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书无聊死了!你没看到我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无聊到趴在桌上数灰尘吗?”
紫绫不满的模样引出孟伯儒低沉浑厚的笑声,他迈开大步自办公桌后走向她,“要不要到附近的商圈逛逛?”他紧挨在她身旁坐下,贪婪的将她独特的幽香悉数吸入,而紫绫并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的迷醉。
“不要,光是想就累了。”
“那么,到休息室睡一下。”他说着,对她这几天的操劳心疼极了,自动的伸出双手;力道适中地替她按摩颈部。在他轻柔温热的抚触下,紫绫由原先的僵硬慢慢她放松,进而享受这酥麻舒服的感觉。
“好不好?”他又低头询问。“先进去休息一下,再等一会儿我就”——“不要!
”不待他说完,她就抬起头回绝。
不料她这一抬头,柔软如花瓣的双唇竟以不可思议的准确度贴上他温热的唇瓣;她吓得往后一跳赶紧拉开两人的距离,儡偏又重心不稳,可爱的屁屁就直直的就往地板亲了下去。她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孟伯儒长臂一伸,又将她“捞”回身上。
“呃,谢谢。”紫绫惊魂未定的坐在他腿上尴尬不已,心儿更是怦怦乱跳。
“不客气。”他微笑回答。与她的局促不安相比,他可是自在多了,甚至可说开心得眉飞色舞。
有机会亲近佳人,他当然高兴罗!
既然厘清了自己的感情归属,又认定他身份证的配偶栏哩只能填上她的名字,他当然得想办法多亲近她,让她愈来愈习惯他的存在。他知道她对他也有感觉,她是喜欢他的,但这还不够,他要她爱上他、不能没有他,因为他已经对她迷恋得无法自拔了。
她迷糊、开朗、单纯的个性就像是一股清流,洗涤了他那愈来愈市侩的身子,澄清了他的心灵。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全身的细胞便仿佛吃了兴奋剂般,充满活力。他对她的迷恋可说是与日俱增,对于她,他是志在必得。
他想,他该感谢丁诗情当初无情的背叛,否则他怎可能遇上紫绫这个可人儿?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紫绫见他迟迟没移动,只好开口提醒。
他却摇头将她搂得受紧,睹齿笑道:“为了预防再度发生方才之事,你待在这儿比较安全。”
紫绫怪异的睨了他一眼,心想他当真是保护欲过盛;她又不是二岁孩童!
“随你。”她硬是摆出不在乎的模样,尽管心儿扑通扑通直跳,快要超过负荷。她打算以静制动,敌不动,我亦不动;再说寒冬中窝在他怀里也是暖和得很。
就让她再迷恋他温暖厚实的胸膛一次吧!
“喂,我来你公司根本没事做,你带我来做什么?”她终于提出憋了一天的疑问。
“怕你在家里无聊。”孟伯儒子夜般漆黑的眼瞳温柔地瞅着她,盯得她心慌慌。
“我在这里就不无聊了?”她没好气地杀去一个白眼,“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你那位旧情人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为什么帮她说话?”孟伯儒闻言,不悦的皱起眉。
“我说的是事实。相倍我,我有能力对抗她”
“像昨天那样?”孟伯儒打断她的话,目光灼灼的直盯着她,看得她心虚的低下了头。
半晌,她又不甘示弱的抬头反驳。“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还留下来做什么?干脆回家算了!反正我留下来也没用,不过是废物一个。”
“我怎么会要求个废物帮我的忙呢?我看人的能力有如此不济吗?”他亲昵地点了下她嘟得老高的小嘴,“我是怕率直的你中了她的计谋。”
论狡猾奸诈,单纯的紫绫绝对不是丁诗情的对手。而且丁诗情只要针对紫绫吃软不吃硬的个性下手,紫绫绝对会被她欺负得惨兮兮。
“我不会一直处于下风的。”比赛才刚开始,不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她不以为然的皱鼻俏模样是那么的可爱……孟伯儒心弦突地一震,注视着她的眼眸变得更深邃、痴迷。她微噘的红唇像新鲜欲滴的草莓引诱着他,让他克制不住的想一亲芳泽……而他也真的做了。
