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一品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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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一品世子妃-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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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夫人若是不收,可是看不起我,那我可就不敢和你们做邻居了。”钱夫人送出去的礼物,怎么肯收回来呢,便故作生气地说。

    “这……”李凤被将在那里,脸上讪讪的。

    钱夫人便笑道:“不知道你家夫人何在?让我也瞧瞧未来的邻居,打个招呼,也免得日后出了门,都不认识。”

    “钱夫人请!”李凤无奈,只好把钱夫人请进了屋子里,然后冲杜希诺使了个眼色,杜希诺是个很懂事的小丫头,自打来了,便什么活计都跟着做,因为叶蔚蓝身边的活计少,总是用不着她服侍,有什么活宋佳音就都给干了,便时常跟在李凤身边,一边学规矩,一边学着做各样的活计,包括给乳牛挤奶,所以刚好在这里。

    收到李凤递过来的眼色,赶忙往后院跑,去找叶蔚蓝了。

    这个家里,夫人不管事,大事小事都是小姐做主的。

    钱夫人进了前院正屋的东里间,便见到随幽然,卓儿刚醒,随幽然给他换了尿布,此时正抱着他,哄他睡觉呢,见到呼啦啦进来了这么一大群人,不禁有些不自在。

    她刚刚也听见了她们在院子里说话,这是新邻居,但她生性安静,一向不喜欢应酬,所以一看见这么些人便有些头疼。

    “哎呦,这便是小公子吧,生得可真是俊俏,日后必定是个俊俏的后生,说不得得迷倒一大群的姑娘呢。”钱夫人自来熟地走过来,凑到随幽然身边,便打手腕上褪下了一个白玉镯子,放到卓儿的身上。“这是我送给小公子的见面礼,夫人可莫要嫌弃。”

    “这……”随幽然也是见过好东西的,看到这只白玉镯子色泽莹润,有如凝脂,便知道是成色极佳的羊脂白玉,不禁有些着急。“夫人,这太贵重了,孩子小,可是受不起你的大礼。”

    钱夫人很是自在地在炕沿上坐了,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我看你的年纪要比我略小一些,我便托个大,唤你一声妹妹。我打算在你这宅子旁边也起个宅子,日后咱们便是邻居和好姐妹了,你可莫要学那起子上不得台面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的就是嘛,叶娘,你平日里也是个大方的,怎么今日倒小家子气起来?”里正娘子头上一支明晃晃的垂珠金钗,在她摇头晃脑的动作下分外的醒目,也跟着劝道。“钱夫人送给小公子的,你收下便是,如此磨磨唧唧,可成不了大事。”

    “就是说嘛,我们家夫人是最和气的,不管到哪儿,都和邻居家的夫人处得跟亲姐妹似的,这位夫人你可莫要辜负了我家夫人的一片心哪。”

第两百五十一章 反客为主

    钱夫人带来的那几个丫鬟婆子也一人一句跟着帮腔。

    随幽然被她们几人一唱一和,说得面红耳赤,急得不行,就在这时,叶蔚蓝得了信,已经赶到了,她看见女儿掀起门帘走进来,心中顿时一松。

    “给夫人见礼,给列位大娘见礼。”叶蔚蓝进来以后,便给众人见了礼。

    “呦”钱夫人大惊小怪的看着她,啧啧出声。“我说妹妹,你这女儿生得可真俊,就跟观音菩萨身边的童女似的,跟她一比,我这丫头成了菜地里捡来的了。”

    说着,她便从头上拔下支金钗来,塞进叶蔚蓝的手心里,“来,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等过几年及笄了,便能戴了。”

    叶蔚蓝倒不似她娘那么惊慌,而是再次一曲膝,“多谢夫人赏!”

    “瞧这姑娘的礼施得多周正,可见妹妹你教导的好。”钱夫人一脸笑意地打量着叶蔚蓝,随后冲自己的女儿道。“宝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和你妹妹亲近亲近?”

    钱家的小姐钱宝珠便走了过来,执起叶蔚蓝的手道:“不知道妹妹如何称呼?”

