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 墨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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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 墨枫-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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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加后面那句会死啊!王朝暗暗翻个白眼,然后说道:“因为一看到你,我就发现自己好愚蠢,所以恨他们没把我生的聪明一点。”
    慕容云舒觉得此人的逻辑实在很怪,不是她所能理解的,沉吟了好久才说道:“或许,你错怪你爹了。”
    “你怎么知道?”
    慕容云舒道:“你爹肯定也不知道,给他戴帽子的人,比他还蠢。他要是早知道,就一定不会让你出生,这世上也就少了一个低能,大业王朝的平均智商水平就不会这么低了。”
    王朝瞠目结舌,敢情她的意思是,他拖累了芸芸众生?不对不对,什么戴帽子?蓦地,王朝恍然大悟,接着暴跳如雷,“你竟敢骂我爹戴绿帽子!”
    “六秒。”慕容云舒完全无视王朝的表情,老神在在地说道:“反应虽然迟钝了点儿,但到底还是听懂了。”
    所以呢?然后呢?没下文了?还是说他觉悟不够没听懂?王朝忽然陷入了怒也不是笑也不是的窘境,表情僵住了。半晌,当面部肌终于恢复知觉时,王朝发现,他的身体已没了知觉。“你……”‘你’字的音还没法完全发出,便一头栽倒在地。
    慕容云舒端起茶杯浅抿一口,缓缓吞下去,然后说道:“挖个坑埋了。”
    “啊!”绿儿惊得跳起来,道:“小姐,草菅人命是犯法的!”
    “谁草菅人命了?”慕容云舒将茶杯搁到石桌上,道:“他又没死。”
    “……没死……就不用埋了吧?”绿儿干笑。
    “活埋。”
    “啊!”绿儿又尖叫一声,“说来说去你还是要草菅人命!”
    慕容云舒嘴角微颤,“你埋不埋?”
    “我……”
    “我记得有人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要帮着挖坑埋尸的。”
    “我……”绿儿一脸怕怕,她……她只是说说而已嘛。活埋……活埋……忽然,绿儿一个激灵,喜道:“我说的是挖坑埋尸,不是挖坑埋人!”
    “既然你这么说了……”慕容云舒的语气甚是漫不经心,可听在绿儿耳中却异常地幽森,简直就像夜黑风高杀人的前奏,“那就先把他变成尸体再埋吧。”
    果……果然。绿儿一脸惊恐兼求饶,“小姐,你、你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
    “算了,你就在院子里种一棵草吧。”
    耶?从埋尸到种树……小姐的思维跳跃的也太快了点儿吧?绿儿虽然心有不解,却也不敢多问,生怕主子反悔,连忙说道:“好,我去种草。”一转身,绿儿傻眼了,王朝呢?刚才不是还倒在这里吗?绿儿回头看向自家主子,只见她依旧一派气定神闲,喝着茶,想着事。“小、小姐?”
    “是大小姐。”慕容云舒纠正道。
    绿儿汗一个,问道:“王朝去哪里了?”
    “你的草种好了?”慕容云舒不答反问。
    绿儿识相地闭嘴,心中大叹,自从认识姑爷后,小姐真是越来越神了啊!
    喝一口茶,王朝倒了。
    再喝一口茶,王朝消失了。
    这……这就是江湖上常说的杀人于无形、毁尸后灭迹么?
    绿儿顿时打个冷颤,步履漂浮起来。
    *
    王朝失踪后,张裕也开始来‘串门’了。
    慕容云舒依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喝茶吃饭,啥事不干。张裕来时,她喝茶,张裕走后,她继续喝茶。
    串门第五日,张裕终于沉不住气了。“你把王朝怎么了?”
    到底还是开口了么?慕容云舒嘴角轻勾,放下茶杯,然后抬眼看向他,道:“你想见他?”