当他的唇瓣印上她的时,紫绫感到仿佛有一道电流自他身上流窜过来,让她浑身一震。种种她所不熟悉、说不出的感觉全涌向她,让她不知所措,又难以自拔。
她轻哦娇吟的低喘更刺激了他,孟伯儒顽皮的舌头更进一步地撬开她的贝齿与之嬉戏。霎时,她的脑子完全停摆,无法思考、不能呼吸,只晓得要紧紧捉着他,攀附在他身上,任由感觉带领。
孟伯儒辗转吸吮她口中的甜蜜,咬她的唇瓣,印上他的气息,烙下他的痕迹;直到两人有窒息之虞,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紫绫虚软地靠着他的胸膛,耳下传来的是他雷鸣般的心跳声,为不是只有她一人受到这一吻的影响而暗自窃喜。
“为什么吻我?”她羞涩地问。现在丁诗情并不在这儿,他们不需要演戏呀。
“你说呢?”孟伯儒声音低沉慵懒带着磁性,不由得勾起她一阵阵战栗。
说罢,他意犹未尽地又俯下头,取她甜美甘醇的唇瓣。
“嗯……”紫绫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只能依附着他,随着他的带领,鼻间充满了他致命的气息。
而孟伯儒不再满足于唇齿问的嬉戏,炙热的双唇缓缓移到她线条优美的颈子,且邪恶的拉开她的衣领,朝她的钮子进攻,一双大手亦没闲着,滑溜地钻进她衬衫里,悄悄地登上高峰。紫绫身子顿时一震,还来不及出声,他灵巧的手指轻轻一拨,她浑圆粉嫩的双峰便露了出来,孟伯儒黝黑的眼眸里更是迸出炽热的光芒,让她燥热的娇躯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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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邪恶魅惑一笑,在她还搞不清楚他的用意前,低下头将其中一颗蓓蕾含进唇里,粗糙的舌头磨踏着细致的肌肤所引起的刺激与快感,让紫绫承受不住的申吟连连;但他并不就此罢休,一支大手变本加厉的沿着腰肢滑过她浑圆的臀部,往她修长滑嫩的大腿而去……而紫绫的纤纤素手亦不知何时扯掉了他的领带、弄乱了他的衬衫,更攀上了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修长的手指着迷的膜拜着。虽是未经人事,但她学得很快,小嘴有样学样地吻上他平扁的|乳头;孟伯儒顿时惊喘不已,胸膛剧烈起伏,险些把持不祝“你学得真快。”他咬紧牙根低语,条地低吼一强,再度狠狠住她的唇瓣,空出来的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滑进她的裙子里,抚摸着她细致柔软的大腿内侧,挑逗着她的极限。
紫绞嘤咛出声,烦躁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她想求他,却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希望他能快点解除她身上的那股燥热。
当他顽皮的手指找到她大腿根部且无情的戏弄时,尖锐的惊喘倏地自她唇间冒了出来,身子亦激动的扭动:体内的强烈快感令她承受不住的申吟不已。
他看着她在自己手中逐渐绽放,两颊因激|情而染上漂亮的红晕,迷濛的眼眸亦因动情而闪着五彩的光芒,心中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豆大的汗珠更是不断滑落额际。
正当两人意乱情迷、几欲把持不住时,一声声电话铃声努力的突破层层迷障,钻进两人脑子里。
“什么事?”孟伯储火气冲天的开口,欲火得不到纾解令他暴躁不已。
而紫绫则乘机溜进休息室整理凌乱的衣衫,亦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让事情发展至此并不全然是他的错,她也要负一半的责任,是她默许他这么做的。
倘若她够聪明,就该趁未陷入太深时及早抽身离去,以免沾惹一身腥,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是,现在她还能轻松的抽身离去吗?