    “姑娘唤我蓝儿便好。”叶蔚蓝淡淡地说着,并未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只是抬眼仔细地打量着钱宝珠,见她一张如明月般的小脸,肤色微微有些黑,一双大眼,眼珠子叽里咕噜的,很显然是个极伶俐的人。

    钱宝珠身上穿着一件藕粉色的妆花褙子,水红色的里衣,下身是一条深红色遍地洒金的石榴裙,脖子上戴着金项圈,硕大的一颗金锁,张扬地垂在胸前,双手的手腕各带着两副金镯子,不过才十一、二的年纪,便已经满头珠翠,还扎了耳朵眼,耳垂上是一对红宝石的耳坠子。

    这通身的气派,仿佛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家有钱似的。

    钱宝珠又问道:“妹妹芳龄几何,几月的生日?”

    叶蔚蓝故意忽略了她的问题,反问道:“不知姐姐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十二了,六月半的生日。”

    叶蔚蓝便丢下她,走到钱夫人跟前,笑道:“听说钱夫人打算在陈家庄盖别院,不知道选址选在了哪里?”

    钱夫人笑道:“就选在你家隔壁,所以我才说,我和你娘有缘分,投胎的时候没能做上姐妹,如今做个好邻居也是一份福缘。”

    要是钱夫人不这么热情的话,叶蔚蓝还不会起什么疑心,可是因为钱夫人热情得有些过分,让叶蔚蓝不得不起了疑心,总觉得这种热情来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让她不禁心生警惕。

    自己家不过是乡下一户小小的不起眼的人家,便是敦亲睦邻,也没必要热情成这样,更何况,这钱夫人房子还没盖呢,便一口一个好邻居,未免让人心中不舒服。

    她心中疑惑,脸上却没带出来,依旧是有礼地笑着,“好叫夫人知道,我娘才刚给我生了弟弟,过个十几年,弟弟长大成人了,要娶妻生子,难免需要盖新房子。凤姨是我娘的结拜姐妹,也有个儿子,今年都六岁了,最多十年,也要娶媳妇了。还有我家新买的一房下人,杜大娘的儿子,今年都十二了,过个三四年的,便能娶妻了。所以我才和我娘商量着,打算把我家房子旁边的地都买下来,扩建一下房舍的,不然等他们娶了媳妇,却连个住处都没有,岂非是叫人笑话。所以说不得得请夫人高抬贵手,换个地方盖房子,或者是给我家留出这么一、二亩的空地来,也免得到时候我想扩建,却没地方了。”

    钱夫人听了以后便笑道:“这有什么关系?我同里正说一声也就是了,不就是盖房子嘛,选在哪里还不都一样,最主要的是我和你娘能做上这个好邻居。”

    叶蔚蓝便笑吟吟地同她道谢,心中的疑窦却越来越深,刚刚这一番亦真亦假的试探,让她意识到,这钱夫人对于要在她家隔壁盖房子的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执着。

    毕竟选址盖房子是大事,没有说选好了一块地,可以随便乱换的,毕竟,每个地块的大小都不一样。设计房子的布局可是一门学问,换了地,便要换一种设计,除非是连宅子的工笔图样还没有,才会如此的不在意。

    可若是连宅子的工笔图样都没有,这位钱夫人又为什么会这么热情地来她家敦亲睦邻呢?

    她家是个外来户,刚刚搬来也没有多长时间,这宅子虽然比村子里其他的人家强些,但是在辽城附近却压根就算不得什么,因为在城里做生意的人多,很多在城里买不到房子的商人,都选择在辽城附近置办宅子,比她家这小宅子大和豪华的宅子多了去了。

    所以,她家也没什么让人贪图的,那么,这位钱夫人这么着急地来她家敦亲睦邻,是什么意思呢?

    她在这边苦苦思索,钱宝珠却走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笑道:“妹妹,咱们年纪小,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长辈们聊天了,带我去你的屋子里坐坐可好?”

    “这……”叶蔚蓝不禁有些犹豫,她既然察觉出了这位钱夫人别有目的,自然不想离开母亲,生怕母亲在言语中吃亏上当。

    钱宝珠看出她的犹豫,便又道:“莫非妹妹的屋子里藏了什么宝贝,舍不得让我瞧见?”

