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程叔,只会方便君亦邪而已,宁承早就有杀他的心。程叔该死,该带着属于他的惩罚去死!
宁承都不指望自己能逃得出去,怎么还可能留下程叔呢?
士兵很快就将程叔五花大绑在一块木板上,固定了他的身体,脑袋和四肢,甚至连手掌和脚板都固定住,只露出无法动弹的双手十指和双脚十指。
“吵死了,堵上他的嘴!”君亦邪本就不爽了,被程叔吵得更烦躁。
程叔的嘴一被堵上,小小的密牢便立马安静了下来。
士兵送来了一只无比锋利的剪指刀来,君亦邪才不会亲自动手,他把指甲刀丢给了身旁的侍从,沉声交待,“好好伺候!”
一听这话,程叔的眼睛就瞪得老大老大,他挣扎,只可惜就算使出全身的力气都挣不开身上的绳索。
仆从就单膝跪在他脚边,按着他的大拇指,剪刀的刀刃直接刺入指甲里去,一刺到底!
程叔疼得浑身的毛孔全都张大,想喊偏偏又喊不出声来,而仆从并没有停止动作,狠狠地拔出了剪刀的刀刃。随和,便开始沿着指指甲竖着往肉里减去。
这哪里是在假指甲,这分明就是在剔除整个指甲呀!
剪刀一点一点往肉里剪去,疼痛也一点点再加剧。一开始还比较容易,后来触碰到了肉和指甲生长在一起的地方,便没那么好剪了。仆从开始用力剪,刀刃直接穿透指甲和血肉粘合之处,硬生生将整个整个指甲剪穿了。
程叔疼得眼睛都直了,整个涨满了血。
可是,这远远不是最疼痛的时候。一切才刚刚开始。
仆从将大拇指的指甲剪裂开一道裂缝之后,便沿着那道裂缝往左右两边剪开,最后硬生生将大拇指整个指甲都给剪掉了,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
这只是第一个指甲,后面还有十九个呢!
仆从并没有给程叔喘息的几乎,一个指甲挨着一个指甲剪掉,当侍从剪掉最三个脚趾的时候,程叔终于朝宁承看去了。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没有哀求,没有怨恨,什么都没有,就是死死地看着。
宁承由着他看,面无表情。
而当仆从剪掉所有脚指头,开始剪手指的时候,程叔终于受不了了,他看着宁承,眼睛里流淌出了泪水。
只可惜,宁承还是无动于衷,甚至一句话都不说。
十指连心呀,剪手指的指甲远远比脚趾的指甲要疼好几倍,程叔疼到浑身哆嗦,疼到泪流满面。
君亦邪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他今日才发现宁承是多么狠绝毒辣,冷酷无情的一个人。他都有些惋惜了,若是他能早日认识宁承,或许,他们不至于要闹到今日这地步,或许,他们早就会合作了。
手指的指甲一个一个剪掉之后,程叔疼得差点就昏迷,他意识模糊地躺在刑板上,绝望不已。
君亦邪慵懒懒地从座椅上起身来,笑道,“宁承,好戏看完了,咱们该谈一谈合作的事了吧?”
“我要亲自杀了他!”宁承看着昏迷的程叔,眼中迸射出了骇人的恨意。
君亦邪耸了耸肩,非常大方,“当然可以。”
他一个眼神,士兵立马上前将宁承放开。宁承四下看了看,似乎在寻找武器。
“给,用本王的剑!”君亦邪豪气地递上宝剑。
这是多诚心地想跟宁承合作呀?
宁承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接过君亦邪的宝剑,便转身面对程叔。
他冷冷说,“该死的,迟早要死。”
语罢,骤然拔剑,竟出人意料地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朝君亦邪刺去!
君亦邪始料不及,下意识闪躲,可是密室那么小,他的剑又是长剑,他根本躲不过。
火电石光之间,剑刃默认了君亦邪的腹侧,就在宁承发狠要贯穿的时候,周遭的侍卫紧急拉着了他的手。而君亦邪亦是一脚狠狠踹开,直接将宁承踹开!
所有侍卫全都包围过来,在君亦邪面前站成一堵人墙,宁承就摔在程叔身旁,他单膝跪地,按在长剑上,撑着。
君亦邪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怒意滔天,“宁承,你找死!你一而再辜负本王!本王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宁承冷眸冽冽,毫不犹豫持剑杀过去。他这些日子试探了君亦邪好几回,也问了程叔好几次。
虽然他不知道宁静那么被什么人带走,甚至不清楚她们是被劫持走,还是救走。但是,他可以非常肯定,宁静他们几个人质已经不在君亦邪手上了,君亦邪也找不到人。
换句话说,君亦邪手上就只有他一个人人质。
早在天河城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同君亦邪同归于尽的准备,若非北征延后,或许今日这一剑他早就送给君亦邪了。
只要他死,君亦邪就再没有资本威胁到公主他们。君亦邪输定了!或许,他死了,狄族会内乱,可是,比起公主被威胁,他宁可狄族内乱。
北历内乱至今,无论是君亦邪还是北历皇帝都已没有兵力财力再战,以东秦一军之力足以北征。
狄族若乱,就且乱去吧!至少,至少在他执掌狄族的这些年里,在他活着时候,狄族坚守了族规,坚守了使命,不曾背叛过西秦。
至少,他可以问心无愧!
