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咬住唇,避开碧笙迈步向前。他的脚步停了下,飒飒跟上来。
工人房里的条件极简陋,衣柜是超市买来的布柜子,所以收拾起来并不难。秦筝将衣服一件一件取出来,从前将它们安置进去的时候并没想过,有一天还会带着它们再回秦家大宅。
碧笙就在她身边凝望她,甚至轻轻吹气,撩起她耳后的软发。
秦筝终于忍不住,回身轻喝,“你别捣乱。”
转身,他的唇已在眼前。仿佛魔法开启,秦筝被定住无法移动。
他的唇落下来,却狡猾地不吻她的唇,转而从她颈子开始吻起,滑过她的锁骨,掠过咽喉处那小小的浅窝,再向另一边锁骨去,滑上她另一边颈侧……
秦筝手上还抱着一大包衣服,不敢动。身子就倚在布柜子上,那柜子根本就承托不住她的重量。可是那该死的男人还不伸手抱住她,只让她在晕眩中一点点失去平衡。
“碧笙!”她红着脸低喝。
“嗯?”他只好整以暇地应,却并不停下唇舌。终于贪婪滑上她面颊,却依旧只在她唇边打转。
“你停下。”秦筝几乎抓狂。
“不。”他的唇又向下,停在她咽喉处。
一股无法忍耐的麻痒仿佛从脚底升起,像是电流,瞬间刺动每一根神经!
“你要么赶紧吻,要么停下来。我抱不动衣服了!”秦筝只能绝望低吼。她现在酥软得一丝力气都无,手里那一大包衣服马上就要掉了!
“呵……”他沙哑地笑,像得逞的孩子,“你答应了?那可不算我犯规……”
他凶狠地扑下,一只手揽紧她的腰,一只手托住她后脑,仿佛想要将她碾碎,融入他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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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钻石,不见王老五
中午约好赵曼一起吃午饭,秦筝坐在阳光充裕的窗前,望透明的长腰玻璃杯里绿茶的叶子缓缓舒展,像一个绿衣的舞者,曼转飘摇。
门上铜铃“当”地一响,赵曼冲过来“啪”打了秦筝一记,“气色不错。最近跟那法国钻五勾。搭得不错?”
“什么钻五,不过是工作伙伴。”
“嘁……工作累了就一起上。床歇歇呗!”赵曼那丫头说这样的话,竟然还能一双大眼天真地眨呀眨。
秦筝忍不住笑开,推了赵曼一下,“赶紧叫东西吃,不然真堵不上你这张嘴。”
“筝,说真的。都说男人的精。液才是女人最好的护肤品,看你最近皮子这么好,一定跟他搞上了吧?”
秦筝一口绿茶险些喷出来,“要死了你!”
赵曼挑眉看秦筝,“都什么时代了,说个‘精。液’就吓着你了?”
秦筝无奈耸肩,“关键你的表达方式有问题,听你的说法还以为要把男人那东西涂脸上呢!”
“呕……”赵曼也差点吐出来,“人家说阴阳调和啦,还当记者呢你,完蛋!”
两人嘻嘻笑笑,心情很好。秦筝不是擅交际的人,十年走来难得有赵曼这样一个死党,极是珍贵。
“说真的,不是法国那个?还有别的钻五?”赵曼咬定青山不放松。
秦筝只好遮掩,“钻五啊也有不少,可惜我只看见钻石,却没看见王老五……”
。
秦筝走回办公室去,还在想着赵曼的问题,不自知地微笑。
是因为哪个男人呢?十年走来,她心里何曾有过另外一个男人?
