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尚未清醒,可很快她发现,房子真的在摇晃。
不是梦,地震!
急促的敲门声想起:&;quot;喂!醒着没有?快起来!&;quot;
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反锁的房门在他面前像没锁似的,很轻易地就开了,他冲进来拽起她的手腕就要往外面跑。
震感十分强烈,桌子上的东西啪啪啪地往下掉。
男子见势不对,拉着她回到卧室往床底下一钻。
天花板上的吊灯&;#o39;砰&;#o39;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声音震耳,细碎的玻璃片四溅,周末吓得连忙将脸埋起来,咬着牙齿身体颤抖。
外面尖叫声、哭泣声、东西破碎声。各种声音混在在一起,闹哄哄的一团乱。
震感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这是周末第一次遭遇地震,心底十分慌乱,她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地震山摇,尤其是人在面对大自然灾害时的弱小和无力。
她此刻十分想念她的父母,怕自己还没有见他们一面就突然在这个世界无声无息地死了,这是她这个月以来遭遇到的第二次死亡危机了。
越是害怕,越是不甘,她越是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泪水依然止不住的往外流,紧紧地抱着身边唯一的一处温暖源,仿佛这样就能把心底的恐惧消除。
好半响,头顶上才响起男子无语的声音:&;quot;可以松开我了吗?&;quot;
她肌肤温软细腻,身体发育的极好,柔软的胸部隔着单薄的睡衣紧贴在他胸膛上,让他不自觉地用手捏住她丰满的臀部,挤向他的下腹,身体几乎立刻就起了反应。
周末这才发现,她此刻紧紧抱着的居然是个裸男,而她脸埋的地方正是人家胸前,他胸前某个突起的点点正在她唇处,她脸突然爆红,连忙抬头,身体后仰,尴尬不已。
可她并没有如愿,腰上的手臂如铁链一般将她箍住,下半身紧紧地贴着他的下半身。
这不是让周末赶到最尴尬的,更令人尴尬的是,男子下面一根坚硬灼热的棍子正抵在她的下腹之上,通过薄薄的睡衣,很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壮硕。
周末脸通红,气的骂道:&;quot;你都不穿衣服吗?暴露狂!&;quot;
男子压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是你在抱我。”
天漆黑一片,但如此近的距离,她依然能模模糊糊看到对方的脸,尤其那一双明亮如寒星的眼睛,仿佛黑夜之中的猎豹,让她感到危险和害怕。
她突然噤声不再说话,她明白,此时这个男人如果想对她做点什么,她简直在劫难逃,所以她不敢再说话激怒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想挣开他的手臂,退出去。
但这个男子显然不想放过她,禁锢在她腰上的手臂越发收紧,将她的下腹紧紧和他贴在一起,她甚至能感受到那灼热温度上的跳动。
冷汗一滴一滴地从她额上流淌,她感到浑身冰冷僵硬,尤其在这样静默的黑暗之中。
男子满含**的沙哑嗓音警告地吐出一句:&;quot;别动。&;quot;
身下女人又香又软,就穿了个睡衣,问题是她还动个不停,用她柔软的下身不停地蹭着他的兄弟,真想立马翻身就把她给办了!
妈蛋,平时都是靠五指姑娘解决问题,头一回接触这样的活色生香,才知道平时实在太委屈自己兄弟了。男子滕钺(teng ;yue)心底咆哮。
周末在开始挣扎之后就意识到不对,立刻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身边男子的气息越来越灼热,细密地喷在她的颈脖上,带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她颈脖处最为敏感,在理发店洗头时被人碰到都痒的不行。
腰间的大手越发的用力,她紧张不已,准备他稍有异动,她就一个膝盖向那里顶去,让他尝尝爆炒香肠的滋味!
