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 墨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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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 墨枫-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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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问你一遍,晟王在哪里?不要让我问第三遍。”楚长歌垂眼睨视比他矮一个头的石二先生,眸中淬着寒星,那是仁慈用尽的征兆。
    石二先生知道,自己若再答非所问,换来的将是一命呜呼,所以他这一次不再忽略楚长歌的重点,答道:“地下石牢,在小梁王的营帐下面。”
    得到想要的答案,楚长歌没再多停留半秒,转瞬间从石二先生的营帐消失。楚长歌一走,营帐的另一端便走进一个人——胡伯格。
    “楚长歌不会无缘无故的紧张旁人的性命,除非那个人姓楚或者慕容。”石二先生望着楚长歌消失的方向喃喃说。
    胡伯格走上前道:“晟王不姓楚也不姓慕容,他姓华。”
    石二先生猛地回头,一脸震惊地望向胡伯格,“你的意思是……”
    胡伯格但笑不语,微微颔首。
    “怎么会……”石二先生忽然记起一件事来,道:“不错,楚长歌与晟王有关系。晟王是天成皇帝的遗孤。而楚长歌的姨母、妖月仙子的姐姐明月仙子曾与天成皇帝有过一段情。这件事当时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
    “所以我怀疑,楚长歌并不是妖月仙子的儿子,而是明月仙子与天成皇帝所生。”
    “可这并不能说明他就是天命所归的帝王。”
    “但这可以证明我的卦象有据可循。”胡伯格道。
    石二先生若有所悟地点头,一脸怔忪。其实他对楚长歌的天命并不感兴趣。来这里,只因他现在是慕容府的人。慕容府既然为晟王提供经济支援,那么晟王就必须当胜利的一方。否则,慕容府就会血本无归。
    *
    当楚长歌来到华夜离营帐时,华夜离也正在等他,备足了美酒佳肴。
    “比我预料的晚了一些。”华夜离举杯说,一脸泰然。
    楚长歌没有迟疑,直接在他对面坐下,道:“我不想与你浪费时间。放了晟王,我让你多活几天。”
    华夜离冷眼盯着杯中之物,淡声道:“你该知道我对你不设防是有理由的,正如我知道你要取我的性命轻而易举。”
    楚长歌闻言黑眸一沉,道:“你还有什么筹码尽管拿出来,看是否值你一条命。”
    “你有多久没见到慕容云舒了?”华夜离问。
    话音未了,楚长歌的眼中已浮现出杀气。“你是想告诉我,她在你手上吗?”分别两个月,他每日都会给她也信,她也每封必回。今早他还收到了她的信,说一切安好。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华夜离没有回答楚长歌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他一句,“你有多久没注意过楚惜月的言行举止了?”
    楚长歌又是一怔。惜月……他似乎很久没有注意过惜月了,一直围着云舒和小慕容转。
    见楚长歌不说话,华夜离又道:“你放心,我不会杀慕容云舒。至于你的儿子……”顿了顿,华夜离抬眼直视他,咬牙道:“他根本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哐当——杯碗盘碟碎了一地。桌子瞬间变成了木渣,像沙子一样堆在地上。
    而前一秒还气定神闲的华夜离,此时正被楚长歌掐着脖子,满脸通红。“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杀,还是活得不耐烦了?”楚长歌的声音阴恻冰冷到了极点,仿佛从地狱里传出的锁魂之音。
    “杀了我,你就再也别想见到你的儿子。”生死一线,华夜离依旧宠辱不惊,镇定的像一个神。
    楚长歌双眸一紧,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眼看华夜离已开始翻白眼,只要再多动一动手指,便可除了这心腹大患。
    可,楚长歌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他不敢赌。
    *
    睁开眼,仿佛睡了几个世纪,头沉得要命。望着眼前的布置,慕容云舒渐渐拾回理智,紧接着低呼一声,“慕容!”环顾四周,没有小慕容的影子。
    慕容云舒顿时有种天塌下来了的眩晕感。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慕容云舒大喜过望,随手抓起一件外衫裹住身子,光脚下床,一面四处查看一面叫道:“慕容,慕容……”
    “爹……爹……”
    慕容云舒循声看去,只见小慕容正趴在床底下,只探出一颗小脑袋,一脸‘你在干嘛?’的困惑样望着她。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身份曝光(二更)
    慕容云舒楞了一下,接着扑哧一下,把小慕容从床底抱出来,宠溺地笑道,“哪里不好玩,偏往床底下钻?”
    小慕容眨眨眼,“爹爹……”
    “你爹才不会去床底下。他这个人呀,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站在高处,享受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快感。”慕容云舒笑盈盈地说。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冷冰冰地声音,“可惜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人永远的踩在脚底。”
    慕容云舒缓缓转身,淡淡睨了‘楚惜月’一眼,道:“有一种人天生就只会踩着别人,而另一种人,不管怎么翻江倒海,也无法咸鱼翻身,改变不了被踩的命运。楚长歌属于第一种,而你,很不巧的,属于第二种。”
    ‘楚惜月’不怒反笑,“那么你呢?你自己,又属于哪一种?”
