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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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江湖-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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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足够高过白皑皑的岳父、“帝王堡”堡主宫鲁战了。

狄酒舞见狄心卓竟然如此“无礼”,不由气骂道:“臭小子,你不是闯过江湖、见过世面的么,见了客人怎地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狄心卓白了他老子一眼,耸了耸肩,没好气地答道:“你先前说经论道时不是讲了么,长幼有序、尊老是德——有你老人家在说话,哪有我插嘴的份儿……”

狄酒舞虽功力深厚、道德经典装了一肚皮,但显见时常会被几个“不听话”的儿女所气坏——此刻他便已气得张大了嘴讲不出话来,只有吹胡子瞪眼睛的份儿。

白皑皑见了此景,暗笑之余不由念及“物极必反”的道理来——狄酒舞愈是强教礼,被教着却反而愈“无礼”。

而正当狄酒舞气得不行之时,狄心卓却突地冲白皑皑一抱拳,正色道:“方才听舍弟说起白兄,敢情白兄就是大宋武林名噪一时的那位‘不死神侠’,真是久仰大名了——那日在东京鲸头客栈却只恨错过与白兄相识的良机了,实是不胜遗憾……”他言下不胜唏嘘,感叹自己闯荡江湖不少时日了,虽生性豪爽不羁,但却并未交着一个朋友,更别说似白皑皑这般值得深交的良友。

白皑皑亦向他道了仰慕之情,再把自己生平的一些事迹又大致说予了在场诸人听。

狄心越早先已听过一遍,此刻再听来仍津津有味——这就好比娃儿们念书一般,对有趣的故事书总是偷偷摸摸地百看不厌,而对成天正儿八经念的之乎者也只是硬着头皮应付罢了。

狄心茹姑娘先前只听了白皑皑近些时日的奇遇已自惊奇兴奋个不得了,如今再听说了白皑皑从小到大的故事,更是雀跃不已,睁大了两只水灵灵的美目惊奇而钦慕地瞪着白皑皑,似乎专心致志,又似乎魂不守舍。白皑皑见她模样憨美可爱,怎么看也不似年近四旬之人,不禁又念及留在太仓城养胎的娇妻宫颖——她,不是跟这位狄心茹姑娘极为相似么?其实整个“帝王堡”都跟这里极为相似,他们那儿的人不都驻颜有术、武功极高么?难道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可又能有什么联系?它们一家隐居大漠戈壁,而另一家却闲处海外孤岛,可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哪……

白皑皑正思忖着,外边突地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狄心茹拍手娇笑道:“青弟回来了!”话音刚落,但见一名少年静静地走了进来,向众人微一躬身,恭谨地道:“爹、大哥、二哥、姐、太郎嫂、东机兄……”目光掠及白皑皑,微露诧异之色,却并不再开口,只是微垂了头静立一旁。

狄酒舞似对这幺儿子特别钟爱,捋须笑道:“今日又辛苦青儿啦……”又对狄心卓、狄心越和狄心茹三人肃然道:“你们三个大的,真该多跟老四学学——他每日里都要独自一人收拾会场,总是最先一个到场、最后一个回家,勤劳肯干、规矩有礼……”

狄心茹不服气地嘟嘴道:“青弟他还不是也想到外面去闯荡么……”

狄酒舞瞪眼道:“他不同,他是要到外面去当大将军,是要正正经经地做一番大事——哪像你们,只想去看一下花花世界,吃喝玩乐胡闹一回……”

狄心茹不依地道:“大哥不也是去查探了那林难通的事么,还做下了好多侠义之举呢!”

狄酒舞听到“林难通”三个字时,脸色突地一变,看了看龙子太郎和北条东机二人,忽地一把坐下,一动不动,也不再发一言。

狄心茹似乎也知道说错了什么,紧低了头也不再开口。

白皑皑一直不见狄心越的母亲,心下已有些疑惑,此刻又见狄酒舞听到“林难通”仨字而神情有异,心里不由更加奇怪——只因这位“林难通”不是别人,正是百多年前的一代奇侠、神秘的“帝王堡”的缔造者“紫煞老人”的大名,人们因一直尊称他为“紫煞老人”而渐已淡忘了其本名“林难通”,但白皑皑身为当今“帝王堡”堡主的乘龙快婿,早已听娇妻宫颖说过“林难通”这个名字很多次,只是不知狄酒舞他们心里的“林难通”是否就是“紫煞老人”呢?若是真的,“紫煞老人”与这个岛又有什么瓜葛,为何狄酒舞听到“林难通”时会有如此反应呢?……白皑皑生性不是那种爱探人隐私的多事之徒,故他并未多问什么,只是自己在心里揣度罢了。

