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爱情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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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爱情往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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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答应,任凭她千呼万唤,就是泰然自若地坐在电脑前不吭声,稿子却没写出几个字。 
  二十分钟后,林雅茹不再喊了,我想她肯定是伤心地走了,我心里头却也有点失落。 
  又沉寂了几分钟,我走到阳台,想看看能不能望见林雅茹远去的背影,刚在阳台上露头,我就看见她背着个包包,正站在楼下的梧桐树下仰望着我,一脸的焦急,原来她没有走,跟我耍了个小小的花招。 
  “姚哥,我就知道你在家里,你为什么不答应我?”林雅茹伫立楼下,哀怨地问。 
  “对不起,我刚才在写稿子,没听见有人叫我。”我找了个借口。 
  “你别敷衍我好不好?” 
  “我怎么敷衍你了?我对人一向很真诚的,我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 
  “姚哥,我们好好谈谈吧,你听我解释。”林雅茹请求道。 
  “是就这样楼上楼下谈呢,还是怎么谈?”我把身子伏在阳台的栏杆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当然是在房间里谈,这种事,怎么可以在外面大声讨论?” 
  “原来你是要跟我谈见不得人的事情,好,那你上楼来吧。”我不放过刺伤她的一切机会。 
  下楼,开门,林雅茹默默地跟着我上楼,一进二楼的卧室,她就猛地抱住我,她的这个举动让我猝不及防,我还在想是迎合她呢还是拒绝她,她的一条温软的舌头已经伸到了我口中,胸前的两朵花蕾挤得我血脉贲张。 
  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那个什么“坑人”药业集团的董事长能给我戴绿帽子,为什么我就不能还他一顶?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我一只手揽着林雅茹的腰,一只手撩开她的裙子,然后粗暴地褪下她的内裤,我们就站在门口做了起来。林雅茹很投入,这是她和我Zuo爱最投入的一次,她的全身都因为激动而颤抖,指甲深深地陷进我背上的皮肤里,牙齿在我胳膊上、肩膀上咬出一个个青紫的印痕,我听见她的叫喊声了,听见生命的泉水在汩汩涌动。 
  我被一种复仇欲驱使着,无休止地撞击,仿佛和我疯狂纠缠的林雅茹已经不是我的女人,而是那个狗日的董事长的老婆,想到他的老婆贴在我身上兴奋地叫喊,我就忍不住发出一阵满足的狞。 
  在冲刺结束的那一刹那,林雅茹却伏在我怀里哭了…… 
  “姚哥,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不要我了?”林雅茹抽泣着问,她还伏在我肩膀上,不愿起来。 
  尘埃落定,世界归于平静。 
  我又回复到冷冷的状态,我不耐烦地推开她,自己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了支烟,嘲笑着说,“你搞错了吧,‘你为什么狠心不要我了’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 
  林雅茹找了把椅子坐下,低着头,没有直视我的目光,她咬了咬嘴唇,说,“姚哥,你听我解释。” 
  我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弹了弹烟灰,说,“要是想说你就说吧,我不勉强你。” 
  林雅茹告诉我,那个“康仁”药业集团的董事长徐峰在她读大二的时候就认识了她,当时她和音乐学院的几个女孩组织了一个乐队,应邀去他们企业搞一个宣传活动。 
