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你不懂(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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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你不懂(大结局)-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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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你不懂 三十二(2)
说着说着,林大棋突然指着电视屏幕叫慕容芹看:新闻频道正在直播一位有点眼熟的高官的现场会议讲话,说今年要集中力量大力打击高级隐秘涉黄活动,要把那些幕后黑手也一锅端掉,不抓到底誓不罢休。  林大棋小声说:“小芹,咱们现在是自己人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外面有很多传言,说正在讲话的这位高官是欧阳石的亲戚,别名叫欧阳山,我看长得不太像。以前深圳有一位姓陈的房地产商,是从北京来的,长得跟一位老资格领导有点像,大家都猜测他是老领导的儿子,他自己也好像默认了,以致他的生意做得特别顺畅,后来,大家才知道他跟老领导根本就不沾亲带故。”他摇摇头说,“这个社会扑朔迷离,谁也说不清啊。”  “既然你认为他们不太像,不是亲戚,那还算什么秘密呢?”  “万一是,就是个大秘密啊,千万别把这事传出去,这社会啊,复杂得很。”  慕容芹说:“如果社会很简单,就不是社会,是居委会了。”  慕容芹一贯觉得自己没有政治细胞,对政治不太懂也不太关心,所以对官场人物所知无几,也就不太认识这位高官,不知道他的姓甚名谁,更没有兴趣去打听他的真实姓名和与谁的关系。  这些日子以来,慕容芹已疲惫不堪,能过安定的日子对她来讲已经是一种奢望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关注谁是谁的后台,谁是谁的背景。  但慕容芹只知道林大棋的欢乐林可能还会继续经营一段很长的时间,当然,这只是她的直觉。  林大棋说:“今晚就住我这里吧,我老婆回内地老家去了,我再多拿几千块钱借给你,而且不用还了。”  林大棋说着马上开了一张现金支票递给慕容芹。  慕容芹说:“你不怕欧阳找你算账吗?”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别再提起他好吗?”  慕容芹的身心已疲惫不堪,拿了支票站起来想走,却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呼吸困难,一阵天昏地旋后,栽倒在沙发里。  她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凌晨,窗外飘着一层灰暗的雾蔼,红色的阳光已开始射着远处的云彩。  慕容芹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林大棋的怀里,林大棋还未醒来。  她已没有精力和时间去追究昨晚的事,想起叶可良还在医院,来不及洗刷就赶回医院。  几位医生和护士都责骂慕容芹好狠心,把病人扔下不管,一夜未归,还悄悄在背后说:最毒莫过妇人心。  慕容芹只好点了点头,并向他们道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这种感觉你不懂 三十三