狄心越见白皑皑神色有异,张口欲言,却又突地止住。

一时气氛尴尬的宁静。

稍顷,那默立的狄青向白皑皑抱拳示意见了个礼,随即向内室走去,一边道:“青儿去做饭了。”

白皑皑听得这个“饭”字,不由忆起这许久以来生腥血荤的日子,心下又一阵感慨,复对“神龙浪子”狄心卓道:“狄兄,贵岛可有得酒喝么?”

狄心卓闻言,先是一愕,随即哈哈大笑道:“先祖宵汉公本为酒中仙豪,隐居此岛前已向一名酒师习得了制酒秘方,并代代相传,敝岛中无论男女老幼从古到今无一不会制酒、饮酒,白兄试想这岛上还会没有酒喝么?”

狄心越笑着接道:“少时小弟少不得要与白兄痛饮一番!”

狄心茹亦不甘落后,抢着道:“小妹也定要与白大哥干几杯……”看着白皑皑黑不溜秋的样儿,突又想起自己的年龄比白皑皑可要大了不少,“白大哥”实在应为“黑小弟”才对头——念及此节,她不由“噗哧”笑了一声。

狄酒舞见她情形,心知这刁野女儿已对白皑皑动心,虽说白皑皑未免太黑了一点,但面貌却极为端正,又是大宋的名侠,可比那个不可靠的东瀛人强多啦——他心下暗笑,却满面肃然地对白皑皑道:“老夫名为‘酒舞’,你可知何故么?”

白皑皑微一摇头道:“晚辈不知——但想来必然与‘酒’有关……”心头却又暗笑:“我名为‘皑皑’,你老人家又知何故么?”

狄酒舞正色道:“那只因老夫出生不到半月便已断奶,转而开始由家严喂酒,且大杯大杯地饮,无酒不欢,酒后即手舞足蹈,非闹腾好几个时辰不可……”言及此处,他终于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心里温暖而又有些惆怅地思念着逝去的亲人。

白皑皑也笑了:“前辈可真是奇人——我想前辈的酒量恐怕真的可称为‘海量’了……”心里又忆起自己的亲人,杂乱的思绪里不免又增添了些许伤感。

谈笑了不大功夫,狄青已将酒菜弄妥,摆在了厅中的桌上。狄心卓哈哈一笑,自顾入左室取出两个大酒坛来,一个随手丢给狄心越,另一个自行拍掉了泥封。狄心越也将接住的酒坛去了封,立时酒香四溢,醇醇地弥漫了整个大厅。

当下众人齐地就座吃喝了起来。

看那堆成一座座小山似的米饭,晶碧剔透,异香浓厚,正是狄心越介绍的以该岛异树采南烛的树叶汁所蒸而成的,久服身强体健、益颜延寿,难怪这岛上的“鱼人们”个个身子禀异,年过四旬之人犹如二十出头一般。

他们的规矩也甚奇特,不似一般主人招待客人那样总要先喝酒再吃饭,甚至不喝酒不许吃饭、喝醉了酒也甭吃饭,他们却是要先吃一大碗饭裹腹,最好半饱,然后才饮酒——据说这样才不会伤身,且更易于采南烛蒸饭发挥奇效。

狄心越最是酒急,呼噜呼噜将面前的一大碗饭几扒几扒地解决掉了,随即便自斟自饮了一大碗酒,这才呷着嘴对白皑皑道:“白兄快吃了饭,咱兄弟好干它几碗!”言罢,又自筛了一大碗酒一饮而尽。

白皑皑微笑着点了点头,吃得快了一些,不多时便也将一大碗饭装进了肚里去。随即狄酒舞、狄心卓、北条东机、龙子太郎和狄心茹也很快吃完了饭,俱都陪白皑皑喝起了酒来。

那小狄青却并不沾酒,只慢吞吞地又吃了两碗饭,将碗舔得干干净净的,然后便瞪着眼看众人喝酒,脸上虽无什么表情,眼里却充满了暖暖的笑意——不喝酒却爱看别人喝酒,就好比自己不赌钱却爱看别人赌钱的人一样,也是一种乐趣,有时甚至比参与者本身还要更享受。不多时,他见两大坛酒已见了底,忙起身去左室连搬了十几大坛出来——但见众人喝了数碗浓烈的好酒均无一丝醉意,看来这十几坛酒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酒又饮了数巡,十几个酒坛又告见底,众人亦有了些许醉意。狄青微摇着头又拿了十几坛出来,心想这些酒再下去,你们恐怕都要倒下了罢?

