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恬站在一边看孩子,伸手摸他的小额头,果然很烫,心里有点心疼,宝宝这么小啊,这就要去扎针啊……
整个上午就这么在医院度过了,项恬看三哥和孟晞气氛不太好,也不敢多说什么,江燕秋离开医院的时候和她一起先走了。
病房里没人了,就他们夫妻两个。
孟晞坐在孩子的病床前,不时的摸他额头,想起刚才护士扎他额头时哭得声嘶力竭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她,心里的疼痛又多了几分,在心里责怪自己没有好好照顾他。
今天早上孟晞和父亲一起去的公司,项默森七点有个紧急会议要开,五点多就起床了,走得早,他离开的时候孟晞还没起床。
孟晞到了公司打了卡,本想打电话问项默森有没有吃早餐,要不要给他买一份。他说他送一个客人去机场,这会儿不在公司。
半小时后家里来了电话,说项安宁有点低烧,在孩子的问题上江燕秋从不自己做主,就问孟晞是要送孩子去医院还是贴个退烧贴。
孟晞担心自己儿子,二话不说就回了家,到家的时候项安宁已经烧得比之前厉害了,想都不想就开车送医院。
按理说孩子三病两痛这很正常,可孟晞看其他女人当了妈妈就一直在家照顾孩子到上学才忙自己的事业,所以她觉得自己很不负责任……
这会子她拉着小安宁胖胖的小手,眼睛里只有自己儿子,屋里另一个男人简直视为空气。
项默森已经道过谦了,她其实没生气,就觉得他态度不好,加上宝宝病了,也没心情跟他说话。
中午项默森给孟晞买了荠菜馄饨,孟晞吃了几口,剩下的都给他了。
项默森吃她剩菜剩饭不是一回二回了,他不计较,有时候孟晞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总说,接吻都能接,吃你吃过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
病房里,项默森的手机响了好几回,他没接,后来调成了静音,怕打扰了儿子休息。
项安宁已经退烧了,就是小孩子输液输得比较慢,额头上留置针看着都刺眼。
烟瘾犯了,他跟孟晞说了声就出去过烟瘾,孟晞叫住他,“公司要是有事你就先走。”?
“不生我气了?”他笑问。
“我没生气,你说得对,我就是有点小题大做。”
“真心的?”?
“真心的,以后我调整一下心态。”?
孟晞第一次当妈妈,什么都得慢慢学,宝宝从呱呱坠地到牙牙学语再到上小学中学大学甚至出国留学,她的路还长着呢,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
总是没自信,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好,遇事就急,一急就手忙脚乱。
项默森心里很理解,今天之后他告诫自己,以后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和她计较,她在乎的是他的儿子,她是在为他的儿子焦急。
“公司的事小叶会处理,刚问了医生,说是不严重的话,今天输了液观察一晚上,明早再输一次,就可以出院了。”
他拿了根烟出来放在唇边,手里拿着打火机,指着门口,“先出去下。”
孟晞看着他关门,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缝里,最后,门缝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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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项恬去了陆从然的公寓。
他在卧室里收拾行李,说是明天要去一趟纽约,项恬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要不了几天。
他收拾,项恬帮着收拾,俨然他的小妻子。
在喜欢的人面前脾气都是很好的,哪怕她身上其实一大堆被人惯出来的毛病。
陆从然有时候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会失神,也就一瞬间的事,他这个人比较理智,知道自己要什么。
“是不是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之后,就彻底不再回来了?”项恬装着胆子问。
“宝贝,我们说好的。”?
他放下手里那件衣服,双手揽着她的双臂,笑容英俊儒雅,“怎么开始,就怎么结束,不要拖泥带水。”?
“那你还碰我!”
项恬眼睛红了,狠狠扔下手里的东西,怒视他。
那天晚上也跟现在这情况一样,他第二天的飞机,项恬屁颠颠的去给他收拾行李,然后在他的诱huo下跟他睡了一觉。
项恬还记得,那晚他很疯狂,甚至没有用措施。
半个月前的事了,细节她有点想不起,总之他就是不知疲惫的要了她两次,卧室灯火通明到半夜。
“你说你爱我,我很想问问你究竟有没有认真!”项恬眨眨眼,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他伫立在那里,袖子挽起,正人君子的样子,此时在项恬眼里显得那么虚伪。
“sorry。”
他又道歉!这声sorry项恬都数不清他到底说了多少次。
直至今日,终于能听他说句实话,“项恬你太天真,今年我三十六,你才二十二岁,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优点值得我这种年纪的男人看得上的?”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她狠狠拽紧了他的袖子,摇头,哭着喊着,“陆从然是你来招惹我的,一开始就是你来找我,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他冷冷的甩开她的手,“拜托了宝贝……”?
