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夫人为我着想了,青鸾当然会放,不过说起苛待玄虚宫来,这种谣言可不能随便传的,为了不让众人非议,本尊似乎不该过冷落了羽贵人。她是本尊特意留在宫中的,可自从封了她为贵人,本尊就从没召幸过她,为了本尊的声誉着想,今夜夫人可否批准本尊留宿兰馨殿呢?”冷寒修在楚楚耳边悄悄的说了这么一堆话。
自己不过是提了一句青鸾,这冷寒修至于吃醋到要拿着羽悠来要挟自己吗?楚楚是这样想的,她只听出了冷寒修话语中的挑衅和醋意。
你冷寒修爱找谁就去找谁,你肯离开芳露殿,本姑娘求之不得呢!楚楚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着,但还是有些气愤,这冷寒修凭什么来要挟自己啊,真是不爽。
楚楚笑得大,她眼中含笑看了冷寒修一眼,没说什么,扭过身去对羽悠说:“羽贵人,今天殿下点了你侍寝,你回去好好准备着吧。怜月,吉祥宝,跟本宫去监牢放青鸾出狱!”
看到冷寒修整个人都不好了,楚楚心中那个爽快,给了冷寒修一个鬼脸,就拂袖而去了,既然妖王大人妻妾多,那小女尽可以宽容大,任你游历花丛!
。。。
 ;。。。 ; ; 可能是淋雨淋得久了,楚楚觉得这次的感冒有点严重,喝了几碗热汤后,就一直捂着被坐在床上。
手机没多少电了,楚楚就让下人们拿出去慢慢充电,连手机都没得玩了,在这个世界真的好无聊,楚楚想下床,可是冷寒修一直看着她。
不过两个人吵吵闹闹的时间倒是过的很快,也是因为大雨倾盆,天也黑的比较早,感觉没过多久,宫里面就点满了蜡烛。而外面雷声轰隆,雨下的更大了,雷声也越来越频繁。
而困意也袭来了,在被冷寒修哄着喝了苦药之后,楚楚就躺下准备睡觉了。
这晚,冷寒修照顾楚楚,就留在了楚楚的寝殿。同上次一样是在床的中间用被隔了一道,楚楚在里面,冷寒修在外面,两个人又一次的“同床共枕”了。
楚楚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是她感觉刚刚睡着,就隐约听到怜月来叫她起床。
“别吵!刚睡着,别吵……”楚楚眼睛根本就睁不开,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手也抬起来,在空中随意的挥了两下。
她的手落下的时候,感觉好像摸到了什么,滑滑的,很有手感,半梦半醒之间,她用手捏了捏摸到的东西,有鼻有眼,那是某个可怜人的脸。
楚楚的意识也稍微清醒了一点点,突然意识到自己摸到的是什么,而且自己的胳膊和腿似乎搭在某人的身体上,突然她就惊醒了,她一抬头就看到冷寒修稍皱着眉的苦闷的脸。
可不是,楚楚发现自己就趴在冷寒修身侧,右腿搭在冷寒修的身上,左手轻轻拉着他右臂的衣袖,右手正放在人家的脸上,估计刚刚自己的脑袋就枕在冷寒修的胸膛上!而且,天也已经大亮了,楚楚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成这德行的。
不会吧,怎么会这么亲密?
楚楚的右手一挥给了冷寒修一巴掌,把人家打得好无奈好无辜,但楚楚先兴师问罪起来,“你怎么离我这么近?说,有没有趁我睡着占我便宜?”
“拜托,是谁往谁身边凑啊?你自己看看!”冷寒修无奈的说了一句。
楚楚回头一看,用作分界线的被已经被自己给踢散开来,摊在床的中间,自己的被还在那边,而冷寒修的被,或许是被自己给踢到床下的,这样看来,似乎是自己在占冷寒修的便宜。
楚楚不好意思的笑了,她从冷寒修的身侧挪开,“一个人睡习惯了……那个,我是从什么时候凑过来的?”
