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吻我,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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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吻我,试试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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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骗得了谁呢?现在的他,对她至多只有一丝丝的同情吧。
  虽然他吻了她两次,并且好像深深受到震颤撼动,可是他在美国一定常常有这种经历,尤其他又是一个这么受欢迎的英俊伟岸名男人。
  如果他是她的就好了,如果他是她的……
  小丰在他怀里倦极地沉沉睡着了。
  关烈静静地搂着她,讶然发现她居然在他怀里睡得那么安心,只是小脸上泪痕未干的模样可怜得教他心痛。
  生平首次,他不知道该如何厘清、解释眼前这个情况,更不知道该如何对怀里人儿做打算。
  他不想事情越来越复杂,可是事情早已在他发现前就超乎控制了。
  第七章
  小丰没料到自己居然就在关烈怀里睡着了。
  老天,她醒过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她的睡相会不会很丑?再来则是,她怎么笨到没有利用这个大好机会做点爱做的事就睡着了?还呼呼大睡得跟头猪没两样。
  “怎么会这样呢?”
  她趴在好友曼楼干净清爽还泛着栀子花香的单人床上,苦恼得小脸皱成一团。
  曼楼翻过一页书,勉强从阿嘉莎。克莉丝蒂的侦探小说《东方快车谋杀案》悬疑的剧情中抬起双眼,分出心神应对好友的问句。
  “你是指什么?”她微带歉意地问。
  “刚刚你一定是在看书,都没有听见我在哀号什么吧?”小丰沮丧地道。
  她心虚地飞红了脸,“对不起。”
  “算了,是我没头没脑撞进你房里来,然后趴在床上就一阵发泄,你没有被我吓到就已经是万幸了,我不怪你。”小丰哀声叹气地道:“我只是在难过,为什么我会错失跟他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呢?”
  曼楼睁大明媚温柔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
  小丰还未解释,她已经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炊雪,是炊雪的点子吧?”
  “你怎么知道?”小丰张大小嘴,讶异地问。
  “炊雪最爱行险招,她深信奇兵必胜的道理。”曼楼温和的解释,“我相信她一定是你的军师,否则以你单纯天真的性子是不太可能会想要用那种方式套住男人的。”
  小丰满脸崇拜,正要开口,炊雪已经推门进来了,她窈窕的身上背了一只大大的袋子,沉甸甸得像是快压垮肩头了。
  “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任何方式都是可以被允许的。”她冷静地微笑,“重点是,到最后他们两个人能够两情相悦终成眷属。”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我一跳。”小丰好开心看到三个人聚首,忙坐起拍了拍旁边的位子,“来,坐坐坐。你今天不用打工吗?”
  “我昨天狠狠揍了偷摸我屁股,提议我当他钟点情妇的面包店老板两拳。”炊雪耸耸肩,“所以我得重新找早上十点到中午一点的工作了。”
  “天啊。”曼楼一脸愤慨,“好个恶劣卑鄙无耻的小人。”
  “谢谢你支持我。”她浅浅地笑了起来,从袋子里掏出一支热熔枪,开始黏起小塑料玩具。
  一个两角钱,她黏好十万个就可以买一组便宜却崭新的沙发了。
  小丰岂止愤慨,她简直气得半死,当下就挽起袖子咬牙切齿道:“他叫什么名字?店开在哪里?我叫我师兄们去海扁他!”
