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颤抖起来,他竟有些怕了,怕会变的不像自己。
媚将他微微侧过身,转而吻向他的背部,同样是一寸一寸的吻着,可每吻一次,他便会颤抖的更加厉害,等他几乎全身都在战栗时,媚却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只是安静的颤抖着,没有一点声响。
猛地将他翻过来,一丝猩红自他嘴角滑下。
媚的凤眼眯了眯,怒火压住了被他挑起的欲火,这个男人,这个笨蛋,她是在与他做爱,不是在给他上刑。
媚有些挫败的俯身舔舐着那猩红的液体,唇舌间都是血腥的味道,吻开他紧紧咬住的唇,轻轻舔着他唇上的伤口,在他唇间喃喃道,“焰,不要忍。”
抬起头时,看见他闭上眼,偏过头去。
媚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深深地挫败感,不想强迫他接受自己,不想他这么的隐忍着,不想……她偏过头,却看见,他的……那里……高高地挺立双腿间。
媚伸手握住,有些烫手,鉄焰却猛然僵直了战栗着的身躯。
媚轻叹着,半躺在他身侧,温柔地吻着他的唇,他的眉,他紧闭的眼,轻声念着,“焰,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别怕。”一遍又一遍。
媚握着他的手开始轻轻揉搓,缓缓移动,嘴里不停安抚着越发僵硬的男人,另一只手再次抚摸他的背。
鉄焰猛烈地颤抖着,她的舌抵在他的唇间,让他无法咬住唇,一声呻吟就这么自舌尖滑出,便再也无法遏制,他的身躯终是微微软化,体内他无法控制的热流四处烧窜,他第一次发现,控制自己竟是这么的困难。他已渐渐无法思考。
媚索性加快手上的速度,这男人太会忍了,怕他再伤害自己,抵着他的唇,不停的说着,“焰,别怕,别忍。”不停的念着,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手中的他不停有蜜液自顶端流出,沾湿了她的手,他努力控制的呻吟断断续续,低沉嘶哑地燃烧着她的欲望,却不敢伤了他。
终于,他的身躯猛然绷得笔直,微微抽搐着,她手中的他越发的坚硬,却怎么也无法释放,过于强烈的欲望让生涩的鉄焰心神迷离,嘴里痛苦地喃喃着,“好难受啊……”
媚这才蓦然想起医书中所言,这男子破处必须经由行房通精。看着他已神智不清,散发着情欲的他,竟格外的诱人。
媚闭了闭眼,压下体内蠢动的欲兽,抱起鉄焰,在他耳边轻轻问道,“焰,你在怕什么?”
“怕?”被情欲氲蒸地鉄焰喃喃重复着,“怕,看不清的朝堂,嗯……怕,护不了铁家,怕,你……啊……好难受……”
媚却愣住了,怕她?他怕她?心里像是突然破了一个洞,冷冷的,凉凉的……
第20章
“啊……媚……”鉄焰突然叫出她的名字,拉回了沉浸在心痛中的媚,“好辛苦……我好辛苦……媚……媚……”那一声声“媚”叫得像是在向她求助一般,不要放开我,不要留下我,我好辛苦,帮帮我……
媚却觉得眼眶微酸,会这样喊着她的他真的怕她吗?那么他怕她什么呢?不管了,就算是会错了意,她也不管了,这样的他,她又怎么放的下。
怀中的鉄焰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知道他不能再等了,媚翻身坐下,将他纳入她的温暖。
鉄焰的身躯却骤然弓起,颤抖着喊着,“痛……好痛……”
媚就这么含着他,俯身轻吻着他,虽然身子因渴望他的欲望疼痛着,可这难得会喊痛的男人砸痛了她的心扉,不想他辛苦,不想他害怕,她希望他能知道幸福的滋味!