搬回大宅自己的房间,碧笙每晚都从两个房间相连的阳台偷偷过来,抱着她睡。就像时光倒流回那些少年岁月,她说不许他在家里牵手、亲吻和ML,他就打擦边球,每晚偷偷跑来跟她挤在一起,凌晨三点再雷打不动地偷偷逃走……
时光恍如倒流,人自然便看似年轻了。
电话响起来,是吕璇。秦筝皱眉,却还是答应了去见面。虽然亲眼看见碧笙在她房间里衣衫不整,不过吕璇确实在后来的工作中很是配合,所以她得承这个情。
吕璇倒也开门见山,直接抛了一份合同过来,“秦筝,你不该在那家杂志社继续干下去了。那是慢性自杀,没前途的。”
“过来给我当助理吧,薪水翻五倍。”
秦筝惊讶,“为什么?”
“为什么?”吕璇笑起来,“你以为我吕璇是瞎子,看不见你的能力和光彩?你有原则,你敢于坚持,你从不唯唯诺诺。你也看到我身边那几个就知道当应声虫的东西,她们能帮我什么?”
吕璇将合同从桌面上推过来,“我花高价是要买我认为值得的东西。秦筝,除非你自己认为你自己不值这个价钱。
吕璇好整以暇点燃一根烟,“别忘了你需要很多钱,才能买回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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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秦家的钱!
需要很多钱才能买回秦氏……
吕璇的话不啻当头一棒敲醒了秦筝。她在做什么?为了爸的30万营养费,她卖给碧笙一年,可是她竟然还在为此容光焕发?
这不是爱情,这只是交易,是在以爸的性命和她自己的尊严做的交易!
——她竟然还在沉迷?
秦筝,该醒醒!
秦筝回杂志社辞职,“采编一枝花”孟瑶踏着高跟鞋走来,含笑,“辞职是钓着金龟了吧?”
“哪里。只是想换个工作。”
“切,还能逃过姐们儿法眼?”孟瑶拿眼睛瞄了瞄秦筝收拾进纸箱的一只水杯,“韦奇伍德吧?别忘了姐们儿我也是做奢侈品编辑的。中国大陆专卖店最便宜的一只也要人民币上千块。”
秦筝尴尬,“别人送的。”
“所以啊!”孟瑶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去,“舍得送你韦奇伍德杯子,又不张扬的,不是金龟又是什么?”孟瑶转头,“还是特大一个。”
刚出了杂志社要打车,碧笙驾着保时捷卡宴滑过来。浅金色的卡宴在阳光下光芒闪耀。
“你怎么来了?”秦筝上车,略有些尴尬。她辞职的事,碧笙应该不知道。
“给我理由,为什么辞职?”他今天穿纯黑的真丝衬衫配纯黑长裤,腰上是一条纯白腰带,英俊霸气得让秦筝不由得心尖一颤。
“吕璇出五倍薪水,我要去做她助理。”
碧笙良久没出声,秦筝却看得见他小指微微一弯。她知,他动气了。
“你也知道,我很需要钱。”秦筝垂下头去,攥紧手指。
“你需要钱,不能跟我说么?”
秦筝只觉心底一凉,“给自己买一千块一只的水杯么?秦总,就算我没失去秦氏之前都没这样奢侈过。韦奇伍德,那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牌子。”
“只是个杯子,秦筝,你为一个杯子跟我斗气?”
秦筝怒极反笑,“拜托你秦总,别忘了那些都是我秦家的钱!就算你想花,也不必这样奢侈!”
碧笙猛地踩下油门,浅金色卡宴轰地冲了出去。
秦筝微惊,“你要带我去哪?我还要去吕璇那里报到!”
“去做。爱!”
“什么!”秦筝尖叫。
“我买了你,我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买下你的30万是我自己的钱,秦筝你给我记住!”
车子停在城乡结合部一个脏乱的小旅店门前。豪华的保时捷卡宴跟周围模糊混乱的建筑形成巨大的反差。
碧笙扯着秦筝便下车,走向小旅店去。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秦筝慌张起来。
“不是想要省钱吗?来呀!这里一小时只要十块钱,我们就在这里做!”
“秦碧笙,你个疯子!”
