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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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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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一代又一代聪明的地方长官早就学会了如何有效的保卫自己的家园和地位,而我爹之所以愿意举行这么一次盛大的婚礼,他的目的是想要向人们展示一个伟大的存在。我们的管辖区域内领地最多的木棉寨主如今成了地方长官的亲家,他居于我们最北面,拥有大片的富饶土地。这个存在可以散射出许多东西,比如,它首先可以说明,我爹是一个称职的地方长官,他和善、亲民,他的区域之内和睦团结,而团结是解决所有事端的关键所在。  
  管家主持了哥哥的婚礼,我敢保证,他自始至终脑子里面都是糊涂的,他只顾着欣赏周围的奢华了,这奢华把见过大世面的管家老爷变成了乡巴佬,叫他难以进入角色。本来我爹是想把这个婚礼放在教堂举行的,可是他又害怕人多得会把教堂的地板踩烂,所以才最终决定把婚礼地点改在了长官府的大院子,那里可以容纳足够的人,而且不会影响人们观看。总统特使带来了一架照相机,那架照相机早早地就被支在院里最高的地方了,它会当众屁股冒烟,紧接着一道闪电掠过眼前,然后就会有人高声大喊,看,又照了一张。  
  按照村子的习俗,婚礼开始后大家要向新郎的双亲〃索喜〃了,什么叫做〃索喜〃呢?这说来就有意思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何时传下来的规矩,那就是在婚礼开始后,村里人会把新郎的父母用很多条绳子捆起来,让刚过门的新娘来解,新娘每解一条绳子都得给周围人散发喜糖,有时候富裕的人家会撒铜板或者银元,以示吉祥。没人敢捆我爹,他们只敢围着我爹叫嚷,糖,糖。地方长官家的大方大大的出乎人们的意料,我爹让人站在屋顶上往下撒了满满一筐银元,银元从天而降,落在大院里,叮叮当当响,所有人都趁机弯腰捡钱,这是喜钱,来年会大发的。  
  人们把婚礼围得水泄不通,士兵站在高处向下巡望,后院里十几口大锅同时在煮羊肉,水沸腾得直冒泡泡,香气吸引来许多秃鹰在空中焦急地盘旋。一个士兵指着头顶的秃鹰对我说,二少爷,你看它飞得多低,用弹弓就能打下来。我抬头看了看,我说,我没有弹弓,再说,石子落下来会砸伤人的,婚礼上只有喜糖和银元会从天上掉下来,如果要有一颗石子落了下来,那不是捣乱吗?               
第三部分 … 身高是女人漂亮的标志 
第三部分 … 身高是女人漂亮的标志  我站在远处的台阶上,我不喜欢那种热闹,可是这丝毫不能阻挡我的喜悦,我替哥哥能娶到一个美丽的姑娘做妻子而高兴极了,长官府的女人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据说我的亲生母亲也是个很美的女人,她个子很高,比我爹还高。在我们这里,身高是衡量一个女人是否漂亮的重要标志。哥哥的妻子就是个很高的女人,她十四岁,可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十四岁,在我的印象里十四岁的姑娘还是豆芽菜呢,可她不同,她的身高起码也有五尺,胸部涨着,腰很细,皮肤光滑得就像会闪光似的,而我注意了,村子里那些十四岁的姑娘脸上都是长满了暗疮的,脸蛋也总是红红的。这样我就我禁不住的对站在人群中央的新嫂子多看了两眼。  
  我的卫兵说:大少奶奶真是个仙女。  
  你还不如说,大少爷真是个神仙呢。我的另一个卫兵说。  
  这晚整个村子都是不眠的。冬天来了,人们正好趁着漫长的黑夜而寻欢作乐,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篝火和姑娘被带上了广场,猎狗也被从睡眠中拉了起来,在熊熊的火光之中,我们不仅可以欣赏男人追逐姑娘的勇猛,而且能够观赏难得一见的猎狗咬仗,狗被人激发出杀气,死死纠缠在一起,鲜血从皮毛间流出来,最后一只狗受不了倒了下去,它的主人会当众用棒槌结束它的生命,然后剥掉狗皮,把狗的尸体扔进火堆上的铁锅中。男人在狗肉滋补下雄性大增。  