第五章
紫绫黛眉微皱地瞪着手里的花椰菜,久久回不过神。她不是烦恼如何烹调,也不是让菜里的虫吓呆了,而是——此刻她脑子里想的、念的全都是孟伯儒,他促狭的神愤、他懊恼的模样、他着急的举止、他使坏的邪恶貌、他气急败壤却又不能发作的拙样,还有他吓人的冷峻……在在都令她印象深刻,就算想挥也挥不去,惹得她心生烦躁,但心头却又忍不住甜丝丝的。
咬,不该是这样的……他的喜怒哀乐根本不关她的事,可是她却每每受他牵动,为他的怒而嗔,为他的悦而乐,更为他的喜而欣然。
怎么食这样?紫绫烦恼地思忖,眉间的绉褶更深了。
唉,都怪自己入戏太深,而且所受的影响之大,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思及昨日,她双颊不由得泛起燥热。假如没有那一通电话,她真是不敢想像最后会如何!更惨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渴望和他继续发展,完成昨日的热情!
她下意识地拿起刀准备料理菜蔬。
惨了,她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啊!”一声惊呼自她小嘴跑了出来。
她看着冒出鲜红血珠的手指,轻啐道:“看吧,这就是你发呆的结果,笨蛋!”
唉,指头受伤了尚有药医,但是心呢?心受伤了该怎么办?
“焦紫绫,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她悄然一叹。赶走丁诗情后,她真的能走开吗?
若是走得开,她就不会往这儿忽嗔忽笑、愁眉不展,还险些将手指头给剁了。
焦紫绫,你完了,竟然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之人……孟伯儒不是你能爱上的人啊!
先不说家世,单单老奶奶那一关就难过了,她现在能因演戏而容忍一切,但是以后呢?
她忍得了老奶奶的咄咄逼人、势利眼,还有盛气凌人的态度?绝对不可能。
再说,孟伯儒对她有无感觉也是个问题呢!
男人对女人无爱也能做那档子事,所以昨日的激愤不足以说明他与她的感情是对等的,只能说明他要她,对她有欲望。
哎,真烦!
紫绫用力的摇着头,似乎想将脑浆甩出来,也许这样可以清醒些。
她就知道自己只要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虐待自己的脑袋瓜。不行,她得想个办法让丁诗情早点滚蛋,否则倘若她三、五年都不走,那她岂不是也得耗在这儿?
这可不行,孟伯儒才不过去南部出差几天她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日子一久,她不死在这里才怪!
“好,一个礼拜内走人!”
打定主意后,紫绫心情轻松愉悦多了,并抵死将心底深处的抗议之声置之不理。她哼着小曲,有模有样的准备了六菜一汤来到孟宅的好处之一便是手艺突飞猛进。离开孟宅后她可不愁找不到工作了,起码她还可以去当厨师。
“真香。”她大言不惭的道。反正厨房里只有她一人,也不怕让人笑。
冷不防地,她的肩膀让人用力拍了一下,吓得她手一滑打翻了手上的盘子,菜馐与汤汁全往她身上招呼。
“啊!”
紫绫在原地又叫又跳,刚起锅的热菜全淋在她身上,这会儿她的皮肤几乎都快熟了0啊,对不起,对不起!”罪魁祸首丁诗情手足无措的惊呼:“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紧?”
紫绫让她团团转的身影转得头都晕了,一心只想冲到水能头下驱热。
“借过!”
“啊,酱油!老人家不是说烫到要赶快淋酱油?”
拜讬,都快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这种错误的观念?
紫绫痛得无力反驳,迳自咬着牙打开水龙头,怎知却被泼了一身酱油!
“你”——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一脸无辜的丁诗情,她发誓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我做错了吗?”泪水迅速盈满丁诗情的眼眶。
紫绫再也忍不住的低吼出声,“对,我要水不要酱油!”
“啊,对!冲水,你要赶紧冲水。”丁诗情说罢,拉着紫绫的手飞快的往二楼浴室冲去。
紫绫讶异于瘦弱的她手劲之大,甩都周不开,只能眼巴巴望着近在咫尺的水愈离愈远,然后拖着痛楚的双腿爬上二楼。
一进浴室,紫绫二话不说扭开水龙头对着烫伤的大腿死命的冲水,拯救她美丽的肌肤——虽然可能为时已晚了。
“我看看……烫伤在哪一页?有了!在这里……正确烫伤的急救方法,冲、脱、泡、盖、送,还有不可以在伤口抹牙膏、浆糊、花生油……咦,真的不能擦酱油也!”
