作为目前风头最劲的绣金赤带**师的门生,不去巴结,反而天天想着清界线?
就是唐僧兄弟自己,接到我的那份“双人制规则详尽说明”时,也认定了我们是向他投诚了吧?
除非我们真做点什么惊天动地地事来表明立场,否则跟他的关系是轻易没法斩断的了。尤其是跟唐僧兄弟撕破脸皮是我更加不想见到的。
不知道唐僧兄弟当初是不是感觉到了我们有意无意间流露的疏离。竟然来了巴巴的给我们送密信这招。
我和霍姆是考生中风头最足地,唐僧兄弟是考官中风光最盛的。要说他真把送信这件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鬼都不相信!恐怕他还会故意留了痕迹给那些有心人看见呢!
这样一番作态下来,我和霍姆已经被打上唐僧兄弟鲜亮的烙印,现在还想着撇干净避嫌,实在太困难了。
唉,既然想在人家的组织里混下去,还是老老实实遵守人家的规则算了。
“你们这是观摩来了。”
“是啊老师,不看还不知道,这次参考的能人可真多呢,”这句是心理话。才看了不到两个小时我就敢肯定,当初蓝胡子老秃头的“重力下马威”时,藏拙的实在不少。之前我们算的十三个“黄带上”的打算实在太乐观了。
唐僧兄弟微笑着点点头,摆出一副孺子可教地神情,说道:“你们知道人上有人就好,我还担心你们年轻,精神力测试得了好名次会骄傲自满。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啊。”说完又是一阵大笑,身后地跟班魔法师们赶紧连声附和,纷纷夸赞唐僧兄弟眼光高、福气好。
我在旁边听着,发动脸上每一块肌肉,奋力维持谦虚的笑容,背后地鸡皮疙瘩却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看着霍姆下巴已经贴上前胸,知道他快忍不下去了。我赶忙走到唐僧兄弟跟前,压低声音说:“老师,弗兰兹的考试快开始了,您看需不需要我们代您去关注关注?”
唐僧兄弟虽然可以嚣张到名目张胆地建立属于自己的派系,但他毕竟是魔法师工会的干部,即使现在工会与共和国正处在如胶似漆的蜜月阶段,以他的身份至少在明面上是要避嫌的。这与私底下和共和国大贵族套关系是两码事。
听见我们愿意“代师前行”他连忙点头,不知道是匆忙间没反应过来还是怎样。说话的声音实在大了点:“你们和克利福德公子是旧友,去给他打打气也是应该地。”他的音量足够让旁边地跟班们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旧友”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狂汗,我们跟****男认识还不到半个月好吧,这“旧友”两个字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好在那些个帮闲们做的真是合格,立刻三三两两的大声窃窃私语:
“既然是学徒时代的旧友。大可不必避嫌了……”
“年轻人嘛,多交流交流也是应该的……”
“克利福德?那个都城分会来地新秀吗?那是要多交流交流。”
“他马上就是我们萨南分会的人了,让我们捡到这么大个便宜,不知道都城分会那边……额,人才难得啊。”
为了我可怜的运动过剩的毛囊着想,我一把拉起已经处于石化状态的霍姆,不顾形象的飞奔而去了。
出名也有出名的好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认得我们两个“受分会长**师亲睐的”考生。给我么提供了不少方便,使我们很快找到了****男所在地第九考试区。
这一场考试区的布置和上一场差不多,考生可以活动的地方仍然是篮球场大小,大概是为了节约空间,增加尽量多考场的原因,原本充当观众席的等候区被拆除了。而原本端坐在四面高台上的考官们则改而坐到可考区四角。
其他地方在外观上没有区别。但从斜率地异常来判断,考试区地面上似乎布置了十分复杂的魔法机关。这玩意儿我以前没见过,具体作用一时还不好判断。
同时,四周防护结界墙也做了更改,为了既不伤及场外众人,也要保证场内考生不被自伤,反弹结界改成了吸收结界。考生发出的魔法冲击波碰触结界后,会被自动吸收。
看了这个,我总算明白,为啥光场地就要准备这么些天了。
与“反弹”的排斥不同。“吸收”说白了就是同属性的相互融合。要能吸收五种属性的精神力,可得织上五层结界才行。
在一个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我们在已经被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第九考试区找到勉强卡进两个人的位置。
在这个意外的充满聒噪尖叫地考试区站定之后,我不禁想,即使没有人帮忙,我们也能很快找到这里地——因为这里是唯一一个被全女性观众包围的考场——当我亲眼看见第三个****观众因对“亲爱地弗兰兹”使用了不太恭谨的词句,而被数十名女性集体围攻之后,我更加确信了这点。
“原来那家伙这么受欢迎……”
我赶紧捂住霍姆的嘴,连忙对周围投来不友善目光的崇拜者们讪笑赔罪,见她们似乎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意思,才松口气对霍姆说“这种时候还是别开口得好!”