  那年冬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天冷极了,以至于一连两个月屋檐上的冰凌都没化开过。天冷了并不见得不是好事,至少哥哥和他新婚的妻子是这么认为的,趁着天冷,他们刚好有了整天缩在房间里不出来的理由,在房间里快活地哇哇大叫,不时会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传出来。他们在房里点了六盆炭火,屋里热气腾腾。黄昏时候,丫鬟去喊大少爷吃饭,大少奶奶隔着门说,大少爷累了,去告诉老爷和太太,晚饭我们不吃了。  
  珍太太听了丫鬟的话,耸着肩膀说,现在的姑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她这话是对着我爹说的,可是我爹却无任何反应,他笑着把一块猪头肉塞进嘴里,往常时候他还会接着珍太太的话说几句,后来次数多了他就不说了,他把肉嚼得咯吱响,然后咕噜一声咽下肚子。见我爹不说话,珍太太簇起了眉头,她说,看看如今长官府的规矩吧,儿子在吃饭时间都可以不用理睬父母了,这传出去真会让人笑话的。  
  我爹还是没说话,他在喝酒。  
  珍太太真的不高兴了,她对那个丫鬟说,你再去喊喊大少爷,你告诉他夜晚很快就会到来的,日子还很长。  
  一会儿丫鬟回来了,这次丫鬟带回来的话是,大少奶奶说他们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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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和他的新婚妻子衣衫整齐地出现在了长官府的餐厅,丫鬟连忙给他们摆上了碗筷。  
  珍太太说,孩子们,你们都从早上睡到黄昏了。  
  大少奶奶的脸红了,她看看自己的丈夫,然后说,天太冷了,人不敢出门,缩在房间里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大少奶奶坐在我旁边,她离我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一股介于青草和花香之间的气味,不过她说话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她的口气喷到我脸上,长时间不说话的人嘴里都会有味道的。  
  你是说,天冷得你们必须要在房里弄上六个火炉吗?村子里还有连一个火炉也买不起的人呢,难道木棉寨子的人都这么大方和阔绰吗?珍太太说。  
  十四岁的大少奶奶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好看的眼睛像夜晚的星星一样尽情眨巴着,姑娘们感觉无言以对的时候都会使劲地眨巴眼睛,她们可能觉得这样眨巴着脑子里就会有好的主意出现,或者也可以说这样更能让其显得天真无邪,谁又会和一个天真无邪的人较真呢。珍太太把舀稀饭的勺子递到大少奶奶手里,她说,多吃些东西吧,这样对身体好。  
  大少奶奶只尝了一口稀饭,就把筷子丢在桌上,对丫鬟说,今天的稀饭就像浆糊,在我们木棉寨子,稀饭里面有苹果,甜的,没有苹果味道的稀饭一点都不好吃,而且会让我的皮肤越来越差。  
  大少奶奶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从她脸上看到了木棉寨子人特有的矫揉造作,没人理会她的话,她只得埋着头把那碗稀饭喝完了。  
  饭后,珍太太靠在椅背上喝茶,她原本是想继续就哥哥的事情继续发表一些言论的,可是还没等珍太太开口,哥哥就拉着他的妻子从餐厅跑出去了,他们围着一棵落光叶子的梧桐树追逐了一会儿后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欢乐的叫声荡得满院子都是。  
  看看,都疯了。珍太太说。  