    “我只想知道他在哪里。”张裕闷闷道。
    “城郊八卦楼,云四娘的客栈里。”慕容云舒道。
    张裕闻言脸色大变,“你把他交给云四娘了?!”
    绿儿眨眨眼,云四娘很可怕吗?比小姐还可怕?这块冰石头怎么吓成这样?
    慕容云舒则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张裕的脸色越变越难看,杵在原地瞪了慕容云舒老半天,气闷闷地转身。
    “你要去找王朝?”慕容云舒神态悠悠地问。
    张裕止住脚步,没有吭声。
    慕容云舒继续说道:“八卦楼虽然地方不大,但藏人的旮旯很多,你去找,也未必找得到。不如我送你一个人情,让人领你去。”
    闻言,张裕那两条又浓又黑得眉毛高高蹙起,他虽然不聪明,但也晓得天上不会掉馅儿饼。“不必。”他果断拒绝。
    “可是这个人情我非送不可。”慕容云舒的声音还是一平如水的,仔细听,兴许还能听出些笑意,好似在说笑。
    但张裕知道,她绝对不是在说笑,不仅不是在说笑,还认真得很。“你想怎样?”他无比警惕地问。
    慕容云舒微微弯唇,什么也没有说,只在一旁默默地喝茶。
    张裕正想重复一遍问题,忽地感到一阵不适,说不出来的不适,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哪里不适,只觉得,身体似乎与平常不大一样……失去了知觉!张裕猛地倒退两步,“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字还未出口,人已倒下。
    “啊!”尽管这不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莫名其妙的倒下,绿儿还是尖叫了出来,“他……他……小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慕容云舒没有回答,而是淡淡道:“再去种一棵草。”
    “可是……”绿儿还想问,但她也知道问不出答案的,于是瘪瘪嘴,道:“好吧,我去种草。”
    绿儿刚走两步,突然想起张裕的‘尸体’还没处理,一回头,傻眼了。
    张裕……不见了。
    再看自家主子,还在优哉游哉地喝着茶,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真邪门!
    绿儿满腹疑惑又不敢问,小脸皱成了一团。
    与此同时,慕容云舒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眼底露出几许冰冷,望着王朝的那棵草,怔忪起来。
    *
    “王爷,张裕也失踪了。”徐斛一脸沉重地走进华夜离的书房,禀报这个消息。
    彼时,华夜离刚经历了一分钟的分筋错骨之痛,满头大汗还未擦去。他一面擦汗一面问道:“还是在她住的客院中吗?”
    “是。”徐斛没问‘她’指谁,因为除了慕容云舒,王爷口中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她’。“您要去见她吗?”徐斛问。
    这正是华夜离心中所纠结的问题,要去见她吗?
    她一连将他的两名心腹掳走,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早已在客院四周布置了暗卫。没人看到她是怎么放倒他们的,眨眼间人倒,眨眼间人又消失。说不好奇是假的。可他又担心自己面对她的冷嘲热讽时控制不住内心的妒火……
    是的,他嫉妒,嫉妒得要命。
    “王爷?”徐斛低唤,催促他做决定。
    华夜离又犹豫了几秒,才道:“去。”与此同时,心中也为另一件事做了决定。
    *
    当徐缓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时,慕容云舒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到底还是来了。
    “你把王朝、张裕抓去哪里了?”华夜离并不想以这句话开始这段交谈,可他实在找不到其他话题。
    慕容云舒笑着反问,“你把楚长歌抓去哪里了?”
    开口闭口都是楚长歌!华夜离极力克制住心中的妒火,冷冷道:“你找不到的地方。”话一出口华夜离就后悔了,他千辛万苦将她引来,并不是想对她冷言冷语的……
    “你看得到的地方。”慕容云舒也回答了他的问题。这叫礼尚往来。
    华夜离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哪里?”