  “谢谢你,小丰。但我想我那两拳已经够他受的了,因为我今天经过的时候,看到他店门口贴着『店东有事歇业两天』的纸。”提起这个,炊雪也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他活该,本姑娘冰清玉洁的身体是要留给富豪丈夫的,他就算准备个一两千万要来摸我一根手指头,也得看我肯不肯。”
  曼楼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呀,自己守身如玉,却教死党献身。”
  “那不一样,献身给心爱的男人,后果是一段美满婚姻,我认为很值得。”她边说边黏好一个小塑料玩具。
  “但献身就真能换来美满婚姻吗?”曼楼轻叹口气,“很不保险、很危险的作法,一点都不理智。”
  “我分析过关烈这个人,他自制力超强,淡漠有礼、坚毅不屈,一旦他会失控『吃』了小丰,那就表示他对小丰一定是有某种非常特别的情愫存在,所以才会允许自己失去控制。”炊雪扬起弯月眉,笑吟吟地道:“这叫情不自禁。”
  曼楼怔了怔,“但是……”
  “别想那么多,你瞧小丰自己不是挺高兴、挺热中的吗?”她指指小丰说。
  小丰活像在看一场女网对打般,头一下子转左,一下子转右,差点晕了。“啊?谁?我吗?”
  “当然是你,不然你以为我们在这里说了老半天,是在争论今天中午吃什么吗?”炊雪没好气的说,险些用手中的热熔枪敲醒她。
  “呵呵,对不起。”小丰窘然地傻笑着,“不好意思啦。不过我真的觉得在他身边感觉好幸福哦,我一点都不介意让他失控。”
  炊雪给了曼楼一个眼神──你看吧!
  曼楼眨了眨眼,“噢。”
  那么她就没话说了。
  小丰突然又烦恼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炊雪袋子里的小塑料玩具。“昨天我差一点就让他『性致』大发了,可是他的自制力简直比城墙还厚,还有那超强的道德感……我的天啊,我都想要扑上去主动剥掉他的衣服了。”
  “嗯哼,那么他不错嘛,表示他不是寻芳客,每到一个城市就换一张床,并且乐于在不同的床上流连。”炊雪深思着。“我还以为像他们那种有钱有势的名男人都会乐于享受女人献身。”
  小丰嘟起嘴,“我的关烈才不是那种人。”
  “那很好,恭喜你了。”曼楼衷心道。
  她支着下巴,又是欢喜又是苦恼。“但是……他坚持我们俩不适合,还说我们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
  “男人总是这么说。”炊雪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嗯,不过通常都是在他们得手了以后。”
  “现在不是忙着发表男人理论的时候,我比较想知道我该怎么办?”她都快哭出来,小手抚着胸口道:“当我听到他根本不想和我有感情关系时,我这里好痛……怎么办?我已经没有后路了,如果到最后他还是不喜欢我,我想我可能会死。”
  炊雪和曼楼怔住了,“小丰……”
  “是真的。”她眼眶热意泛滥了,完全不能自己。“我也不想这样,喜欢一个人真的很好很好,可是又同时会好难过好难过,怎么会这样呢?想要拥有他,又害怕失去他的感觉同时在我心里打架……我完全不能控制。”
  炊雪和曼楼不约而同紧紧地揽住她,心底也跟着纠结了起来。
  “我很傻,对不对?”小丰吸吸鼻子,想笑,可是眼里的泪水却出卖了她。“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四年前他在奥运跆拳道冠亚军争夺赛中,因为脚被对手恶意犯规踢伤了,他跛着脚强忍痛楚,英俊的脸庞上满是决心和坚毅……我可以看到他额头布满汗水,小腿受伤真的是很痛的,但他还是凭着意志力打赢了,以一记高难度的后悬踢踢飞了对手……”
  她们俩听得屏息凝神紧张不已,到这儿总算呼出一口气。
  “哇呜。”炊雪忍不住赞叹。
  “真是太厉害了。”曼楼也点点头。
  小丰双眸发亮,小脸布满激动,“那一场比赛真的让我震撼极了,就在那一瞬间,我决定以后要嫁一定要嫁给像他这样的男人,永不放弃,永远奋战到最后一秒,然后绝地大反攻赢得胜利,他简直是个英雄。”
  “在现实世界里英雄已经稀少到快面临绝种了。”炊雪喃喃道。
  “而且那一年,刚好是我挑战黄带失败,我难过灰心到完全不想再碰跆拳道了,是他让我在隔年又鼓起勇气挑战……”
  “虽然还是失败了。”炊雪忍不住吐槽。
  小丰白了好友一眼,鼓着腮帮子道:“对啦,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努力过啦!他给我的精神激励真的是千言万语说不尽。”
  曼楼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我们现在总算了解你为什么爱上他了,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做?我们一定支持到底。”
  “我好想好想得到他,好想好想嫁给他。”她眼儿一亮,天真地道:“晚上溜上他的床如何?”
