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心里更是急了,可是急也没有。
举凡选王妃,又是当今的嫡亲弟弟,当然要高门大户,但是这都第三任,哪有那么容易说娶就娶。家世太高,别人还不愿意呢。把女儿嫁出去,早早的死了,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再说了,皇家也得顾忌那些劳苦功高的臣子不是?门户低的倒是愿意,狠了心把女儿送出去,赚个王爷岳父的名头。但是,人愿意了,那。小门小户的也得看太后答不答应呐,多小家子气啊,人太后还真看不上。
前几年,太后还心念念的为自己儿子再娶个好媳妇。直到谣言漫天的时候,太后还生气来着,后来,没办法,也就放下找儿媳妇这事儿了,好好的养着这小儿子的独苗吧。
儿子心里也苦啊,谣言都传成那样了,好不容易找到个伴,虽说是男的,但儿子喜欢,你也只能接受不是?这是太后打落牙齿肚里吞后的心声。
京城里,什么传的最快,流言呐。在皇家没有任何措施下,恂亲王克妻的流言就慢慢的传了开来,各地的大小官员也都知道了。人恂亲王没有别的嗜好,就一个,好男风。
说来,这恂亲王的相好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当初也是名满京城的旦角,从不应酬客人,但也没人敢找茬。不知恂亲王怎么听到了,于是两个便纠缠上了。直到现在,人恂亲王依然是光棍一个。恂亲王为相好买下的天香楼便也出了名了。
男风由来已久,但这时候还真没人光明正大的拿出来。但经历过恂亲王之事,好男风渐渐发展成,你不好男风你就落伍了。
京城官员向来又是全国各地官员的风向标,于是大家便都学了起来。今天,你送上司一个男宠啦,明儿,我给下属送个相好啦。
发展到至今,好男风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了。更甚者还有人能传出一段佳话来。
贾环走进天香楼来也是啧啧称其,这……光明正大的搅基啊。贾环顿时有些热血沸腾,以前都是看的漫画和片子,少有真人版啊。跟在朱志刚和张衡亭后面的贾环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怕当场流鼻血,这实在是不雅观,同时又恋恋不舍的把眼珠子收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朱志刚和张衡亭两人突然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齐齐打了个哆嗦。
不多时,前面领头的一个小厮带着贾环三人进了一间精致的雅间,利索恭敬的说道:“三位可有相熟的公子或者姑娘?还是已经有定好了的?”
听到这问题,贾环忍不住感叹,这时候就已经这么先进了,预定啊~~~~
朱志刚年长,看了两人皆摇头便道:“来天香楼,当然是找公子了,我这位小兄弟可是第一次来,别拿次的出来唬人。”说着,便指了指贾环。
小厮定睛一看,这公子是哪家的,如此容貌,便是阅过无数的相公也不一定比的上啊,除了……这样的想法一瞬即过,走进三人面前问道:“那三位爷可有什么要求。别的说不上,但在京城里,我们天香楼的相公绝对是好的。甭说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那便俗气了。我们这儿最出名的四位相公梅,兰,竹,菊,其余的也皆是上上之选。”
饶是贾环定力十足,听着这介绍,都差点跌倒地上,就这还只是一部分,贾环淡定了。
张衡亭看了看贾环的脸色,冷冷的说道:“你看着办吧。”
小厮一噎,恭敬的行了礼,又立马退下安排去了。
倒是朱志刚,哈哈的笑了起来:“今天我可长见识了,这还多亏两位贤弟的福,不然可就错过了。”
“吃你的醉鸡去吧。”张衡亭冷冷的一瞥。朱志刚立马打了个哆嗦。
贾环也不理气氛怪异的两人,听着琴师弹得乐曲,一边品尝天香楼有名的桃花酒。面上很镇定,心里也是讶异,怪不得这吃货要来这里,这酒确实好,入口绵长,齿颊留香,心下暗暗决定,什么时候自己也学着酿酿,到时候就有口福了。不然,饶是再有钱,也是喝不起这小小的一坛子就百两的酒哇。
这边还没感叹完,刚才的小厮又进了来,后面还领着三个长相各异的男子。
贾环细细的看了看,左边穿绿色长衫的,略微文弱,脸上着丝红晕,让人看了就想好生怜惜一番。右边,着红色的男子,嘴角勾起,带着些邪气,端的是魅惑。中间着蓝衫的男孩,第一眼让人注意的便是眼睛,那双眼睛极有灵气,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看的贾环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小厮看着带进来的三人得意的笑了笑:“这三位啊,可都是新调教出来的,客观您看?”