白皑皑虽功力深厚、思束强劲,那狄酒舞更是自幼嗜酒的弥辣老姜,其他几人也都酒量非凡,但这酒劲确实太过猛烈,众人饮得又急,故而此时都已有些醉了。

狄酒舞似乎不甚喜欢俩东瀛人,并不与二人干杯,不知是何缘故。白皑皑倒是谁也不冷落,与二人干了数合,心下又忆起与亲朋好友们一起畅饮豪灌、纵歌高谈的美好时光,心里不免泛起一阵阵涟漪。他身为“稀客”,酒量显见又为在座之首,故而此时人人争相向他敬酒,轮番上阵,数回合后大夥都已醉熏熏了。

白皑皑虽思束强劲坚韧,但受到雷击后已有了诸多脆弱之处,此刻受到了强烈酒劲的冲击,醉意便似决堤洪水般汹涌地冲进了脑海里,思绪也糊里糊涂了起来——迷朦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只在心里反复地念叨着一句话:“人生如梦,真的如梦,真的如梦……真的如梦……”

酒至此时,自然话多。话更好说。

狄心茹醉眼瞪着白皑皑,不住地喃喃道:“我定要嫁给你……我定要嫁给你……非你不嫁……嗯……非你不嫁……”

再喝了一大碗,全身都几乎变成了酒的白皑皑终于醉倒在地,人事不省,多日来杂乱不堪的思绪终于有了彻彻底底休息的时候了。

狄心茹哈哈大笑,随即也跟着趴倒在了桌上昏睡了过去。龙子太郎、北条东机、狄心越、狄心卓和狄酒舞也相继醉倒,哼哼嗬嗬着沉睡地上。

静坐一旁一直面无表情的狄青摇头一阵苦笑,缓缓起身收拾这一片狼藉。

黑暗……黑暗……还是黑暗……

迷迷糊糊地……隐隐约约地……白皑皑仿佛又回到了少年之时,第一次面红心跳幻想着女人的滋味,第一次在梦里尝到了那销魂蚀骨的快乐……与徐雪花成亲的那一夜洞房花烛,第一次真正地、真切地体会这种幸福……此刻,好似就正在与徐雪花温存着……欢爱着……

一阵阵巨大的、幸福的快感不住地冲击着白皑皑的思束……他觉着身上有一个女人正骑着他快活地、疯狂地套动着、摇晃着……这女人,好像是他的发妻徐雪花,又好像不是……白皑皑潜意识里总觉着有些不妥,但那阵阵惊涛骇浪般的快感却不住地汹涌袭来,使他只能专心致志地享受着这种幸福的冲击……

一阵剧烈地颤抖后,白皑皑终于醒过了神来,感到一具娇小湿腻的、香喷喷软绵绵的肉体伏在了自己胸前,幸福而满足地娇喘着,一边用牙齿轻咬着他的耳垂,用舌头轻舔着他的颈脖,用手指轻抚着他的胸膛……

“她会是谁?”白皑皑伸手轻抚着她的柔发,闭着眼在心里揣测着,“定然是狄心茹狄姑娘罢?我醉倒前好像还听她说什么非我不嫁之类的话……唉……”

“唉……”这一声叹息竟然叹出了声来,白皑皑立时听得身上的女人问道:“你、你为、为什么叹气?难、难道你不快活么?……”

一听这生涩僵硬的汉话,白皑皑不由吃了一惊,忙睁开眼来看时,但见这女人却哪里是什么狄心茹狄姑娘,竟赫然是那东瀛女子龙子太郎!