“疯子?秦筝,待会儿还有更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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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开。房啊?”老板看着两人暧昧地笑。
秦筝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一个钟十块钱,还有热水淋浴哦。”那老板用带着脏垢的指甲捏住碧笙递过去的钱,根本都没要身份证登记,直接拉皮。条的似的将两人向楼上领。
哪里是什么房间,根本就是薄薄的木板隔起来的隔板间!隔板间里有一张床、一张桌。被褥全都模糊不堪,桌子上还放着个电视和影碟机。老板鬼鬼祟祟从衣服里抽出一张画面很红果果的毛。片递给碧笙,然后暧昧笑着关门离开。
秦筝惊恐站在当地,坐立不是。
碧笙反倒不顾一身的阿玛尼,坦然坐上那脏得已经看不出本色的被褥,背靠薄薄的隔板,“把片子放上。”
秦筝咬牙把碟片塞进影碟机。画面虚虚浮浮地放出来,不过音频倒是完好,日本女优魅惑的嗓音登时灌满整个小房间。
碧笙似乎看得津津有味,看见那大叔模样的男人揉。搓穿着高中校服模样的女优,粗胖的手指掀开短裙,勾开粉色蕾丝内。裤……
秦筝只觉有一盆热火兜头浇下,越发手足无措。
“我,我去洗澡。”秦筝躲进卫生间。
一个钟十块钱,碧笙方才就给了一个小时的钱,她争取在卫生间里把这一个小时都给磨蹭过去!
硬碟机里的声音越发不堪起来,秦筝在卫生间里捂住耳朵。她知道碧笙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羞辱她那该死的骄傲!
“当当”,碧笙敲门,“我要上厕所。”
秦筝无奈只能打开门,碧笙进来解开裤子,却没去上厕所,而是一把扯住了秦筝!
秦筝向后躲,碰到了淋浴开关。热水从掉了漆的喷头里洒下来,淋湿秦筝的头发。
“不想穿着湿衣服出去,就赶紧都脱下来!”碧笙在水柱里残忍地笑,一把将自己的长裤和衬衫都扔出去!
秦筝尖叫,裙子已经被碧笙几把扯掉!
原始的白片粗瓷瓷砖,秦筝抱着手臂向后贴住,再无退路。
“秦碧笙,你要干什么!”
“洗澡啊。你说要洗澡的,我免费提供搓澡服务。”
“你出去!”
“乖,听话。”卫生间狭窄,碧笙一步就贴住了秦筝。他竟然在水柱里邪气地笑,手逗哄着一点点掰开秦筝的手臂。
水柱热热打上秦筝皮。肤,胸。前两点玲珑逃无可逃地峭立而起。双手被碧笙固定在头顶,秦筝绝望地闭上眼睛。
碧笙的唇落下来,含住那嫣红的玲珑。
热,紧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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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的攻击
水柱热热刺下来,背后却是冰凉的旧瓷砖。秦筝双手被固定在头顶,胸尖被他含在唇里深吮轻啮……秦筝屈辱地闭上眼睛,希冀这一切都快些结束。
“谁允许你闭上眼睛?睁开,我要你看着我是如何爱你。”碧笙的嗓音沙哑低缓,像是被水幕濡湿,带着致命的慵懒和诱。惑。
“你别太过分!”秦筝咬牙,更紧地闭上眼睛。
“你错了秦筝。别忘了你现在是我300万买下来的——我要你怎么样,你就必须怎么样!”碧笙慵懒说,语意里却是刺人的寒凉。
“这就是钱的力量,不是么?秦筝,既然你那么在乎钱,那就乖乖给我睁开眼睛,看着我如何对你!”
秦筝心尖狠狠一疼,在水柱里睁开眼睛。
不就是看着吗,又能怎么样!
