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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我们不如就这样兵临东都,把洛阳围困起来,反正这里是孤城一座,连城外的要塞金墉城,也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而回洛仓等大型仓城,更是尽归我手,王世充再强,也没有粮草,东都现在人口有好几十万,每天的粮食消耗就是个巨大的数字,最后只有向我们屈服的。”
一边的仓城副使,曾经的荥阳通守杨庆(这会儿已经改姓为郭,以示和隋朝宗室的断绝关系)冷冷地说道:“只是邴长史你不是一直跟东都作交易,用米粮去换他们的丝绸吗?有你在,东都怎么会缺粮?”
邴元真的脸色一变,沉声道:“杨将军,你可不要乱说话啊,不是我邴元真想要跟王世充做什么交易,而是遵守魏公的命令。魏公当时接受朝廷的招安,要入城执政,而我们瓦岗将士的衣着太寒酸了,这才需要些上好的丝绸来装饰,不然总不可能穿得破破烂烂,跟一群叫化子一样地进入隋朝首都吧。”
“而且那时候元文都和卢楚等人都在,主动向我们示好,又约束住了王世充没有出兵袭取回洛仓,避免了我军的腹背受敌,魏公这才放心地调集各路的精兵强将,打出了童山大捷,怎么,现在你倒反而要说我跟王世充这样交换有问题了?”
李密勾了勾嘴角,沉声道:“不错,当初是我同意邴长史和东都做这种交易的,大家不要怪邴长史,要有意见就冲我来吧。不过。。。。”
说到这里,李密顿了顿,缓缓地说道:“本帅记得,在做这个交易之前,东都那里每天都有百十来号人跑来投奔我们,只求吃口饱饭,是这样的吗?”
邴元真点了点头,他的头上开始冒汗:“是的,是这样的。”
李密轻轻地“哦”了一声,平静地说道:“那自从这粮食换丝绸的交易以来,东都那里每天跑来多少人投奔呢?”
郭庆冷笑道:“这十天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五十个人,有吃的了,谁还会冒着生命危险,扔下家人妻儿跑来投奔我们呢?魏公,这个交易不能再继续了。”
李密叹了口气:“看起来这个交易确实吃亏,邴长史,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招安已无可能,王世充是我们最危险的敌人,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给他再送一粒米,明白吗?”
邴元真的眉头一皱:“可是,可是这样等于失信于皇泰主啊,以后就没有任何招安的可能了。”
程咬金恨恨地骂道:“招安招安,招个鸟安,你邴元真想去招安就自己去,别拉上兄弟们。”
秦琼冷冷地说道:“邴长史,我告诉你,弟兄们没有几个是想招安的,魏公上次说招安,也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现在我军兵强马壮,还要招什么安?攻下洛阳,魏公就是天下之主,岂能再居于人下?!”
李密的眼中冷芒一闪:“吾意已决,各位不要再多言,从现在开始,中断和东都的一切联系,今天,我们就商讨如何和王世充决战!”(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一十二章 还乡团内战(四更)
东郡,骁果军后营。
司马德勘站在箭楼之上,看着长龙一般运往中营的大车车队,上面载满了妇人和财宝,后面跟着大批哭哭啼啼的东郡百姓,时不时地有人想扑向被放在车上的妻女,却被押车的军士们一阵拳打脚踢,扔到一边,更是时不时地有些蛮横的军士直接抽刀杀人,路边随处可见这样的死尸,哭声震天动地。
司马德勘长叹一声:“怎么会这样啊。这样下去可是要出大事的啊。”
赵行枢站在他的身边,微微一笑:“司马将军何出此言?不过是掳掠了一些妇人罢了,这本是我们刺激士气的产物,不然军士们没有财物也没有女人,还谈何士气呢。再说了,宇文丞相也给我们分了不少呀。”
司马德勘咬了咬牙,指向了大车边上的军士,沉声道:“看到这些军士了吗,你觉得他们现在会因为晚上有女人玩而高兴得起来吗?”