    “那里。”慕容云舒用眼神示意。
    华夜离顺着她的眼神侧头看去,目光所及之处,除了两棵草,什么也没有。
    这时,慕容云舒道:“听说如果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不讨喜,那么等他死之后,坟头上就会长出一棵草来。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王朝、张裕的坟头上都能长出草来,那么王爷你的坟头,岂不是要变成草原了?”
    华夜离怔了怔,脸色变得极难看,“你把他们杀了?”
    “你在乎他们的死活吗?”
    “你既然知道他们的生死并不能威胁到我,又何必对他们下手?”
    慕容云舒道:“我既然可以让他们转眼间消失,就也能让任何一个人消失,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梁王妃。”
    华夜离至今未娶,身边连一个侍妾都没有,梁王妃指的是老梁王的王妃,华夜离的母亲。每个人都有弱点,华夜离的弱点就是梁王妃。为了这个消息,慕容云舒不仅煞费苦心,还煞费白银。上次拒绝了云四娘,这回再找她帮忙,她就狮子大开口。不过这也能理解,换做是慕容云舒自己,也会这样做,教对方悔不当初。
    一听慕容云舒拿母亲的性命威胁,华夜离脸上立刻露出骇色,“母妃长居深山礼佛,你怎么会知道……”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你以为我抓走王朝、张裕,为的是什么?”
    “不可能。他们绝不会出卖本王!”华夜离有点恼羞成怒。
    “你不相信很正常,因为连他们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出卖你。”慕容云舒笑道:“云四娘的摄魂术,你听说过么?”
    华夜离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显然知道摄魂术的厉害。
    慕容云舒继续说道:“江湖上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凡进四娘门,掏心掏肺又掏魂’。这句话的意思,顾名思义,一旦中了云四娘的摄魂术,不管你意志多坚定,都会她问你什么,你就会回答什么,连灵魂都是诚实的。”
    华夜离已气得脸色发黑,沉默了许久才压下怒气,道:“你把王妃怎么样了?”
    “还活在。”言简意赅。
    “你……”
    “你打算把楚长歌还给我了吗?”慕容云舒转着杯子漫不经心地问。其实心里激动得要命。终于,要见到他了。
    华夜离冷着脸沉吟片刻,恨声道:“我绝不会放楚长歌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慕容云舒手一哆嗦,茶杯落在在桌子上磕出咯噔一声,与她那一刻的心跳重合。“据我所知,你虽然冷酷无情,但你对王妃却非常孝顺。她若知道一向孝顺的儿子弃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只怕会伤心欲绝吧。上了年纪的人,经不住太大的打击。”
    “你不会伤害她的。”华夜离的语气十分笃定。
    “我不妨试试看。”
    “你生性善良,绝不会伤害无辜,尤其是长者。”
    慕容云舒道:“你对我了解多少?”
    华夜离闻言深深地望着她,隔了几秒才意味深长地说道:“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慕容云舒一惊,听这华夜离的口吻,好像跟她很熟似地……
    华夜离又道:“你要见楚长歌可以,我让你见;你要我放他走也行,我放他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慕容云舒闻言松一口气,虽然很不齿他这种行为,但也很高兴他终于愿意谈条件了。“你若早些开出条件,梁王府也就能节省些茶叶钱了。”
    “你还没听我的条件。”
    “不管什么我都会答应。”
    华夜离心头一阵狂喜,阴沉沉的天首度放晴,但很快又乌云密布起来,她竟然为了楚长歌,什么都愿意答应,难道,除了楚长歌之外,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吗?不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所有。不可能,绝不可能……
    “你我都是大忙人,所以请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慕容云舒淡淡催促。
    华夜离盯着她看了半晌,道:“嫁给我。”
    慕容云舒一听这话就懵了。嫁给他?是他吃错药了胡言乱语,还是她出现了幻觉?
