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衣屏息不敢动作,夜里她本就害怕,而且‘他’这个姿势不轻不重,恰好能让她动弹不得,根本无法使毒!
云落夭伸出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胸口处,微微收拢手指,她若是用力,就能穿破她的胸膛取出那砰砰跳动的心脏,只是她此刻并没真的起杀她的念头,她也只不过想‘教教’她而已……
云落夭挑眉幽幽道:“你的心跳的好吵……”
薛紫衣倒吸一口冷气,‘他’难道要挖她的心么,虽然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甚至在想象若是心被挖出后没及时死去会不会还能看到自己的心脏,越想越浑身发寒,却是双眼一闭道:“你要杀就杀好了!”
云落夭不以为意的挑眉,小妮子明明害怕的心肝直跳还是嘴硬,她转手握住了她的小馒头揉弄了几下,轻笑道:“你不是最爱说你有胸么?”
薛紫衣一惊,他他他在摸她的哪里,瞬间圆润的小脸就红到了耳根,心跳更是快到了喉咙眼,‘他’的指尖带来的异样酥麻让她心慌意乱。
“这么小,还敢说有胸,两个小咪咪,再揉也揉不成发面馒头。”云落夭对她那句胸记得很清楚,男人在乎别人说自己不行,女人自然也在乎别人说胸平,只是反应的激烈程度不一而已。
她狠狠的在她的小馒头上捏了一把,才松开了手,袖袂间滑出一把精致龙纹匕首,稳稳的被她握在了手上,她翻看着匕首微微呵了口气,锋利的刀锋处瞬间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雾气,她淡淡道:“说吧,你选个法子让本公子泄愤。”
薛紫衣愣愣的看着她,心底有些发毛,她稍微有想动的意向,‘他’就会将撑在地面的手向她收紧几分,根本动不了,她扬起小脸冷哼道:“随便你!”
云落夭眯眼贴近她的小脸,匕首从她的小脸上滑过,这样锐利的匕首随意碰一下都会见血,但她的手法却很精准的没有伤到她分毫。
薛紫衣却能感觉到锋利无比的刀锋带着铁器的冰寒从脸上划过,脸上没有涌出黏糊的血液,她暗暗松了一口气,要是毁容了她不如死了算了!
云落夭如恍然大悟一般微微点头,浅笑道:“不如让你试试上次给本公子下的药好不好?”
“不好!”薛紫衣双眼泛着泪光咬着下唇颤抖道,她给‘他’下的春春香,是要交合解毒的极致毒药,她还是个黄花小闺女!
“你也知道不好?”云落夭眯眼道,那她还敢对她下那样的毒!
云落夭的匕首缓缓向下游移,在她几乎紧裹着娇躯的湿润衣物上游走,刀尖下的衣物被划开,薛紫衣浑身一颤,双眼睁大道:“你做什么?”
云落夭眯眼看着她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很专注,左一下右一下毫无规律的在她身上划着,低声道:“乖,别动,本公子手一抖你就得流血……”
闻言薛紫衣不敢有一点点的动作,衣物几乎紧贴着,这样很容易划伤她,她时而抽气时而害怕,一双眼睁得老大,身体绷紧都近乎僵硬,但‘他’时不时的就会‘不小心’划破她的皮肤,尖锐的刺痛让她身体忍不住发颤,但颤抖的结果却是使刀尖更深入皮肤里,每一次的痛都只能忍着连颤抖都不敢太激烈,只能咬着唇忍住泪水。
“真乖……”云落夭半眯着眼的神情像是在享受她此刻隐忍的表情,看她如此‘配合’浅浅一笑,片刻她身上的衣物就破破烂烂,多处的细小伤口渗着丝丝的血迹,其实跟一个十四岁的小妮子计较很没意义,但如若不是墨墨相救,她在坑底再些时日早已化作白骨!
薛紫衣双眼都泛着可怜的泪光,忽闪着凝视着‘他’,她觉得很羞辱,胸被‘他’摸光揉爽了,现在还一身破烂,裸露在外的白皙小腹也被‘他’看了去,气又不敢气,‘他’始终没有凶,但是每一句温柔的话都像是毒药般致命……
‘五’光‘十’色 089 两不相欠
云落夭手中的匕首划过她小腹时微微用力,一股鲜红的血液便喷涌了出来,她微微皱眉,叹息责备道:“叫你别动,你看,现在伤到动脉了吧?”
