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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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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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温暖的大掌覆在依巧的头上,头顶是元容灿烂如旭日的笑容,“皇宫已经帮我准备好,况且这衣裳贵重,我也不能收下呀”。

“那太好了??????”明明脸上是笑着的,可心里那抹失落却在逐渐扩大。

“牛婶,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赶着好天气要快点除草播种呢。

“嗯”牛婶掖了掖手臂上的喜服,想到元容要娶亲了,心里即开心又担忧。

在元容准备转身出门时,依巧想起了某样东西,“容姐姐,等一下”,元容回眸,只见依巧急匆匆的跑回房间,片刻手上多了一个绣着卷叶花边喜鹊的香囊,“容姐姐,这给你”。

元容接过手,轻飘飘的,但似乎有一个硬物沉底,依巧笑着解释,“里面那枚铜钱受过高僧的开光祝福,有一条红绳吊着,寓意钱(前)途无限”。

“多谢”元容满心欢喜的收下,仔细小心的藏在怀里,“那我先回去了”。

“嗯,今晚咱们帮你办了个小酒宴,记得来啊”,恐怕明日之后,她们就难再聚到一块了。

“好的”元容知道这晚又是牛婶她们这群酒鬼一聚的乐窝,日子的临近,元容也有点不舍得牛婶她们,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回来耕田种菜呢。

当她回到茅屋的时候,钥匙孔有点卡住难插入,最后她使力才能打开,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先是检查床底的锦盒,果不其然,盒子凭空消失了,元容不慌不忙,扭头望了望屋外,走出门口准备到别处唤人借她一条狗,刚好撞到要下田干活的贵婶。

“贵婶”元容走了过去。

“哟,下田吗”贵婶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提着篮子,村里的喜庆越发浓厚,连她也经常挂着笑容。

元容摇头问道:“我想借你家的阿旺”。

“可以呀,去牵吧”贵婶边说边缓缓往前走,似乎是赶着干农活了。

“多谢”道了谢,元容转身走到百米远的一间泥屋,牛婶和贵婶跟她住得近,所以三天两头就会聚到一块打牙祭小酌一杯,不过每次她都是被那摆酒呛得满脸通红,这时牛婶她们总会调侃她像个男儿家似的。

“良叔”元容朝那个正在门口喂鸡的橙衣男子唤了一声。

“哦,阿容”沁叔将剩余的米糠都撒在地上,拿着筛子走来“有什么事吗?”,沁叔是个本分不会打扮的男子,常年简朴素衣,跟别的男子比起来虽然显得朴素,但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

“刚才我问贵婶借阿旺一用”。

“哦,阿旺啊,在后院呢”说着,沁叔搁下筛子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领着元容到后院去。

阿旺是条灰黑斑点的狗仔,因为被拴住在树下,好动的阿旺总爱到处溜,脖子的狗绳被扯的绷紧,树也摇晃着。

元容上前解绳,绳结刚褪下,阿旺便急着往外窜,害元容差点倾倒,“沁叔我过会儿会带阿旺回来”不由得她继续说话,阿旺四肢飞奔,将元容拖着走。

“不急不急”阿旺是他拿来看猪舍用的,不过因为太爱动不受控制,沁叔也颇为苦恼。

明明拿着狗绳的是她,但却是她被牵着走,没办法,元容从袋子的小油包掏出几条小鱼干,阿旺嗅到食物立即掉回头,伸缩着长舌饥渴的往她身上扑,尖嘴直往她走里钻去,元容见状高举着手臂,拿着绳子的手摁下阿旺的屁股,“坐下”摁了几次又弹了起来,最后给它小鱼干才勉强坐了一秒,重复了十多次,阿旺终于肯听下话,不过可真是累到元容了,训练狗只是件累人的活呀。

看着阿旺摇晃着尾巴盯着她的手,元容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掏出之前的瓶子让阿旺嗅嗅,“去找”元容喂了它一条鱼干拍了拍它的背脊,阿旺似乎听懂了简单的命令,黑色的鼻子动了动,开始在土路上寻找起来。