紫绫听见她的喃喃自语,再看到她手上那本保健手册,登时眼前发黑。想来丁诗情真的是对她恨之入骨,对她的存在更是犹如芒刺在背!竟用这种要命的方式整她,好歹毒的女人!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可以不用再演戏了。”紫绫干脆挑明了说。丁诗情不嫌烦,她可是看得都累了。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罗!”丁诗情笑咪咪的合上书本,“你都不晓得,唸书也是很累的。”
“真的?那么我们交换一下,换我辛苦点唸书,而你轻松点,烫掉一层皮。”紫绫咬牙切齿的说。
“喂,可不是我将菜砸到你身上的哟,你别随便冤枉人啊!”她细声细声的,神情优闲的像是与朋友闲话家常。
“是不是你的杰作,咱们俩心知肚明。”紫绫轻哼,“只不过……老实说,我对你有点失望。”
丁诗情闻言,挑起一眉等着她的下文。
紫绫接续道:“我还以为你会耍出什么恶毒的阴谋诡计,原来也不过与小学生一样不济,搞这种不痛不痒的恶作剧。”说完,她很高兴的看到丁诗情气青了脸。
哼!别以为这样她就会示弱!就算是痛死了,她也不会让这个恶毒没心肝的女人知道!可是……天啊,真的好痛!
紫绫忍着痛,笑咪咪的说:“我可是伯儒名媒正娶的妻子,你再如何耍赖留在这儿也是没用的。你拿什么和我争呢?别又把你爱伯儒、伯儒还爱你那套骗词再搬出来,我们都知道这两句话的可信度几乎等于零。”见丁诗情气白了脸,她又道:“当然,奶奶现在是站在你那一边,但是只要我肚皮争气点,生出孟家子孙,你想到时奶奶是依谁?这可是她老人家第一个曾孙子也!”
老天爷原谅她说谎,她真的是不得已的。可别降下一道雷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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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早认识他,也比你了解他,你会比我清楚他所喜爱的一切事物?”
狰狞的神情渐渐在丁诗情脸上出现,“而且没有人不喜欢美女,而你既不比我漂亮,身材也不比我丰满;我想像你这样其貌不扬的平凡女人,在床上一定也如你的外表一样乏味。”
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她只不过长得白皙了点、脸蛋比别人精致了点,就自以为是天仙美女?真是可笑至极。
紫绫好笑的摇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名言她一定没听过。
丁诗情将她的沉默视同默认,傲慢的继缜说:“我就说嘛,伯儒怎么会在出差前偷偷和我联络,要我过几天也赶到南部和他会合……这代表什么意思,不用我再多加说明吧!”
紫绫挑眉瞅着她,要比挑拨离间、牙尖嘴利,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是不用再多嘴,倒是我得多费唇舌的解释一番,免得让你会错意了。”
紫绫巧笑倩兮的开口,“相信你比我了解伯儒在“那方面”的需求有多大;而他为了不让我太过劳累,总是会压抑自己的欲望,让我看了也很不忍心,所以我便建议他找其他的管道宣泄。”
老天爷保佑,可别证孟伯伦知道今日她说的这些话,否则他怕不气疯了才怪。有哪个男人会高兴听到人家将他形容成种马的?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相信丁诗情所说的幽会之事,总觉得孟伯儒不会这般羞辱她。而看到丁诗情又妒又怒的神情,她知道自己押对宝了。
她乘胜追击,继续下猛药,“伯儒还说,过些时候要将公司股分、现金、股票、有价证券什么的都过到我名下,这样就不会再有不识好歹的坏女人为了名利钱财而千方百计的勾引他,破坏我们的家庭……”
“你胡说!”丁诗情再也忍不住的怒吼,更是气红了眼。
“也许哟!”紫绫唇邀勾起一抹讽笑,耻笑她的食婪。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该是我的,我一样也不会放过。你等着瞧!”
紫绫含笑看着丁诗情怒气冲冲的甩门离去。
这一回合算是她得分罗!
“该死!”紫绫皱眉低斥,烫伤的部分比她所想的严重。
尤其是大腿和膝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