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皱眉,沉吟了片刻,说的更是认真:“好像是。”
地上的毛球陡然一颤,红通通的眼眸委屈至极,撒丫子的蹦跳到寝殿的角落,躲着瑟瑟发抖!
云落夭勾唇轻笑,难得看到色色如此,更难得看到楚钰如此,她慢条斯理的侧了个身,闭眼继续睡觉……
楚钰抿唇,凝视床上的娇小身影,一声微弱的叹息在空气中消散……
翌日清晨,云落夭才微掀开眼,身旁早已没有了楚钰的身影,绸被上还隐有他身上好闻的淡淡香气,带着他离去不久的余温,糅合成独特的男人气息。
她半眯着眼轻嗅了嗅被褥上的气息,煞是好闻,继而才坐起身,昨夜倒是睡的很沉,这几日她身子已经恢复不少,不应该像伤中那样毫无防备,竟然会谁的沉到连他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
云落夭捏着被角入神,这种香味似乎有些安神功效,就像她初来葵水那晚,就是这样安眠。
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物,斜睨一眼角落里那只双眼比平时更通红的色色,上前提起它的耳朵放在怀里,昨夜可是连外衣也没褪下,随意整理一番,便也可以出门了。
刚推开雕花香木门,景陌洛笑眯眯的俊脸就赫然出现在眼前,他还是觉得不安,等候在这里许久了,淡暖的光线将他的俊脸映得俊美融融,滑腻光泽的肌肤几乎连细微的毛细孔都能瞥见,让人忍不住想把这么干净的东西狠狠蹂躏弄脏,她伸手掐着他瘦了一圈的脸颊,这手感,似乎能掐出水来!
他微笑着全然不理会她的动作,紫眸含情,口吻也是轻柔无比:“五儿,溯流河畔今日有花灯赏节,我们去看可好?”
那满含柔情的眼神,让云落夭心底跈得慌,不自在的缩回手,才微微挑眉,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只是她现在才注意到原来他身后竟然默默的站着一抹颀长身影。
舞挽尘依旧是白衣胜雪,脸色略微苍白憔悴,左额上一点浅鹅黄梅花烙印,柔和绝美,浅褐色的美眸疏离俯凝着云落夭,衣袂轻摆,姿态拟仙。
第一美公子,清隽俊雅,当真是美人如画,神仙一般!
当然得自动摒除他高傲的目光,云落夭眯眼往前走了一步,他便急急退一步,美眸中带着极微的慌乱,甚至还有莫名的愤怒与羞怯!
云落夭唇角带笑,缓缓再往他的方向进一步,他连连倒退了三步!
‘五’光‘十’色 051 动情一吻
“怎么,溯流河畔乃烟花之地,你也有兴趣去溯流河畔玩乐,还是食髓知味……”云落夭语带讥诮,为他的动作而眼底笑意深深“想去献舞一曲?”
舞挽尘深吸一口气,胸膛因气结而不停起伏,扬起削尖的下巴,冷声愠怒道:“你以为我想去,是他硬拖我来!”
景陌洛拉了拉云落夭的袖袂,他也是怕‘他’因为自己前几日所做的事情而刻意不理睬他,才带个人来安心,柔声道:“五儿,是我让他一起的,他大病初愈也该四处走走,若是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带他,反是更好些!”
云落夭眉角微抽,舞挽尘却鼻尖冷哼道:“他要我不去便不去?我今日还就非要去又关你何事!”
倏地云落夭那只白皙的手捏上了舞挽尘的优美的下颚,强行压下他的脸,下颚传来的生疼让他微微皱眉,近距离看着‘他’白皙精致的小脸,心底莫名一颤,美眸闪过一丝淡淡的恐慌,‘他’又想做什么!
他却是依旧骄傲得不可一世,脸色苍白得厉害,初愈的虚弱让他不住的清咳了几声,咬牙字句冷哼道:“拿开你的脏手,尽会做这些流氓之事!”