    “与你不同的那一种。”慕容云舒道。
    ‘楚惜月’嘴角勾起一抹阴冷地笑容,走近慕容云舒,道:“那我就翻个身给你看看!”说罢,扬手便要甩慕容云舒一个耳光。
    “疯了你?!”半路杀出一个黑衣男子截住‘楚惜月’的手,道:“你忘了王爷的吩咐吗?他要一个完好的、毫发无损的慕容云舒。让王爷见到她脸上有伤痕,你还想活命吗?”
    ‘楚惜月’恨恨地瞪着慕容云舒,半晌,恼怒地挥开黑衣男子的手臂,道:“好,她不能打,我打她的儿子!反正王爷也容不下楚长歌的孽种。”
    闻言,慕容云舒的手稍稍收拢了一些,脸上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微笑道:“华夜离要的应该不是一个死的慕容云舒吧?你若敢伤我儿子半分,我便让你们交不了差。不仅受华夜离的责罚,还要受魔教的追杀与我慕容府永生永世的封杀。”
    ‘楚惜月’:“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
    “你不妨试试。”慕容云舒笑容可掬,脸上一派泰然。
    ‘楚惜月’扬手要打,却在半空中陡然停下,凶神恶煞地盯着慕容云舒看了一会儿,握拳,放下手,怒道:“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能耐!你不过是仗着王爷爱你!若不是王爷爱你,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多谢提醒。关于这一点,我一定会当面亲自‘感谢’他的厚爱。”说到‘感谢’二字时,慕容云舒的眼中闪现几许冷然。
    “不必惺惺作态!你若真想感谢王爷,就死了对楚长歌那个大魔头的心,一心跟着王爷,助王爷一统江山。”‘楚惜月’的语气很不友好。
    慕容云舒淡淡道:“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楚惜月’双眼一眯,狐疑道:“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慕容云舒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一旦她变得温顺,那就表示她又在琢磨着什么。这个道理王朝和张裕用性命证明过。
    慕容云舒望着她笑而不语。有时候一个字不说比千言万语更有用。
    果然,慕容云舒的沉默让‘楚惜月’更加的笃定她在策划者什么,心神不宁起来。“你看紧她,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她对那黑衣男子说。
    黑衣男子皱了一下眉,道:“她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越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越是诡计多端。盯紧点,听我的没错。”见黑衣男子面上仍旧有犹豫,‘楚惜月’又道:“她的手段我见识过,那是你我永远也无法达到的高度。”语气有些不甘,有些咬牙切齿。
    黑衣男子见‘楚惜月’不像是在耸人听闻,便点头道:“我会看紧她的。”
    睇着紧张兮兮的两人,慕容云舒淡淡地笑了。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处境,都要让敌人感觉到她的威胁性。越是草木皆兵的敌人,越容易被打败。
    多疑是弱者的通病。利用敌人的多疑,则是她的取胜之道。
    “可以弄些吃的来吗?”慕容云舒问。
    黑衣男子犹豫地看向‘楚惜月’,怎么办?
    ‘楚惜月’也不知如何是好,恼火地跺了一下脚,道:“给她两个白馒头!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说罢,气腾腾离开。
    黑衣男子则依‘楚惜月’之言给了慕容云舒一碟白馒头。
    慕容云舒轻叹一声,威胁性太强的弊端就是以后只能吃白馒头了。
    “可以给我一碗水吗?”慕容云舒又问。
    黑衣男子面露警觉,“你要水做什么?”
    “……喝。”难不成他以为她要用一碗水淹死他?
    *
    楚长歌一脸阴郁地回到燕军大营。一路上,卫震天很多次欲言又止,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空手而归,可目光一触及楚长歌那杀气腾腾的视线,便开不了口了。
    楚长歌跃下马踢开燕军大营的门,一面朝里走一面说道:“东护法,你离开回燕州,看云舒与慕容是否安好。”
    “是。”东护法立即领命离去。
    等候多时的众将军见楚长歌神色凝重,皆一脸困惑地看向卫震天,“大将军……”
    卫震天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多说,然后紧跟楚长歌走向凤城的营帐。
    “不要进来。”楚长歌朝卫震天冷冷地丢下这个四个字,掀帘走进营帐,劈头便是,“你有发现惜月的言行举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与以前不一样的?”
    凤城正在捣药,见楚长歌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解地抬头看向他,“出了什么事?”
    同时看向楚长歌的还有另一个人——秋水音——燕军的军医。
    楚长歌还没有发现秋水音的存在,不悦地说道:“你听到我的话了。”
    凤城不爽地白他一眼,然后蹙眉想了想,道:“大的问题没有,不过有些小习惯与以前不同。我问过她几次,她说是在黎族呆久了的原因。不过我记得她刚回来那会儿,习惯还是与以前一样的。”
    楚长歌闻言脸一沉,道:“果然!”
    “果然什么?到底除了什么事?”凤城越听越迷糊。
    “一直生活在我们身边的那个惜月是假的。她是华夜离的人。”楚长歌闷闷地说,心中担忧不已,恨不得立刻飞回燕州。
    “怎么可能……”凤城手一抖药罐翻倒在桌上,“怎么可能……”
    “你与她同床共枕,怎么也没有发现异样之处?”楚长歌问。
    凤城颓然跌坐在榻上,脸色惨白,“如果她不是惜儿,那惜儿在哪里?”