朱志刚看两人没意见,就让小厮自己安排。小厮经验吩咐,把红衣男子安排在了朱志刚身边,随后张衡亭的是红衣男子。随后,毫无悬念的,蓝衣男子便坐在了贾环身边。
一时间,室内又都沉默了下来,只剩琴音继续缭绕着。倒是红衣男子首先开口了:“还未请教几位爷贵姓?”
此话一出,众人又开始各自聊了起来,倒是贾环,真有些不好意思。这事,他还真没干过,太为难人了,看着身边蓝衣男子脸色微红,便问了名字。
蓝衣男子羞答答的答道:“青竹。”
“好名字。”好名字你妹,贾环心里抓狂,谁来告诉他,这种事情该怎么应付。
朱志刚眼尖,发现了贾环的不安,想着,东西也吃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这样吧,我们来行酒令如何。”说着,粗鲁的抹了把嘴。
贾环倒是赞同,这么尴尬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其实三人中,就贾环没来过这种地方,其他两人都还是熟悉的。朱志是三人中最年长的,已经二十有五了,什么事没遇到过。张衡亭呢,家族有些不太正常,从十一岁开始,身边就有各式各样的男人女人,完全可以说是千锤百炼,金刚不坏,就差立地成佛了。就贾环,一个雏。
当然,这三人来天香楼还真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的目的。朱志刚是真的爱吃,哪里有好吃的,就是虎穴龙潭都要闯一闯。张衡亭呢,目的就更简单了,为了看住贾环。而贾环呢,他纯属出来见世面,打酱油的。
在古代,娱乐非常少。除了听戏就是戏酒,要么泛舟垂钓。以上,多是文人的去处。再有趣的,也只有射猎一途。但是古代的文人身子骨似乎都弱,这项娱乐直接划掉。
经过朱志刚这么一搅,几人的气氛还是很热烈的,就连琴师什么时候走的众人也没发现。
等众人喝的差不多时,贾环已经被灌得差点走不动路了,无奈,行酒令什么的,贾环真的没天赋。再者,桃花酒味道好,但是后劲太大了,贾环不知道,于是华丽丽的倒下了。
然而,就在贾环倒下的时候,朱志刚用湿布抹了把脸,坐到张衡亭对面,眯了眯眼睛:“贤弟,你故意灌醉环弟,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张衡亭有些茫然了,是不高兴看着他和别人谈笑风生么?张衡亭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攥紧了手,认真的说道:“我喜欢环弟。”
作者有话要说:耽美神马的~~~~下一章有暧昧。
第 58 章'VIP' 喜欢,暧昧
……!朱志刚好悬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胡乱的咽下茶水,又掏了掏耳朵,忽然间,朱志刚觉的世界玄幻了。
“你没听错,我说,我喜欢上环弟了。”张衡亭又耐着性子,把话郑重的讲了一遍。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朱志刚想再确认一遍。
张衡亭紧紧的抿着嘴,不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朱志刚。
朱志刚牙疼的“嘶”了一声,直视着张衡亭:“你开什么玩笑?你要知道环弟小小年纪便得了探花郎,即使是庶子,但以环弟的智谋,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样会耽误了环弟一生的。”
张衡亭听了话,温柔的看了贾环一眼,锐利的眼神直视着朱志刚:“我当然知道,难道我和他在一起便会辱没了他?我会认真对待环弟的。”最后一句话,张衡亭的说霸气十足,身上的气势完全压倒了朱志刚。
