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学政觉的奇怪,便说:“能让贤侄夸奖的人可是在少数,快快说来,有何典故?”
张旸把贾环在扬州的文会上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贾环觉的奇怪,怎么当时没见过这男子?又听他细细的说了扬州的事情,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男的放在现代,绝对是花样美男,不过嘴怎么这么欠来的?等下先生少不得又要说他了。贾环心里默默吐槽,张旸你是找shi,还是找shi呢。。。。。
张旸一边说一边也在瞧瞧观察贾环的表情。毕竟见过两次,都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从资料看,这个小人可是不简单。
孙学政听完张旸说的佳作,觉的很欣慰:“环儿,做的不错。只是不可自满,要谦逊。”
贾环一一受了,又保证了再保证,孙学政这才作罢。又布置了些功课,才让贾环回去。
端砚眼尖,看到贾环出来了,立马迎了上去:“爷,今儿怎么这么早?”
“无事,今儿先生有客。去和瑞大爷会和吧。”
……
“你怎么才来,一个人没劲透了。”贾瑞抱怨道
贾环弯了弯嘴角:“这还晚?要是平时你还得等半个时辰呢。”
“算了,不和你争。每次都你赢,真没劲。太爷说了,你送的砚台他很喜欢。”说罢,贾瑞还假模假样的做了个揖。
“得了,瑞大爷的礼我可受不起。你不想读书,打算做什么?”
贾瑞撇了撇嘴:“我不想读书,也没读书的天分。可太爷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那你有什么打算?”贾环问
贾瑞挠了挠头,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家里的子弟大多就是混吃等死。那我更不知道了,你呢?”
贾环有些无语,看着现在的贾瑞哪还有书中的模样。无奈的说:“男儿自是应该建功立业的,你这样的,还真不好说。不过总要捡点喜欢的学才是,不然太爷肯定会被你气到。”
“那你说,该怎么办?”贾瑞有些急了
没办法,谁叫贾环为了一时讨好贾代儒,扯上这么个拖油瓶。只能好好的开导他,一步步引导。贾环心想,这娃不缺心眼啊,怎么就这么地面呢?
最后贾瑞像模像样的总结了下,立下了宏大的志愿,:“我要当一代大家”
啥大家?答曰 :画师…。。
可是贾环怎么都觉的不靠谱,虽然画画是件文雅的事儿,可怎么也不像吃饭的勾当。揉了揉额头:“你确定?太爷同意么?先不说太爷同不同意,你确定你那爪子能画出名画?要我说,你还是继续考吧。学点骑射也成啊,咱们家是军功起家的。你学了,也不算堕了家里的名头。”
贾瑞有些蔫了:“我也知道,太爷不同意。”
“考不考的上,不急,你自己想清楚就成。总不要学家里的人就是了,招猫逗狗的,没个正经事,让人看着就不像话。你脑子又不是不好使,多用点心,有什么事情不能成的。反正文成,还是武就,你总要选一样的。”
经这么一说,贾瑞才细细想这些事情的可能性。
………
张旸见贾环走了,勾了勾唇。问孙学政:“世伯,这贾环?”
孙学政也知道张旸的是问什么,并不瞒他:“当初我也不喜欢此人,或者说,姓贾的我都不喜欢。后来见他资质就不说了,更没有像贾家子弟那般。再有一个,因为是庶子,所以才好办。”
张旸也是明白人,这么一说就更明白了:“且不论以后如何,只一点,任凭此人再聪明,姓贾,是永远的硬伤。”
孙学政点了点头。其实心里没说,不管怎么样,这学生我是喜爱的,保住一命,以后有什么不可能。只是话都不能说死罢了。
“哎,你们家那个宝玉,听说?”
