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费用的时候，她出那一半的费用她自己交。
他们都没有想到原来离婚这么快、这么顺利。
“看起我比结婚时年轻些啊！”看着离婚证上的照片，华轩苦笑道。其实，他说的是真的，而且比结婚前帅。
“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哄妹妹了。”她有些闷闷不乐地说。
结婚证是鲜红的，离婚证是暗红的，这是一种暗示，结婚后的日子是红红火火的，是走向光明的；离婚后的日子将是暗淡无光的，是走向灰暗的。
而对于他来说，是获得自由的开始，是获得重新选择的开始；她呢，和他一样，必须面对一个相同的问题——接受家人的盘问亦或继续隐瞒下去。
“我们暂时不要告诉各自的家人关于离婚的消息好吗？”她最先提出来的，和他想的一样，他需要时间，找个合适的机会来发布这个消息。
“是的，”他说，“还是把孩子接到我父母那里去再说吧。”
“接他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不等于是毁了他吗？”
“让你父母来带他，我于心不忍啊。”
各自散去，无语。
没有半小时，两人又回到一个屋子里。
他想第一时间告诉邓芳自己已经离婚的消息，但是觉得没有心情，感觉这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虽然吵架的烦恼已经以一种契约的形式正式结束了，但他心理装满的是悲哀，十多年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感觉生命的节奏一下子真的暗淡下来。
“我们出去吃散伙饭吧。”他看着躺在床上两眼空洞无神的她说。
“我们还住在一起，工作在一起，还没有散伙啊，还没有完全散伙呢。”
他突然无语。是啊，离婚不离家，那是因为无奈的现实条件，何况他们还没有家呢。
第14章 与前妻发生一夜情
离婚几天了，他们几乎没有同一个屋子——仿佛是在向对方证实，瞧，我没有找其他的男人或女人，离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吵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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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芳出差去了，她没有在这个城市，他就没有了现实中的女人。
华轩百无聊赖地看着报纸。
“好不好看？”吕长芹在试她新买的衣裙。
“恩。”照以往，他一贯不抬头不用看就会统统说好看好看好看的很太适合你了，简直是订做的一样。现在，这样的话还是留给其他男人来品评吧。
“真的好看吗？”她一会提裙摆，一会提腰身。
他惊呆了——的确好看，颜色是他喜欢的，长短合适，裙摆刚好在大腿的黄金分割点。
以前她买的衣服没有哪套有这套合身、得体。
他站起来，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她穿着高跟鞋已经摇到他面前，高跟鞋一扭，她差点摔倒，他立即抱住了她。
她身体触到了他的下体的硬度，她一下全身软在了他的怀里。
她没有自己站立的意思，他把她抱到沙发上。
天即将黑下来，他们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
她背对着他，趴在沙发上，他看到那一抹红色的内裤。
她自己将裙摆提了一点上去，他看到了红色的活结带子，他轻轻一拉，她就完全暴露了。
一个惊人的伟大发现是，她左臀部的一个小疤不见了——和她的第一夜，他就摸到了那个小疤，她告诉他说，那时她小时候打针挣扎时针断在里面了，做手术后取出断针后留下的印记。
而今印记没有了，是一个圆润的、紧凑的臀部。
这是她喜欢的姿势。
但是他还是喜欢传教士的姿势，尤其和这样的女人，他不想表露其他任何姿势——那样会给人一种华而不实的感觉，甚至是在炫耀你留学后学成归来的渊博，那是一种卖弄。
她似乎不想面对他，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甚至翘起了臀部。
他把她抱在了自己腿上，她的头扭到了一边，似乎要尽可能地让头发盖住自己的脸。
她发出了低沉的呻吟，他发出了压抑的咆哮。
第15章 男人的功课（1）
“我给你介绍一个项目。”
“我请你吃饭吧。”
“吃饭？改日吧。”
改日，是他和柳惠的暗语——这是一个女性切底觉醒的她时代，主宰权在她们手里，男人在她们的指挥棒下行事。
吃饭，显得过于俗气，对于有特殊关系的男人来说，显得过于招摇。
华轩通过短消息把他们的见面地点和见面时间发给了她。
龙凤酒店。
她介绍的项目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区项目——不用垫款，没有风险。他想说怎么感谢她，害怕会陷入俗套——你要以身相许，可是她现在已经不能让你去以身相许了吧。
他抚摩着她的小腹，那里有一颗他早已生根发芽的种子。每一颗种子的生根发芽都代表着一次两个生命颤栗后的融合与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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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你怀孕了吗？”