    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叶蔚蓝只好道:“姑娘这是什么话,我的屋子里能有什么宝贝?我只是觉得,姐姐和夫人难得来访,我应当陪着夫人说话才是,若是走了,岂不失礼?”

    钱夫人便甩了甩手道:“你们自去玩你们的,不用管我,有你母亲陪着我说话就是。”

    叶蔚蓝见她如此喧宾夺主,心有疑虑,存心想看看,这钱氏母女的葫芦里打算卖什么药,于是转身出来,在屋门口见到杜希诺,故意放大了嗓门道:“我娘才给我生了弟弟,身子还没恢复,容易劳乏,怕是没法子好好待客,你去把英姨请来帮忙待客。”

    她故意说出这番话,其实是在下逐客令,主人家身子不好,客人还能这么大张旗鼓地在人家家里打扰吗?

    没想到她说完这句话,钱夫人一行人却并没有任何表示,钱宝珠只是拉着她往后院去了。

    她顿时笃定,钱夫人母女前来,肯定有事。

    却听钱宝珠大惊小怪地说:“妹妹,你家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地怎么在院子里挖起了大坑?”

    叶蔚蓝自然是不可能告诉她,自己这是打算藏酒呢,这可是一大商机,若是告诉了旁人,别人都知道了,都争相存酒,二十年后她赚什么?

    于是她便笑道:“我这是想在这院子里种棵树罢了,今儿先把坑挖了,明儿就上山去移栽一棵树来。”

    负责挖坑的杜希华自然是知道她想做什么,听她竟然跟旁人说了假话,不禁有些奇怪,不过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奇怪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便接着闷头干活。

    钱宝珠看着那个大得有些吓人的大坑,“你想种什么树啊?怎么挖这么大的坑?”

    叶蔚蓝笑道:“须知这长成的大树,要想在移栽以后长得好,就要尽量把地下的根须全都起出来,有的树看着没多粗,但是底下的根须却比洗澡盆还要大,所以我才叫希华哥挖个大点的坑。”

    钱宝珠顿时大惊小怪起来,“蓝儿妹妹,你怎么能管一个下人叫哥呢?”

    叶蔚蓝神情平静地看着她,“希华哥的年纪比我大,我叫他哥有什么不对吗?”

    “但他是个下人啊!”钱宝珠一看到杜希华身上的粗布褂子,就知道他是叶家的家仆。

    叶蔚蓝淡淡地笑道:“他卖身给我家,替我家做事,这并不代表我不能叫他哥。”

    钱宝珠刚一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来驳斥她,忽然听到身边跟着的婆子轻轻地咳了一声,赶忙收了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道:“随便你吧,这外边的太阳好大,还是带我去你屋子里坐坐吧,我不耐烦晒太阳。”

    叶蔚蓝微微一哂,带着她进了绣房,请她在炕上坐了。

    钱宝珠才一坐下,便又站了起来,走到炕梢那边,从炕上的一个针线笸箩里拿起一个花绷子,表情稀罕地看着上边的刺绣,“哎呦,蓝儿妹妹,你的手可真巧,这是你绣的吧?”

    “这不是我绣的,是佳音姐绣的。”叶蔚蓝对跟着她进来的宋佳音道。“佳音姐,去端碗酥烙来,请钱小姐尝尝。”

    “酥烙?”钱宝珠闻言顿时露出恶心的表情。“我才不要吃酥烙,在家里早就吃腻了,还是给我一杯茶吧,什么铁观音、大红袍之类的,听说都是好茶。”

    叶蔚蓝的心中微微一动,按理说,钱夫人一家是从东海而来的盐商,这世上,若说是有钱人的行业,头一份就当属这盐商,但凡是盐商,谁家不是大富之家?大富之家的小姐,行动坐卧都是有规矩的,怎么这钱宝珠的言行举止如此粗俗?