她心底胡乱地想着,好一会儿,男子总算松开他的手,在床底下冰冷的木地板上趴了半个多小时,小兄弟终于软了。
滕钺见不再震,连忙从床底下爬了出去。
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是这个男子在穿衣服,这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她也从床底里爬出去。
外面依然灰黑一片,房间里更是漆黑一片。
地上满地的吊灯玻璃碎片,房间里黑漆漆的,她赤着脚不敢乱走,在床底下冻了半个小时,现在上下牙齿都在打颤,见他已经起床并穿好衣服,她连忙爬到自己被窝里,抱着双臂窝在里面瑟瑟发抖。
等她感到身体稍微有些回温了,才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在床头胡乱地摸着,刚摸到台灯开关,就被一双炙热的大手按住:&;quot;不要开灯。&;quot;
&;quot;你要干嘛?&;quot;周末吓得身体往后一缩,手却紧紧抓着台灯纤细的灯架不敢松手。
她后悔刚刚没有先把房门锁起来才爬到床上来。
她是坐在床上的,而这男子离她不过一尺的距离,她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极具阳刚味的男子气息。
这男子给她的压力极大,像在面临一头猎豹,让她感到无力和惊惧。
男子没有理她,而是从走到窗户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面观看,眼睛上带着类似于望远镜的东西。
见周末不动,男子略显冷漠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quot;把衣服穿上,捡保暖的穿。&;quot;
这句话不用男子提醒,她也会这样做。
房间内虽然黑的厉害,但适应了黑暗之后,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到。周末对房间极为熟悉,光凭手感就知道拿哪件衣服穿,因心中不安,她没像平时一样,尽选华而不实的衣服穿,而是在里面穿了一套天鹅绒的保暖内衣,中间套了一件羽绒小马甲,再是貂绒的毛线衣,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
这羽绒服是防水的,水滴到衣服上不会渗进衣服里面去,用毛巾一擦就干了。
下面同样如此,除了一件羊毛裤之外,外面还穿了一件普蓝色的羽绒裤,脚上穿了一双运动鞋。
做好这一切之后,回到书房,打开手机,看到上面的时间之后,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坏了,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o:33。
这是上午的时间,可外面天黑成这样……全日食吗?
她低声问那男子:&;quot;现在几点了?&;quot;
男子道:&;quot;十点三十三分。&;quot;
&;quot;上午?&;quot;
&;quot;上午。&;quot;
周末有些惊惧,掀开窗帘往外看,外面一些路灯还亮着,有些已经被地震给毁了,即使是亮着的,能见度也不过五米。
小区里不少房间的灯都打开,还有拿着手电筒或者手机电筒往外面跑,男女混杂的尖叫声,东西摔碎的声音,滴答滴答的水滴声,还有她在医院里听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各种声音在黑暗中听的格外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周末吓得牙齿直打颤,&;quot;你……你听见没有?&;quot;
&;quot;听见什么?&;quot;
&;quot;吃人的声音……&;quot;她害怕的声音哽咽,&;quot;吃人的声音,我没有听错,真的是吃人的声音。&;quot;
她捂着嘴巴,将哽咽的声音全部咽在喉咙里,蹲在墙边眼泪夺眶而出。
男子认真听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quot;外面确实有些古怪。&;quot;
周末起身擦了擦眼泪,回房间将弩箭装到自己右手上,左手拿着砍刀:&;quot;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我有事先走了。&;quot;
男子道:&;quot;外面雾霾密布,打上雾灯能见度也不会超过二十米,刚刚地震,路况不明,你怎么走?&;quot;
&;quot;我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quot;
&;quot;那也要等天亮之后。&;quot;
&;quot;那要是天永远不亮呢?&;quot;
男子沉默一会儿,说:&;quot;随你。&;quot;
5第 5 章
第五章
周末想了想,仍然打算离开,她实在不放心家里的父母。
她把头发扎成道姑头,拎起昨天晚上已经组装好弓弩刀具箱包,打开门准备回家,还没有走进电梯,楼梯口就突然冲出来一个和她在医院看到的一样的怪物,类似于电影中丧尸的东西,张着腥臭的血盆大口狰狞地向她扑来。
她吓着肝胆俱裂,手中刀&;#o39;哐当&;#o39;一声掉落在地上,她反手拎起手中的大箱子,狠狠像那怪物甩了过去。
怪物被砸的&;#o39;咚&;#o39;一声装在墙壁上,如果是正常人这么被砸下去定要摔的七荤八素,可这怪物摔倒之后像不知道疼一般,再度起身向周末扑去,速度很快,她只能举箱抵挡,丧尸与她之间只有一箱之隔,腥臭味扑面而来,闻之欲呕。
如此近距离之下,她可以清洗的看到这怪物脸上的血脓,如同腐肉一般,狰狞可怖,它牙齿尖锐,呈黑黄色,口水顺着它的下巴往外面流,臭不可闻。