慕容芹陪叶可良在医院住了三天,每天,她都守候在他身旁,寸步不离。医院的药味和霉味,熏陶她五脏六腑全无味觉,每天只靠喝点淡汤,勉强支撑着身体。  叶可良的身体越来越浮肿了,胸腹腔也感到越来越剧痛。慕容芹紧紧握住他的手,想分担他的一点痛苦,但好像无济于事。  叶可良对慕容芹说:“我死的时候,有你在身旁,也知足了。你还只是我的女朋友,却已经尽了老婆的责任,我欠你的太多了。”  慕容芹说:“我最害怕听客气话,一听就会冒鸡皮疙瘩,别再说了。”  叶可良说他爱北京大学,希望在他死后,慕容芹能在他的墓碑上写上“北京大学研究生叶可良”十个字。  慕容芹说:上帝会因我们的爱情而感动的,你的奇迹很快就会出现。我是个经常不小心产生奇迹的人,小时候曾经从阎罗王的魔爪下逃回来,有我在,你就会没事的。  叶可良被抽了很多次血进行化验,也做了多次专业技术检查,医院还专门为他组织了一个专家小组进行讨论。  最后专家小组得出的结论是,手术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小得不能再小,即使成功了,也只能活一两年,必须慎重考虑,毕竟经济上要付出不小。  慕容芹想,不要说一两年,哪怕一两个月,也要不惜代价。科学的发展很难想象,一两年后说不定肝癌已经是一种普通的病,先把时间抢过来再说。  她当即去街上弄了一本假结婚证。慕容芹担心医院不相信她是他的女人,先做好准备。  当慕容芹说她就是叶可良的妻子,是他最亲密的人时,没有人表示怀疑。  慕容芹终于以叶可良妻子的名义签了字,同意做手术。  手术进行了很久,前后用了三个多小时,慕容芹一直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候。  叶可良正进行手术的时候,慕容芹那个退而不休的Call机突然拼命地嚎叫。她复机后才知道,呼她的人就是她去欢乐林作陪的客人李绅士,也就是朱副局长。  朱副局长说林大棋今天早上告诉他,她的身体珠圆玉润,很令男人消魂,是不是也给他赏个脸,过几天他要出差到上海,能不能陪他一起出差。  慕容芹这才知道,原来,男人竟喜欢把玩女人拿来互相转告,以便获得另一种快感。  慕容芹对老朱说:“听说你爸爸今天正在医院做手术,你怎么不去看看他呢?”  老朱听了莫名其妙:“我爸爸?。。。。。。我小时候爸爸就去世了,你搞错了吧?你不记得我了吧?以后不要乱说,要是别人这样说,我就对他不客气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也难怪,父母早死,从小没人管教,他才有今天这副德行。  慕容芹的声音沙哑了:“我不管你是谁,不过,我知道你是谁,反正你比人会用脑子。”  这个白痴听了竟笑起来:“哈哈,谢谢夸奖,谢谢夸奖。”  放下电话后,慕容芹像不小心吃了一只苍蝇,肠胃一直翻滚,全身没有一个细胞舒服。这种感觉你不懂。  医生出来的时候,面色灰暗,轻轻地摇了摇头。  慕容芹突然说不出话,四肢一软,瘫在地上。  尽管医生用了最大努力,叶可良还是走了,来不及见他父母一面。  不知为什么,慕容芹已变得不会伤心。伤心已成了一种奢望。  她只抱着叶可良的头说了一句话:“可良,无论如何,我已经是你的女人。”  按照他生前的遗愿:愿在死后把眼角膜献给最需要的人。医生把他的眼角膜取了下来,并计划移植给一位十多年来看不见太阳的男孩。  尸体是必须火化的,但这年月,凡事都可做手脚,没有办不成的事,只有办不成事的人。为了使他父母能见他“最后一面”,慕容芹花了从林大棋那边借来的钱打通关系,让人从太平间里把叶可良的尸体偷出来,神不知鬼不觉。  太平间的管理者大约只听过有偷钱偷物偷情的,没听过竟还有偷尸体的,所以也就没把太平间丢尸当一回事。  慕容芹连夜悄悄把叶可良的尸体包裹好,运送回闽南老家。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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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你不懂 三十四(1)