半抱起他不再僵硬的身子,抚摸着他的背,一遍一遍,直到他唇间流出呻吟,身子因情欲而颤抖,腰因渴望的纾解而轻摆。
媚深吸一口气,缓缓摆动起腰肢,渐渐粗重的呼吸和迷离的视线让媚知道自己的欲望将要失控,毕竟自初潮来临后她是一直服药压抑欲望的,这里女人欲望远远强过男人,可她除了鉄焰,谁也不想碰。那么,现在她只能希望,他能承受的起她的欲望。
鉄焰虽是练武之人,体力比一般的男儿要好上许多,可从未经历过情欲洗礼的身子也经不住媚的这般索取无度,更何况,媚又有混元功护体,体力更是常人无法比拟的。
等到媚终于纾解了积蓄已久的欲望,鉄焰却早已人事不知了,浑身青青紫紫的躺在凌乱的被褥间,双腿间的分身已然红肿,还有些破皮,隐隐有着血丝。
媚知道自己做的太过了,可多年的隐忍,一旦释放,自己也控制不住,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让他好受些。
也不管现在已是什么时辰,媚起身,唤来谷西,要他准备浴桶和热水,自己先检查了一下他的分身,虽然有些破皮,但敷些药就好了。这时,媚隐约记得,他高潮时,自己体内感觉到的强烈的吸力,那是什么?唉,这里的医书很少提及男子生理的,真是重女轻男到极致了。
听得外间安静下来,媚轻易地打横抱起鉄焰,这人平日里看起来身姿挺拔,坚毅不屈,衣服下却消瘦成这样,她抱着他都感觉不到重量,以后看来要好好看着他吃饭。
媚抱着他坐进浴桶,清洗干净。再次回到床前,媚看见床上有着斑斑血迹,那,是他的落红。他小腹上的朱红也已经消失了,那么,他,是她的了。媚扯下床单放在一旁,索性拉开被褥,将鉄焰放在被褥上,给他上药,上好药,又拿出精油,替他轻轻按摩,希望他明日起来会好过些,这人一旦清醒,必定又会把自己当超人,再痛也不会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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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媚拜过铁家列祖列宗后,就在大厅等候了,还真是有些困,不知道等下可不可以补个回笼觉。
正想着,忠孝王铁勇和王君赵琼步入大厅,一见独自等在厅中的媚,有些惊讶。
“怎么就你一人,焰儿呢?”铁勇开口问道,王君赵琼却是了然一笑。
唉!看他笑成那样,就知道必是他跟鉄焰交待了什么,要不,那个死脑筋的男人昨晚怎么竟然会来霸王硬上弓那招儿。
“焰,还在睡,媚是来请安敬茶的!”她还真没敬过茶,早上起来还问她家东东来着,居然回她一句,“我又没有入赘过,怎么知道!”唉!都被她惯坏了,主子也敢顶了。
倒是焰,想起这个男人,媚的心禁不住阵阵发软,那性子,那脾气,那叫一个磨人啊!却让她止不住的心疼!他要将自己逼到何种地步?
昨夜就那么坐着,看了他的睡颜直到天光,耳边回荡着他那一声声的媚,一声声的好辛苦。也只有到了这种神智涣散的地步才会如此啊!
媚想着焰有些出神,直到自己被顶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鉄焰的外甥铁月,端着托盘,正用手肘顶她呢!
铁月就不明白了,小舅舅怎么就会选了这个只会弹琴唱曲的柔弱小乐师呢?燕王不好么?比小舅舅大,有那么喜欢小舅舅,必定是个会疼人的妻主。而且女子入赘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自打她来提亲那天起,他就被婆婆禁了足,都是她害得,结果没两日,婆婆和小舅舅进了宫,一回来就说皇上赐了婚,可惜了小舅舅这般英武,却得了这么个男儿般的妻主。
铁月这边腹诽着,媚那边也在想着,这铁家也清贫的有些那个了吧!好歹也封了王的,这府里的下人,也就一个门房铁安;一个厨郎安叔,铁安的夫君;一个负责清扫的铁平;和她负责府中杂事的夫君平叔;反正就是平安两对妇夫;再就是王君身边有两个小厮。倒是她这个入赘的,身边跟着的就有东南西北四个,再来就是跟踏雪无痕母女一同进府的马夫两名,这不连敬茶也得铁月这个主子来托盘子。
又被顶了一下,媚瞪了他一眼,这小子,要不要这么用力,再看这厅里已经坐满了,铁勇正皱眉看着她,王君却是抿着嘴笑望着她。
媚走上前,跪在忠孝王与王君面前,双手端平,举杯,敬茶。
忠孝王喝了茶,道,“焰儿今日没晨起练功吗?”