赵行枢脸色一变,放眼看去,只见每个军士都身着重甲,提着两到三枝的长槊,身体两侧各背着一个箭袋,里面插满了箭枝,背上背着大弓,还有一个大米袋,里面看起来至少有四五斗重的军粮,饶是这些力大无比的骁果军士,也给这沉重的负担压弯了腰,一路之上,深一脚浅一脚,早没了这一路熟悉的军歌之声。
赵行枢恍然大悟道:“原来司马将军说的是这些啊,大车载了妇人和财宝,原来放在车上的军械辎重都要由将士们自己负担了,确实,这样可不行啊。”
司马德勘长叹一声:“本来我军就已经缺粮了,这回江都兵变,一半的原因就是缺粮导致将士们吃不饱肚子,这才会对皇帝有怨言,现在全军出动还乡,粮食却并没有增加多少,本应该趁着军粮未尽,轻装兼行,早早击破李密才是。”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象什么!我们再不是官军,而成了一伙打家劫舍的强盗,夺人妻女,杀人老弱,失尽民心!赵将军啊,当初我们谋求诛灭暴君,要的难道是这样的结果吗?”
赵行枢勾了勾嘴角:“这些只是暂时的,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东郡,再行个十余日就可以到黎阳仓了,那里有大量的存粮,只要攻下黎阳,我们就有办法了。”
司马德勘冷笑道:“宇文化及全然不知兵事,哪有半点将才?黎阳是瓦岗军的重要粮仓,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缺粮,又怎么可能轻易地送给我们?现在象我们这样拖拖拉拉,人家早就做好防备了,要么派精兵驻守,加固城防,要么直接转运粮草,一把火烧掉仓城,又怎么会等着我们夺取军粮?!”
赵行枢的额头开始冒汗:“那,那现在可怎么办?”
司马德勘咬了咬牙:“其实宇文化及不过是个纨裤子弟,全无将帅之才,这次的兵变,完全是我们这些骁果军将校的功劳,他什么也没做,却只靠着自己的家世而篡夺了兵变的成果。”
赵行枢勾了勾嘴角:“可是许王(宇文化及上位后自封为许王)也是给您温国公的爵位了呀,还让你当了礼部尚书,加光禄大夫呢。”
司马德勘冷笑道:“那不过是因为宇文化及看我久掌骁果军,在军中有威望,所以给我来个明升暗降,削我兵权罢了。若不是我后来用兵变时抢得的杨广库房里的宝物贿赂了宇文智及,让他帮我说情,我连这万余人的后军也不可能带了。”
赵行枢张大了嘴:“啊,竟然有这样的事?”
司马德勘长叹一声:“唉,本来我们诛杀独夫暴君,是想去了这个祸首,还天下一个太平,可是现在弄成这样,杀了一个暴君,却来了一个昏蛋,宇文化及绝不是可以匡定天下的英雄之主,我们可是犯了大错啊!赵将军,当初是你极力提议要找宇文兄弟来当盟主的,我这可是给你害惨了啊。”
赵行枢的眼中冷芒一闪,冷笑道:“我们能扶他坐上这个位置,也能把他给弄下来,这又有何难?”
司马德勘的神色一凛,低声道:“你的意思是?”
赵行枢冷冷地说道:“李密在河阳大败之后,手下不少贼寇又四散,那个孟海公就是其中之一,昨天宇文化及兵临他的山寨,他因为恐惧而派人献上牛酒劳军。听说宇文化及也把他当成官军降将一样,不再设防,现在他的中军大营就在孟海宫的连云寨边上,我们这里只要连结孟海公,以为外援,再联络中军里的李本,尹正卿,宇文导师,许弘仁这些将军您以前的旧部,约定时间,一起动手,那宇文化及兄弟的脑袋,就会招至麾下啦。”
司马德勘哈哈一笑,拍着赵行枢的肩膀:“这样一来要杀你的舅舅了,你也愿意?”