几个侍卫自是敌不过宁承,君亦邪身负重伤亦无力对抗。几个侍卫护着君亦邪退出来,外头的侍卫立马冲进去支援,而毒卫立马将密牢包围得严严实实。
很快宁承浴血就杀了出来,可是,宁承就算对抗得了侍卫,也对抗不了毒卫呀!
。。。
第1073章 等韩芸汐来陪葬
郝三一脸焦急,“主子,您这不是小伤。大夫说伤口特别深,要在深一些就穿了,救不回来了!”
君亦邪冷冷瞪了他一眼,执意要下榻,可是他一做起来,伤口处竟立马渗出血来。
”主子!奴才求你了,你好好躺着吧!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如了宁承的意?“郝三焦急地劝。
君亦邪也没想到自己会意外伤得那么重,他躺了回去,盯着腹侧那一抹血色发呆。
这个时候大夫过来了,一见到那血色,大夫就着急,却又不敢说君亦邪半句不是,只能连忙重新之血,重新上药包扎。
君亦邪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就像是走了神。
带大夫处理好伤口,他才冷冷问说,“这伤多久能好?”
“小的无能,康王殿下至少三日不能下榻,十日之内每个两日换一次药,十五日可完全止血。一个月之后放开正常行动。”大夫战战兢兢地回答。
君亦邪挥了挥手让大夫退下,问郝三,“宁承呢?”
“囚在牢里,毒卫下的毒已经解了。”郝三犹豫了片刻,又问,“主子,今日的解药是否送过去?”
君亦邪对宁承下的毒,每日都必须服用解药,否则一炷香的时间里必死无疑。这解药掌控在君亦邪手上,就是郝三都没有。
这也是宁承逃脱不了,只能同君亦邪同归于尽的最大原因。
“送过去!”君亦邪毫不犹豫地取出了解药,他本阴郁冷邪,此时整个人变得更加阴冷,“好好伺候着,韩芸汐还没来,他可不能死!”
郝三连忙取了解药赶去密牢,而君亦邪召来士兵,低声交待,“把能调派的弓箭手全给本王调派过来,还有,把军中所有火药全都送过来。此事,一定保密!”
“是!”士兵立马领命去办。
君亦邪发火之后,脾气变得更加古怪,他没有再去看过宁承一眼,而是每日按时让郝三给宁承送解药。
他一边养伤,一边重新部署虎牢的防守,同时也不停地派人追查宁静他们的下落。
谁都不知道,那个能驾驭老虎的神秘男子,才他藏在心底伸出最大的恐惧。
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能驾驭他驯服的白虎之人是金执事,他会做何感想呢?
其实,金执事至今都还潜藏在这片茂密的山林里,并没有远离虎牢。
不为别的,只因为金执事重伤,至今不醒来。
茂密的草丛淹没了山洞的入口,若不认真看,即便是走到山洞口都不会有人知道,这草木之后掩藏着一个虎穴。
洞内,一片昏暗。
金执事昏迷在地,仅剩的一头白老虎安安静静守护在一旁。而沐灵儿抱着一个襁褓之婴,靠在墙壁上打盹。
她本就瘦弱,这几日的折腾,让她更加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那脸色都十分苍白,黑眼圈一大圈。就是那双明澈的大眼睛也失去了灵气。
她困倦不已,却还是紧紧地抱着孩子。这个襁褓之婴正是宁静和唐离的女儿。她爹娘都不在,沐灵儿便自作了主张,给她取了个小名,做唐糖。
她希望这娃儿有朝一日能同父母亲重逢,能笑得跟蜜糖一样甜。
沐灵儿打者盹儿,不知不觉就真睡过去了,可是,很快,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渐渐地满脸惊恐之色。
她又一次梦到了他们逃亡那天的场景。
那一天,白玉乔带者昏迷的宁静共乘一头白虎,苏小玉自己乘坐了一头,她们杀出重围之后便先逃了。而她和金执事也很快就追上他们。
可是,当他们逃到密林的时候,突然就遇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黑衣人。
她都不知道黑衣人干了什么,追随在他们后面的白虎老虎忽然倒下,一瞬间就化作了一滩血水。
他们吓坏了,金子让大家分开逃,可是,他们都还未来得及分开,那个黑衣人就朝她和金子飞过来要抢孩子。而几乎是同时,白玉乔和苏小玉乘坐的两头马虎全化成血水。
就在她和金子都绝望的时候,白玉乔忽然扑向那个黑衣人死死地抱住,要她们逃。
金子也顾不上宁静和苏小玉,带着她和孩子拼命地往密林深处逃,她都来不及回答,至今都不知道宁静和苏小玉是否成功逃走,更不知道白玉乔是生是死。
无法想象,如果她和金子,还有手中的孩子被那个黑衣人追上,他们是否会和那些老虎一样,化成血水?