  吃完饭我离席了,我不声不响拖着脚步走出了餐厅,一出房间,刺骨的寒气迎面而来。夜幕降临,院子里的灯笼显得黯淡而凄楚,火焰在瑟瑟发抖。我的房间在哥哥的隔壁,路过哥哥房间的时候,我没敢停留,我怕被大少爷房间里面传出的声音击中。我对我的丫鬟说,你去给我挖些雪回来吧,让厨房熬成雪水,放些冰糖。  
  少爷,你不舒服吗?我的丫鬟问我。  
  我摆摆手,没说话,脸对着窗户,雪光打在玻璃上,玻璃显得苍白极了,上面覆着细碎的冰花。这样看起来我倒真像不舒服了似的,我喝了一口桌上的剩茶,有些酸,我连忙把它吐了出来,茶水落在火炉壁上,吱地一声。  
  不一会儿,我的丫鬟就把加了冰糖的雪水端了过来。  
  我又说,你去给大少爷也送一些吧,我想他也会喜欢这些雪水的。          
第三部分 … 情欲控制了我 
第三部分 … 情欲控制了我  我的丫鬟去了,我听到她站在外面呼喊大少爷,门开了,丫鬟把雪水送了进去。我听到哥哥擦着嘴巴对我的丫鬟说,回去告诉二少爷,就说他的雪水真甜,我和少奶奶都很喜欢。  
  我一个晚上都在床上翻腾,浑身燥热得睡不着,火炉映照着整个房间,热气忽忽地向四周发散。我把被子卷起来,双腿和胳膊露在外面,可还是感觉燥热,最后我不得不下床去把炉火里的木炭取出了两块,用钳子把燃烧得通红得炭火扔到屋外。天还在下雪,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两个士兵缩在屋檐下站岗,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衣靠着哥哥的窗台挤在一块抽烟,看见我提着钳子从屋里出来,他们连忙把烟头熄灭在房檐下的积雪里,向我走来,嘴里哈着浓浓的白雾。士兵说,二少爷,您还没睡呢?都三更过了。  
  太热了。  
  二少爷真会开玩笑,你看看我们的眉毛,上面全是冰,像白眉大侠似的。士兵说。  
  这一打开房门我就真觉得到冷了,寒风一个劲的往衣服里面钻,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寒颤让我立刻摆脱了燥热感,我说,你们两个围在大少爷窗前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二少爷。  
  我知道这两个家伙在干什么,因为我已经听到了哥哥房里的声音,那声音隐隐约约飘忽不定,那是女人的声音,女人在快乐地呻吟和唤叫,床板在响,被子落到地上了,人和人相互摩擦时产生的蓝色小火花稍纵即逝,那些声音从窗子飘出来后,融进漫无边际的雪花苍穹,可是在融入之前,它们穿过了我的身体,并且在我体内留下了情欲的痕迹。  
  我很久没有碰过姑娘了,是的,很久了,也许有半年了吧,或者说,差不多快一年了。我总是记不住去找个姑娘睡觉的事情,有时候我会在心里接连几天的念叨:我该找个姑娘了,我该找个姑娘了,如果再不亲近女人的话,说不定我会丧失性的功能呢。我把这些话揣在怀里走出长官府,我想在村子里随便找个女人,然后把她带到城堡旁的树林去,有几次我甚至连人选都想好了,可奇怪的是,只要一走到街上,转个身我就把这事给忘记,总有事情会在那一瞬间覆盖我脑子中关于找个姑娘的想法。  
  雪夜的空气多么清新呀,雪花变小了,头顶不再只是雾蒙蒙的一片,后半夜的时候竟然升起了月亮,月光照着雪地,地面上泛出的银子一般的光亮,映照在了我的窗户玻璃上,也照亮了我的房间、衣裳,以及眼睛。这个时候我突然间又有了要个姑娘的冲动,我那渐渐膨胀起来的情欲控制了我。  
  那两个士兵到村子里给我找姑娘去了,我坐在自己温暖的床上等着。在我等得实在不耐烦的时候他们终于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姑娘,那姑娘被厚厚的衣服包裹着,头上戴着猎人出外打猎时才会戴的毛茸茸的帽子,我猜想这姑娘说不定就是猎人的女儿。  
  我把那姑娘的衣服脱光,她在我床上坐下来,我没开灯,然而借着雪光我还是看清了她的身体,我首先看到了她的胸部,然后是小腹,她的手放在小腹下面,遮盖着那里。我说,你把手拿开吧,让我看看。她顺从地把手移开了,这样,我看到了女人,我看到了一小撮弯曲的毛发,诱人的气味飘进了我的鼻子,我走上去把她压到身下,她胆怯地叫了一声,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我说,你为什么不叫呢?  