贾环摇了摇头:“我们家的事情多了,宝玉的事情就更多了。当做不知道就成,左右都不是我的事儿。上头有老太太顶着呢。”
听贾环这么一说,也撇了撇嘴不屑道:“我就纳闷了,怎么同是兄弟,就差这么多?啧啧,你是不知道,什么女儿是水做的,这话说的。。。。”
贾环心想,兄弟,我们家正常人都死了,君不见贾珠这个例子?不正常人都活的长着呢。这言论算是正常的了,以后还会有更新奇的。只希望到时候,便宜爹要受得住,不吐血才好。
“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在京都这地界,我们家顶多算是小事儿。”贾环鄙视道。这才哪到哪,以后贾府这地方就是给各位广大民众提供八卦的新场所。比那ctv啥的,还更新鲜。一年到头都不带重样的。
点了点头,很显然,贾瑞也很认同这话。
看贾瑞那样就好笑,心说,我们家宝玉还是害别人的命,你丫的可是把自己的命搭上咯。手里的花生弹了弹贾瑞:“你也别说别人,咱们家里这样的事儿压根不稀奇。你也快到年龄了,到时候少不得会有长辈赐下的丫鬟。”
贾瑞吭吭哧哧的脸红了,好半响都没说话。
第22章 第 22 章
扬州林府
“老爷,京里的事物已经准备好了。这边的产业整理的差不多了。”
林如海点了点头:“林忠啊,你跟我这么多年,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老爷何出此言?”林忠有些担心道。
“无妨,当初以为让玉儿到贾府,有长辈教导,许是好的。却不曾想,贾府的作态,让人寒心啊。”又带着苍凉的声音说道:“若是玉儿真的不好,让我怎么交代?想我林家四代列侯,我更是得蒙圣恩,玉儿也是高门大户嫡女,何至于此啊”
林忠听老爷这样说也很心酸,勉强上前劝慰:“老爷,快别伤神。等上京了,会好的。”
听这么一说,林如海也收敛了心神。是了,上京就把玉儿接回来住吧,定然不能再让玉儿受委屈。
“快去准备吧,任命快下来了,还要加紧些才好。”林如海说道。
林如海自贾环一谈,就开始准备回京常住了。
期间还仔细让人查了查贾府,越详细,林如海看的越惊心。
贾母当初接走玉儿,说是教导。可是却不曾教导管家、理事、人情往来。多是陪伴玩闹取乐,没有半分男女之防。还有宝玉,和纨绔之流有甚区别?想起当初那封“亲上加亲”的信,心里一阵阵发凉,老夫人这不是硬生生想把玉儿往绝路上逼么,
林如海此时真的是感谢贾环,若是别人不说,自己被蒙在鼓里。后果。。。。。
贾环这几日在孙先生家学习时间都遇到一个人,一个男人。遇到就算了,问题是这丫的啥也不干,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还美其名曰:指导。
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等课上完了,还没事儿就指导。指导什么?指导贾环的功课。
刚开始几天,贾环觉的这人吧,从外表看觉绝对比那“x轮海”里的人都要好看,气质更是儒雅。再过几天,距离产生美这句话也不是白给的。
就像现在
耳边响起的:又错了,不是这样的。这里还不错、还需努力,比起我差的还远
了。。。。。。。。
贾环觉的自己现在头顶上一片乌云,心里有万头草泥马奔过~~~~很想呐喊一句:表说了好不好,还让不让人活了?乃个毒舌男,乃个花孔雀。
是以,贾环的最近都在这种情况下学习,别说学到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考不上的话都要怪这个始作俑者:张旸。
张旸看这小人儿嘴角抽搐却又隐忍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环儿,怎么这么看我?莫非是我太英俊了?”
贾环看着这只花孔雀,恢复了淡然的表情:“张旸哥哥,您没有公务么?很闲么?”