“知道。和他第一次后一周就告诉他了。”
“他没有怀疑是他的种？”
“他很兴奋。说他想要一个女儿，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也想要个女儿。好巧，我们三个人想法都是一样的。”
“我还是有点害怕。”
“怕什么？”
“要是她出生后像你就麻烦了。”
“应该像你的，尤其是女孩像母亲的更多，如果是男孩像母亲的机会也大。”
“你这样安慰我没有来由。”
“你忘了当时我们是什么姿势？”
“我确实忘了。”
“当时是你在上面。”
“这个和谁在上面有什么关系？”
“最新的研究表明，谁在上面谁就具有进攻性。”
“具有进攻性就主宰了性别？”
“是的，还有那时谁的状态最好，也是性别的主宰。”
“那天？”
“当然是你的状态最好？”
“何以见得？”
“那是你减肥后的第一次吧？”
“你的。哈哈，都老夫老妻了还第一次，你真逗啊。”
“人生的精彩之处就在于，你会不断地经历很多第一次。”
第1章 最私密的QQ也没有秘密了
股票在高唱凯歌，这传递了一个信号：可以出货了，为下一个建仓机会做准备。
沁雪却没有接电话。
有一天，沁雪在QQ里给他发了一个段子：“爱情就象鬼，相信的人多，见到的人少。”“给我一个姑娘；我可以创造一个民族。”“读10年语文，不如聊半年QQ。”
华轩马上给她发了一个手举玫瑰的QQ表情。
“在呀！”她马上现身了。
“很忙吗？”华轩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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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季节性的工作。”
“别累坏了。”
“就是累，经常加班，我已经到这个单位一年多了，业务还需要熟悉。”
“我给你当秘书嘛。”
“要是有你这样的秘书就好了。”
“在单位还是家里？”
“单位。”
“我想你了。”华轩想起的是那个项目的事情，想问又怕沁雪心烦，只好这样说了，相信这是她，作为一个女人最愿意听到的。
“嘘！”
一阵沉默后，沁雪用手机发来了一条短信：“这个QQ号是一个办公室人员帮我申请的，可能有人知道我的QQ密码，以后我们在里面不要说亲密的话。”
“哪里来的段子哟，好经典。”华轩立即在QQ里发了一个笑脸。
“朋友发的，好多的。这些人太有才气了。我还以为是你编的呢。”
“还有荤的哈？”
“你就喜欢荤的！”
最私密的QQ也没有秘密了，华轩就打电话。沁雪说不想回家，反正她的男人晚上在床上也没有什么作为，三五月一次短促的“任务”，他好象是在表达做老公的一种愧疚而已，她宁愿睡办公室的沙发。
“那我们……”
“我害怕他发现我们……”
“你就说你应酬多啊。”
“我和他在一个区的不同单位，他已经知道我买车了。”
“茶园那儿他知道吗？”
“还不知道，只有我们两。他早迟会知道的。”
“希望再晚些。”
“今晚想见你。”
“你过来嘛。”
“来你单位？不好吧？”
“没有关系，他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呢。”
第2章 隔了一层感觉白做了
“我需要带什么过来。”华轩记得她考虑事情不愧是一个单位的一把手，总是连卫生纸啊安全套都会叫他自带的。
“带点新鲜的水果就行了。”
华轩突然又想起，沁雪说过，她不喜欢他带套子，说是“隔了一层感觉白做了”，最初她让他带在身上，但没有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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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健康，我吃点药就行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华轩看到了她肥肥的肚腩。一个内分泌严重失调的女人，要么肥胖要么干瘦，还好，她的肥胖显得比较协调、自然，似乎不是男人酒桌上关于“阴阳不调”那个荤段子的典型调侃对象。
上次在别墅过夜那晚，华轩是西装革履进去的，结果在床上的时候沁雪就说了一个很经典的言子：“非常正式地第一次进入一个女人的私密领地。”然后他很俗地回应道：“第一次发现没有内衣的睡衣。”
华轩一时愣了，她竟然发现了这么多第一次。结婚后，他曾经心里耿耿自己没有过女人的第一次，看来那是狭隘的，如今什么都可以伪造了，那个第一次又有何意义呢？轻车熟路的不是更好吗？再过一年，也就是2009年的12月份的某一天，她是否或许还会发现，2009年某个早晨醒来，她毫无怨言地忍受着老公2009年第一次家庭作业？
她的办公室里间有床、沙发，卫生间。
刚才开门的时候还是一身职业装，在他才喝半杯水的功夫，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却一个穿着睡衣的熟女。
“没有穿内衣啊？”
“这不是内衣吗？”她牵起睡衣一角说。
在她的办公桌旁，他欣赏着那些字画。
她检查着那些已经关严的窗帘，透过光亮，他发现她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走到他身旁，嗅着他身上的某种讯息。
“什么味道？”
“男人味。”
“你好香。”他吻住她欲言的嘴唇。
“其实，我很怕，但就是控制不住地想你，想你来，想这样看着你。”她眼角一颗泪水滚落。