第两百五十二章 大宝驾到

    而且……她想起刚刚钱宝珠握她的手时的感觉,钱宝珠的手明显很是粗砺,比一般的千金小姐的手要粗得多,千金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日里看看书,逗逗鸟,最多也就做做针线,怎么会有这么粗的手?尤其是才从东海而来的人?那边空气湿润,按理说,从那边过来的人,皮肤是没那么粗的,不但不该有这么粗的皮肤,相反的,皮肤还应该极是细腻才对。

    尤其是听钱宝珠刚刚的话,“什么铁观音、大红袍之类的,听说都是好茶”,这种话让人一听,便是没喝过这种茶的人才会说出来的话。

    一个盐商家的娇生惯养的女儿,会连最普通的铁观音和大红袍都没喝过吗?

    想到这里,她不动声色地说:“佳音姐,给钱小姐沏一杯铁观音。”

    “是!”宋佳音转身去了。

    叶蔚蓝便道:“听闻东海有四大盐商,家中富贵可说富可敌国,不知道姐姐家可在这四大盐商之中?”

    钱宝珠刚想说话,一旁的婆子便开口道:“我们家虽然不像东海的四大盐商那么富贵,但也是不俗的。”

    叶蔚蓝察言观色的,见到这婆子明显是拦了钱宝珠的话头,便笑道:“那姑娘以前在东海,可与这四大盐商家中的小姐有过交往?我听说那些个小姐们兴致上来,都比着往海里扔金叶子玩,不知道姐姐可曾玩过这个游戏?”

    她一边说着,一边流露出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有的稚气表情,一脸的崇拜。

    钱宝珠便一脸自得的神情道:“那是自然的,不过是些个金子罢了,有什么稀罕的?”

    一旁的婆子也是一脸骄傲的神情道:“我们家老爷那也是极富贵的,又是极宠我们家小姐,别说撒金子了,便是往海里撒宝石,我们家老爷也不带眨眼的。”

    叶蔚蓝微微一笑,自己不过是试探她们,她们倒好,越说越离谱了,便道:“我爹在世的时候,也同东海的盐商们打过交道,我还记得,那年去都城的祖母家,我还见过孙伯伯家的三小姐呢,不知道姐姐可否认得?”

    “我……”钱宝珠似乎是没想到她认得盐商家的女儿,一时愣在那里,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心里左右为难,她要是说认得吧,这一会儿攀谈起来,容易露馅,可若是不认得吧,人家都说了,那是盐商的女儿,同为盐商的女儿,自然应该是有过交际的。

    那婆子便在一旁道:“这孙老爷家的三小姐我倒是知道,不过我们家和孙家住得远,我们小姐平日里也和那位孙三小姐见不着面。”

    叶蔚蓝不由得一哂,心中暗道,东海的盐商,头一份富贵的便是这位孙老爷,孙老爷同她的亲爹文墨刚刚相反,家中人丁兴旺,一口气生了八个儿子,得了一个女儿,却不行三,而是行九,人称孙九小姐,名唤孙九娘,自小娇养,简直都当成了宝贝疙瘩,东海一带无人不知。

    她之所以知道这位九小姐,是因为前世,这位九小姐也在皇家女院念书。

    孙家九小姐的年纪比她稍微大两岁,她进皇家女院的那一年,是孙家九小姐在皇家女院的最后一年。

    只那一年的时间,就让她知晓了什么叫做云泥之别。

    论人才,论长相,论气度,这位孙九小姐都在她之上,而且孙九小姐的手腕八面玲珑,不止将皇家女院的各位女先生们哄得很开心,在一干女学生中也很有人缘。

    最要紧的是,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让人不自觉地便能将她当成密友。

    如今,这婆子的一句话,便露了破绽,什么东海盐商,简直是狗屁,连名动东海的孙九小姐家中的事情都不知道,还敢说是东海的盐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不过她却没有拆穿她们,她本能地意识到,这些人之所以会上门,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肯定是想图谋什么,她想瞧瞧这些人打算搞什么鬼。

    说话间,宋佳音端了两杯茶来,放到炕桌上。

    叶蔚蓝坐过去,端起一杯茶道:“姑娘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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