    楚长歌没料到凤城的反应会如此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应该在华夜离手上。”
    “不,不,不……”凤城喃喃摇头,“那个人是惜儿,是惜儿的身体,我不会弄错……”
    楚长歌闻言猛地一怔,“你的意思是,那个身体还是惜儿原先的身体,人却是华夜离的人?”
    凤城点头,随后又忽然抬眼,道:“我想起来了!在你与慕容云舒失踪后,我与惜儿一直打听你们的消息。可是有一天她晕倒后再醒来时,却跟我说不要再寻找你了,她怕寻到最后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她接受不了,所以我才放弃了找你,带着她游山玩水,直到你让东南西北来找我去燕州。”
    “一定是那个时候被换了人。”楚长歌沉吟半晌,道:“那惜儿又去哪里了?”
    凤城痛苦地闭上眼,“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竟然与一个陌生的灵魂生活了那么久……
    一想到那个‘楚惜月’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凤城就生不如死。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分不清,还算什么男人……
    秋水音冷眼看着这两个神色痛楚的男人,心中说不出的羡慕嫉妒,以及莫名的心疼。她想,如果也有一个人像楚长歌爱慕容云舒、凤城爱楚惜月那样爱她,她一定不会让那个人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
    *
    翌日。
    “教主,大东来信了!”北护法将东护法通过夜鹰传来的信递给楚长歌。
    楚长歌急忙打开看,当‘夫人与小教主皆被华夜离所擒’这句话映入眼帘时,他长啸一声将信捏碎洒向空中,“华夜离,我不将你碎尸万段,便不叫楚长歌!”
    南西北三人见楚长歌如此反应,料到大东传来的消息必然不是什么好消息,皆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卫震天以为过了一夜楚长歌应该冷静了些,一大早过来问昨晚的情况,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楚长歌的这一声长啸,吓得腿抖了两下。
    又有什么事让楚大教主龙颜大怒了?
    卫震天有时候真觉得楚长歌简直就像个不定时炸弹,喜怒无常。
    这种时候,他还是退避三舍的好。
    刚一转身,正好碰上来报信的士兵。
    “大将军。”士兵停步行礼。
    “嗯。”卫震天示意他起身,然后问道:“有什么事?”
    士兵道:“梁军传来话,请楚教主今晚到梁军大营赴宴,商谈两军联盟之事。”
    卫震天闻言怒道:“你立刻传话过去,我才是三军统帅,要讲和与我谈便是!”
    “可是……”士兵为难地低下头,道:“可是小梁王说,他是藩王,只有皇族中人才配与他谈条件。”
    “晟王不是在他的大营之中吗?”卫震天道。
    “小梁王说的……不是晟王……”
    “那是谁?”
    “是……是……是楚长歌……”
    卫震天大斥,“胡说!”
    士兵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道:“末将不敢胡说,这都是梁军传来的话。请大将军恕罪。”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小孩子嘲笑大人是不对的
    士兵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道:“末将不敢胡说,这都是梁军传来的话。请大将军恕罪。”
    卫震天凝眉想了想,道:“退下。”
    “是。”
    卫震天又道:“等等。”
    士兵立即转回来,“大将军还有何吩咐?”
    “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讲。”
    “是。”
    交代完毕,卫震天转头看了楚长歌的营帐一眼,一脸沉重地走回自己的大营。
    楚长歌营帐内,楚长歌等人将卫震天与士兵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皆沉默不语,气氛沉闷。
    “我去杀了他灭口!”北护法说。
    西护法白他一眼,道:“卫震天一死,燕军必然一盘散沙。届时就算救回了晟王,燕军也必然不成气候。”
    “可是他知道了教主的身份!”北护法道:“死一个卫震天还有第二个,燕军中大将众多,还怕没有人领兵?就算真没有,大不了我上!”带兵打仗的事,他从十岁起就懂了。若不是天意弄人,他现在也与父亲、祖父一样,驰骋沙场、挥斥方遒,成了意气风发的大将军。
    “你上我没意见,但是燕军不会轻易服从你。”南护法道。
    “我知道该怎么让士兵诚服。”北护法冷静地说,目光深邃神情凛冽,俨然一个沙场老手。
    “够了。”楚长歌眉宇间露出些许不耐,淡淡道,“你们都下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南西北三人互看一眼,鱼贯退出。
    一出营帐,西护法便忍不住破口大骂,“华夜离真他妈卑鄙无耻!”
    北护法幽幽地看他一眼,道:“大西,注意形象。”
    “他连形象都没有,你教他怎么注意?”南护法淡淡说。
    西护法嘴角微抽,“没形象也比装深沉好!”
    北护法再次幽幽地看他一眼,“大西,大南那是真深沉,不是装的。”
    西护法一听就火了,跳起来说道:“你到底想跟谁好?”
    “呃……”北护法一脸莫名地楞了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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