虽然我曾不止一次公开鄙视那些崇拜棒子小明星的傻妞们,但没有一次是傻乎乎的选在这种场合。
霍姆忙不迭点头同意我的提议,心有余悸的看看四周,喃喃道:“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一声高昂的魔法号响起,这是在示意在场众人,前一场比试留下的魔法痕迹已经清理完毕,下一场的两组考生准备。
下一秒,刺耳挠心的尖叫响起,因为这时候“考生准备”代表着“她们的”“亲爱的” 弗兰兹就要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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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看《重康》,写出来的东西也是满口京片子……
作品相关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个“杀手”在身边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个“杀手”在身边
下一秒,刺耳挠心的尖叫轰然响起,因为这时候“考生准备”就代表着“她们的”“亲爱的” 弗兰兹就要登场了!
围在考试区外挤得密密麻麻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跟打了鸡血似的异常亢奋,高举着鲜花,和某种能有节奏的发出响声功的魔法道具,整齐的呼喊着****男的名字。
“弗兰兹!弗兰兹!弗兰兹!弗兰兹……”
一波一波的声潮传得越来越广,音量也越来越大,连带着大半个考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个方向。
呜……
又一声魔法号响起,主考官威严的坐在考场正前方,缓缓举起手中的魔法杖,鼓起精神力令法杖放射出耀眼的红色光芒。
考场管理员会意,挺直身子大声高喝:“考生入场。”
能被安排在这个职位上的,在声音响度方面必然少不得两三分的天赋,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任何高亢的嗓音都逃不过如同落向深潭一滴水的命运。
但这一刻,一个小小的细节没有人会在意,台下亢奋的观众们早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嘴巴上,那个谈不上优美的器官按照众人皆知的规律运动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期待的时刻到来了。
四个穿着魔法袍的男人由考试区的两端走上前来。
从右边入场的有一个穿着天青****法袍的年轻人。那是一身极能展现高超裁剪技术地长袍,没有华丽的花纹。也没有繁复的装饰,素净的天青色是它的全部。看似简单而沉静,但即使是我这种对面料一无所知的人,稍稍用心也能发现它平凡表象之下的不凡。
它并不厚重,却有着超乎寻常地柔韧坠性,每一根经线都无一例外笔挺的下垂着,从宽阔地胸膛一直延续到袍摆。没有一个多余的这皱折。使得着衣人成为“挺拔”这个词最充分的彰显物。
他的头发原本是深蓝的,在午后耀眼的阳光照射下透出明媚的湖蓝色。额前半长地刘海用珊瑚额圈固定住了。一阵微风抚过,几根自由惯了的发丝乘机挣脱额圈束缚,用熟悉的节奏轻轻瘙过他光洁的额头。
古铜色的额头上渗出些许薄汗,使活力的光泽沿着鼻梁滑动到笔挺的鼻尖上,并把每一个欣赏者的注意力带向线条优雅地嘴唇。
那是一双矛盾又多变的嘴唇,它有着健康但不鲜艳,深沉却不晦暗的色泽。上薄下厚。一面是刚毅,一面是性感。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透露出丰富的信息,引起复杂的遐想。
其实还有一些细节是站在考试区外地人们看不清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知道,眼前这人有一双如初夏新叶版碧绿的瞳仁。即使在寒冷的冬日,也在总是透出温暖的光芒。
真是……难怪鹅管家老说,我张了双直眼睛,除了摆在面前的。旁的全瞧不见。
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那举手投足间的****,换个褒义的词汇来形容,其实是迷人呢?
弗兰兹的出场像滴入热油锅地冷水一样,激起爆裂地喧嚣。
久候的粉丝们地热情终于有地方宣泄了,她们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尖叫,双手舞动使劲向前推挤。却没有一点当了三明治的觉悟,哪怕能前挪一点点,也能让他们欣喜。
若不是围观者只能在防护结界外站着观看,我绝不怀疑会再发生一次踩踏的惨剧。
“我怎么不知道这次定级考试有这么多女考生?”多亏了霍姆像肉盾似的护着我,不然凭我这小身板,不是压成肉饼,就是直接当了倒栽葱。
“……呃……大概还有家属吧?”霍姆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抱小孩的年轻****。
恶寒,连小嫂子都不放过,所谓“杀手”就是这种存在吧?