云落夭嘴角的笑意让人发寒,他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是一只极品傲娇受,舞挽尘浅色眸底的情绪看不真切,下巴却陡然一松,只见她伸手勾起景陌洛的小下巴,笑道:“本公子也不想对你流氓,是你自己太欠调教,你还不如他长的漂亮。”
“五儿,我们出府吧?”景陌洛大大的紫眸眨巴了几下,像个精致的琉璃娃娃,他也知道‘他’是见不得舞挽尘的骄傲,才故意想挫他的锐气。
“花灯赏节是夜里的事儿,现在去也太早了些吧?”云落夭眯眼看了看此刻艳阳高照的天气,不由蹙眉。
景陌洛低头,细腻柔滑的俊脸亲昵的轻蹭她的脸蛋,水嫩柔唇微启道:“又不是一出去就要去看花灯。”
云落夭将脑袋往后挪了几寸,避开他的碰触,却瞥见他漂亮紫眸中的一抹神伤,这样一个翩然绝美的少年,为她点上了守宫砂,要说心里没有一丝的涟漪也是不可能,她再次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好,那我们走。”
溯流河畔一带尽是莺歌燕语,排排的花灯已经挂上,只是未到夜里,看不出个风景。
凭栏阁里仍是纸醉金迷,无论白夜。加之这几日花都的武林人士未曾全部散去,名满花都的凭栏阁更是人满为患。
左侧雅座上坐着的三名公子,皆是人间绝色,令人艳羡,云落夭半眯着眼凝着舞台上妖娆的舞娘,眼角嫣红梅花印煞是妖冶,她一手漫不经心的捻起一块桂花糕点浅尝,缓缓说道:“这些班庸脂俗粉,果然是没有师兄舞的那般好看。”
舞挽尘脸色微沉,景陌洛却眨眼无辜问道:“原来舞公子会跳舞么?”
舞挽尘一愣,想起那日的窘迫,再想到‘他’在自己唇上的啃咬舔舐,记忆中那种柔软让俊逸的脸上闪过可疑的红晕!
云落夭肩膀微微抖了几下,笑气让桂花糕的末子在鼻腔里乱窜,不由咳嗽了几声,景陌洛忙抚上她的背帮她顺气,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宠溺:“五儿慢点吃。”
云落夭顺过气来,挑眉看着眼前的小男人,他说话倒是老陈,真以为比她大一岁?
景陌洛却怔怔的望着云落夭嘴角残留着零星的桂花糕末子,他紫眸忽闪了几下,水嫩的薄唇凑到她的唇边,舌尖一舔,将那桂花糕末子吞了下去,呢喃道:“好甜……”
云落夭僵硬了动作,双眸一眨不眨的近距离凝视着他的俊脸,景陌洛紫眸闪过莫名的晶亮光泽,喉结微动,缓缓的向她的唇靠近,两唇相贴的刹那,两人都微微一愣!
说不出的酥麻震颤传遍景陌洛的全身,他舌尖抵开‘他’的唇齿,纠缠她湿软的小舌……
云落夭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直觉的张开唇回应他的纠缠,她的回应自然让他心底狂喜,接触的柔软部分似窜过电流,不断加深,唇舌搅动,好不动情!
舞挽尘错愕的看着眼前真实上演的‘男男’接吻,脸色潮红,话都有些说不清晰:“你……你们……”
云落夭被他的话惊醒,倏地想离开他的唇,扯出一丝暧昧银丝,景陌洛晶莹白皙的长指却插入她如墨的发间,双手动作轻柔却有力的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她动作!
再次相贴,那一缕闪亮的银丝藕断丝连,旖旎至极。
云落夭竟有些恍惚,眼前只剩下景陌洛泛着柔光的半眯紫眸,他喉咙处闷闷的低吟更让人欲罢不能,隔着衣袍紧贴着她的身体似温玉般细腻却又炙热,倏地,一只小巧银箭掠过云落夭的头顶直直的飞过!
一时间,凭栏阁里彻底乱了套,惊呼不断,好些人也站起身严肃以待!
云落夭束发的艳红发带被刚才那银箭的一掠吱拉一声断裂,一头青丝瞬间倾泻而下,鼻尖嗅到可疑的狐骚气息,云落夭危险的眯眼,狠力将景陌洛推开,眼神自然探视那银箭的去处。
景陌洛紫眸迷离,白皙的肤色上染了诱人的粉,呼吸微微喘着极其紊乱,却唇角微微勾起,感觉好舒服,他很喜欢!
再看‘他’黑如上好研墨的发凌乱披散,唇也被他吻得嫣红似血,他紫眸更迷离深邃了些,‘他’自然是比女子还要美,此刻的模样更是雌雄难辨,继而他紫眸中闪过阴鸷,侧目看着银箭所来的方向!