路过田坎一路遇到在农作的村民,有些还调侃她,“阿容,不除草去遛狗啦!?”,元容都是笑笑了之,最后,阿旺停在一件泥屋前,朝门口吠叫,元容认得,这是朱婶的家,里头的人听到有狗吠声,一个带着咳嗽的男子走了出来,看到元容牵着狗停在自家门前有点愕然,“阿容,有什么事吗!?”,说着,男子身后蹦出一个小奶娃,黑溜溜的眸子盯着阿旺,好奇有趣。

“朱婶在吗?”安抚着阿旺示意它住嘴,又朝那个小女孩微笑,小女孩见元容和蔼可亲,也缓缓靠了过来,伸出小胖手试探性的摸了摸阿旺的脑袋,阿旺“呜唔”的低吟一声趴在地上任小孩在她身上乱摸,似乎还挺享受。

“她呀——”男子正想说外出了,后头妻主就已经回来了,相比于元容从容笑意,女人早就僵硬着脸庞,尴尬的看着来人。

“妻主,阿容说找你有事”男子说了两句就咳嗽连连,直把原本一张苍白的脸咳得通红。

“天叔,您没事吧!?”元容关切询问,天叔掩嘴低头摆手示意没事,朱婶见状,干咳了一声,“阿天,你先带小飞出去,我有事跟阿容说”。

“嗯??????”天叔瞧了妻主一眼,眼里是隐隐的幽怨,朱婶自问有愧于他,移开了目光急急走进屋内,阿容也随后跟上。

屋内只有一扇纸窗,透着幽幽白光,一张补接桌角的桌子还在使用,三张高矮不一的椅子被随便摆在一旁,屋内除了靠墙的小木柜和一套桌椅就什么都没有。

朱婶背对着她,忽然转身“扑通”一声跪在她跟前,这可吓着元容了,连忙扶起她,但她执意要跪着,“元容,对不起,那、那衣服是我拿了”说罢,重重的给元容磕头赔罪,这种大礼她可受不起,慌忙接着她又要磕下去的头,“朱婶,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吧”。

“可是??????”朱婶情急之下眼角含着两颗泪珠,看着还真有种难言之隐的感觉,元容扶着她起来,她不喜欢动不动就磕头下跪这套。

“朱婶,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提到这个,朱婶双眼一眯挤出两滴眼泪,艰苦的嗓音似有说不清的难题,“税款交不上官府就回来收田,让我这一家三口以后靠什么生存呀”说到底,都是她好赌累事,不过她就是那种输光了身家还想着下回定能赢回的人。

“你有困难说出来,或许大家能想办法帮忙呢!?”元容语气不急不忙,淡定的让人觉得她到底紧不紧张那喜服,如果让皇上知道,这罪名肯定准确无误扣在她头上。

朱婶垂首哭诉,“没办法的??????那只是杯水车薪,救的一时救不了一辈子呀”。

“你到底欠多少钱呀!?”如果数目不大,她也可以尽一下绵薄之力的。

朱婶停住了抽咽声,讷讷的说出数目,“五百两??????”,元容闻言刹那瞠目结舌,她一年才赚个五六两,这五百两??????

朱婶知晓元容不可能帮上忙,所以也没指望她,就怕她追究那衣裳,“元容,我对不起你,是我利欲熏心,一时遮蔽了双眼,可是、可是如果我没还上这钱咱们家就完了”说到激动之处,朱婶索性声泪俱下,一个老女人在那边哭的死去活来,元容也没辙,这钱自己的确掏不出来,想起天叔和小飞,她不禁心一软,“衣服卖了吗!?”。

“卖、卖了”偷偷瞄了眼元容,吃定了她耳根软。

既然都卖了她也没那么多钱赎回,“那么钱都还了吧!?”。

“嗯!还了”说着,朱婶愧怯的掏出身上的碎银塞到元容手里,“这是剩下的”,元容看着手掌里的银子,瞧了眼怯怯低头的朱婶,叹了一口气,“那就这样吧”。

没想到元容意外好说话,朱婶暗自窃喜,装作挽留,“元容,你、你不怪我吗??????”。

“怪你也抵了啥事”说罢,牵着阿旺打开了木门,在门口处她又顿了顿身形,回头给朱婶一句忠告,“朱婶,小赌怡情,别太沉迷了,别忘了还有这个家靠你养活的”。

朱婶忙不迭答允:“我知道”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就一个赌鬼,如果元容的话有用她就不用走到这一步了。

将阿旺带回去给良叔,元容转折来到牛婶的家,刚好遇到回来拿镰刀的牛婶,想借那件喜服一用。

“宫里那套呢?”牛婶奇怪问道,元容挠了挠脑袋,有些羞窘的说着朱婶家的事,话毕,牛婶愤懑的挥舞着镰刀,“那女人怎能信!她明显是讹你!还什么!?还给你一两银!?她肯定留着一笔的!”越说越气愤,牛婶就想起去跟她说理,讨回银子!