朱志刚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当初认识两人,他就隐隐觉得,两人皆不是平庸之辈。虽然知道逸致和致和的身上肯定很多秘密,但还是抱着投资的心态。相处久了,发现这两人还真是对自己胃口,于是便存了真心。现在这般,却是他如何都预料不到的。看着致和身上发出来的气势,他知道他是真的能做到,但……
“这事我就当你没说过,我也不知道,以后你们如何,还要看环弟的意思。但是现在,你灌醉环弟作甚?”说着,朱志刚不自觉的眯了眯眼。
要是贾环醒来,心里绝对会腹诽,这丫的又在想什么猥琐的事情了。
“多谢柏年兄成全”张衡亭郑重的谢过,又纯良的解释道:“我可没故意灌醉环弟,那是他自己贪杯,一时喝过了。”
对于张衡亭的话,朱志刚表示怀疑,张口问道:“莫不是致和想霸王硬上弓吧?”看着对方脸色不对,朱志刚马上改口:“莫不非想生米煮成熟饭。”
“兄长以为我是那等小人么?”张衡亭冷冷的说道。
“额”朱志刚被噎了一笑,又打哈哈道:“当然不是,致和可是君子中的君子。”又讨好道:“我看逸致今天是醒不过来了,还要劳烦致和照顾了。”
于是,悲催的贾环就在朱志刚的讨好中,被人卖了。
天香楼门口。
张衡亭看着朱志刚的马车远去,又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贾环,微微的翘起了嘴角。
“爷,马车来了,这是环三爷?您”又看到靠在张衡亭肩膀的贾环,心里诧异急了,怔楞了一下。
“嗯,我已经打发环弟的小厮回去了,今儿就到我住的地方去吧。”说着,也不要旁边的人帮忙,便把贾环抱上了马车,皱了皱眉,心里想,怎么这么瘦?
站在马车前的管家石化了。这是从小到大都不会照顾人的少爷么?这是从小到大都是一张冷脸的少爷么?
上了马车的贾环咕哝了一声,无意识的搂着张衡亭的脖子,睡了过去。
听到贾环咕哝一声,张衡亭有些紧张,仔细看了一会,不自觉的笑了,还真是能睡。想了想,便小心翼翼的把贾环固定好,好让贾环能睡的安稳些,又轻声的吩咐了管家。拉上帘子后,张衡亭忍不住用手把贾环的眉头抚平,又轻轻的啄了口贾环的额头,这才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但是也不敢再乱动,就怕贾环醒了过来,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睡梦中的贾环感觉身上阵阵的热气传来,不安的扭了扭身子,紧紧的贴着张衡亭的脖子,渴望能找到一块冰凉的地方。张衡亭被贾环无意识的撩拨,倒吸了口冷气,看着贾环的脸,苦笑了起来。
张衡亭这么一低头,贾环脖子一抬正好对上张衡亭的嘴唇,张衡亭立马僵住了。而不知死活的贾环梦里梦到自己在空间里种的椰果,贾环正感觉口渴,猛扑了过去,张口就吸了起来。
美人在怀,能做柳下惠的真的不多,何况是自己的心上人,张衡亭看着贾环那张异常精致的脸,再也忍不住了,一时间,小小的空间显得异常燥热。
在梦中的贾环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被拆吃入腹,只觉已经解了渴,又迷糊的睡了过去。
然而,张衡亭就没有贾环那么好运了,他现在只觉的自己全身欲火高涨,恨不得化身为狼。看着怀里睡得安稳的贾环,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
不论车里的张衡亭有多纠结,车外面的管家心里更纠结,都已经到了,少爷怎么还不下车,莫不是?木管家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但是,这不是天香楼里的小相公啊。纠结归纠结,还是要尽忠职守的,于是轻轻的敲了敲马车的门板,提醒道:“少爷,到了。”