舞挽尘怔愣片刻,没想‘他’披发的模样如此绝色,继而又冷哼一声,再绝色也是个坏胚子!他敛起心神收回视线,眼神也望向舞台上的那抹赭红身影。
淡淡的勾人狐骚味儿,在空中百转千回的散开,却不似那次那般要人丧失意志,只是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
而在云落夭几人所坐雅座的后方,男子手中捻着银箭把玩继而那银箭在他手中咔嚓断裂开,他站起身,缓缓走向赭红身影的方向,将手中已断裂成两段的银箭扔回,冷声道:“移花宫宫主,好久不见!”
带着狐形半面罩的男子凤眸一眯,身形微闪,那两段银箭竟以迅猛之势直直的插入了一旁的墙上!
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让云落夭不禁睨了一眼说话之人,男子俊美无铸,蜜色肌肤带着诱人光泽,剑眉入鬓,略微狭长的深邃鹰眸,极挺拔的鼻梁,性感刚毅的下巴,紧抿的薄唇散发的冷峻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再看他一身钴蓝合身长袍,左肩头以上好金丝绣线绣着精巧繁复的花纹,却包裹不住他宽肩窄臀,笔直修长的完美身材,似乎都能窥视到他胸前让女人疯狂的肌肉!
云落夭双眸眯成一线,这才是男人当有的姿态!
‘五’光‘十’色 052 色色丢了
搁在一旁凳上的色色兔唇翕动着坐立不安,景陌洛疑惑道:“色色怎么了?”
云落夭斜睨了一眼色色,皱眉道:“不用管,是那个男人男性荷尔蒙太强,它春情荡漾!”
“男性荷尔蒙?”景陌洛眨着忽闪的紫眸,有几分不解。
云落夭微沉吟片刻,才不耐道:“就是男人身体里必有的东西,多的男人味就重,少的就娘娘腔,要是没有的话,就……”
话未说完,云落夭就被移花宫宫主的话转移了注意力,眯眼看着前方的两人,只是没看见景陌洛眉心微微拧起,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凤雁枭,本座今日只要凤池熙的人头,你只需说出他现在在何处即可,本座不想与你纠缠。”微白的唇不疾不徐的说着,面具下的凤眸渗着危险的冷意。
凤雁枭抿唇,池熙也不知跑哪去鬼混了,人也不见,如今仇家上门还要他来挡,却是皱眉沉声道:“宫主来的不是时候,我二弟如今不知去向,宫主有何事让我代传也无妨!”
男子唇角勾起诡谲的笑,苍白病态的唇让人感觉他似乎体弱,冷哼道:“那本座要你帮忙将他人头取来也行?”
凤雁枭鹰眸骤然眯起,厉声道:“想取我二弟性命,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据闻雁枭公子天生武学奇才,本座今日也想领教一番雁枭公子是如何厉害!”话落,男子手中数箭齐发,每一只都镂刻着漂亮的银狐,竟在空气中如蛇形蜿蜒飞舞而来,倒是出奇的漂亮!
凤雁枭持剑而立,手中长剑破空飞出,在空中形成天然的屏障,银箭叮叮当当的在空中与长剑周旋,男子眯眼极有深意的微笑,身形一闪,便飞出了凭栏阁。
凤雁枭大手张开,长剑倏地飞回,握着长剑便往男子的方向追去!
没人注意到一旁凳上的色色早已跳到地面,随着离开的钴蓝身影蹦跳而去……
凭栏阁中人唏嘘声不已,却也总算是安心下来,毕竟祸害都已离开。云落夭悠哉的转开象牙白骨扇缓缓的扇着,一手端起茶盏胡乱的喝了几口,想将景陌洛残留在她唇齿间能令她迷惑的清爽香气洗掉,才慢悠悠的问道:“你们两人也算是武林中人,可知道那移花宫宫主与刚才的男人有什么过节?”
“传闻移花宫宫主身中奇毒便是凤二公子凤池熙所为,刚才之人便是凤池熙的大哥凤雁枭,江湖上算个人物,鲜有对手。”舞挽尘倒是细细说道。
云落夭眼底闪过一抹兴味的微光,鄞城凤家?她只知凤孤云是凤家四公子,却不想今日看到了大公子,还是个性感至极的男人,回想从前楚钰对她的试探以及对凤家的避讳,她的兴趣倒是更浓了些。
她挑眉看着舞挽尘,笑的讥诮“是不是你打不过他,就觉得全世界都打不过他?”