“哎呀,很巧,最近圣上放我假,环儿这是在关心哥哥我么?”张旸眯着他的桃花眼说道。
“你想太多了”贾环继续手上的功课,头也不抬的吐出几个字。
张旸知道这时候贾环已经不打算理人了,觉得要收敛一下,不能打击太过,遂,也没再闹他。
一开始,他只是觉的贾环这孩子长得很好看。后来觉的,挺聪明。现在觉的很好玩。。。。这不,刚好为皇上办完差事,准了休假。住在孙大人府里,没事儿就来逗贾环玩。。。。。发现这孩子都挺能忍,一般时候都不发飙。
张旸心里这样想着,还在回味刚才捏贾环脸蛋时候触感。
殊不知,贾环自从这一个月以来,每天睡前,都抽半个时辰的时间躲到空间里。要干嘛?答曰:剪了个小人,写上张旸的名字,用鞋底抽。一边抽还一边狠狠的诅咒。
贾环又再脑补了一遍,心里总算平了点。幸好憋住,没有使出国骂。
“小环儿?”
又来了,又来了,贾环头也不抬,没好气的说:“干嘛?”
“别这样嘛,你一个小孩,见天的绷着脸,多没劲儿。”说着手就要往贾环头上伸。
贾环一屁股挪到另一边的椅子上,瞅都不瞅他,这人忑无赖了。
张旸这才正色道:“不闹你了,和你说件正事儿。”
贾环挑眉,表示在听。
看着贾环这样,咳了咳,才说:“你也知道我有公干吧?”
贾环点了点头,张旸接着说道:“往后我怕是没个闲时了,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到给我书信,或是给我在孙府的小厮递话就成。”
“我哪能有什么事。”贾环无所谓道
“你。。。。”看贾环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一个小孩能有什么事儿。便调侃道:“环儿弟弟莫不是舍不得为兄?才故作这般。”说完还猥琐的笑了笑了
贾环抚额:“张大哥,别那么不靠谱了,差不多点儿就好。”
张旸也不理会,依旧我行我素。贾环觉的自己的“忍者神功”又进了一阶,真是可喜可贺。
实在是受不了张旸的痞子样,等下了课,速度收拾好用具。
哧溜的回了贾府,才算把皮松下。
“三爷,您可算回来了?”
贾环刚回来,就见一个平时给贾环递话的小子急吼吼的。知道定是有事儿,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刚才阅微院的婆子说是有事儿,说是彩云姐姐在前面院子等着,爷可以问彩云姐姐。”
贾环听了话,知道肯定有事儿,提步就走。
见到前面彩云正急的走来走去,便快步走上前去问:“这是怎么了?急吼吼的?”
“三爷,你可回来了,快跟奴婢去三姑娘那”彩云拉着贾环就要走。
“别急,一边走一边说”
彩云见到三爷,这才定下心来,慢慢说道
原来这日,赵姨娘左右无事,想起女儿,想去看看。
不巧的是,凤姐刚巧从探春屋里出来,说起探春的给宝玉做的针线。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坏就坏在赵姨娘恰巧听到了。
本来赵姨娘因为两个儿女,日子过的越发不错了。性子也不像从前那么掐尖要强了,偶尔遇事儿还会收敛几分。
许是因为日子过的太顺遂,听了凤姐的话,左性子又犯了。心想,好啊,正经兄弟不好好对待,反而要去攀高枝。
这样想着,就在探春屋里骂了起来,还是捡凤姐走的时候。探春也是好强的性子,怎容赵姨娘如此辱骂,便也争执了起来。
看赵姨娘这样,丫鬟又不好避着。侍书想着平时和彩云处的不错,唤来小丫鬟给彩云传了话。
第23章 第 23 章
贾环一进探春的院子,就见周遭的丫鬟指指点点,更有大胆的,三三两两就在院外编排了起来。
走进门槛就听探春在说:“姨娘不好好的呆在院子,这是作甚。平日以为姨娘好了,却不想姨娘故态复萌么?”
贾环本来以为探春和赵姨娘应该不会这样了,毕竟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没想到探春还是来了这么一出,话不可谓不难听,颇有些指导小辈的意味。
贾环心里不舒服,面上却越发平静,说道:“哦?探春姐姐在说什么姨娘?故态复萌的?”