“你还说,昨晚你睡着后,我熄了蜡烛,躺回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你就过来了!还说让我不要越界,你就这样压了我一个晚上,还把我的被给踢下去了,我都没睡好。”冷寒修说着还打了个哈欠,看起来略有疲惫,似乎真的是没睡好。
“我都说了让你回自己房间睡嘛,你非要留下来,睡不好还要怪我!”楚楚嘟着嘴,就算是自己“主动”,可吃亏的也是自己啊,好歹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楚楚看到床前纱帘后的怜月,问道,“怜月,你刚刚在叫我起床吗?外面还在下雨吧,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让我再睡会儿啊!”
楚楚说完马上就躺回了床上,她打了一个滚,从冷寒修身旁滚到了床的里侧,顺便将被一裹,把自己裹得严实,但是马上就觉得有些热,又用脚把被踢开了一角。
冷寒修起身把楚楚也给拎了起来,“还睡!”
“人家生病了嘛,生病就要多休息。”楚楚闭着眼睛,背对着冷寒修,喃喃的回了一句。
“兰馨殿的两位妃妾来请安啦,别睡了,快起来!”冷寒修摇晃着楚楚。
楚楚睁开眼睛,但还是一副没睡醒的困倦样,含糊问道:“兰馨殿?谁啊?”
“顺州守慕容宇的女儿慕容天瑶——慕容美人,还有玄虚宫的小师妹羽悠——羽贵人,她们是第一次来芳露殿请安,你总不能把人家撂在一边不管吧!怜月,伺候你家主洗漱穿衣。”冷寒修下了床,也把楚楚给拉下了床。
一番梳洗,打扮好了,就和冷寒修去主殿了。
慕容天瑶,楚楚和她只有过一面之缘,就是在之前宴请玄虚宫等帮派贵宾时,而羽悠,也只是见过一面,不过因为羽悠是玄虚宫送进来的人,楚楚格外留意她,对她的印象很深。
慕容天瑶依旧与楚楚记忆中的那般知书达理、温和谦虚,而羽悠,虽然一改当初的白衣飘飘,换上了华丽长裙,但是那衣着淡雅的水青色也衬得起她的清丽脱俗,也有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傲气。
“怜月,过来!”楚楚坐下后,对着怜月挥了挥手,等怜月附耳过来,她低声问道:“在宫里,有请安这规矩吗?以前没见她们来过啊?”
“按照规矩,各宫妃妾理应每天像妖后请安,对夫人并没有这个必要,但是夫人的位分比她们高,她们有心前来请安也是可以的。说不定她们也是想拉拢夫人,想着和夫人走的近些,况且,殿下不是在这里嘛。”怜月在楚楚耳边提醒着。
楚楚点了点头,估计这两人八成是来看冷寒修的,顺便也和自己套套近乎,想要分一杯羹,只是楚楚认为这两位并不像是蓄意争宠之人。
她们两个想冷寒修和楚楚行了礼之后,就也坐了下来。
“今天你们怎么想着过来这里了?雨天滑,出门小心别摔着,不然像楚楚夫人这样扭伤了脚就不好了。”冷寒修关心了两句,提到楚楚,还看了楚楚一眼,悄悄的向楚楚眨了眨眼睛。
楚楚呲牙咧嘴的回了冷寒修一个目光,真是厌恶他,干嘛总是提到自己,而且偏偏捡着丢人事说,还嫌自己扭伤了脚不够晦气啊。
但是当着慕容天瑶和羽悠的面,楚楚也收敛了很多,不好霸道女汉。
“臣妾也是听闻楚楚夫人扭伤了脚,所以来看看,这是羽悠妹妹从玄虚宫带来的药膏,治疗跌打损伤很有效果,羽悠妹妹在宫中对各处都不熟悉,臣妾正好就带她过来了。”慕容美人拿出了一个小盒,让贴身宫女交到了怜月手中。
“我没事,扭伤了脚而已嘛,倒让大家这么担心。”楚楚呵呵笑着,感激着两位姐妹的好意。
这时,羽悠从座位上起身,跪在地上,说:“臣妾今日前来,还有一事。”
“起来说吧。”冷寒修说道。
“近日宫中出了命案,臣妾的师兄因此留在了宫中,臣妾昨日听闻凶手已经自,不知臣妾的师兄……”
原来羽悠此次前来是为了青鸾,难不成她和青鸾真的有些超乎师兄妹的感情?楚楚眼珠转了转,不过就算只是师兄妹,人家来替师兄求情也无可厚非嘛。
倒是经她这么一提,楚楚想到青鸾还在大牢里关着呢,他与命案无关,也不能让他总是被当成嫌疑人,楚楚看了一眼冷寒修,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咱们就一起去把青鸾给放出来?”