“别这么叫我,你让我恶心!”
?“ok;ok!”?
他笑,举起双手往后退了两步,“项恬,细算我俩在一起小半年时间,真的我特别喜欢你的身体,年轻,漂亮,不乏性感,嫩得……我找不到形容了,你只需要知道,跟你做愛让我很有满足感,这就够了。
到底也在一起过,我也不想骗你,要不是因为你是项默森的妹妹,我真是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项恬哭得六神无主,“关我三哥什么事呢……”?
“啧啧,项默森是谁啊,这世上多少人想要跟他扯上关系你会不知道?当你告诉我你是他妹妹的时候我就在想,他那么高傲的人,他妹妹会不会很难搞?”
陆从然笑了两声,摇头,“是我太高估你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上,还上得服服帖帖……”?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一步一步走近她,最后在和她几乎没有距离的时候站定,伸手抬起她娇俏的下巴,在项恬眼泪滴在他手背上的时候他说,“不过新鲜感已过,我对你,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了,项恬,我们好聚好散。”
话音刚落,空间里一声刺耳响声,项恬那一巴掌很快的落在他的脸上,她含着泪说,“这是我的报应,是我不听我三哥话的报应!陆从然你不得好死!”
她说完用很快的速度跑出了他的卧室,跟着,外面传来了很震耳的关门声。
陆从然在她走了之后整个人松懈下来,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
他抚额,内心是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了的痛苦,内心渐渐滋生的那种感觉他不想承认,绝对也不能承认。
颤着手拿出手机打给姜云蕊,他自己没有发现,连声音都是抖的,“够了,够了,到此为止,你说对了,我的确做不了坏人……”
“可是怎么办,这个坏人你已经做定了。”她在那头笑。
“你什么意思?”
她问,“从然,你爱上她了吗?”?
男人有些急了,开始胡乱的抓头发,在原地来回走,“没有的事!不可能!”
“那再好不过。你记住,如果伤害了,就别爱上,假如你要爱上她,这辈子,受伤的就只能是你自己。”?
**
项安宁第二天下午出院,回到家又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小伙子了,望着他爹妈可劲儿的笑,很会讨大人欢心。
项默森晚上有个商务宴会,他内心特别想要孟晞一同前往,主要是每次出席这种地方,其他男人不是带女朋友就是带老婆,而他除了以前的助理童睿,身边很少有女人。
这个事情得好好和孟晞说一下,趁着安宁现在睡着了,她也准备睡午觉的时候。男人躺在她身侧,睡不着,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孟晞睁开眼抓住他的坏手,“你干嘛?”
?“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呗。”
孟晞侧过身来,面对他。
他笑着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今晚跟我去个晚宴,行不行?”?
孟晞故意皱眉,他又说,“不会介绍你跟很多人认识,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我走哪里你走哪里,然后没什么要紧的我们就提前离开?”?
“这晚宴重要吗?”她问。
“还算比较重要。”
?他说了一些跟他工作有关的事,孟晞认真听着,也算有所了解。
她真的不喜欢那种珠光宝气的场合,富家太太不是比丈夫又做了几个亿的投资,就是比身上的高级定制,今年爱马仕的新款老公又给她预约上了,手上这款梵克雅宝全球限量……不是孟晞不喜欢交际,而是不喜欢跟这些富太太交际,觉得心累。
不过既然项默森都开口了,那就去吧。
时时刻刻跟在他身后是不可能的,男人也要谈重要事情,去这些场合又不是带着老婆去走个过场。
六点三十从家里出发。
去酒店的路上项默森不时打量一身礼服,妆容清淡雅致的小妻子,唇角随时随地的弯着,心说他老婆就是漂亮。
酒店宴会厅可谓灯光旖旎,名流富商,大家闺秀,甚至还有甚少在媒体面前露面的政要,这地方给孟晞的感觉就是,一半严肃,一半轻佻。
严肃的那一半自然是谈正经事的男人,轻佻的,就是爱慕虚荣比这比那的那些女人。
孟晞穿着低调,却也华丽,身上的礼服倒不是花时间专程跑到欧洲定制的,但懂行的一看就知道那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因为孟晞出席这种地方要穿的礼服,项默森都会派专人给她设计。
其实用不着看她穿什么衣服,戴什么珠宝,项默森牵着她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已经很显眼了。
 ;。。。 ; ; “别闹,自己乖乖站一边去。”
孟晞关掉了火,将给他醒酒的酸辣汤倒进了碗里,男人在身后寸步不离,将她扣在怀里。
感觉到身后灼热的体温,孟晞分不清那滚烫的温度究竟是酒精作用多一些,还是别的什么更多一些。
浓烈的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但是今天这味道里夹杂着些许酒味,即便他洗了澡下来,也没彻底洗去。
孟晞转过了神来,迎上他酒后微微泛红的眸子,心里叹气,把那碗汤端到他面前,“吹凉了喝掉,喝完回房睡两个小时,喝这么多,一会儿又该头疼了。”
男人将她手里的碗接过来,喝了一口,皱眉,“很辣!钤”
?“哪有很辣,我压根没放多少辣椒。”她说。
“可我吃不了辣椒。”
“你打算让我出去一趟给你买醒酒药吗?”