探春和赵姨娘并屋子的丫鬟一听声音,屋子顿时静了下来。
赵姨娘看到贾环,很是尴尬,吱吱唔唔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小儿子聪慧,说话又有道理,怕小儿子责备。这样想着越发说不出话来。
此事本来没什么,没想到自己弟弟来了。探春有些心虚,更是说不出话来。
主子不发话,屋子里的人更不敢说话了。
贾环见此情况,也不说话,唤丫鬟上茶,才找了张椅子坐下。待丫鬟上茶,轻啜了口茶,才故作不知的对赵姨娘问道:“姨娘今儿是为什么?”
赵姨娘静默了好半晌才说:“我这不是生气呢吗。”
探春回不过来气,又待要说赵姨娘。没等探春说完,贾环也不听探春的话,直接说道:“姨娘,咱们家可是缺针线上的人?”
赵姨娘哪还说的出话。
贾环见此,又继续道:“既然不缺,这弄的又是哪出?没得让别人笑话了。”说完,又怕赵姨娘心里不岔。软和了声音道:“儿子有些饿了,姨娘上回弄的糕点很是好吃。。。。”
赵姨娘此时正巴不得儿子如此,便赶紧答应了下来,带着丫鬟飞快的出了屋子。
屋子一下少了许多人,贾环又挥退了其他丫鬟。似笑非笑的看着探春,也不说话。
探春见屋里空了出来,正待要问贾环,又见贾环似笑非笑,皱了皱眉头说:“环儿你也看到,姨娘这幅性子,让府里人看尽了笑话。。。。。。。。”说着,隐隐有些要哭的架势。
贾环听了探春的话,心里腻歪。本来就对自己这个身体的便宜姐姐没什么好感,不过是因为赵姨娘心疼探春,才对探春多了份面子情罢了。
没想到,这会倒还来怪赵姨娘,心里一阵膈应。这样想着,便把茶盅重重一放:“姐姐还是少说些的好。”
探春本以为贾环会认同她的话,却听到这么一句冷言冷语。红着眼眶:“姨娘如此不识大体,难道不该劝一劝么?莫非环儿也在怪我?”
贾环心里简直要cos咆哮马,面上却带着笑道:“姐姐是这样劝姨娘的么?论理,你是姐姐,环儿不该说什么。不过,姐姐莫不是忘了?我和姐姐都是从姨娘肚子出来的呢。莫非姐姐记性不好么?把这个都忘了?”
“环儿怎么说这话,太太才是我们的娘。”探春厉色道
Kao!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心里更是来气:“是了,姐姐这话很对。可姐姐也莫要忘记,姐姐是姨娘十月怀胎来的。姨娘再不着调,那也是我们的娘。姐姐如此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太太心里想的是什么?”最后那句话,贾环讽刺的意味十足。
探春生气的说:“环儿是在怪我和太太、宝玉太过亲近么?”探春心里也苦啊,觉的为什么没人理解她,就连亲娘亲弟弟都怪他。
贾环觉的这话说来更讽刺,也不加掩饰:“姐姐说笑了,姐姐对谁好,那是姐姐的事儿,我岂敢怪姐姐啊?说来今儿还是姨娘眼皮子浅,看上了谁做的针线不好,非要看上给宝玉做的针线,难怪姨娘要被姐姐教导了,姐姐你说是么?”
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桌上的荷包物件,又道:“以后环儿这些事儿就不劳烦姐姐了,没得让人指着姨娘的鼻子作筏子,向谁表忠心。毕竟这些东西,我和姨娘还消受不起。”
径自走到到门口。略停了脚步:“既然姐姐不喜姨娘,那么弟弟就让姨娘别碍了姐姐的眼,兴许那边能给“三姐姐”个好前程。至于弟弟么,人小势弱,就不阻碍姐姐了。弟弟且等看,那边能给姐姐带来什么。”
说罢,也不顾探春如何生气,带着彩云往赵姨娘院子去。
到了屋外,就听见赵姨娘牢骚。摇了摇头,走进屋子。
“环儿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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