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秦筝记得自己那一瞬间的感觉——是惊么?是慌乱?还是偷偷的喜悦?抑或不知所措的茫然?
其实都没有。她只是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没有时间去想自己心里的感受,只记得他灼热柔软的唇、灵活霸道的舌尖。缠住她的耳珠,恣意放肆。
她的耳珠被他吮着,她便只觉自己的周身都被他吮进唇里,被他恣意舔弄撩。拨,只随着他辗转俯仰……
一个少女对于情。欲的认知,就在那个燠热的夜晚,在那一片漆黑无声的夜色里,在那近乎笨拙的探索与近乎绝望的抚触里,萌芽。
尽管有着少女的羞涩,但是她更明白——她喜欢,喜欢他这样近乎粗鲁地对她。
也是因为早已认定了他,也是因为心里已经默认,这辈子终究是要接受他给她的一切,所以她没有躲闪,甚至主动环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的面颊勇敢地贴上他的胸膛。
这一生注定相拥,早一点又有何妨?
她听见碧笙胸膛里激烈的鼓声,她感受得到他身子的变化——十六岁的女孩该懂的也都已懂得,虽然还青涩,虽然还紧张地颤抖,可是她却死死压住自己心里的恐惧,全都接受……
只要——他能答应她,只要他能给她机会守护他!
他沙哑地在她耳边问,“你不会拒绝我,是么?秦筝,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我,是么?”
秦筝缓缓点头,“只要你答应我!碧升,求求你答应,当我哥!”。
他那晚带着汗水拥抱了她,一直绝望地在抚。摸她。她觉得自己在那片漆黑里,颤抖得像是暴风雨打击之下的雏菊。
她明白他是带着恨,他想要让她害怕,他想要她自己知难而退。可是她咬紧了牙关,无论他抚摸到她哪里,她都没有抗拒……
只是那晚,他始终没有吻过她的唇。
绝望里,听着少年亢奋地在漆黑的夜色里喘息,篮球馆放大了他的声音,可是她的唇上却始终无法收货他的吻——她懂,唇上的吻是给爱人的,从某种含义上来说,唇上的吻的重要性甚至要超过女人身子里那层膜。所以他故意不肯给他,他故意要只用粗暴和恨意吓怕她!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不知道他这一晚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当他亢奋地喘息着将手滑下她的腰线……他这才霍地停住,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
“够了,你走!长得像根豆芽菜,真没意思!”
秦筝只默默敛好自己被揉搓得乱成一团的衣衫,不容许自己落一滴泪。只在黑暗里望着他,“那你是答应我了,对么?”。
那晚之后,碧笙又消失了几天。
赵曼打了电话来告诉她,她也没能出去找他——因为她跪在爸的面前,抱住爸的腿,求爸答应收养碧笙。
只要爸答应了收养,爸就不能再去亲手杀死自己的养子,爸是好面子的人,他不会背负这样的骂名……
三天三夜,她跪得晕倒在地。爸最终只能含着泪答应了她,却要求她从此只能跟碧笙做兄妹,绝对不能有其他的感情……
她答应。她只是没告诉爸,爸的要求其实已经提得太晚,她五岁那年已经决定了要一辈子跟着他;她前晚已经跟他做了超越了兄妹的事……
尽管还没有做到最后,尽管只有探索着的抚。摸,可是兄妹之间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动作。
三天后她上学,惊喜发现碧笙竟然也回来!他就在她后桌,看见她进来,一双黑瞳潋滟起她都读不懂的奇异光芒——像是豹子盯着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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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左右第三更】
丁香吻(③更)'VIP'
她地碧笙,仿佛从那晚之后,彻底改变。
他凝视她的目光会让她从头到脚地冰凉恐惧,却更有无法掩饰的——颤抖的喜悦。
从前的碧笙白衣温润,两人之间有欲说还羞的少年依恋,却似乎还没有上升到男女之情的灼热;可是那一晚之间,一切都已变化——仿佛一层窗户纸被捅开,两人都被撕去伪装,被推到了彼此眼前。肋
都再逃不脱。
以为那份要用岁月去慢慢酝酿的感情,一夜之间便已经灼热起来。凶狂得,再容不得等待。
她站在座位前红着脸跟他打招呼,“碧笙,你回来了?”