薛紫衣疼得一张圆润的小脸皱成一团,血液似小小的喷泉柱般喷涌着,她紧紧咬着的唇已经开始泛白,额头也渗出了细碎的汗珠,勉强支撑起体力颤抖道:“要动手……就快点!”
云落夭挑眉,她确实没想到她还能继续逞强,如果再不止血按照现在这个喷法,她熬不了多久了,她的血喷涌着沾染了她的衣袂,本就火红的衣袍上很难明显看出血液的痕迹,只是比之其他地方暗了几分,她皱眉,并起两根手指给她止了血,嫌恶道:“这衣服今日脏的都没办法了!”
伤口的血液止住,薛紫衣暂时的拉回了一丝清醒,但依旧虚弱不堪,她不记得流了多少血,现在全身丝毫力气也没有了,她本灵动的双眼此刻毫无神采,眼眶有些微微凹陷,白的骇然的唇冷冷的一笑,道:“为什么又帮我止血?”
“因为舍不得你死。”云落夭眨了眨眼,迷人至极,死太痛快了,而且她也没想她死,她状似思考了片刻,才伸手在她破烂的衣物内摸索了一阵。
薛紫衣无力的躺在湿润的草丛上,双眸倏地瞠大,颤巍巍道:“你……你想做什么?”
云落夭微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坏笑,将她衣物里的瓶瓶罐罐全都拿了出来,才一手勾起她的下巴,笑道:“你的小脑袋里好像想的太多?”
薛紫衣一愣,苍白的小脸微微一红,别开脸声音虚软道:“我……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你……又没有害你怎样……你如此记仇算什么?”
云落夭半眯起眼,绝美的小脸满是柔和,却微微的有丝变化,她若不这样说她还没觉得愤怒,反而这句话她倒是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这小妮子不狠狠教训不行,她笑得诱人柔和,却阴寒无比,一手随意挑了一只药瓶扯开布塞将药粉洒在薛紫衣的伤口上,一边像与她聊心事般淡淡道:“媚药一事本公子暂且不计较……”
“咝!”薛紫衣痛哼一声,她身上的药全是毒药,她瞥了一眼她此刻拿着的药瓶,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千疮百毒散!
“这又是什么?”云落夭又拾起另一只药瓶漫不经心的左右翻看了一遍,但显然她也不是想要什么回答,她也懒得管这是什么,再次拔开布塞往她伤口上洒,又慢悠悠的道:“可你知不知道本公子与师兄摔下山坑后全身的关节都折了……”
“啊!”薛紫衣一声凄厉的惨叫,这一次她根本无力睁开眼看到底是什么毒了……
云落夭皱眉看着她溃烂乌黑的伤口,随手就扔掉了手中的药瓶,不屑道:“这什么药,弄得这么难看,不怕,本公子给你变漂亮!”
说着,她指尖在瓶瓶罐罐之上游移,似乎在点兵点将,最后定在了一只琉璃瓶上,这个够漂亮了,她又开始往她伤口上撒药,非常温柔仔细的将她的伤口洒的均匀漂亮,继续说道:“坑底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还没吃没喝……”
“你……杀了我吧!”薛紫衣皱眉几乎用仅有的全部力气将这一句话说完,其他的伤口并不算很深,只有伤及动脉的伤口疼痛难当,她过了毒浴的试练自然除了师傅的某些特制药外百毒不侵,但并不是不会疼,这种痛与常人无异,许多种毒混合在一起混淆在伤口里,疼得她满身都是汗水,伤口流淌出的血水也乌黑发臭。
“你也说无心害死本公子,不过就是教训而已,本公子定也不为难你,你不是百毒不侵么?”云落夭就这么一边与她谈心,一边胡乱的将各种毒药洒在她的伤口上,瓶瓶罐罐都空了,她才微微皱眉,凝着奄奄一息的薛紫衣,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唤道:“醒醒!”
