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风似默一脸错愕地倒向床头,不太相信自己竟然没闪过她的快拳,下额的疼痛提醒他,他被击中了。
“风水轮流转,三年河东三年河西,怎么样,认输了吧!”左天蓝很得意地露出一个比阳光还璀璨的笑容。
“好美——”
那一笑牵动了风似默的灵魂,他整个人呆滞地望着她如阳的灿笑,久久不能自己。
心,在刹那间停止跳动。
接着——
他听到心的回音,顾不得一身的狼狈,深情而执着地拉下她的身子,一手扣住她的后颈,一手紧紧籍住她扭动的腰肢,义无反顾的吻住她。
不似以往的浅啄细吮,那份真功化成火舌席卷她口内芬芳,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不放。
隐藏的狂性在瞬间爆发,风似默无法约束出闸的猛烈炙火,唇舌在她口中翻搅吮咬,强迫她接受纯男性的诞液。
左天蓝知道她该推开他,这样的火势会淹没她的心,可是身体却彻底背叛她的理智、双手急切而热络地插入他微湿的发中。
拉近他的头,也拉近两人的心。
“我要你,宝贝。”
他一路沿着锁骨往下吻,手指熟练而带挑逗地挑开她胸前那一排扣子,她根本无从阻止他叫她宝贝,而发出连她都害羞的嘤咛吟声。
“让我看看你美丽的身体为我展开。”
手绕到后头解开她胸衣的扣环,风似默推高她的Ru房添逗着,一手在胸房下温柔地画着圈。
两团火在风中起舞,她呻吟着挺起胸,似在渴求他更多的宠爱,指尖在他背上抓出几道细痕。
“吻我,快……”
满足她就是满足自己,他捧着她盈满柔软的Ru房,张口含住一大半雪白,在口中细嚼重吮狂吻,然后再换另一只。
如此不断重复地取悦她的身体,高涨的欲望几乎使她尖叫。
“好美,你是为我而生的天使。喔!我的蓝儿,我要让你拥有全世界。”
风似默的手开始往下移,在她小腹周围徘徊,燃起熊熊火光滑向森林茂盛的密团,先是隔着底裤揉搓,轻按逐渐硬挺的核心。
丰沛的汁液湿透了底裤,他的抬头深了进去,试探地逗弄充血的阴核,在幽谷外来回滑挑。
“我要脱掉你的底裤,你会享受更多的快乐。”
左天蓝根本无力抵抗,抬高臀部任由他拉下她唯一蔽体的布料,两腿在他的摆弄下大张。
她从不知道自己有放浪的一面,强烈的渴望迫使她弓起下身呼唤他的名字,在享受过程中她感受到有温软的舌尖在她体内蠕动。
她觉得自己快爆炸了,但是仍有一丝不够饱实的空虚感,风似默由她的表情和身体的变化改变了方式,他试着将食指推进她湿热的窄道里。
“不要排斥,跟着我的律动起舞。”
他缓缓地拍动,足够的体液使他加入中指助兴,慢慢地加快……加快……愈来愈激烈,他一心要她获得欢愉,全然不曾顾及汗湿的自己。
即使他脸面充血,下体的欲望之很快冲破长裤链头,他仍耐心的等待。
“大声地叫出来吧!宝贝,让我听到你快乐的欢呼声。”他用声音诱惑着她女性感官。
指头在她体内穿梭,另一手夹捏她盛开的蔷激花心,唇舌仍热情地找寻她的敏感点,期盼给她难忘的第一次。
愈来愈多的液体湿了他的手,风似默从她声音的呻吟中得知,她快到达顶点了。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不同,女人需要细细引导的前戏才能获得全然的满足,而男人只要She精便是高潮,不需要太多的事前温存。
他爱她,所以他用行动表示他无私的爱。
“蓝儿,我的爱。”
在他不断地抽动下,左天蓝如飘浮在云层中,什么也听不到地紧抓住他的肩头,在一阵强烈的抽搐、收缩,她由天空回到了地面。
茫然的急喘声逐渐平复,鼓噪的胸部不再急切起伏、散落的理智渐渐回笼,她眼中的视线移到他仍停放在她体内的指头。
“你……为什么?”她有一些感动。
男人不都是自私的动物,为何他能忍住欲望去满足女人的需要,她真的无法理解他的举动。
“因为我爱你。”风似默抽出指头,将沾满蜜液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舔。