媚顿时黑线,你那是个儿子,你当是女儿。一夜洞房,还要他晨起练功,合着你夫君是娶假的。
王君忙道,“偶尔为之,未尝不可。”
有人解围,媚忙端了杯茶给王君。
王君接了茶,抿了一口,笑眯眯地看着媚,连声道,“好好好,快起来吧!”儿子这个妻主选的可真好,那婚礼他未置可否,可看到那套喜服,他便知儿子真是选对了人,若是无心,怎会尺寸、长短分毫不差,那式样虽然奇特了些,却能更加衬出儿子的独特;还有那闪电银枪、踏雪无痕;礼堂上看着儿子的眼中是清清楚楚的情意。他最大的牵挂就是儿子的幸福,如今,有了个这么贴心的妻主,他可以放心地把儿子交给这个,愿意为了那傻孩子的心结入赘的女子了。
接下来是,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四姐夫和五姐夫。
嘿嘿!接下来,是铁月这个小子给她敬茶。这小子的眼神明显看她不顺眼,不过媚也没空跟他磨,心里惦着鉄焰,不知他起了没?身体怎么样?
一进房门,媚见床上无人,转身出去就见谷东立在门外。
“东东,焰呢?”
“小姐,将军去了练武场。”进了铁府,媚禁止任何人称她宫主,于是统一改口叫小姐了,虽然谷东觉得宫主屈尊入赘铁府,对鉄焰也没看出来哪里值得小姐这么掏心掏肺的。在她看来,这位将军比女人还要强悍,哪里像个男人。
“练……武场?”媚的声音有些阴沉,掉头向练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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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场上
一道身影在翻飞,身形如电,银枪若龙,闪电游龙般地在场中翻腾、跳跃。
焰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银枪,脑中却是昨夜那疯狂的纠缠,那样强烈的欲望是他从未经历过的,那种失控的感觉让他恐惧不已,那种快乐的感觉让他即渴望又想远离,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昨夜被她逼出的话,他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竟会软弱地向她求助,失控到向自己的小妻主求助。他心乱了,神伤了,胸中气血翻腾。
媚阴沉地站在练武场边,看着场中全神贯注舞着银枪的鉄焰,一招一式,招招凌厉,式式到位,苍劲有力,如常人一般无二;纵情一夜的身子一定会疼得要命,看看他,脸色苍白,呼吸凌乱,不卧床休息,还跑着练的这么疯狂,他,这么不知珍惜自己?那她,为何要替他这般心痛。
“噗~”鉄焰蓦地喷出一口鲜血,单膝跪于场中,血花洒落在衣襟上,点点化落在尘土之上。
媚身形一闪便来到场中,也不在乎是否有人看到,夺过鉄焰手中的银枪扔在一旁,打横抱起鉄焰。
“放下,”鉄焰被她紧紧扣在怀中,竟然动弹不得,她的力气竟这么大,其实昨晚他一样也无法挣脱她,不是么?
“闭嘴。”媚咬牙道,不给她好好歇着,跑这儿来练功也就算了,居然练到吐血,什么事?竟然激动成这样。
鉄焰听见她听似平静却凌厉的一喝,抬眼看见她阴沉的侧脸,这才迟钝地感觉到她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怒气。这样的她,竟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任她抱着回房。
第21章
进了房,媚将鉄焰放在床上,反手扣住他的脉门,还好,只是乱了内息,没什么大碍。这人怕是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身体,多年行军打仗,饮食不定,生冷不忌;再加上薛府三年的刑虐,只有两年的进补哪里就能调养回来;既然想要延续血脉,那就给她好好保养身体,有她在,他就休想再这般自虐。
看着躺在床上偏过脸去不肯对上她的鉄焰,媚真是无力无奈,这人,不过男欢女爱,有那样的反应也是正常,他到底在介意什么啊?昨夜被他的举动吓到,一时没反应过来,可对着他的睡颜一晚,她又怎会想不明白,八成他爹爹交待了什么,这人又始终认为,铁家落得血脉无继,是因为他的错,所以才会……唉!这么喜欢担当责任,怎么就不想想,为人夫君的责任,可以这么漠视妻主的吗?