  徐峰30多岁,是个有妇之夫,他对林雅茹许诺说,如果她肯做他的情人,他会送她去国外深造,还每个月给她一笔不菲的生活费,但林雅茹拒绝了。 
  有一天,徐峰开车来接林雅茹,说要聘请她做他们企业的“健康形象大使”,报酬非常丰厚,由于林雅茹的家境不好,她于是有些动心。徐峰把林雅茹骗到香格里拉酒店的一个客房里,说有个北京来的摄影师等在那里准备给她拍一些定妆照片,林雅茹进去后,没看到什么摄影师,却被徐峰推到在床上强Jian了。那是林雅茹的第一次。当时徐峰好象也有些惊讶,他说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孩还是个Chu女。 
  徐峰当场就给了林雅茹5万元现金,但被她摔在了他脸上,她哭着说要去告他。但徐峰说无所谓。 
  因为胆小害羞,林雅茹最终也没去告发徐峰强Jian,但从此她极力躲避他。几乎每天傍晚时分,徐峰都会将车子停在校门口来接她,她就从后门偷偷地溜出去。后来他还拦在她回家的路上纠缠她。但有很长一段时间,徐峰突然消失了,据说是因为涉嫌假药生产,他到澳大利亚避风头去了。 
  这段时间,林雅茹的老爸老妈不仅下岗了,老爸还不久被查出得了肾衰竭,林雅茹也被迫辍学…… 


  由于风波平息,前段时间,徐峰又突然从澳大利亚回来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林雅茹,神通广大的他很快打听到了她的单位地址,于是经常开车来找她,搞得她的同事议论纷纷。如果林雅茹不肯上他的车,徐峰就会威胁她,将她的裸照公开。徐峰曾经在强Jian林雅茹的过程中偷偷地把整个场面用录象机录了下来。林雅茹不想身败名裂,只好一次次就范。 
  我抽着烟,眼睛逼视着林雅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她的每一个动作,我在判断她跟我说的是真话还在精心编织故事。说完这些,林雅茹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把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搬开了,但她的目光仍然充满无比的幽怨,好象在等待我对她命运的判决,她想看我却又不敢,常常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目光扫过来,等我去迎接她的目光时,她又慌乱地躲开。 
  我决定再相信这丫头一次,我觉得现在面对的不再仅仅是一个曾经和自己灵肉交融的女孩,还是一个非常需要帮助的、被色狼胁迫的受害者。 
  我摁灭烟头,叹了口气,对林雅茹说:“小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件事?” 
  一声“小雅”,林雅茹当即泪水涟涟,她走过来,抱住我,哽咽着说:“姚哥,我怕说出来你不要我了,我是想自己趁他不注意,把那盒录象带偷出来,然后彻底摆脱他。” 
  我抱着她的头,又恨又疼地说,“小雅,你真有点苕,这么大的事情你早就该说的!但你也别太担心,这件事我来帮你解决。”说完,我又咬牙切齿地咒道,“狗日的徐峰,我一定会让他遭到报应!” 
  林雅茹呜呜地哭了起来,她说:“姚哥,自从那次在雅安,你用你的命来救我,我就在心里发誓,这辈子一定要珍惜和你的缘分,一定要好好地爱你!” 
  我搂紧她颤抖的身体,鼻子酸酸的,说,我知道。 
 
第36节:是生活伤害了我们?
 
  一连几天我都在琢磨怎么来帮林雅茹摆脱那个狗日的徐峰,他妈的太欺负人了,仗着有几个臭钱就霸占良家妇女,不要说林雅茹曾经是我姚伟杰的女人,就算是别的男人的老婆,他如此横行霸道也不行,我一定要为民除害伸张正义! 
  我掂量了一下敌我双方的实力,徐峰:武汉康仁药业集团的董事长,40多岁,开凯迪拉克,身材魁梧,资产数亿,各种荣誉加身,曾连续三年被评为武汉市十大明星民营企业家,是武汉市的纳税大户,手下有数千员工;我:武汉某杂志社编辑记者,20多岁,开二手的切诺基,身材不胖不瘦,不动产——一幢破旧的小阁楼,发表作品一百多万字,获奖若干次,曾连续四年被评为杂志社最佳编辑,是编辑部的骨干,身后有千千万万同样具有新闻职业道德、嫉恶如仇的同行。 
  比来比去,我除了钱比他少点,车比他差些,也不是实力太悬殊,至少我们有得一拼。 
  他妈的,有钱又怎么样,鹿死谁手,还说不清呢! 