“不是亲眼看见,我真不会相信这种人竟然就在我身边……”那种恍惚又不真实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真没想到。真没想到”这几个字一个劲的在眼跟前不停打转。
“……克利福德本来就是个很扎眼……显眼的人啊。”霍姆不解的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就写着“你怎么现在才发现。”
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仿佛豁然开朗似的灿烂的笑着,说:“还是注意看里面吧,比试要开始了。”
其实我心想知道他到底在开心什么,从精神力测试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可是又怕不小心触到他的心事,只好胡乱应了。
“克利福德的样子有些奇怪。”****男——还是应该叫杀手男?——已经走到场地中心,离我们这边近了好多,我的视力虽不及霍姆好,但也发现了他的异常。
他脸上的招牌笑容不见了,那种笑容说好听点叫自信,说得不好听叫骚包,那副神情就像在告诉每一个人“大家都爱我”,透着一股盲目到不可理喻的自恋。
而现在虽然那张桃花朵朵的脸仍然不显严肃,但是那种处变不惊的闲适却不见了。
“怎么?难道这场比试很棘手么?”
我仔细打量站在****男对面的两个考生。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五官端正很有阳刚味,皮肤却很白,脸颊的皮肤有点薄的过头,让毛细血管明显的****在外。不知是不是结界影响了考场内的温度,血液充到脸上,让细细的血管一根根饱满的爬在脸上,显得很是狰狞,严重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他的队友和他长地很像,只是略微年轻几岁。刚才听考官报名字他俩同姓,大概是兄弟两个。这个弟弟脸上到没有碍眼的血丝,但是整张脸却有些不自然的浮肿,加上遗传的白皮肤,看着特像传说中的“水发馒头”。
两兄弟眼睛底下都不约而同的挂着深深的黑眼圈,眼睑也半搭着,一副昨晚没睡觉地样子。
霍姆有些担心的看了我一眼。他和我一样都没有乐观地以为对方只是临考试了还乱来,不知轻重而已。
我趁人不注意。从发辫上摘下小红水晶——自从空间手环出了那件莫名其妙的事之后,我就把所有能转移的东西都挪到小红水晶里了,以防万一嘛~——掏出羊伯伯给我作的简易望远镜,仔细观察白皮兄弟身上的斜率。
用中医的角度来看的话,那个白皮哥哥明显属于内火过旺,连头发都干干地纠结在一起。
“哥哥是火属性没错,弟弟却不太明显。”
“同一血缘应该属性相同才对。也是说弟弟能使用多种属性咯。”
“恩。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弟弟斜率太隐蔽了,他的手上并没有明显的斜率失衡。”
按照魔法师工会的标准操作,由咒语发动精神力波动通常会到双手,或由双手所持的魔法手杖上集中再行发出。所以经常聚集大量精神力的手或魔法手杖周围的斜率,会因为单一属性的长期冲击,产生习惯性扭曲。就像洗得太多地衣服会褪色一样,那一部分和身体的其他地方多多少少会有所区别。而观察斜率扭曲向那一种属性。就能大致判断该魔法师的所属属性了。
“是习惯依赖手杖吗?”定级大会为了公平起见,是不允许使用魔法手杖。
“希望是吧。”
“攻击系的火属性啊……”
四名考生被坐在左上角的副考官招集到一起,分组左右站定,按规矩向他们强调一边考试主要规则。这些规则早前已经制作成小册子,在抽签的那一天发给每组地考生了。
组委会方面的时间很仓促,但是具体细节的制定到没马虎。主要内容大致是:考试最长时间为40分钟,时限内将对方总共两次逼出界外即可取得胜利,如一方投降则对方获胜。如超过时限仍无一方取胜,则以积分点数判决胜负。
另外,如果攻击致使对方严重受伤,则将被勒令立即取消考试资格。按照唐僧兄弟给我们的考官内部细则规定,见红见血就可以判定为“严重受伤”了,不管多小的血,哪怕鼻血也一样。
想来工会方面到底是不想把好好的定级考试弄成佣兵选拔会啊。
副考官规则宣读完毕,四位考生点头示意全部听明白。考官才退回座位。按规矩这时两队考生要分开。****男带着他的队友站到右边内圈的最边缘。
不过十几步路那家伙却走得吊儿郎当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虽然以他地身份用不着讨好考官。但也有些过分了。
“加油啊!弗兰兹!”我大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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