他只挑了挑眉,“以为你能逃得开我?”
刚坐好,卫生委员为王海燕便叫起来,“昨天谁是值日生?怎么都没打扫!”
她想都没想,提起抹布便去替他做值日。赶时间提着污水去楼下倒,结果在楼梯的水渍上跌倒……他无声无息从后面跟上来,背着她去了医务室。
那天整个校园里都静静的,窗外甬道边的丁香都开了,那种甜中带苦的气息随风吹入窗棂,染得她的鼻息和整个心神都是丁香的味道。
校医去库房取纱布,整个医务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床边的白色帷帐在风里轻轻飘动,像是心湖上无风起的波。
她那一瞬忽然觉得喘不过气来,面颊抑制不住地红起来。却只能抬头望着身边那个身形颀长的少年,凝着子夜一般幽深玄黑的深瞳,贪婪地望着她颊边的飞红。镬
“哥,你答应做我哥了,是么?”
她觉得咽喉冒烟,唇上仿佛起了火,只能找话题来开释,却不经意让小小的舌尖滑过了干涩的唇瓣……
当看见他的目光越发幽深下来,她才知道自己错了,却已经来不及。
他修长微凉的手指伸过来,挑起了她的下颌,“就这么想当我的妹妹?休想,我不会让你得逞!秦筝,我会恨你!”
唇霸道地落下来,带着近乎报复的力道,狠狠碾压她的唇;更是含住她无辜的舌尖,将她的舌尖狠狠吮进他的唇里,强迫她主动吻他……
那时,风吹动树叶沙沙地响,丁香甜中带苦的味道染满了她的心魂。
她无法抗拒,也不敢呼吸,只能挺直了脊背,承受他那凶狂的吮。吻。
——不同了,一切与当年在碧水山庄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再不相同。
是校医“哒哒”响亮的高跟鞋声敲醒了他们两人,秦筝一惊,狠狠推开碧笙!他却坏坏地依旧衔紧她的舌尖,不肯放松。
直到校医已经走到床边帷幔的后面,说,“纱布取来了,到这边来坐。”
碧笙这才坏笑着松开了她的舌尖,背对着校医,眸子里带着不满足和邪气凝着她,嘴角挑了一抹微笑。
那一瞬的碧笙让她止不住地脸热心跳,单腿蹦着到了校医的办公桌边,直到坐下还在气喘微微。
校医皱眉凝着她,“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
她只能垂首掩饰,“没……是刚才磕破了,我有点怕血,所以就,就紧张了……”
“哦,没事,只是小伤口。我给你处理过包扎上,记着这两天别沾水就行。”校医浅言安慰。
趁着校医给她包扎,她悄然回头去望那坏坏的少年。他抱着手臂倚在床边,目光深邃,始终紧紧凝望着她。
那一吻仿佛一个谶语,从此她跟他之间的一切更是剪不断、理还乱。他仿佛迷上了吻她,从此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或强迫,或哄着她答应接受他的吻。
她便只能接受,因为他终于答应了跟她回家。
那天爸带着她和碧笙在民政局的办公室里,签下了收养确认书。爸签字过后轻轻叹息了声,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从此你就是秦碧笙,是我秦家的儿子,也是秦筝和笛子的哥哥。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和和睦睦,亲如一家。”
爸说完了就率先向前走去提车,他则一直站在原地半天一动不动。
她只能用力扯着他一起走。
明白他心里的挣扎,可是现在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就算要委屈了他,她也只能强迫他接受。
否则少年的肩膀还是太瘦弱,他根本还没能力撑起自己未来的人生啊!