薛紫衣费力的掀开眼睫,她此刻全身都似百虫啃咬般痛,她想死,却连动牙齿咬舌的力气都使不上,她贝齿微微用着薄弱的力气去嗑柔软的舌,那一点疼痛根本感觉不到了,身上疼的太厉害,但也是因为力气不够,舌尖只是破皮渗出了血丝……
云落夭皱眉,伸手将她的下巴捏住使她不能继续咬舌的动作,低声道:“这次本公子看在景陌洛的份上饶了你,再有下次你连磨破点舌尖皮的力气都没有。”
蓦然,云落夭挑眉,微微转脸看着身后的一袭颀长身影,淡紫衣袍在夜色中散发着月华般的柔和光泽,一双深邃的紫眸美的恍惚,此刻却散发着嗜血的恨意!
云落夭眉心微蹙,他气她伤了他的师妹,她继而就微微一笑,他们本就亲如一家,恐怕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一个男人真正的所想,她不以为意的站起身就想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
云落夭挑眉,冷幽幽道:“放开!”
遽然,他死死的将她搂进怀里,愤恨狂暴道:“你去了哪里,为什么都不说一声,我都要疯了!”
云落夭一怔,他的动作霸道的要死,她完全就要被捏碎了,这个男人是谁,她差点吓到,她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景陌洛?”
他皱眉,侧着俊脸凑上她的唇深吻,片刻后如龙卷风般狂野的吻才开始缓和变得温柔,他含着她的下唇柔和的声线甚至开始有些哽咽:“消失一整天,就不记得我了……”
他动作稍微的松动,她便慌忙钻了出来,她没在坑底饿死,也得被他抱死亲死,她抬眸看他那双迷人的紫眸,散去了方才的猩红怒意,此刻才显出了点点疲惫。
他也深深的望着她,眸底的宠溺浓得化不开,他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握住她的手,生怕她再突然消失了,许久他才问道:“五儿,你去了哪里?”
云落夭这才记起了什么,她指着一旁奄奄一息的薛紫衣提醒道:“你好像都没看到这里有个人?”
景陌洛微微一愣,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地上那抹紫色的身影,刚才他眼里只看到她,确实是没注意还有个人在,见薛紫衣衣衫不整,他才又别过脸再次蹙起了眉。
云落夭也不管什么后果,只是如实淡淡道:“我把她身上划成这样的,顺便把她所有的毒都洒上去了。”
景陌洛眉心皱的更紧,双眸再次散发了冰寒之意,冷声道:“她是不是又对五儿做了什么?”
云落夭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只是将墨墨说成了一位隐居深山的世外高人,她总不好说被一条蛇的元神救了,这说起来就耗时了些,有空再说!
景陌洛脸上的表情始终未变,长指却越收越紧,继而他担忧的问道:“五儿身上的伤确定没有事了?”
“嗯,高人很厉害。”云落夭自己都觉得这话很难相信,哪有那么重的伤一时半会就好得跟没事儿人似得。
但对方是景陌洛,所以她什么话他都会信,从不质疑,但听到她是因为想找自己,才会遭到薛紫衣的狠手,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喜悦又愠怒,片刻他才皱眉道:“五儿,以后不要再因为我……被骗。”
应该是他保护她,而不是她到处找他,他此刻很后悔当时没有跟她说一声就追着凤孤云几人而去,与几人纠缠了很久后也没得到想要的火蛤,他当晚也查探过,凤孤云来青山根本没有带着火蛤来。
“肯定没下次了,以后你再不见了我还找你我就不姓云!”云落夭冷哼道,她这句并不是赌气而是真话,实在的警告他确实不可能有下次,如果有她是肯定不会再找了。
“五儿,你姓什么?”景陌洛眨巴了几下紫眸,有丝迷茫,五儿不是姓楚么?继而他眸光又黯淡下来,她自然是不姓楚的,否则怎么会和楚钰……
云落夭也意识到了没说对,但她再多的名字也只认这一个而已,顺口就说了。
一旁的舞挽尘也幽幽的转醒,他疑惑的扫视着周围的景象,美眸中有一丝迷茫,他分明是在坑底,如何到了上面,他微微动了动身体,依旧麻痹得厉害,但只是泛着很细微的疼痛而已,他眸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侧过俊脸瞥到一旁相对而立的两抹身影,才微支起身体,酸麻的感觉让他不适的皱眉,但很怪,他骨折了一整天还淋了一场暴雨,本应是肯定残废了才是,他早就以为他会丧生在巨坑底部,但那个时候也不知为什么,觉得和‘他’就这么在一起死了也不算难以接受……
舞挽尘缓缓走到两人跟前,肚子空空的饿得难受,皱眉看着景陌洛冷哼了一声。
景陌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与云落夭都是为了他才落得如此,他看着舞挽尘一张傲然的俊颜此刻苍白憔悴,沉吟了片刻,才很勉强的能对他说出那两个字:“抱歉。”
继而他转身走向躺在地上的薛紫衣身边,薛紫衣似乎意识到他的到来,费力的掀开双眸,本毫无神采的眸闪烁了点点光华。
景陌洛视线停在她的小脸上,不去看她凌乱不堪的衣物,他看着她,话却不是在对她说,他微微凝眉道:“五儿,明知她百毒不侵,你还对她用毒?”