这丧尸力气稍微比成年男子大一些,动作僵硬,但此刻周末被吓的手脚发软,被丧尸狠狠抵在墙上,锋锐的爪子在她眼前抓着,离她的脸不过几公分距离,那尖利的指甲像是能随时刺穿她的眼球。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那丧尸仿佛闻到新鲜人味,立刻兴奋地向新目标奔去,被男子一脚踹的撞在墙上,周末飞快地捡起地上的刀,朝丧尸狠狠扑去,一刀劈在它脑袋上,那丧尸脑袋如西瓜一般被劈成两半,腥臭的脑浆血迹喷了她一头一脸。
她连忙冲回家里,打开自来水就往脸上冲,对着马桶不停的呕吐,将胃里的东西通通吐了出来。
男子静静地站在洗手间门口,也不帮忙,只冷冷看着她将脸搓洗了好几次,又将头发弄湿用洗发水将头上腥臭的脑浆血浆通通洗净。
周末又将外套脱下来用肥皂搓洗,洗了好多遍才用吹风机吹干。
直到她坐在床上用吹风机吹着羽绒服时,她还在发抖,浑身发抖。
周围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入她耳中,世界仿佛一夜之间就突然变了个样,原本安静的小区内开始不时地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和重物的撞击声,同时伴随着一些其它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有些人还在睡梦之中,就成了身边变异的丧尸人口中的食物。
她脑中乱哄哄的,一瞬间似乎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一片空白。
她像突然醒过来似的,呜呜哭着拿起电话,一遍一遍的拨打家里的号码,手机的回应始终是茫音,一点信号都没有。
她担心,她害怕,惶恐又无助。
或许是想到爸妈,想到爸妈还在等着她回去照顾,哭了两分钟她又平静下来,将湿乱的头发通通扒到耳朵后面,低垂着纤细的颈脖,发着呆。
就这样坐了半个小时左右,她终于镇定起来,起身走到镜子前,将头发都梳整齐。
她头发很长,又柔又顺,平时极注意养护。此刻她却拿着一把剪刀,抓住发尾,对准肩膀以下的位置,干脆利落地一刀剪了下去。
她不敢剪的太短,怕盘不成道姑头,反而麻烦。
滕钺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从崩溃无助,到镇定,再到认清事实,快速决断。
周末将头发剪短了之后,用吹风机吹干,再次盘成了道姑头顶在头上,她从抽屉里翻出口罩、泳帽、泳镜、护袖等物戴了起来,护袖外面也是皮质的,做好这一切,她又去摸了摸外套有没有干,发现还有潮湿,就打开暖风机,对其烘干,从洗手间里拿了一副橡胶手套出来。
等这一切都做完了以后,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起了刀和箭。
男子唇角微微扬了一下:“不走了?”
“等雾一散我就离开。”周末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滕钺觉得这女孩很有意思,明明很软弱,又可以很坚强。
“你去哪儿?”他问。
“回家。”她的声音既低且短,“你呢?”
“金陵。”
周末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男子敏锐地问:“你家在金陵?”
周末点头,“既然顺路,我带你一程吧。”
男子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周末之所以提出带他,也是有多方面考虑,第一点自然是他的战斗力。
从昨天他拉她进去瞬间制住她喉咙的手法还有脸上冷峻肃杀的表情来看,这人要么是当兵的,要么是黑社会,要么就是练过的。
说当兵的,他为什么不去酒店住,却来她家‘借助’?说黑社会,在他光着身子和穿着睡衣的她紧紧贴在一起时,他却忍住了**,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按照他当时身体强烈的反应,不像是个gay。
周末搞不准他的身份,但至少有一点,他对她来说,是暂时安全的。
此去南市,路途四百多公里,如果有他这样一个助力在,或许会安全许多,毕竟……她听着外面咀嚼声和尖叫声,心底一阵一阵的发冷,手不由更紧地握住砍刀,不让自己害怕发抖。
“食物还够吃几天?”
周末用下巴指了一下地上的一袋食物,“自己看。”
那天购物时,第一袋食物她是自己拎回家的,然后再开着车去重新采购了一番,将车子装满,这一袋就一直放在家里,昨天晚上两人吃了一些。
男子伸手翻了翻,三包五袋装的酸辣牛肉面,昨天已经被他吃了两包,六包十根装的玉米肠和几包香肠,然后就是真空包装的鸡腿、鸡蛋、鸭腿、鸡翅膀、薏米、压缩饼干之类的,零零总总加在一起,可以够两人吃好几天了。
男子将东西放下,问她:“对面商场内有超市吗?”
“地下一层就是ole精品超市,你从e入口进去就能直达超市入口。”
男子拿了一包香肠和一袋小米,很自觉地区厨房忙碌了起来,没一会儿温暖香甜的米粥味就在房间里弥漫开。
周末还是昨天晚上吃了一些,刚刚又狠吐了一番,早已饥肠辘辘,闻到香糯的米粥味,肚子立刻就咕咕地叫了起来,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到厨房,拿了一只小碗给自己盛了一碗,那男子扔了一袋茶叶蛋给她,自己也撕了一包。
两人第一次相处,倒也没有丝毫违和感。
喝小米粥的时候,周末才想起来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滕钺。”
“腾跃?万马奔腾,骐骥一跃?”
男子抬眸:“百川沸滕(teng ;二声),刀锯斧钺(yue ;四声)。”
周末在脑中想了一下这两个字,诧异:“好有杀气的名字。”见男子静默地看着她,她连忙说:“哦,我叫周末,就是大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