她一栗,感觉体内有股莫名情怀在窜动,刚熄灭的火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经验丰富的风似默当然不放过她脸上细微波动,女人可以在短时间内有多次的高潮,所以他解开下身的束缚,要给她更完美的结合。
“听过Xing爱中的小死亡吗?这次我要陪你一起飞翔。”他轻传蜜爱地给了她一记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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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的手再度爬上她的娇躯,重新点燃她的欲火,在深紫色的吻痕上加上小齿印,坚硬的欲望在大腿外侧摩拳。
有了先前的经验,左天蓝的配合度明显提高,也许是不自觉地心防崩落,她的举止变得主动而热情,小手往他腰下摸去,握住跃动的热源。
“噢!要命,你的学习能力未免太强了。”
他想叫她放手以免失去自制,可是在她手心中的感觉太美妙,他只能用痛苦又折磨的低吼声代替,双手不住地在她身上摸索。
人不是神,在心爱女子以美丽嗣体撩拨下,他渐渐失去理智,动作愈来愈狂野,像头饥饿的老虎。
“忍着点,蓝儿,第一次多少会有些痛。”
撑开她的双腿,风似默拨开密林下的幽道,调整好方向俯下身靠近,正准备以快速的冲刺挺破她小小的薄膜,一阵冷风伴随门板撞击声而入。
没让他有多余的考虑空间,大脑直接下达命令,他接着左天蓝翻转下床,顺手扯过床单团住她赤裸的身体,自己则保持高度警戒。
一看见来者,他眼中的戒心变得冷冷的冰刃,直要将她射成蜂窝。
“你来干什么?”
风似默连人带床单将心上人送上床,不在乎一身赤裸地面对他前任“女人”。
“我来请帮主下去用餐。”
忍着锥心的刺痛,冷夜衣力图平整的开口,微抖的指尖、泛红的唇色都在在显承她的在乎。
她很想认清楚自己的本分,可是心不由已控制,她就是忍不住冲进来打断他们的恩爱,不后悔此刻的介入,即使将受堂罚。
“紫悠堂堂主,你是今天才入帮吗?”他用寒彻入骨的语气一蔑。
“不是。”
“我有传召你入内吗?”
“没有。”
风似默低吼,“谁允许你进入我房间?”
冷夜在咬着下唇,“我……”她能说是嫉妒吗?
一回帮,她就听见手下们谈起有个女子已在帮主房间待了老半天,她表面装作不在意,心里却滴着血走回他隔壁的房间里。
墙与墙之间是多么薄弱,嬉笑嗔骂一句不漏地传入她耳中,她多想捂住耳朵听而未闻。
女子呻吟声一波波地凌虐她的心神,曾经她是他床上最得宠的伴侣,她的身体如何在他的挑弄下燃烧,因此她可以由声音判断他正在亲吻女子的哪个部位。
持续不断的娇吟、他一句句爱抚的情话,令她的心冻结成冰,她无法接受心目中的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忍住欲望,只为一个爱字。
单纯的奉献是她忍受的极限,再一次翻腾的浪潮淫声则超过她的极限,她不愿他和左天蓝有真正结合的机会,那代表她输了一切。
她很明了男女一旦有了肉体关系,很多东西会随之改变,包括一颗不定的心。
因此,她做了一件难以饶恕的事——破门而入。
“没有理由就是犯了堂规。”风似默冷言道。
“我……我愿领罚。”
左天蓝看看冷夜衣冷静下的怅然,再瞧瞧一脸冷峻的风似默,她觉得自己像个闯入者,走入一座黑色迷宫里,现在她该走出来了。
披着床单,她离开风似默的怀抱,故意忽视他微愠的神色和伸出的手,在最快的时间内穿好衣服,只是她找不到蕾丝边的底裤,下身凉飓飓的。
“我是警务人员,不插手你们黑帮的私事。”她转身要离去。
“回来,蓝儿——”他的吼声有不满足的抗议。
她朝他扬扬中指。“不要命令高级警官。”
临走前她不忘带走吃剩一半的香蕉,大力的阖上门;耳畔传来能吼似的咆哮声。
※※※