云落夭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薛紫衣痛苦的小脸,唇角的血迹赫然昭彰,今日她也算出了一些气,既然她说过念在景陌洛的份上饶她这一次,那她也不想继续了,只是她绝不容许还有下一次,她凝着薛紫衣就快不支的虚软表情,别开眼对舞挽尘说道:“师兄,我们走吧。”
舞挽尘挑眉看着她,侧目看了一眼此刻的薛紫衣便慌忙收回了视线,衣衫太不整了,只是那上面斑驳恶心的伤口让人骇然,他都差点又想吐,但胃里实在已经没有东西可吐!
景陌洛走到一旁微微弯下身子,从怀里拿出一只细口小瓶,动作优雅的在手心倒出一粒绛紫色的药丸,送至薛紫衣的唇边。
云落夭瞥了一眼他的动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难免觉得自己可笑,她转身拉着舞挽尘的衣袂淡淡道:“走吧。”
舞挽尘挑眉,挥手将她拉着自己的衣袂抽出,自然的避开了她的碰触,才与她缓缓的在地势险峻的后山走着,虽说他依旧有些虚弱,姿态却如弱柳迎风般翩跹俊雅……
薛紫衣双眸突然似有了精神一般睁得老大,不可置信的凝着景陌洛一脸淡然的表情,艰难掀唇道:“师……师兄……”
景陌洛垂眸没有看她,手的动作就那么僵持在她唇边,缓缓道:“你是我的师妹,从小一起长大,你什么性子我也清楚,你还曾救过我的命,是以……这是我最大程度的忍让,这一次算是我救了你的命,从此互不相欠。”
薛紫衣惨然的一笑,他真的那么在乎‘他’,他现在是想要了她的命,因为欠她所以才改为送上师傅独门的毒药,这药吃下去,不仅会腹痛难当呕出黑血,疼痛过后还从此口不能言,她似乎还存在着某种侥幸的心理,不觉得他会如此冷静的与她把关系理的一清二楚,她不止是救过他的命,还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她咬着唇始终不肯接他递上的药。
景陌洛也将手垂下,把药丸放在她的手中,他的眸光很淡,却没有一丝温度,紫眸似乎结上了一层霜雪,在他的注视下,薛紫衣迟疑了片刻,他的眼神没有逼迫却无形的给她一种压力,无处可躲,她这次真的惹恼了师兄,他虽冷清但不绝情,此刻他却无声的愤怒,她缓缓抬手将手中的药丸吞下,才抬眸看他。
景陌洛修长美好的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一下下十分温和,如同对待一个年幼的妹妹,她不能再开口骗五儿了,他的口吻柔和却让人生不出一丝暖意:“以后学乖,你还是我的师妹,一切不变,若再如此,你明白是什么后果……”
薛紫衣猝然吐出一口黑乎乎的浓稠血液,很痛,但她此刻却有种释然之感。
景陌洛起身,转身往云落夭消失的地方走去,薛紫衣缓缓阖上眼,兀自平复着体内的剧痛,时不时的呕出一口黑血,她好怕黑……
‘五’光‘十’色 090 变女人的毒?
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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