那一瞬起了风,吹动了路边的梧桐。梧桐树的阴影落满了他的眼瞳,他向她垂下眼眸来,“很开心终于在法律上成了我的妹妹,是不是?秦筝,我不会让你如愿。你一定会后悔……”
刘叔在前边开车,爸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跟刘叔有的没的一句句聊天;她跟碧笙并排坐在后座,手却被他暗自死死地扣着,他的指骨修长而有力,仿佛要勒断了她的手指。
那份隐忍进骨子里的疼痛,他尽数让她也跟着体尝。
回了家,宋妈带着一干工人等在门口迎接,全都毕恭毕敬叫他“碧笙少爷”。他只冷冷走过,一声回答都没有。
大门的台阶上,崔芬带着秦笛含笑迎接。崔芬颇有风范,主动打招呼,“碧笙回来啦。房间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先上去休息下吧。待会儿饭好了我去叫你。”
碧笙依旧冷漠不言。
秦筝只好抢在前头,跟崔芬说,“妈,您放心吧,我领他去他房间。”
秦笛那天穿荷叶边的超短裙,修长的腿被红裙映衬得格外圆润优美。她站在台阶上凝着碧笙,“周哥哥,以后你可就再也走不了了哦……”
碧笙冷冷地抬头凝了笛子一眼,依旧一言不发。
房间就被安排在一楼,是原来的客房之一改装成的。碧笙从小在秦家常来常往,自然对一切都不陌生。秦筝领着碧笙进了房间,碧笙便开始发脾气,“为什么给我这个房间?这里是客房,口口声声说我是一家人,果然还将我当做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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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毕,明早继续。今天主要是勾连了下前面的几段零散记忆,是因为怕大家忘了;明天就会向前推进了~~】
红袖抽得很严重,某苏还是打不开道具中心,稍后给大家确认哦。给所有支持了月票和荷包、鲜花的亲们鞠躬了~~惊喜发现玉若璞亲的长评,很棒,谢谢!
秦筝,我们的游戏开始了'VIP'
秦筝只能握住他地手,用眼神恳求他冷静下来。
崔芬将一楼的客房改造成碧笙的房间,这件事是经过爸和全家人同意的。她和笛子都住在二楼,崔芬认为让碧笙跟家里两个青春期的女儿住在一个楼层多有不便;秦子潇便也点头。肋
秦筝当时也点了头。心里不知怎地总是缭绕起笛子望向碧笙的目光,总是带着三分挑衅,却也有更多的——引逗。
尤其今天,笛子站在台阶上还穿了那样短的裙子,露出整条青春圆润的大腿来;其实按照秦家的规矩,笛子今天的穿着已经是过分了。就算要迎接的人是自己法律上的哥哥,可是还是多了太多微妙的意味。
“哥,妈也是好意。楼下这个房间通风和朝向都很好。再说家里房间的功能也都只是暂时的,既然这个房间现在是你的了,那自然就不再是客房。你别多心……”
碧笙挑了眉看秦筝。不是继续纠结这房间,而是秦筝那样自然而然叫出来的“哥”。不过刚刚办完手续,他不过刚刚走进秦家的门——她就已经这样迫不及待了?
以为她这样划清界限,他跟她之间就只能从此谨守兄妹防线,再不能越雷池一步?
碧笙冷笑,“我知道夹在我跟崔芬之间,很让你为难。我方才喊的那些话,你很怕被崔芬听见吧?你怕崔芬不高兴就去跟你爸闹别扭,你不想你爸为难……是不是?”镬
是。碧笙从小就在秦家进出,他当然明白她的为难和挣扎!
碧笙就笑,好整以暇坐在床边,“过来吻我,我就不再挑剔。”
“嗄?”秦筝怔住,一个踉跄,后背撞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碧笙眯住眼睛,像是狠绝的小兽,“一直都是我在吻你,你不是,还没主动吻过我么?”