张衡亭楞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抱着贾环下了车,又从院门口直接抱到了房间。
木管家更纠结了,少爷喂,您从来还没让人住过这个院子啊!现在是住了,可是那是男的啊~~
张衡亭似乎感受到了木管家的目光,冷冷一瞥,又让木管家退了下去。轻手轻脚的贾环放到床上,小心的盖好被子。
月光轻轻的洒在贾环的脸上,安逸的让人沉溺,张衡亭抚摸着贾环的脸,叹了口气。“致和,嘻嘻。”咕哝了一声,贾环又继续睡了,好悬没把张衡亭吓了一跳。在门外的木管家心里更是不能淡定,不行,要不要告诉老太爷?还是告诉老爷?少爷有愿意碰的人了。要不要呢?木管家正在天人交战。
殊不知,张衡亭也在天人交战,犹豫了一会,还是轻声的走出房间。关上门,又叹了口气,真是,张衡亭抚额,今天叹的气恐怕都没有前二十年来的多。苦笑了一下,看了木管家还在,尴尬的咳了一声,不自觉的放低音量问道:“走吧,我也要去休息了,明儿给逸致准备点清淡的早点。”
木管家听完吩咐,抬起头,就只看到少爷的背影远去,木管家顿时泪流满面,少爷,你跑的那么快干什么哟。哎,这算什么事哟。老太爷,奴才真的要辜负您的期望了,少爷他喜欢上男人了,老太爷,您的曾孙没有了~~~~
清晨醒来的贾环,看着天青色的幔帐,一瞬间有些迷蒙,正在这是,听见敲门声,贾环起来理了理衣服,便看见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姑娘?这是哪里?”贾环尴尬的问道。
“这是少爷的院子啊。”一个捧着衣服的丫鬟回道。
我知道这是院子,但我更想知道这是谁家的院子,贾环尴尬了一下,又问道:“这是在谁的府上?是柏年兄还是致和兄?
另一个端着盆子的丫鬟上前恭敬的回道:“回公子话,这是张府里。”
贾环一听,顿时放下心来,看着两人要伺候贾环穿衣,贾环赶忙推道:“两位姑娘,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们在门外侯着。”
两位丫鬟对视了一下,从容的退出了房间,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贾环看着旁边的衣服叹了口气,真是失策,怎么就喝多了呢,贾环敲了敲脑袋,快速的梳洗完毕,这才让两人进了来。
这时又进来穿着粉色衣衫的姑娘,上前对贾环说道:“请公子移驾,我家公子有请。”说着,便低下了了头。
“嗯,劳烦姑娘了。”点了点,贾环跟着丫鬟穿过游廊,进了一道拱形门,穿过花园,进了一栋院子。这时,丫鬟又说道:“少爷就在里面,公子请。”说着,便再也不跨过院子的那道门槛。
贾环心里却暗暗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按粉色衣服的丫鬟的话,进了院子。不多时,就见到张衡亭一身黑衣,静静坐在石桌前。张衡亭似有所感,眼睛对上贾环的方向。
一瞬间,一眼万年。
倒是张衡亭反应的快,朝贾环挥了挥手。贾环轻呼了口气,脸却不住的烧了起来,心里暗自唾弃自己,怎么就脸红呢。
“昨晚休息的可好?”张衡亭看着贾环的红脸,心里不自觉的笑了。
贾环正了正衣,做到张衡亭对面,笑着说道:“昨晚还有多谢致和收留,为弟失礼了。”
“无妨。”张衡亭听了贾环的客气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又说道:“你我还需如此客气?你放心就是。逸致还信不过为兄?”张衡亭剑眉一挑,看着贾环。
看着张衡亭,贾环心里没由来的一跳,赶紧说道:“没有的事。柏年兄如何了?说来,还真是失礼,竟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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