元容摁住牛婶的肩膀,“牛婶,算了,她还有一家大小要养活,没了那田,天叔和小飞怎么办”。

牛婶一愣,眯眼看着元容,“你早就知道她是有意骗你的!?”。

元容淡淡笑道:“钱财身外物,既然朱婶需要就给她咯”,不过眼前是需要借牛婶那喜服挡一下,“牛婶,那衣服??????”元容颇不好意思的垂目。'网罗电子书:。WRbook。'

“唉~!!”牛婶叹息走入房间,片刻拿着衣服出来,“拿去吧”,元容感激接过,“多谢,之后我会洗干净送回来的”。

“不用了,这喜服原本就打算送给你的,不过就没想到会是这境况”牛婶还是怒气未退,气她心太软好欺负,也气那好赌的朱婶,就会占元容便宜!

8、第八章

泰丰历年三月十六晚,牛婶她们为元容办了个饯别聚会,这晚也只邀请了三两知己围桌酌饮,一群人的欢聚进入了倒计时,明日元容就要入住皇子府,那个听着就觉得威吓的地方,跟自己格格不入,回头瞧着那已醉的东倒西歪的几人,阿容深夜的冷风吹走了睡意,仰视着快要破晓的天际,此时的她,心境一片平静,她就是那种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人,一切随缘随意,这样的生活悠然自得,是她前世所向往的。

三月十七,一大清早阿容就收拾好行装准备进城,嗅着清新带着草香的空气,踩着映在土路上的影子,元容环视四周景物,独自踏出了村庄。

现在还算早,城里除了守城门的官兵,街道上的人也是稀疏的两三人,元容按着之前官人留下的地址找去,其实并不用怎么寻找,元容从城东入城,直走三百米就看到一座雄伟如宫殿般的建筑物,门楣牌匾上金漆题字上书三只金灿灿的大字——皇子府。

元容背着包袱上前叩门,沉重的三声就像为她拉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通道,应门的是一个一脸木然的中年女子。

“你好,我是——”元容正想说明来意,女子却先把话插了进来,“请进”,女子拉开了单扇门,元容点头进入,里面的一花一草都极其珍奇,元容记得是上次进宫在五皇子宫殿看到的那些,在元容沉思在回忆当中,开门的女子找来一位带路的侍人,男人一身蓝衣奴仆的装束同样是面无表情,“您好,奴才是皇子府的管事,贱名关燕”。

“哦,关管事您好”元容客气的打招呼,可他木然的脸上得不到任何回应,这是点头,道:“驸马,这边请”。

“哦、有劳了”元容忙收回视线跟着,皇子府占地面广,元容抬眼眺望也未能看到尽头,一砖一瓦都璟曦非常让人感觉置身于皇宫里面,走了大约三刻钟,穿过一条走廊,侍人将她带到一处建造朴素简单的屋子前,感觉就好像跟皇子府划分出来的另一个世界。

“驸马,按照五皇子的吩咐,这里是你的寝室”侍人为她打开了房门,里面有一个小厅,右边用屏风和帘子隔出床榻,虽然没有皇子府那般豪华,但这已比元容那间小茅屋好多了,元容满心欢喜的进去参观,站在门外的侍女冷漠的音调又补充着,“还有一事恳请驸马谨记,五皇子下令,如无紧急事情切莫踏入对面的阿子房,那是五皇子的住处”。

“明白了”元容想着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事要找他所以也就答应了,侍人将需要的东西都备好,其实元容也没必要带衣裳来,柜子里早就替她准备着,蚕丝绸缎是元容赚一辈子钱都买不到的衣裳,但她穿不惯这些高档东西,还是她的素衣麻布适合她。