当一个人极力摆脱一件他厌恶至极的事物,却始终无法得偿所愿,这就成了左天蓝最困扰的事。
原本她打算以线条简单、轻便的装扮执行勤务,但基于某种见不得人的原因,她穿上单调刻板的制服,底下是条深色警裤。
她甚至可耻地买了一条号称防晒、无副作用,绝对不伤害肌肤的遮理膏,第一次在衣服以外的身体使用化妆品,显而易见是为了什么。
“姓冈田的家伙,我不是将赤龙会的人渣交给你去邀功,你干么明魂不散地死缠着我。”
冈田一夫已经跟出心得,以不变以应万变。
“上级的指示是瓦解国际人口买卖,那几条小虾小鱼交不了差。”他不会致行了事。
“日本人办事一板一眼,不知变通,你干脆报一点,会同日本警方把赤龙会给剿了。”这是一劳永逸的作法。
他用严肃的眼神斜睬她。“没有证据,日本警方不会动作,而且不要有种族歧视。”
虽然他在日本出生,拥有日本血统和姓氏,但是举家移民美国后,他的身分是美国公民,职业是国际刑警。
“这不叫种族歧视,而是偏见,谁教你是日本人。”二次战争的后遗症——抗日。
走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表面的平和多么安详,忙碌的主妇和上班族互成对比,一匆促一悠闲,同在一个天空下生存。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自然,闻不到一丝犯罪味道,好像罪恶只在台湾夜间进行。
但是左天蓝心知肚明,在她所不知道的角落里,无时无刻有着来不及阻止的案件发生,而她所能做的只是事后补救,因为人性大丑陋了。
贫脊的人生、贪婪的心、不安定的灵魂,将社会染成一片污浊,台湾成为一个犯罪天堂,而她是天堂中一名不起眼的清道夫。
“你喜欢黑帮老大?”冈田一夫试探地问道。
闻言,左天蓝差点被自己的左脚绊倒。“不要突然说些吓人的话。”
“你为他请了假。”
警局内没有秘密,他对她的动向用了心。
一个几乎没有私生活的尽责警官,她的生活空间除了工作便是家庭,所以不难掌握她的行踪,尤其是有人通风报信的情况下。
“你调查我?”
他故作吊儿郎当的说道:“你可以解释成关心。”
“收起你的关心,我们还没熟到那种程度。”她要回去宰了柳宿,这个“抓耙仔”。
身为“聪明”的学妹,岂会不了解学长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陷害地,再加上有父亲的撑腰,他等于领了免死牌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有仇不报非小人,她早晚要柳宿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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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和黑帮大哥已经熟到可以为他请假的地步。”冈田一夫执意追讨答案。
左天蓝的双睁有隐动火光。“干你屁事。”
“我们是朋友。”
他将关系定义在朋友阶段,比同事更进一步,可惜佳人不同意——
“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请不要污辱朋友这两个字。”
鬼才是他的朋友。
她需要的是盟友而不是朋友,她从来不主动交朋友,至于那些和她较亲近的人类,她归类于阴阳怪气的外星人行列,不算朋友。
除了赤龙会和蓝天帮的案子,她手头上还有五、六件刑案未破,而现在她为了追踪官员收贿、渎职一事,出现在该官员挂名经营的泡沫红茶店。
白天是泡沫红茶店,一到夜晚摇身一变,成了暗藏春色的应召站,大家心照不宣。
一直没取谛的原因是负责组和管区互推责任,一说非自己的辖区,一说是非他管辖的范围,但真相是没人敢得罪那位大官。
而左天蓝喜欢捻虎须,愈是没人敢管的案子她愈有兴趣,因此得罪不少政商大老。
“抢劫呀!”