孟晞觉得太累了,伺候完他就想休息一会儿,可不想再出去。
“那倒不用。”?
他望着她笑得如沐春风,“喂我喝。”
?“……”?
“用你的小嘴儿。”
他抬手,手指抚在孟晞的唇上,孟晞二话不说就要走开,不打算再搭理这人。
谁知道他扯住她的袖子,无理取闹的架势,“不喂不喝。”?
“不喝拉倒。”
?“……”
他的手松开了她,她却没真的走。
眼前一身干净居家服的男人微笑着瞅着她,眉眼温和,这种时候,无论他有哪种要求孟晞都是拒绝不了他的。
她端起碗喝了一口,捧起他的脸,垫脚吻上他的唇。
这一吻,两人再也没分开过。
喝醒酒汤是借口,项默森有那种念头,只要孟晞给他一丁点的机会他都会抓住不放。
家里人都不在,仿佛回到了当时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日子。
四下安静,除了彼此的呼吸,几乎什么都听不到了。
吻着对方,相拥着往客厅走,他搂着她,她在他怀里咛嘤喘息。
客厅里的真皮沙发,很柔软,很宽敞,可以容纳他们两个人。
项默森平时看着高大健壮,其实论起体重他应该属于偏瘦那一种,只不过身材太好了,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了他的瘦。
此时两人滚到了沙发里面,孟晞的衣服很好脱,他很急切,拽着她的针织衫扣子就开始扯,扣子绷断了几颗,掉在大理石地面上噼啪跳动几下不知道哪里去了。
借着酒劲儿他有点肆意疯狂,动作不是温柔的,呼吸是急促的,已经乱了套了,孟晞在他的蹂。躏下散乱了一头黑发,他手腕上还戴着表,不小心勾到了她几缕发丝,疼得她嘶嘶抽气。
他赶紧说sorry,孟晞又羞又恼,想打他,双手被他禁锢着根本没法动手。
每次他喝醉酒就喜欢胡搅蛮缠,以前是,现在是,孟晞觉得他以后一定也还是这样。
此时他裸着上身跪在她中间,分—开了她的腿,孟晞身后是他刚才垫着的枕头,这个样子,能将他做什么事全都看进眼里,孟晞咬着下唇,双手抓着脱掉之后垫在下面的衣物,看他为非作歹。
他吻她,从她的唇,她的锁骨,一直往下吻。
吻到她最为敏感的地方,她终于忍不了了,指尖穿进他浓密的黑发,低哑的嗓音就快喊不出来了,“求你,别这样……”
“嘘,别说话。”
他拉过她的雙腿,讓她紧紧夹住他精壮的腰身,“我知道你喜欢,你喜欢老公这样对你。”?
“……”?她已经没力气说话了,那就闭嘴吧。
项默森体力真好,在这方面,他从来不会有精力用光这一说。每次出差三两天回来,就像是很久没碰她似的,饥渴得不行。
不过他出差的频率比较高,一个月大半的时间在外面,偶尔在外时间比较长,的确是忍得很难受。
他工作压力大,孟晞比较体谅他,通常他在家,如果他有需要,她几乎没有拒绝过,除非情况特殊。
再者,项默森这种人太会看人脸色,假如哪天他看出孟晞兴趣缺缺,就会很自觉不跟她要求。
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察言观色很重要。
在客厅耗了半个多小时,两人回房洗了个澡睡午觉。
一睡就睡到项安宁醒来,孩子的哭声是最灵的闹钟。
项默森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头还是晕,去超市买食材回来做饭还是孟晞开的车。
男人就抱孩子,听她指挥,让干什么干什么,让走西不走东。
项总偶尔一身休闲戴着墨镜推婴儿车逛超级市场那英姿也是非常吸引异性的,孟晞和他在一起总能接收到无数注目礼。
不过她对男人的占有欲也是非常强的,整个买菜的过程几乎都是和他依偎在一起,不时的叫一声老公宣示主权。
项默森整下午昏昏沉沉,完全没去注意外界,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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