赵行枢冷笑道:“他不过是个无能之辈,我们可不能跟着他们一起送死。”
司马德勘点了点头:“好,这事就交给你了,我这两天整顿后军,时机一到,咱们就动手!”
一天之后,后军大营。
司马德勘正在跟着几个部将们商量着兵变时的攻击路线,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传令军士,慌张地说道:“将军,许王来了。”
司马德勘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什么?许王来了?怎么他来也不打个招唿啊。”
宇文化及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打招唿?打了招唿让你来杀孤吗?”
司马德勘的脸色一变,刚想喊人,只见帐门一掀,几百个全副武士的甲士持刃而入,宇文成都持着大戟,护卫着宇文化及直入帐内,司马德勘身边的几个部将连忙跪了下来,磕头不止。
司马德勘满头大汗,一回头想要抄身后的兵器,却是脖子后一痛,紧接着身子一空,就给拎小鸡一样地直接提了起来,重重地惯在地上,刚想起身,就看到一只大脚踩到了自己的胸口,而宇文成都那张遍是横肉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想活命就别动!”(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七十章 浅水原之战
东都,思玉楼。
王世充靠在那个虎皮摇椅之上,微微地闭着双眼,嘴角边在微微地抽搐着,这是他凝神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在一边的小圆桌上,放着一杯鲜红的葡萄酒,已是盛夏,暑气弥漫,而王世充的身上也尽是汗渍,几个侍女在后面轻轻地摇着罗扇,掠过盛着冰块的几个水盆,带起徐徐冰风,吹到人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站在一边的魏征微微一笑:“主公,真有你的,连用冰块来带风的这种办法也能想得到,回去我也跟您学学这招,这样在家里也能舒服了。”
王世充微微一笑,睁开了眼睛:“玄成,你家有冰块吗?要没有我派人给你送去,天太热了,可不能让你受了苦啊。”
魏征笑着摇了摇头:“我忙点没事,都是本份罢了,只是主公你要掌控全局,这时候是不能倒下的。前几天李唐军在浅水原惨败,这可是对我们大大的利好,他们这样可没办法出关作战了。”
王世充没有起身,双眼仍然微微地眯着:“到现在我还是有点没回过神来,李世民这回是怎么搞的,怎么就会输给薛举了呢?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魏征正色道:“这两天各个后续的情报源纷纷来了,这一战的情况也变得渐渐地清晰。一开始李世民是率了八总管的兵力出击,刘文静为长史,殷开山为司马,率军前出到扶风郡以西的高城一带,在城边的浅水原扎营,与来犯的薛举十万大军相对峙,这一对峙就是三个多月。”
“李世民的本意大概是想耗尽薛举的军粮,等其军心生变,或者是退兵时再全力追击,这一招几乎要成功了,薛举军远道而来,粮食确实成了大问题。但偏偏在这个时候,李世民得了疟疾,病倒了,指挥权就落到了刘文静和殷开山的手中。”
“李世民在病倒之前,几次三番地嘱咐刘,殷二人,让他们千万不要出战,再坚持十天半个月,等他病好后自然可以带领大家击破薛举。”
“可是殷开山却觉得战机已到。因为薛举那边久久无法挑战成功,又断不了唐军的粮道,也很着急,于是就到处散布消息说是要准备撤军回兰州,还作了移营的准备,殷开山怕失了战机,于是就找到刘文静,想要领兵追击。”
“此事给其他的八位总管都知道了,各将都想要争功,谁都不愿意让殷开山一军出击,于是刘文静干脆就让全军出营作战,这正中了薛举的下怀,他的骑兵机动性很强,先是佯作逃跑,撤离了战场,只留下四万步兵在浅水原列阵作战。”
“唐军一开始还有些防备,但是这时候却真的以为薛举的步骑分离,骑兵扔下步军逃跑了,于是挥军勐攻,薛举的步兵抵挡不住,退入大营,唐军四下分兵合围,准备强攻薛举的营寨,可这时候,薛举早早放出去的五万余骑兵却突然出现在了唐军的身后,全力突击!”