  “你以为现在在拍电影啊?”炊雪揶揄,“到时候他猛然一惊,一脚踹飞你,别怪我没有提醒哦。”
  “那怎么办?”小丰双手托着下巴,满脸懊丧。“我还是继续穿得宽松暴露去请他教跆拳道吗?可是我觉得经过昨天他已经有戒心了,搞不好他今天会特地准备好一套符合我身材的跆拳道服等我。”
  “嗯,当然不能天天用同样的招数了,现在能够天天接近他假装学习跆拳道,你就已经有了很好的机会。”炊雪抚着下巴沉吟,“就用你天生的本钱吧……”
  “我有什么本钱?”她想起自己可怜的B罩杯。
  “耍白痴、装可爱。”
  “什么?”她神情愤慨极了。“我哪是?”
  “听我说,男人最抵抗不了两种女人,一种是性感小猫魅力十足的,另外一种就是天真纯洁、傻呼呼的小白兔型,我想你一辈子都当不了性感小猫,但是小白兔可是你的长项。”炊雪细细叮咛着她,“总之,使出你的缠功表现你的真诚,并且三不五时假装裙子松衣服掉的,他早晚被你撩拨到满脑子邪恶情欲萌生,想要教你一些坏坏的事情……”
  小丰听得一愣一愣,有些懂,有些又不是很懂。
  曼楼在一旁却是又想笑又想摇头,可是她不敢,怕被好友开扁海K。
  “那我可以再利用我受伤的手让他就范吗?”小丰怯怯地伸出越包越大包的手。
  “当然!”炊雪满眼诡谲光芒,“傻子才会错过这种好机会,你总算开窍了。”
  “好吧。”她深吸一口气,咧嘴一笑,“我一定会成功的,对不对?”
  “一定可以。”她们俩同时绽开灿烂的笑意。
  小丰瞬间又觉得阳光无比亮,信心无比强了。
  “嗨,我又来了。”
  小丰站在他房门口傻笑。
  “你……”关烈心头猛地一热,随即勉强抑下激荡的心绪,冷静地开口,“我现在有事情要出去,我们改期再练吧,抱歉。”
  小丰听出他声音里刻意保持的冷漠疏离,鼻头不禁一酸。
  她的小脸垮了下来,泪水霎时冲出眼眶。“改期?可是你很快就要走了,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呢?”
  气氛怎么一下子变得忧郁感伤了?
  关烈不解,但是她的泪水却绞痛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忍不住低叹一声,上前一步将她轻轻揽进怀里。
  “不要哭了,我受不了看见你哭。”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嗓音低柔道。
  “你可以把眼睛闭起来。”她哽咽着,被他温暖麝香味包裹笼罩着,除了感到浓浓的安全感外,却也让她有一股莫名的心酸悸疼。
  他的味道、他的力量、他的温暖都令她上瘾了,假若有一天,这样的幸福元素统统离开她,消失在她生命里,她该怎么办?
  关烈不禁失笑,却又感到莫名的怜惜与不舍。“但是你把我的衬衫弄湿了,我还是会知道你在流眼泪。”
  如果他对她无情,又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温柔、教人心折的话来?
  她闭紧双眼,泪水更加溃堤地奔流。
  “好了,别再哭了。”他被她哭得一颗心乱糟糟的,大手慌乱笨拙地拍着她的肩头,“再哭你就得帮我洗衬衫。”
  小丰忍不住破滞为笑,吸吸鼻子道:“好。”
  “嗯?”他情不自禁也露出微笑,故意问道:“哪种好?是不哭了,还是答应帮我洗衬衫?”