    “很惊讶吗?像你这样的女人,谁不想娶。”华夜离的语气很僵硬,因为他试图用最冷漠的语气,说出藏在心底的深情。
    慕容云舒又楞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嘲讽道:“除了联姻,你就想不到更好地办法来强大自己的势力了吗?”真不愧是帝王家的人,与华陵天一样,与皇帝一样,以为娶了她,就能够得到她的支持,就能稳坐皇位。真可笑。
    华夜离想过许多种她会有的反应,惟独没有这种。她……竟然误解了他的意思,不仅误解了,还误解的离谱。
    不过,这样也好。
    突然间告诉她,他爱了她许多年,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为得到她,她只怕也不会相信吧。
    华夜离狠下心,道:“不错,我想不到其他可以留住你,让你一心帮我的办法。”
    慕容云舒沉默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
    “小姐!”绿儿尖叫,“你怎么可以嫁给这个坏蛋?!”
    华夜离则意外地看向慕容云舒,他没听错吧,她竟然这么干脆……
    慕容云舒不理会绿儿,看向华夜离,冷笑道,“很意外吗?我早说过,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这句话简直就像一柄剑,刺得华夜离心痛不已。她当真为了救楚长歌,什么都愿意……
    慕容云舒又道,“我与楚长歌有婚约在身,所以嫁给你之前,我必须先与他解除婚约。”
    “你要在成亲之前先见他?”华夜离面露担忧。
    “你放心,我劷容云舒一言九鼎,绝不会食言。”慕容云舒又道:“慕容府的人,最重信誉。我若食言于你,以后死了也没脸再见列祖列宗。”
    慕容云舒的话,华夜离一点也不怀疑。汇丰钱庄之所以经久不衰,就是因为慕容府名声在外。
    “好,我让你见他。”华夜离道。
    得到应承,慕容云舒一颗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
    华夜离言出必行,第二日便将慕容云舒送去囚禁楚长歌的山洞之中。不过一路上慕容云舒的眼睛都被蒙着,所以她看不到沿途的风景,更不认得路。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见到他了。
    望着石台上蓬头垢面的楚长歌,慕容云舒只觉眼眶一热,泪如泉涌。
    “云舒!”楚长歌狂喜之下唤出慕容云舒的闺名,立刻跳起来想去抱她,不料手脚链长度有限,这饮动,手脚俱被铁链勒得生痛。但是这点小痛,转眼就被喜悦的洪流冲得无影无踪。
    楚长歌静静地望着慕容云舒,干涸的嘴唇动了动,才轻声说道:“过来我这边。”
    慕容云舒一面擦脸上的泪水,一面点头,淌着及膝深的水,跌跌撞撞朝石台走去。
    楚长歌看着她走近,一步一步,她每走近一步,他的心跳就加速一分。当她终于走到伸手可及的地方时,楚长歌猛地将她抱住,紧紧地,恨不得将她融进骨髓中。
    慕容云舒也反搂住他,将头埋进他怀里,侧脸贴在他的胸膛,闭上眼,凝听着他的心跳声,漂浮许久的心,才终于找到可以停泊的岸。
    思念的潮水汹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慕容云舒现在才发现,自己竟这般渴望这个怀抱,恨不得在这里靠一辈子。
    这一刻,感情洁癖、爱与不爱、理智、骄傲……统统被慕容云舒抛到九霄云外。她脑中所想的,只是靠近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将她的心完全占据的男子,与他紧紧相拥,让瞬间成为永恒。
    楚长歌也情难自已,天晓得,这些日子以来,他最怕的,就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好在,一向爱与他开玩笑的老天,终于严肃了一次,把她送到了他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楚长歌忽然轻唤一声,“云舒。”
    慕容云舒从来没听过楚长歌这样温柔的唤她的闺名,心立时漏跳了半拍,面露羞涩,“嗯?”
    “我们成亲吧。”
    慕容云舒没料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提出成亲,楞了几秒才从他怀中退出来,望着他期盼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不好。”
    顷刻,楚长歌的身子僵硬了,表情冻结了,喉咙卡住了。难道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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