元容拿起包袱从一柜子里一套套价格不菲的衣裳里腾出位置摆放她那些衣裳,屋子很干净,地也不是她那间小茅屋的土地,一向习惯忙碌的她忽然变得这么悠闲,元容开始来回踱步徘徊,侧首眺望远外春意盎然的景色,现在该是播种的好日子,不知牛婶她们忙不忙得过来。

进了皇子府,什么都没得做,一整天不是走走站站就是打一下瞌睡,想找一天细活打发时间,元容发现在这里根本找不到,因为她只会耕田插秧,没办法,元容只好在房内度过她“悠闲”的一天,极其无聊的一天。

翌日,整个别桥城就像炸开了锅,铜乐齐鸣,爆竹震天,一大清早就热闹喧哗,因为今天是白狄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五皇子下嫁之日,东南西北各城门纷纷挂上大大的红灯笼庆贺一条鲜红的彩带从城门一直牵挂到皇子府,宛如月老的红线。

“驸马,时辰快到,请到门前迎亲”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元容还在高举着双臂让侍女帮她穿戴,元容急急的应了一声,“哦,我马上来”,侍女闻言也加快了动作,半响,元容装戴完毕步出房间,只见站在门外等候的侍人一看,眉头一皱,嘴角略沉,“驸马,您这喜服怎么??????有点儿不同”语调虽轻,但不难听出其中责问的意思。

“哦,这个??????”元容苦思着,总不能跟她坦说,喜服她拿去卖了,就在她苦于不知该如何回答之际,远处已传来唢呐的声音,侍人瞥了她一眼,“五皇子的花轿已到,请驸马除外迎接”。

“哦,好的”元容吁了一口气,跟着女子出去,五皇子出嫁随行的是十里红妆,浩浩荡荡的随嫁队伍只排到城门还看不到尽头,老百姓都争相一堵五皇子的相貌导致一时人头汹涌,唯有触动衙差出动维持秩序。

花轿落地,媒公示意元容上前,“请新娘官上前叩轿门”,闻言,元容听从了媒公上前轻敲三声,谁料,里面传来三声很响的踢门声,顿时人群荡起了哄笑声嘲笑声,个个都在掩嘴细声讨论着什么。

元容不知道,其实是她要踢轿门三声下马威,示意女不惧内,男方还踢一声示意他也不示弱,这下完全颠倒了还不惹的众人哈哈大笑,伴随这笑声媒公递来了一把金钥匙,但元容不知有何作用。

“驸马,请将金钥匙举过头顶”媒公在一旁指点,元容也照做了,金钥匙让“天”看一看,这样一来新郎就会多生子,接着就是媒公扶着新郎步出喜轿,五皇子一出现周围顷刻间掀起大浪,个个无一不拉长脖子为求一睹五皇子容貌。

听着耳边的讨论声,宇宁不屑的啐道:“无知妇孺!”。加快了入府的脚步,谁料到步伐过大,一下子踩上了长裙摆,身子就要往前倾去之际,一只有力的手臂正中捞住男子的细腰往上一拖落入她的怀中,盖头稍微飞扬一下在一阵惊呼声又稳稳的掩盖住男子的相貌,随即人群又响起了一片哗然。

宇宁羞急的欲站正身子,可却被面前的女子喝道:“别动”话音未落,身子骤然悬空被人拦腰抱住,他顿时懵了,隔绝了耳边吵闹的喝彩声,他的脑袋暂时停止了运作,一片空白,到他被人小心翼翼的放到软塌上。

一把略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没事吧”。

宇宁身子一僵,这才想起方才女子的举动,想到自己竟然被这农妇占便宜他就气地锁起了秀眉,一双秋眸酝酿着羞怒扯掉了盖头准备好好教训教训她,“大胆!谁允许你碰本皇子的!”纤指怒指着她,元容被眼前漂亮得不真实的男人所惊艳,一袭红衣衬得男人宛如空谷幽兰,似火也如冰。

“哎哟,五皇子,这盖头可不能自个儿掀的”跟进来的喜公慌忙取下男人手中的红帕就要盖回他头上。

“麻烦你去准备一盆热水”元容自顾吩咐那个有一面之缘的小侍童,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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