“唐军为了围攻薛举大营,八总管的兵力分散,四下合围,形不成合力,给这样铁骑冲杀,全线崩溃,大将慕容罗喉和李安远都当场战死,而刘弘基军为了掩护其他众军的撤离,独自断后,最后箭矢用尽,被敌军骑兵来回驰突,全军覆没,刘弘基也是重伤被俘。”
王世充叹了口气:“我了解薛举,这样的妙计他是想不出来的,多半又是郝瑗出的主意。不过唐军如此惨败,应该是李渊起兵以来的第一次,八总管的兵力不下八万,这一战损失了五万多人,李渊的机动兵力损失了一半多啊。”
魏征点了点头:“不错,李世民带着不到三万的残军退回了,薛举这一战俘虏了三万多唐军将士,只留下少数大将不杀,而其他的军士们,则全部被酷刑虐杀而死。有被绑在箭靶上乱箭射死的,有被半截埋在土里,以利锥穿脑而死的,也有被扔进大锅里活活煮死的,其惨状不可胜数。”
王世充的眉头微微一皱:“薛举确实非常残忍,包括他的那个老婆,都是些成天想着各种杀人方法的变态禽兽,只冲这一点,他就不可能坐天下,充其量一个董卓罢了。他这样杀人倒是泄了上回大败的愤,只是这么一来,结怨整个关中,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了?”
魏征哈哈一笑:“非但如此,主公,刚刚得到的消息,薛举屠杀战俘之后,本欲趁胜而进,攻入关中,却没有想到晚上梦到了唐军战俘的冤魂前来索命。居然一命呜唿了!”
王世充突然挺起了身:“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
魏征笑着点头道:“当然,主公,薛举居然就这么暴毙了,你信吗?”
王世充咬了咬牙:“不可能,薛举这样凶狠残暴的家伙,这一生不知道虐杀了多少人,怎么可能真的因为什么唐兵索命的梦,而暴毙呢?这一定是有人刺杀,一定是有人害他!”
魏征勾了勾嘴角:“主公以为,这个时候是谁才能害得了薛举呢?难不成,是李唐军派了刺客,刺杀了这个西秦霸王?”
王世充摇了摇头,眼中的碧芒闪闪:“薛举骁勇绝伦,身边又有大批忠诚野蛮的护卫,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就这么刺杀了他。再说,他是梦见什么冤魂索命的,那就是拖到了白天,交代了后事才死,这么看来,只怕是他身边的人,用了什么药物才让他中了招。”
说到这里,王世充突然坚定地点了点头:“这就是了,薛举的儿子薛仁杲,现在是不是继承了他的帝位?“
魏征笑道:“正是,薛仁杲率军退回兰州,即了皇帝位。主公难道以为,这是薛仁杲做的吗?”
王世充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我明白了,薛仁杲一定是和李世民有勾结,一定是了。而且他用来害他老子的迷药,也一定是李唐这个门阀所提供的。”(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一十三章 杨玄感的请托(五更)
司马德勘知道大势已去,长叹一声,因为他这一眼也看到了宇文成都手上提着的,那赵行枢血淋淋的脑袋,他脖子上的血一滴滴地淋在了司马德勘的脸上,而脸上却仍然是一副不甘心的神色。
司马德勘的眼中泪光闪闪:“赵将军,是我害了你啊。”
宇文化及大马金刀地坐到了司马德勘原来坐着的帅椅之上,看着司马德勘,轻轻地摇着头:“司马将军,你我为了谋大事,戮力同心,想要平定海内,冒着万死,终于成就大事,诛灭暴君,本来可以一起共守富贵,可你为什么要再次谋反呢?这是我始终也没弄明白的事情。”
司马德勘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