  我答应帮林雅茹,并不意味着我就已经原谅了她的所作所为,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毕竟我和她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可以调和,不需要用激烈的阶级斗争方式来解决,这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反复教导过我们的。 
  一天晚上,我还闷在家里想该怎么收拾狗日的徐峰,周建新给我打来电话,说,姚哥,晚上我们一块喝点革命小酒,我告诉你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说有什么喜事你就在电话里说,我正烦着呢。 
  他说你烦什么烦啊,正好出来,咱们哥俩聊聊天解解闷。 
  我问他在哪里,周建新说去民主路的巴山夜雨吧,那里环境不错,离你家也不太远。 
  我问他多久可以到,他说已经在路上了,到了小东门。 
  我说你他妈的都算准了我要出来陪你喝酒啊。 
  他笑着说是啊是啊,兄弟这么多年,姚哥你的脾气我还没摸透么? 
  这小子,倒真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 
  开车到巴山夜雨,我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不该答应周建新的邀请的,因为我看见站在茶楼门口的不仅仅是周建新,还有郑婕,他们两个都笑容满面、亲昵异常。 
  我在驾驶室里呆坐了几分钟,脑子飞快地转着,想自己是不是该下来,下来后怎样应对这个尴尬的局面。 
  但周建新已经替我拉开了车门,他叫道,“姚哥,你在里面磨磨蹭蹭干什么?” 
  事已至此,我只好硬着头皮下来,我的视线刚一和郑婕相接,我就看见她变了脸色,但仅仅是几秒钟的工夫,她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她走过来跟我打招呼,微笑着说:“你好,我今天听建新提起你,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听见她把“今天”两个字咬得很重,意思是强调她以前并不知道我和周建新是铁哥们,言外之意也就是,我和她之间发生的事情都是误会,不是存心想伤害谁,彼此都不要太介意。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我也笑着跟郑婕打了招呼,三人来到巴山夜雨二楼的雅座坐下,我和周建新要了一瓶郎酒,郑婕要了杯碧螺春。 
  我问周建新有什么喜事,整个人看上去都神清气爽的。他喜滋滋地、带着一丝神秘告诉我,他和郑婕领了结婚证了! 
  我心里一惊,想这下我对不起哥们了,却装做很高兴的样子说,那恭喜你们了! 
  周建新满面春风地告诉我,结婚证是他们两个偷偷领的,现在他老爸老妈还不知道,他准备找个时间跟他们说说,反正木已成舟,他们要反对也无可奈何。 
  周建新说他不相信他老爸真的会因此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是因为有一天晚上他偷听到老爸老妈在卧室里的谈话。 
  他老妈问他老爸:“如果建新和那个郑婕结婚,你是不是真的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哟?”他老爸说:“唉,我也不过是吓吓他而已,怎么可能真的那么绝情?他再怎么不争气不听话,我也舍不得赶他走啊,毕竟我们就这么一个独生儿子!” 
  周建新当时听了,心里差点乐开了花。得知了老爸老妈的底线,周建新的胆子就大多了。因为民政局有熟人,不用找单位开介绍信,他赶紧和郑婕去把结婚证给领了。 
  想起那天晚上郑婕给我说的话,我不知道她最后为什么宁愿放弃三室一厅的住房和五十万现金,而作出和周建新结婚的选择,难道他们真的日久生情、难分难舍? 
  我问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周建新说可能是在国庆。 
  不知是太激动,还是喝得有些高了,周建新说话有些结舌了,姚哥,你,你一定要送个,送个大大的,大大的红包才行啊,否则,不,不准,来吃,兄弟的酒席! 
  我内心愧疚,目光黯然,在心里对周建新说,兄弟,对不住了,我已经提前送了你一顶绿帽子啊! 
  周建新内急,摇摇晃晃地去洗手间了,我和郑婕对坐着,躲避着她的目光,喝着闷酒,不知该说什么,还是郑婕先开口了,她说,姚哥,我现在知道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赶我走了,其实你已经知道了真相,对吗? 