金子不敢大意,见黑衣人没追过来,他就让白老虎往右侧跑,自己带她和孩子往左侧跑。
最后她跑不动了,金子就背着她和孩子。他几乎是拿命在跑,当他们跑到这个虎穴的时候,金子放下她和孩子,就昏迷不醒至今。
沐灵儿知道有一种死亡的方式,叫做累死。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身旁的人会出现这种情况。她吓坏了,一整日守着金子,没一会儿就帮把一次脉,生怕他真的力衰而亡。而小唐糖肚子饿了,一整日哭闹不止,她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无法确定那个黑衣人是否还在找他们。
她都快绝望了,那头大白虎居然找了过来,还带来了一只刚刚生产完的母虎。无奈之下,她只能让小唐糖吃虎乳。饿坏了的小唐糖真的就是有奶就是娘了,非得不怕母虎,几日下来还黑母虎特别亲。
似乎是被大白虎所震慑,那只母虎对小唐糖特别爱护,对她也毕恭毕敬。沐灵儿终究是谨慎的,观察了好几日之后,确定母虎真的没有敌意,才敢让小唐糖睡在母虎身旁。
有母虎帮忙她安抚小唐糖,她就有时间照料金子,虽然大白虎咬来了不少药草,可对金子的伤情影响并不大。
她在虎穴里待了三日之后,就偷偷地溜出去采药材,她也不敢跑远,就在洞穴附近。
忽然,沐灵儿惊叫起来,“快跑!静姐姐,你快跑!快跑!”
“呜呜,静姐姐,你赶紧跑!你不能死,你还没见到唐离呢!静姐姐,你快逃呀!”
“唐糖,唐糖呢?把唐糖还给静姐姐!还给静姐姐!”
……
沐灵儿梦得泪流满面,惊醒了一旁的两只老虎,母虎正要起身去叫醒她,却忽然止步,转头朝白老虎看去。
只见大白虎已起身来,虔诚地匍匐在金执事身旁,金执事不知何时竟已经睁开眼睛,醒了。
母虎立马转身过去,和大白虎一道匍匐,俯首称臣。
金执事无声无息坐起来,轻轻抚了抚大白虎的脑袋。
见沐灵儿做恶梦哭成这样,他不由得蹙起眉头。正要叫醒她,谁知道,沐灵儿却忽然哭得凄凉,“七哥哥……七哥哥你在哪里呀?七哥哥,你不要灵儿了吗?七哥哥,你到底在哪里?七哥哥……沐灵儿好想好想你……”
。。。
第1074章 你到底有什么好
这家伙什么时候醒的?
她愣住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傻了吗?哄什么孩子?先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净了!”金执事不悦训斥。
沐灵儿连忙抱着孩子跑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金执事,“你……你,你终于醒了!”
她一走近,金执事立马发现她憔悴了许多,脸色非常非常差。
他昏迷了多久,她在这个山洞里待了多久,这些天都是怎么过的?想到这些问题,他的眉头就锁得更紧。
沐灵儿深深地看了金执事一眼,连忙将小唐糖放到一旁去,居然伸手去捏金执事的两颊。
“疼!”
金执事嘴上叫疼,双手却始终没动,没推开她。
“沐灵儿,你傻了吗?你干嘛?”
谁知道,沐灵儿呜哇一声居然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比小唐糖刚刚还大声。
“呜呜……金子,我不是在做梦!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你吓到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呜呜……金子,你终于醒了!呜呜……”
沐灵儿这么一哭,一旁的小唐糖立马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沐灵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立马就闭了嘴,急急要去抱小唐糖,可谁知道,她刚转身,金执事就冷不丁将她拉过去,狠狠拥入怀中。
沐灵儿傻了……
但是,她很快就挣扎起来,“你干嘛,你放开我!”
“别动!”金子凶巴巴地命令。
沐灵儿岂是他能吓得住的?她挣扎得更距离,“你放开我,唐糖在哭,你快放开我!否则我不客气了!”
“你给我安静一点,她就不会哭!”金执事的臂力,岂是沐灵儿挣扎得了的呢?
沐灵儿还要辩解,金执事又道,“是你把她吓哭的!自己都是爱哭鬼,还怕她哭?”
沐灵儿竟无言以对,最后她只能说,“你放开我!”
而面对她这句话,金执事却反倒无话可答了,他没有放,反倒将沐灵儿拥得更紧。
沐灵儿挣扎了好几番,最后只能妥协,令她意外的是,小唐糖居然真的没有哭了。
沐灵儿被抱太久了,很不习惯,心也慌慌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特认真地说,“金子,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是占我便宜。你不能这样。”
“你别忘了你欠我什么?”金执事冷冷回答。她还欠他**相陪,就抱一下,算什么占便宜?
谁知道沐灵儿竟赖账了,“你现在就去找君亦邪告发我们呗。”
话音一落,搂在腰上的力道陡然大紧,紧得沐灵儿都疼了。
可是,沐灵儿没把柄落在金执事手上,她才不怕他。她倔得很,也硬得很。
“金子,我不欠你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想从我姐那里拿回身契,就马上放开我,从此以后跟我保持三步的距离,否则,我姐和姐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沐灵儿严厉地警告。
金执事却无动于衷,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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