“真乖……”碧笙满意笑开,带着黑豹一样的凶狠和慵懒,“从现在一直到结束,都要好好看着……”
碧笙按住秦筝双臂,舌尖一直向下去,滑过她紧致的腹,舌尖探进她小小软软的肚脐,继而唇舌再向下……掠过芳草,含住了她另一枚玲珑。
秦筝巨震,喘息望着他的头埋在她股间。他的发丝又黑又亮,在水花之中化作丝绸一般柔软,带着天然的弯度。这样看过去就更像一头黑豹,蛮横埋在她股间……
他执着探着,紧紧吮住她,直到她身子里暖泉澎湃而来……
他笑,却不急着便正式开始,只用濡湿氤氲的黑瞳凝着她,手指探入。
看她面上柔红蔓延,看她红唇启开,看她无助的小姑娘般任他为所欲为……
碧笙自己也喘息起来,唇舌继续向下去,抬起秦筝的腿,舌尖流连在秦筝膝弯。
秦筝身子已经无法站立,几乎跌倒,只能死死倚住背后的瓷砖,在水的滚热与瓷砖的冰凉之间反复沉沦,体验冰火两重天。
“秦筝,要么?”水雾在小小房间里漫成白色雾霭,黑豹的嗓音穿过白雾缥缈而来。
“什么?”秦筝神智早已游离,舔着唇迷茫地问。
“要我么?说。”
秦筝咬紧牙关,想象自己是刘胡兰。
黑豹笑,露出整齐的白牙,“不要?好,那我们再从头来过。直到你说想要……”
当秦筝第三次在碧笙指尖颤。抖起来时,她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该死的,快点结束这一切!”
“说,你想要我么?”
“——要你,该死的,给我!”
黑豹沙哑一声低吼,昂然起身冲了进来!腰上环住她的腿,将她后背狠狠抵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在她身子里布撒下疯狂的冲击节奏……
门外,碟片里的声浪越发高亢,碧笙残忍地笑,含紧秦筝的耳珠,“想叫就叫,反正别人以为碟片里的声音就是你在叫……”
【稍后继续。】
有钱没钱,我都贪婪要你
“老板,还要不要多加一个钟?我们再赠送半小时。”
碧笙将累得软脚了的秦筝扛回床。上,趁着她已经无力反抗,竟然又再度冲入,这中间隔了不到十分钟!
秦筝只能理解为他是黑豹,非人类。碧笙却慵懒笑说,“这一个小时是花了钱的,当然要充分利用。秦筝,你不喜欢我浪费钱的,对么?”
正在此时旅店老板的敲门声响起,传来人家友情提醒,竟然还搞买二赠零点五的促销活动。
秦筝暗自咬牙:这不害人么?像碧笙这样的,让他两个半小时折腾下来,她还活不活了!
“不用了。”碧笙邪笑着凝望满面囧红的秦筝,“我速战速决,马上下楼。”
速战速决……
木板床跟掉了零件的火车似的吱嘎起来,秦筝相信整个楼层差不多都听见了!这些薄薄的隔板,根本就不隔音!
穿衣服的时候,隔壁传来的交谈声证实了秦筝的猜想。
“怎么办,孩子的学费还差500块。”一个女人哀哀低声。
“要不,我再去卖一管血。总不能让孩子受委屈……”一个男人的嗓音苍老沙哑。
秦筝怔住,只觉心疼如绞。原来这家脏乱的小旅店里不光是片刻寻欢的露水鸳鸯光顾,还租住着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
“走吧。”碧笙拉着秦筝走出门去。经过隔壁房门的时候,碧笙忽然停住脚步,伸手敲了敲那家房门,“对不起,是谁在门口掉了钱?是你们的吧?”
房门猛地打开,一个面上似乎被热水长期浸泡得皮。肤暄红的中年女人愣怔地望碧笙,“钱?”
碧笙笑,恁样迷人,“一定是你们掉的。那钱一大半都在你们门里,门外只露了一个边角。”碧笙说着将钱郑重放进那女人手中,隔着门板,秦筝看见那女人的眼里闪起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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