白皑皑连忙推开她,坐起身惊疑地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淡然入窗的月光下,只见龙子太郎玉体横陈,娇小诱人,较之一般女人要短小了不少,但那双峰却小得坚挺饱满,腰肢小得轻盈婀娜,俩腿小得笔直秀丽,特别是她那副如痴如醉还带着点饥渴的妖冶之态,让白皑皑突地心跳加快、呼吸变粗,身下那丑物又蓦然硬梆梆地挺立了起来,急欲择洞而冲。

龙子太郎瞅着他的下身,咯咯笑了起来,笑得双峰乱颤,一边轻喘道:“我、我做什么?我、我还能做、做什么?我男人遭了那、那可怕的大风暴后,已、已不再是、是个真、真正的男人了……我、我好想……”她说着说着又动了情,一把抱住白皑皑,用双峰在白皑皑身上不住地摩啊摩、蹭啊蹭,一边用手爱怜地抚弄着白皑皑身下的硬物,又喃喃地道:“你、你真好……先、先前我弄了大、大半夜,真、真快活得要、要死了……没、没想到你、你还可以再、再战……”

强烈的兽欲又开始冲击着白皑皑,但他并未忘得了伦理道德——人家是有夫之妇,而她丈夫就在这岛上,更何况她丈夫因不幸而落下恨疾,自己怎么能够……

急剧膨胀的欲望与心底的良知在激烈地对抗着!

“管他那么多,先做了再说!……”

“不行!不行!你怎能禽兽不如!……”

要命的是,龙子太郎万般风情的挑逗叫任何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白皑皑因受雷击而变得极易冲动了呢?!

他终算还能克制着,一动不动。但龙子太郎却张开了双腿自己迎合了上去,将白皑皑紧紧地夹住了,然后搂着白皑皑嗯嗯哼哼地套动了起来——欲火终于烧毁了理智,白皑皑狂吼一声,抡起龙子太郎娇小的玉体压在身下,粗暴、急切、急剧地抽动了起来……于是二人俱都哼哼哈哈个不停,偶有一两声痛苦又快乐的嘶叫,夹杂着一种古怪的啪啪之声,加上床板悲戚的吱吱呀呀,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韵律……

他二人在忘情地淫乐着,却不知未关好的门外正有一双恶毒的眼神在狠狠地瞪着他们——良久,良久,但见白皑皑仍势如疯牛般狂冲猛撞个不歇,这双恶毒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悲哀,随即便向外隐去……来到了旷野中皎洁的月色下,但见这眼神的主人正是龙子太郎的丈夫北条东机!

他右手提着一个酒葫芦,踉踉跄跄地走了很远,一边随手灌着酒,一边走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他坐倒在草丛上,又倒了一大口酒进肚里,向着那轮圆月,心里在冷笑着:“又月圆了……嘿嘿,我又怎么不行了?只不过是你这条母狗太难满足罢了……眼见我就要将狄心茹这丫头弄到手,教主遣下的大事也即要成功,却不知从哪儿冒出了这么个黑鬼来!……”他将牙咬得咯咯响,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复又恨恨地想道:“这母狗发起情来,谁都想要!”脑海里又浮现出白皑皑与龙子太郎二人那放纵的一幕,他不由得有些兴奋了,左手伸进裤裆里套动了起来,还一边将一些酒往那上面淋去——可惜不多时就完了事,于是他心里更狠狠地嫉妒起骁勇无匹的白皑皑来,霍地站起身就往回路走。

离那屋子还远着呢,那一阵阵销魂荡魄的异声却清晰无比地传到了北条东机的耳里。他心下泛起一阵杀机,却又放轻了脚步,悄然地向房门掩近——尽管那二人正乐不可支,他却仍提醒自己要小心:那黑鬼武功深不可测,那母狗恐怕又舍不得杀他……嘿嘿,还说她抢走了黑鬼,那狄心茹小丫头便会乖乖地投奔我的怀抱了……可傻蛋都看得出来,那小丫头是迷上这黑鬼啦……这母狗,分明就是贪淫,哪还把教主的大事放在心上?!……凑拢门边一看,但见二人已换了个姿式,龙子太郎真的似一条母狗般趴着,白皑皑却似一条公狗般在她臀后冲击着,那啪啪之声就更显得特别响亮了……

北条东机这一看,不由怒火剧升:“这母狗,又在用这架式了!有几个女人会想到这一套?有几个会用、敢用这一套?!亏她还说只对我一个人用呢!……”他杀机炽盛,蹑手蹑脚地退开,潜回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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