  “两样都是。”她羞涩地退离他的怀抱,红着脸尴尬地望着他洁净雪白的凯文克莱丝质衬衫,上头沾染了一大片她的涕泪。“呃,我看你还是换一件好了,我把这件脏掉的拿回家洗,因为上头都是我的……鼻涕。”
  他眼底盛满笑意,“我不介意,只要不是口红印就好。”
  她听得忍不住有些醋意,试探地问:“常常有人在你衬衫上留口红印啊?你挺有艳福的嘛。”
  可恶,别的女人可以,为何偏偏她就不行?
  小丰受刺激地想,干脆下次偷偷在他每件衣服上都印上口红好了,以表主权宣誓。
  不知怎地,关烈觉得她小脸醋意荡漾的样子可爱极了。
  “如果是的话,你会怎么样呢?”他促狭地问道。
  她想也不想地冲口而出,“那我也要!”
  他一怔,随即放声大笑,“不。”
  又来了!
  她小脸满是受伤,“为什么?”
  “因为你是小妹妹。”他说着还加重强调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不残害国家幼苗。”
  “什么国家幼苗?我今年都二十了。”她哀怨地白了他一眼。
  他微微一惊,“才二十?我足足大了你七岁。”
  “年龄不是距离。”
  “的确不是,但是年龄产生的思想差距会造成代沟。”他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头,“我和你一比,简直是个老头子了。”
  “是哟。”她没好气的说:“嫌我年轻没经验就说一声,好嘛,那我知道了。”
  她转身就要走,关烈却被她临走前抛下的那句话搞得心惊肉跳,一把拎住她,“等等,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也会紧张了吗?她回头瞪了他一眼。
  “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她拉开他的手,二话不说忿忿地跑掉了。
  留下关烈在原地呆立良久,他越思索那话的含意越感到不对劲,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这个傻瓜,该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要随便找个男人上床累积经验,以为这样就会令他改变心意了吧?
  “该死!”他脸色大变,气急败坏地追上去。“陆小丰!你给我仔细听好,我绝对不准你去找别的男人学经验!”
  小丰匆匆搭电梯到饭店大厅,快步冲进一间爵士酒吧,坐进晕黄灯光底下的高脚椅上时,劈头就对酒保道:“给我一杯最烈的长岛冰茶。”
  “一杯长岛冰茶,马上来。”酒保微笑点头,迅速动作起来。
  她喝了一大口冰水,气呼呼地道:“什么跟什么嘛,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去夜店,我要去PUB,我要去找男人……不对,我要去找一夜情。”
  而且她一定要找个外国男人,免得和台湾男人做完后,一不小心还会在台北市碰到,那多尴尬啊!
  酒保将长岛冰茶递到她面前,她一把抓过来就灌了一口,入口滑顺浓郁却落喉火辣燃烧起来,她的泪水瞬间被呛了出来。
  “我、我不知道……这么辣!”她重重咳嗽了起来,呛咳结巴道。
  酒保失笑,“请当心,你应该很少喝酒吧。”
  “从今天开始,我会多多练习。”她赌气发誓,又喝了一大口。
  咦,越喝越顺口,滋味还挺不错的嘛!她晕晕然地想着。
  “最好还是不要吧。”他好意地劝道。
  她忽然泪眼汪汪地道:“你愿意跟我上床吗?”
  酒保手上的调酒器险险滑掉,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另一道声音已先响起。
  “她的提议纯属醉话。”一脸凶狠的关烈插进身来,一手抓住小丰的衣领,一边威胁酒保,“我劝你最好连想都别想……不,是马上、立刻将它忘掉!”
  酒保吓得连忙举起双手以表无辜。“不不不,我不……”
  几乎气炸的关烈低下头,却看见那个小酒鬼还紧捧着酒杯猛灌,根本没意识到他的出现。
  “你跟我走!”他气到眼冒金星,一把将她横腰抱了起来。
  小丰从来没喝过酒,也不知自己是典型的“一杯倒”,她抬起迷蒙的醉眼眨呀眨的,感觉到离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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