“你!”舞挽尘气结,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确实‘他’的手下败将,这让他简直气贯全身无处宣泄,确实是只态度傲娇的绝美小受!
“五儿,别逗舞公子了,他身子才刚好,舞公子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只是……拿五儿没辙罢了。”景陌洛见状打着圆场,‘他’长发垂腰的模样实在让他心尖悸动,长指如羽毛般轻柔宠溺的划过她的娇俏的鼻,唇,颈项,直到锁骨……
云落夭微微一颤,避开他的动作,看他哪点也不自在了,刚才怎么就会脑袋发昏跟他亲上了!她没好气的说道:“移花宫宫主身中奇毒,该不会根本和凤池熙没有关系而是你做的吧?”
没听过凤家二公子还有使毒的本领,倒是眼前这个貌似牲畜无害的绝美少年,也不知骨子里是有多毒!
“怎么会是我,我与移花宫宫主素不相识,更无恩怨,倒是以前他也来拜访过家师寻求解药,但家师也只是摇头叹息。”景陌洛解释道,只是他也好奇移花宫宫主到底身中何毒,竟然连师傅也没办法。
“本公子倒是听说毒医景公子毒死人不眨眼,从不管有无瓜葛恩怨,极其狠辣啊,那这么说起来,凤池熙的毒术比你还高?”云落夭有些诧异的凝着景陌洛。
“我……哪有啊。”景陌洛眼神有些心虚的闪躲开,又不解问道:“据闻是凤家的独门毒药,一直也就那么一份,也不知移花宫怎么惹了凤家,就被下了药,五儿,你好像对这事很感兴趣?”
但见云落夭拢眉思索,周围好些客人也都不住往这边瞧,景陌洛赶紧将腰间的一条紫色水晶坠璎珞流苏取下细致的为‘他’把墨发绑好,一点也不想‘他’的美好让人瞧了去!
他以长指为梳,柔和的动作让云落夭舒服的眯眼,这时莺莺燕语在耳边越来越近,几名凭栏阁的美人扑过来的姿势却是如狼似虎!
一名美人整个身子斜倚到舞挽尘的身上,媚眼如丝娇嗔道:“公子如何称呼?”
舞挽尘浑身一抖,作势就要拉开眼前的美人,另一边一名美人却又靠了上来,软语道:“公子看来是第一次来花楼,不如随小翠上楼去喝几杯水酒,小翠必定好生服侍。”
舞挽尘欲怒却又无措的模样让云落夭轻笑出声,极其好心的说道:“小翠姑娘,这位公子可不是第一次来了,他与这里的渊源可是极大!”
舞挽尘闻言一愣,俊脸上染了羞赧之色,继而美眸疏离,冷傲道:“拿开你们的手!”
小翠还在细细看着眼前的两位公子,竟然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可惜两人之间举止态度暧昧,看来是不好她这一口,听到舞挽尘的话便一手搂住了他的腰,却不想他看起来美的不像人世间所有,腰肢却结实有力,心中更是欢喜的砰砰直跳,媚语道:“公子莫要害羞,小翠精通闺房之事,公子不懂的,小翠都可以好好的教,细细的教,一遍不行,还可以再来一遍……”
另一位美人却一手拍掉小翠搂着舞挽尘的手,柔若无骨的贴上来,嗔怨道:“公子可不能偏心,小翠会的小红都会,愿与公子一起研究探讨,小红的腰可是出名的水蛇腰,公子喜欢什么姿势定都能配合……”
舞挽尘没受过这阵势,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继而他浅色的美眸危险的一眯,手也直接放到了腰间的青玄长剑之上!
云落夭听两名美人的话只差下巴没掉下来,但见舞挽尘的动作,她伸手微凝力压住他欲抽出长剑的手臂,挑眉一笑:“这是何必,两位美人盛情难却,你怎么就不懂风情。”
“你!”舞挽尘气的想杀人,愠怒道:“把手拿开,这样伤风败俗的女子死了才好!”
‘五’光‘十’色 053 铁杵磨成绣花针
两名美人闻言一惊,没想眼前这神仙般的公子起的竟是杀意,一时间都慌忙缩回了手站直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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