一声尖锐的女音墓然响起,左天蓝想都不想地拔腿而冲,冈田一夫无奈地跟在她身后退去。
跃过安全岛,一位惊惶失措的妇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手肘因歹徒暴行而受了伤,脚上亦有明显擦伤,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借着嫌犯逃走的方向哭诉。
二话不说的左天蓝发挥飞毛腿的功力,利用对地形的熟悉绕过几条巷路拦截,冈团一夫根本追不上她的脚程。
“不要命的小贼,敢在本警官的脚底下耍泼。”
堵住年轻的抢匪,她无视他手中挥动的西瓜刀,嚣张地拍拍斜挂在腰际的配枪,意在警告他快束手就擒,不要做固兽之斗。
但是歹徒仗势着年轻力壮,手中又有利器,岂会轻易放弃到手的财物,何况对方不过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警察,他根本不当成一回事。
甚至口气轻佻地吃女警官豆腐,一副你能耐我何的神情,毫无恐惧感。
“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让我很生气。”左天蓝决定不用枪解决,给他一个血的教训。
“是吗?小美人,哥哥我好怕你生气我,过来我疼疼你。”流里流气的匪徒朝她淫邪的勾勾指头。
“你,死定了。”
生平最恨不知死到临头的轻薄男子,他注定要受劫难,左天蓝怒气冲冲地走向嘻皮笑脸的歹徒,没有任何徽兆的快速出手。
措手不及的歹徒光是下腹被重击,然后西瓜刀被夺,接着如雨的拳头落在他身体各处,抢来的女用皮包孤零零地躺在冰凉的垃圾堆旁。
一拳重过一拳,变形的猪脸连生养他的父母都陌生,满口的鲜血染红了她的拳头。
“疼吗?哥、哥——”她拎起歹徒的头嘲讽,一点都不留情。
歹徒已经被她揍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流露的恐惧和身上的伤成正比。
此刻的他不是后悔犯下抢案而是痛恨自己的无知,居然在女阎王的地盘上行抢,活生生挨了一顿毒打。
“记住一件事,千万不要惹女人生气。”她在他眼皮下晃动白金手拷。
“唔……唔……”
左天蓝轻啤地踢踢他的足踝。“怎样,有意见吗?我这人心胸很宽大,允许你上诉。”
只剩半口气的歹徒哪有余力反驳,含着血和泪被套上手拷,非常不人道地拖行出巷口,围观的群众大呼出声,不知该不该同情作恶的坏人。
“让让,受害者待会到局里录口供。”
妇人再三道谢,欣喜地取回财物,不过对歹徒的下场仍有一丝不忍地侧过头。
左天蓝驱散群众,正准备带着歹徒回警局,终于绕出错杂巷道的冈田一夫看到她,高兴地在隔一条街的巷口和她招手。
蓦然一道红色闪光微晃,危险的警讯——
“小心,有狙击手。”
他急急地穿过街口,脚步慌张地奔向正于速食店门口的左天蓝,瞪大的双眼因喷射的红光而乱。
枪声乍起,冈田一夫还是慢了一步,他一面举枪还击,一面扶住中枪的她。
“该死,你为什么不闪?”
左天蓝虚弱的笑笑,手中的枪仍冒着烟,她稍微移动了一下身子,答案就在她背后。
她比冈田一夫早一步发现对街有不明红光闪动,但是她只能偏挪子弹对准心脏的位置,让它穿胸而过,因为速食店门口有位抱着小女儿的孕妇。
如果地避开那颗子弹,那么在后头的母女将无法躲开致命的一击,两尸三命是如何惨烈的憾事,她做不到视若无睹。
因此她挺身接下笔直而来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