“我也是。伤心了？”他不敢看她的眼睛，那双有点慈祥的眼睛。
“傻瓜！我是激动。”她一只手在身后把文件推到另一边，一边倒向桌面。
第3章 有一种失败叫占领
老孙离开了，老张也离开了。光杆司令李茜请求华轩帮忙寻找投资合作方。
华轩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李茜早已等候在那里。没有开空调，很阴冷，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门口那一堆杂志里，最新的一期定格在“2008。11”。姜韵正在看美国版的《欲望都市》，几个妖娆的中年妇女正在招摇过市。李茜一脸落寞，见到华轩，她脸上挤出了一丝苦笑。
他突然想起她在床上的作为：不肆张扬，用心去爱。只是临到最后的时候，她才响应了“有快感就喊”的号召。
我不是来拯救她的。华轩心里说，不知道怎么帮助她。他觉得这里很压抑，似乎不能呼吸，他想请她去耍坝，据说那里环境更好，而且那里的草地非常漂亮。他的提议很快通过。李茜没有光泽的脸上不再紧张，她长裙摆动起来——如果你没有看到她的脸，她走在你前面绝对是一个勾人浮想联翩的妇人。
现在她走在华轩前面，是的，只能是走，那辆汽车已经卖掉还债了。如果她可以卖钱，那些讨债者讨薪者会合力把她抬走变卖的。
有一种失败叫占领，有一种胜利叫放弃。
华轩很想劝她放弃，但他说不出口。
“我想喝酒。”李茜竟然说话了。
“放开喝，醉了我背你回去。”
“我都这样了，你还忍心打我那个主意？”华轩知道，“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是她说的。
“我怎么敢打你主意？”华轩想，自己是“三不主义”的典型男人，不主动不勾引不负责他都做得很好。
“你脸色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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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吧？”
“是累了吧。”
“我在考虑杂志的结局，你说我还有没有必要继续做下去？”
“我知道你不甘心。”
“继续做，你的信心在哪里？”
“第一天做这个事情我就有信心，不是信心的问题，是资金周转的问题。”
“金融海啸已经深入腹地，找一个合作者很难。”
“抵押贷款啊，或者高利贷。”
“我房子都卖了，只能住在办公室，房租就成问题了，我拿什么抵押呢。高利贷我不是没有想过，那永远是一个黑洞、无底洞。”
第4章 农妇的故事
“把这个杂志卖了吧，做其他事情，继续做或许是一个恶梦！”
李茜要的是劲酒，酒漫漫让她恢复了阳气。
“我两天没有吃饭了，今天好爽。”各自喝了一瓶，华轩觉得醉了，仿佛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男人，她大口吃肉仰脖喝酒。
“喝吧，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
“别意淫了，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听过的吧？”
“就当温习吧。话说有个农妇提着一篮鸡蛋去赶集，路上遇到几个彪形大汉，他们三下五除二把农妇给轮奸了。事后，那农妇拍着身上的泥土说，恁大的劲张，这么舒服安逸的事情，我以为要抢我的鸡蛋呢，早知如此……”还没有说完，李茜自己已笑得腰肢乱颤。
“上次喝酒的时候，老孙也讲了一段，当时把老屈张笑得酒都喷出来了。”华轩想说就是这一段，肯定李茜会很扫兴，但他发现她的脸立马红了，这个是老孙讲给她的吧？那个老孙，怎么这么不爱学习啊？这个“农妇的故事”其实已经是一个骨灰级或者化石级的老故事了。
“都是嘴上骚吧？”李茜一脸鄙夷。
“我，我不是吧。”华轩一听，很不服气。
“你，你已经在哪儿训练好了吗？”
“还是我给你讲一个吧，话说一男一女两个外星人，他们来到地球后，跟踪一个男子数日后发现，这个男人在几个女人那里转来转去，做的是相同的动作，竟然让那些女人做出很快乐满足的表情，于是他们晚上捉住了那个男子，看看他裤裆里有什么神奇的玩意。男外星人说，我们把那家伙的东西切了吃了肯定会有神奇的力量，女外星人说莫忙搓大了再切肉多些。”这个荤段子是华轩昨天在网上看到的，应该是非常新鲜的。
“那个家伙就是你自己吧？哈哈！”李茜差点笑死过去，“醒”来后就指着华轩说。
“我是有那么大的能耐就好了。”华轩突然觉得自己脑壳进水了，那么多荤段子，怎么单单讲了这个呢？！
第5章 没有醉过的人是可耻的
“没有醉过的人是可耻的。”华轩扶着李茜上出租车的时候，李茜说了一句酒话。
他这才发现，以前自己根本没有真正醉过，因为他总是担心醉了无处醒酒，因为偌大一座城市，尚没有他安身立命之处。今晚醉了，也许因为两人都有相同的人生际遇。
“华哥，你在哪儿啊？”柳惠在电话里极度温柔。
“我那个项目要动了吗？”华轩一阵惊喜。
“你就知道项目项目，早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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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指示？”
“有好事告诉你，来吗？”
“电话里不能说吗？”
“可以，但是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