“好啊,这是当然,之前冤枉了他,这次要好好宽慰他呢。夫人先陪本尊用完早膳,然后一同前去吧,你们两个吃过了吗?不然也陪本尊一起用膳吧。”冷寒修似乎没有吃醋,但又似乎比刚刚严肃了些。
楚楚的眼神只在冷寒修的脸上偷偷的游荡,仔细的观察着冷寒修的表情,心中也总是担心,尤其是在提起青鸾的时候。
大家也都恭敬不如从命,纷纷起身准备陪同冷寒修用早膳。
可就在这时候,云天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他从外面过来,也没有打伞,身上都被雨水淋湿了,进来之前也没有差人先来通报,他很少这样急躁乱了规矩的。
云天跪下行礼,但是俗套的请安辞藻也都略去了,直接说道:“殿下,犯人越狱了!”
“什么?青鸾逃走了吗?”楚楚倒是比冷寒修更加着急激动,反问了云天一句。
“不,不是他,是杀人犯徐海,一早狱卒给犯人派饭的时候,就发现徐海的牢房中没人了,锁也被撬开了。卑职接到消息就连忙来禀告,怕徐海怀恨在心再次伤人,也已经派人知会了各宫各院,请殿下和各位妃妾要小心啊!”
徐海越狱了!这个消息让楚楚十分惊讶,说起来,徐海是自己来自的,又没有人强迫他,既然来自了,当然是做好了被杀头的准备,怎么又会越狱逃跑?难不成昨天说了今日要将他问斩,快到了行刑的时辰,他怕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楚楚怎么还能坐得住,怎么还能安心的吃饭。正如云天所说,万一徐海再次伤人,万一他这次将某位妃妾给伤着,那就真的是麻烦了。
“怎么就让他给逃跑了?那些狱卒一定是又偷懒喝醉了酒,回头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们!”冷寒修也有些动怒了,不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杂役越狱,更是为了一名小小的杂役都能从皇宫禁牢中越狱!
“别说这个了,先把徐海抓到最要紧!”楚楚说着,就拖着受伤的脚,匆忙的向外面走去。
冷寒修拦也拦不住她,只好追随她一同离开了芳露殿,其他一大群人也急急忙忙的跟在后面。
大队伍离开了芳露殿,在楚楚的带下,往花园那边走去,刚刚走进花园,就听到假山那边传来了一阵大叫声。
。。。
 ;。。。 ; ; 大雨未歇,宫中众人皆行色匆匆,轿夫们踏着泥泞,抬着空空的轿撵,与侍卫、宫女们一起回到了芳露殿。
殿内早有宫女备好了干毛巾,烧好了热水,等着主回来驱寒,但是乌泱泱的一大群人都回来了,冷寒修和楚楚却还是没有踪影。
其他的下人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只剩怜月还站在芳露殿的大门外等楚楚和冷寒修。
等了好一会儿,冷寒修终于背着楚楚出现在雨幕之中,怜月连忙迎了上去为他们打伞。
他们两个像是落汤鸡一样,但看起来却都非常开心,只是开心归开心,回到了屋里,一大帮奴才可忙坏了,生怕两位顶头主生病着凉。
不过所谓的淋雨一直走可不想电视上演的那般浪漫,现实中自己挺乐呵,可也实在狼狈,楚楚呢也没有那么强悍的抵抗力,刚回到屋里,就开始打起了喷嚏,也不得不说,她那打喷嚏的样实在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怜月连忙吩咐下去备好了洗澡水,让楚楚和冷寒修可以沐浴更衣。
在浴室之中,一道屏风将两个浴桶隔开,楚楚背对着屏风,泡在温热的洗澡水中,还是不停的打着喷嚏,只听到背后两声敲屏风的声音,她便回过头去。
“喂,你没事吧?一会儿洗完澡就躺到床上歇着去,我找御医来给你看看。”冷寒修隔着屏风说道。
楚楚连忙摇起了头,“不用不用,就是小感冒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不是娇弱的小花儿。本来就没什么大问题,找了御医,又要给我开一些苦的要命的药,一会儿啊熬点梨水,还能润肺清喉,趁热喝了,睡上一觉,明天就会好了!”