  我尴尬地笑笑,没说话,心里头却很不是滋味。 
  郑婕继续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觉得很对不起建新,他是你的铁哥们,朋友妻不可欺,何况你是个很讲义气的人,所以你感觉很内疚。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但我们都是无意的,不是我们存心要去伤害谁,我们也没有错,要说错,就错在生活,说到底,是生活伤害了我们! 
  是生活伤害了我们?!我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我把酒杯满上,然后一饮而尽。 
  不是我们伤害了谁,是生活伤害了我们!我想,周建新同志永远都不是能说出这种精辟语言的郑婕的对手。 
第37节:幸福的花朵总是不能开长久
 
  学校放假了,林押茹整天没什么事,为了避免徐峰的纠缠,她几乎每天都在我那幢小阁楼里看书、练习吹奏乐器、帮我做饭、打扫卫生,只是在晚上,才由我开车送回家,这其实已经跟同居没有太大的不同,仅仅是几个小时不在一起睡觉而已。我开始享受到一个女人在家里操持的温暖。 
  但就像一首歌里唱的:“幸福的花朵总是不能开长久,相爱的人总是不能走到头……” 
  我们这种宁静温馨的准同居生活很快就被打断了。我没想到自己还没去找狗日的徐峰的麻烦,他反而找上门来。 
  那天上午,刚在办公室里签了到,林雅茹就慌里慌张地打来电话告诉我,徐峰来找她了。我说你在哪里,她说我在你家里啊。我脑袋就轰了一下,我想这狗日的徐峰不简单啊,连我住的地方都打听到了,看来实力的确不可小觑。 
  我说你跟他讲了我马上回来没有?林雅茹说,我讲过了,他说更好,正要跟你谈谈。他说他就坐在对面的蒙娜莉莎茶楼等你。我又问林雅茹,这狗日的带了多少人马? 
  她说好象只有两个保镖,但都坐在车里没下来。 
  我稍稍放下心来,我想尽管徐峰比我魁梧,但我年轻体力好,从小就打打杀杀,练过一些拳脚,如果真的决斗起来,应该不会太吃亏。要是他的两个保镖想过来帮忙的话,我就学香港枪战片里经常出现的一个傻B镜头,拿一把水果刀搁在狗日的徐峰的脖子上,然后冲四周围上来的人大叫,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再过来他就没命了! 
  想想跟情敌谈判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我不想惊动任何朋友惹人日后嘲笑,于是我决定学学关羽老前辈单刀赴会。 
  开车往回赶的路上,我在电话中再次问林雅茹,确认了她上次告诉我的种种事情都真实无误,如果她骗了我,那我就掉大了。 
  老远就看到那辆气派的凯迪拉克停在蒙娜莉莎的门口了,我把自己的切诺基停远点,免得摆在一起相形见拙,然后我下车走过去。林雅茹在茶楼门口等着我,一看见我走过来,她就拽着我的衣服说,姚哥,他在达芬奇包厢,我们一块去吧。 
  我拨开她的手,微笑着说,不用了,你回去休息,男人之间的事情让女人走开。 
  林雅茹还是很担心,说,姚哥,你克制点,要是谈不好,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你们千万不要打架,他们有好几个人,都心狠手辣,你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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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知道了。 
  林雅茹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又把她叫住了,我把脸凑过去,冲她说,来,吻我一下。 
  林雅茹愣了一下,看见我脸上的神情有些肃穆,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很不好意思,而是很听话地在我脸上深情地吻了一下,还带着响。 
  我敢肯定,此刻那个狗日的徐峰正坐在达芬奇包厢的窗户边看着我和林雅茹亲热,心里一定像猫抓一样不是滋味。 
  推开达芬奇包厢的门,我走进去,徐峰满脸堆笑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我伸出了手,他说,你就是那个姚伟杰吧? 
  我不卑不亢地和他握了下手,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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