  她的头撇开向一边,把眼睛闭上了,双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上。我趴在她身上,胸部、肚子以及两腿压在她身体相同的部位上面,和其他老练的女人不同的是,她并没有向我分开大腿,由此我可以断定她还是个Chu女,她连在床上首先要做的就是将男人缠在自己的胯下这个简单的事情都不明白,除此之外,她还不会拥抱、不会接吻、不会呻吟,她被动而生硬的接纳着我,手指在我脊背上划出了伤痕。  
  最后是我将她的大腿掰开的,她没有反抗,顺从的将两只腿撇开,我趁机把自己加入到了她两腿之间,重新趴了下去。在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我遇到了有力的抵抗,我的猜测完全正确,我幸运地遇到了Chu女,村子里像样的Chu女已经不多了,这样一高兴,我下面来了力气,屁股一挺我就冲破阻挠捅了进去,与此同时,我身下的姑娘发出一声很沉闷的呻吟,她痛得抓住了我的肩头。  
  我说,你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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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点头,惊恐地睁开眼睛看我,她看到了我近在咫尺的面孔,我因为兴奋而变样的面孔吓着了她,她随即又闭上了眼睛,手也松开了。  
  我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完成了,前后只用了一分钟左右。做完后我从她身上下来。我在床单上看到了血,不多,小小的一簇,像朵雪地里鲜艳欲滴的腊梅花。这时候,她开口了,她说,二少爷,你舒服吗?  
  她还真有意思,竟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我说,舒服,很舒服。她笑了。这意味着她将得到赏赐。  
  过了一会我渴了,我下床去找水喝。我没有开灯,随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把那杯剩茶喝完了。回到床上的时候我又来了精神,我摸着那姑娘的Ru房说,姑娘,我们再来一次吧,不过这一次你要主动一些。  
  在我的引导下,这一次她熟练多了,我们配合得很默契,酣畅淋漓,她被完全挑逗起来,抛却了羞涩,像只发情的母猫一样欢乐的叫着,催促和鼓励着我,以至于做完后她还恋恋不舍的要我停留在她身体里面。她说,原来和男人在一起会这么舒服。我得意极了,我让一个姑娘在变成女人的这一刻体会到了快乐,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这个能力的。          
第三部分 … 做完后我从她身上下来 
第三部分 … 做完后我从她身上下来  长官府里多了一个女人,而且那是个漂亮的女人,她身材高挑皮肤如玉,头发乌黑亮丽,就像崭新的绸缎一样闪烁。她眉心有颗痣,芝麻大小,淡紫色的,人们把长在眉心的痣叫做美人痣,所以,那个冬天村子里一直在议论说,如今长官府有两个月亮,它们将会为了争夺太阳的光芒而斗争,可是谁见过天上同时挂着两轮月亮呢?  
  这个女人就是哥哥的妻子,对了,她叫木亚。  
  木亚穿着鲜红色的衣服,她喜欢红色,连鞋子和手套都是红色的,我看过她的手指,她十个指甲盖都是红的,我经常看到她的丫鬟在晚上到来之前在台阶上用石头捶东西,丫鬟捶的是指甲花,指甲花的汁液涂在手上,第二天指甲就会变红,洗也洗不掉。  
  我问我的新嫂子,我说,你为什么要喜欢红色呢?  
  木亚笑了,她看看自己,再看看我,眼珠像棋盘里的滚珠一样转,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得她确实是十四岁,她将花生仁丢进嘴里,像小老鼠一样吃得咯吱吱响。这花生是她叫人专门从自己的家乡带来的。她说,二少爷,在木棉寨子,红色是最吉利的颜色了,它就像人的血液一样高贵。说完这句话,她向我伸出了她的胳膊。挽起袖子,我看到了她嫩白的手背上盘根错节的青色血管。我知道,木亚的意思是说,你看到了吗?血液就在人的皮肤下面流动。  
  我当然知道血液就在人的皮肤下面流动,它紧紧贴着我们的皮肤内侧,稍不小心就会渗出来。  
  珍太太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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