秦筝的心便漏跳了一拍。
“过来,吻我。不然,别想我今天会安安静静度过……”
秦筝只能绝望地闭了眼睛,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去。
隔着他翘起的腿去吻他的唇。
他先时未动,只听凭她青涩而又浅浅地去吻他的唇,当她努力学着他曾经的做法,将小小的舌尖试探着伸进他唇瓣之间……他突地闷哼起,一把扯住她的双臂!
她跌坐在他腿上,两具年轻的身子猝不及防贴合在了一起!
他在她唇里粗喘低吼,更放开了唇,让她更深地与他纠缠……他的大掌蓦地托紧了她的臀,让她与他紧紧相贴!
他那青春锐气的蓬勃,就那样毫无掩饰地抵住了她!
秦筝惊得想要退开,却被他衔紧了舌尖,无法退开。
他终究放开她的舌尖,得意地沙哑地笑,贴着她的颈子去含她的耳珠,魅惑却又残忍地宣告,“你该明白,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你的嘴唇……秦筝,我们的游戏开始了——我会一点一点夺走我想要的一切,就算你会哭,就算你会逃走,我还是会把你抓回到我怀里来。每一样,我都不会放过,你最好有这个觉悟,秦筝——这辈子我都绝不会放过你。”
“就算我是哥哥,你是妹妹,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秦筝还被碧笙按坐在他腿上,他的大掌还在她臀上,门上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笛子的嗓音懒洋洋地传进来,“你们两个在里面干嘛?锁着门还乒乒乓乓的,打架啊?”
秦筝一窘,连忙挣脱开碧笙,红着脸转身去开门。
门开处,笛子依着门框,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秦筝,“哟,干什么力气活了?头发都乱了,脸还这么红?”
秦筝努力调整呼吸,“笛子你很闲么?我记得你作业还没写完吧?明天你们物理老师会放过你么?”
笛子脸色一沉。她物理最差,每次写物理作业都是要死要活,物理老师也对她最凶。
秦筝终于找回了从容,含笑望笛子面上的色彩万千,“当然,如果你的物理作业写完了的话,那你就也来帮哥整理柜子吧。我刚刚整理过一些了,不过还没忙完。”
笛子大小姐习气很浓,房间从来都不自己收拾,除了崔芬还有宋妈,所以秦筝故意提收拾柜子的事儿,笛子果然向后退一步,“得了,我还是去写作业去吧。”
这样说着,笛子还是不服气地翘起了脚尖儿,目光越过秦筝的肩头去望碧笙,“哥,待会儿我拿作业下来,你辅导我写物理作业啊!”。
晚饭的时候,秦子潇和崔芬都特地亲自下厨,连同宋妈的拿手菜,整整做了一大桌子。
碧笙坐在桌边却始终在扒米饭。
秦子潇和崔芬对望了一眼。崔芬夹了一块三文鱼递进碧笙的碗里,“碧笙尝尝这块鱼。知道你不喜欢吃生鱼片,就把这三文鱼煎了,味道也很棒。”
碧笙只挑眸望了身边的秦筝一眼,冷冷放下碗筷,“不必了。相煎何太急,我想起这句话就更吃不下。”
整顿饭吃得秦筝好难过。她明白能让爸放下心防,亲自跟崔芬下厨做了这么多菜,而且又特地没有到外头去吃,这足见爸的诚意……可是碧笙还是这样冷硬。
吃过饭秦筝便先跑进厨房里,跟崔芬一起收拾碗筷,低声道歉,“妈,真是对不起。我替哥跟您道歉。”
崔芬就乐,“为什么是你替他来道歉?”
秦筝难过地绞紧衣襟,“因为是我说服爸收养了碧笙,所以他带给家人的不愉快,我要负责。”
崔芬垂下眸去,望着洗洁精泡沫里幽光闪烁的瓷器餐具,“秦筝,其实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件事情上我是真的不赞同你的做法。碧笙心里对你爸有仇恨,他又是个青春期的男孩子,让他来家里真的是太多危险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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