运尸体的小四轮车刚在叶可良家的大门口停下,慕容芹就发现很不对头:大门两边贴着青蓝色的对联,大门敞开着,里面设有两个灵位,本来就破旧潮湿的房屋,显得更加阴森可怕。  叶可良家族的两位老人一看到慕容芹,怒目相视,忙问叶可良去哪里了,没有一点音信,到处找不到他。  慕容芹说她已经带他回家来了,话还未说完,慕容芹已瘫在地上。  没想到他残疾的父母刚刚在两天前的同一夜相继去世,真是晴天霹雳!  除慕容芹之外,再也没有人像慕容芹这样为叶可良而真心悲痛。  或许,这是老天的安排,否则,白头发送黑头发,将是一种怎样的折磨?!死有时是一种解脱,比活着还轻松些,更何况他们还能做个伴,能一起去找朱元璋参加农民起义。  叶可良宗族的一位老人看到慕容芹运来了一具尸体,先是一阵发呆,继而气得满脸皱纹扭成了怒吼的海浪,参差不齐的胡须硬硬地翘着,他指着慕容芹,嘴巴颤抖了好久才说出话:“你这个女人,真是扫帚星,走到哪里,害人害到哪里,要不是因为你,他一家人也不会惨到这种地步。”  慕容芹沉默着,无话可说。天色晴朗,慕容芹却听到雷声轰响个不停,她想,天若有眼,你就一锤当头,让我死个干脆吧!  其实,慕容芹这时倒希望自己是扫帚星,希望有一天把一些该扫的人也通通扫出来。她心理就是不平衡。  她想,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能到来。  按闽南风俗,五十岁以下的人死了,叫“夭折”,也有的叫“夭寿”,不能在墓上竖碑,而且要在半夜三更请人偷偷摸摸地把他抬去“盖”掉。五十岁以上的人死了,算有福气,所以可以举行个仪式,隆重地埋葬。五十岁以下的人“夭折”了,是因为前世作孽,所以不能叫“埋葬”,只能叫“盖”。  也不知这风俗源于哪个朝代哪本乡规民约,已无从考证,反正风俗就是风俗,说对就对,说不对也对,有时比法律还大得多,没有商量的余地。  老一辈说,叶可良这辈子未结婚就死了,得赶紧弄一个年轻女尸体跟他合葬,不然他下辈子也一样娶不到老婆。  慕容芹很想说,我和叶可良已经“结婚”了,有结婚证,但终于没敢说出来。  很快,左邻右舍四处撒网,花钱雇人家去弄女尸体。  第二天深夜,便有人从邻县的新坟墓偷挖来了一具女尸体,以三千元的价格卖给叶可良的家族长辈。  女尸体被装在一个布袋里,藏在郊外的一处沙井洞内。几位长辈去讨价还价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长辈们开了张没盖章的收据,向慕容芹报销。他们说慕容芹毕竟是他的女朋友,有责任负责此事。  慕容芹把钱递给他们的时候,一位老人用手指舔了舔舌头,津津有味地数起钱来。  慕容芹不知道这个女的长得怎么样,也不知道她的家世、文化和素质,更不知道叶可良在九泉之下喜不喜欢她,只听说她是被一位有妇之夫欺骗感情后自杀的。  叶可良终于有人和他“同床共枕”了!慕容芹喃喃自语。  而慕容芹真没想到,叶可良生前,她做不了他的合法妻子,以后到阴间,慕容芹竟还无法成为他的合法女人。  慕容芹不知道,以后在阎罗王那边,是不是会因为她和叶可良拿的是假结婚证,还要再受惩罚和折磨。  叶可良被“盖”掉时,没有亲人送他,慕容芹自然也被拒绝。老一辈说,要是去送“夭折”的人,以后他宗族中“夭折”的人会越来越多,所以,叶可良被他宗族的长辈雇两个民工偷偷摸摸地处理了。  民工不知从哪里弄个破旧的棺材,把尸体塞进去,拣几个生锈铁钉把棺材盖敲上,就抬走了,那一刻,慕容芹觉得生命如垃圾。  人实在很渺小,很微不足道,一个人死了,就这样偷偷摸摸、敷衍了事,就像当时肖芹萍在沙滩上埋掉几个避孕套那么简单。  人有时很像避孕套!避孕套有时也像人———反正都是工具。她想。  叶可良被“盖”在一座小山丘上,山丘的前面有一座新建的孤立花园式大院。后来慕容芹才知道,那座大院的主人就是苟安生。大院的大门上写着两个大字:苟宅。苟安生经常吃饱饭时,在大院门口乘凉,拿着牙签剔牙垢。  叶可良被埋葬的第二天,慕容芹偷偷跑到那个荒凉的小山丘上,在属于他的小土堆前痛哭。慕容芹边哭边想:叶可良和苟安生会和睦相处吗?他能喜欢跟他“睡”在一起的这个女人吗?这女人下辈子还会被欺骗感情吗?假结婚证是她瞒着叶可良做的,阎罗王会不会怪罪于他?那女人会不会去找欺骗她感情的人算账?  哭完后,慕容芹给叶可良念他生前最喜欢的一位著名诗人的两句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还未读完,慕容芹的手机突然不停地尖叫起来。慕容芹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看,是朱副局长那个前几天打给她的熟悉的手机号码。  慕容芹想,这个从小父母就死了的人,可能又刚做完“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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