“那今晚要不要考虑备孕啊?夫君我随时听候传召哦!”冷寒修又开始语言调戏起楚楚来。
楚楚把一旁的水瓢用力扔过屏风,只听到水瓢落在水中的声音,并没有砸到冷寒修。
“夫人的水瓢不知怎么飞到我这里了,要不要我给夫人送过去啊?”冷寒修的声音超级嘚瑟。
“你这个死蛇妖,你敢过来我就剁了你!”楚楚吼了冷寒修一句,还真怕冷寒修会窜过来。
冷寒修那边还真的有些动静,隔着屏风,隐约看到冷寒修出了浴桶。楚楚连忙背过身去,心中慌得很,把脖以下全都浸在水中,让水面上的花瓣遮得严严实实。冷寒修倒还算是个君,他只是洗完了澡正在穿衣服,并没有逾越一步。
“对了,你究竟派云天去哪里了?难不成你还怀疑案件另有隐情?”冷寒修略微正经了些,他说着已经穿好了贴身的衣物,还没来得及穿外袍。他走到了屏风边上,只看着楚楚的后脑勺,顺便把楚楚扔过去的水瓢扔到楚楚的浴桶中。
溅起的水花打在楚楚的脸上,楚楚一回头才看到冷寒修就在身后站着,不禁紧张起来。
“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楚楚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冷寒修没有离开也没有往前走,就一直站在那里,也没有特别的往自己的浴桶中瞧。
就在这时,怜月就在浴室外通报说云天来了,请求面见楚楚。
楚楚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过衣服,正想起身从浴桶中出去,想起了冷寒修就在身后,她回过头去恶狠狠的瞪着冷寒修,冷寒修耸了耸肩,无奈的拿上自己没有穿完的衣服先行离开了浴室。
楚楚匆忙穿上衣服,出去见云天。
云天的衣服半湿不干的,官靴和裤脚都湿了,还沾有污泥,看来他是办完了事还没来得及换上干净衣物就来想楚楚禀告了。
“怎么样?”楚楚上来就问了一句。
“和夫人的猜想有几分相同,微臣问了在花园当差的侍卫和杂役,那徐海确实是喜儿的倾慕者之一,他平时挺老实的,与人并无大的恩怨,只是有些懦弱,也不会哄女孩,所以喜儿平日里瞧不上他。说起来也是因为徐海家境贫寒,人也不出众,连普通的宫女都不待见他,更别说喜儿了,但是他倒有恒心,天两头的给喜儿送东西,至于喜儿收没收就不知道了,一来二去的喜儿对这个徐海也就比较熟了,但是并没有看到过徐海身上有过鸳鸯香囊。”
云天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报告给楚楚,楚楚边听边点头。
有了这些消息,楚楚更觉得案件有隐情了,既然大家都觉得喜儿看不上徐海,也没有人看到过徐海收到了鸳鸯香囊,所以就不能否定喜儿的情郎另有他人,那么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也不是徐海。
而一边旁听的冷寒修也听出了些许端倪,他看着楚楚,也看出了楚楚有意继续调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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