鉄焰见她一直不作声,翻身想要下床,对他来说,只有睡觉、养伤是躺在床上,却突然被她抱住压回床上,她躺在他身侧,头埋在他的肩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鉄焰的身体瞬间僵硬,只听得她道,“我困了,陪我睡会儿。”
之后,便不再出声了,不一会儿,鉄焰听到她绵长平缓的呼吸,她,真的睡着了?他被她牢牢抱着,若是挣开,怕是会惊醒她吧,想到刚才她眼中隐约的血丝,鉄焰默默任她抱着,僵硬的身体也慢慢放松。
鉄焰望着上方的床帐,怔怔地想着,方才,是她在他耳边叹息吗?为什么听见那声叹息他的心会很奇怪,会有着他不明白的感觉在心中泛滥?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这个小妻主心神大乱?
昨夜……鉄焰的脸有些烧热,就在这床上,那样的激情,那样的自己,好陌生。其实,他知道她坐在自己身边一整夜。常年行军,他的身体纵然再疲累,却从来不会让自己的意志迷离太久。所以,意识一恢复,他就知道身边有人,也只一瞬间,就能辨别出那属于她的气息。
那气息,好像经过那让他无措的疯狂,深深地渗入了他的骨血般,让他无法忘记。
听到她起身离去;听到她吩咐屋外的人不要打扰他的休息;听到她问那人要怎么敬茶;听到那人不敬的回答。那人好像叫谷东,还有其他随她一同入府的三人。说是随身服侍她的人。可,那四人绝不是一般的下人,个个身怀武功。她究竟是谁?身边带着高手的人又怎会是普通人。
她真的是乐师吗?想起那日府门前,送他闪电银枪、踏雪无痕的她;蓝天白云下,浅笑的她、尴尬的她、与他并肩策马的她;大殿之上,清丽的她、柔媚的她、妖娆的她、狂野的她;燕王百官面前许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人她;还有昨夜轻吻他的她、抚摸他的她、疯狂的她;那么多的她,那么多变的她,那么震撼他的她,让他乱了、慌了;才会不管身体上的酸痛,只有在练武场上,拼命的舞动着银枪,想要找回往日的平静,却还是满心满脑都是她。
直到她……那样纤细的她竟然可以轻易地抱起他,她的怀抱却是他想要逃离的,因为害怕,可是,怕什么呢?只是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可,那样隐忍怒气的她,竟让他有些忐忑,有些害怕,却仍是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这样陌生的自己让他无法适应。
脖颈处温热轻柔的呼气,让他纷乱的心渐渐平稳下来,为什么?这个只比那个叫自己舅舅的铁月大一岁的女子可以这么轻易搅乱他的心,让他无法将她当作与铁月一般来看待。
不知为何,鉄焰觉得,身体在她怀中好像也没有那么酸痛了,放松下来的他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渐渐沉睡,这,还是他第一次,艳阳高照时候仍然睡在床上。
门外,谷东和谷南静静地守着,她家主子睡觉的时候是不容人打扰的,只除了,如今正与主子一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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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鉄焰有意无意地避开与媚独处,媚看在眼里也不去逼他,只是遣了谷西和谷北以后跟着他。
成亲三日后,皇帝一道圣旨,封鉄焰为镇国将军兼任御林军统领,即刻上任。
忠孝王有些纳闷,这镇北将军和镇国将军没有区别,只是封号不同而已。
鉄焰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