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占。有她的念头那样强烈,耳边她的祈求那么清晰他却充耳未闻。
“我求你让我回国去找他……”
“项默森你让我回去找梓宁,我不回去他会死的……啊……”
从未有过的痛,蚀骨钻心,刻骨铭心,那一刻,孟晞睁大了双眸,瞳仁里项默森的面孔无限放大,她再也挣扎不了了。
眼泪肆无忌惮流下来,孟晞不动了,任他为所欲为了,男人却在她耳边温言细语,“乖,把自己交给我……小晞,我会让你感到快乐……”
项默森无疑是兴奋的,尤其是当他冲破那层障碍证实了孟晞和贺梓宁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纯洁的,他骨子里大男人主义的因子开始作祟,觉得,自己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
可是这一刻他又是愧疚的,她是有多疼才会哭得连声儿都没了?
是他迫不及待了,是他太莽撞了,也许,是因为刚才她一直哭着叫着要回去找梓宁他嫉妒了,不管什么原因,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项默森就那样强。势的彻底将她拥有了。
亲友第二天就随项默森的私人飞机回国了,上飞机前父亲拥抱了孟晞,可没等到母亲对她说一句话,她转身走开。
从此,和母亲心中那道隔阂算是跨不过去了。
婚后和项默森在西雅图住了一个星期,项默森随时都在,她甚至没办法在每次亲密之后吃药,不过那时候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他,至于怀孕了怎么办,她没想过。
终于,项默森有事要外出,孟晞在他出门之后就和佣人说出去买点东西,然后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她在网上订的机票,随便去哪里都行,只要是最快离开的航班。
在机场,她用在最快的速度换了新买的衣服,就怕项默森的人很快追过来。
当一群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跟着工作人员过了安检在登机处四处搜寻,孟晞一身运动装在角落,脸埋进了杂志里。
她听到其中一个穿西装的男子在跟项默森通电话:“项先生,机场找遍了,没有找到太太。”
那天,孟晞登上了去巴黎的飞机,等项默森查到她的航班号时,她已经在塞纳河边一座小小的公寓住下了。
在巴黎半年,只联系过许念和梁爽。
她离开的时候身上只有些许现金,到后来身无分文了,在街头画画为生,那段日子过得虽苦,倒也自在快乐,至少,不用面对项默森,不用面对妈妈,更不用面对这辈子都无法面对的贺梓宁。
那一年的冬天,父亲肾结石住进了医院,孟晞是在电话里听梁爽说的。
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哭,那天她却流泪了。
到底是自己不孝顺,离家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父母是怎样的担心??她想回家,却发现自己回不去。
回去干什么呢,回去,就再也不能离开了,回去,就再也不能逃避了。
贺梓宁腿伤好了之后,最终还是娶了许恩施,孟晞已经坐实了他小舅妈的名分,如果回去,他这样叫她一声,该是多讽刺呢?
巴黎的街头,孟晞第一次心不在焉为一个漂亮的法国姑娘画肖像,远处身高腿长的英俊男人已经站了很久了,她视若无睹。
 ;。。。 ; ; 她挂了许念的电话换了座机打去贺家,是贺梓宁的保姆接的。
保姆很疼贺梓宁,在那头都哭了,她对孟晞说,“小晞你在哪儿呀,听说你和他小舅结婚了,这是真的吗?梓宁死都不肯娶许家那小女儿,和他父亲水火不容了,昨晚得知你们在美国举行婚礼他不顾死活赶去了机场,结果被老爷叫人带回来,然后,然后……”
保姆在那头泣不成声,孟晞的心捏紧了,“然后怎么了?”
“梓宁被他父亲打断了腿,这会儿还关在书房……”
“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快送他去医院啊!”
孟晞要疯了,哭得满脸都是泪,她扔掉电话就要去酒店找梓宁的母亲项景枫,可浴室的门突然开了,项默森从里面出来,“要去哪里?”
孟晞停下脚步,慌乱间哽咽着话都说不清了,“我要去找、找项阿姨,梓宁他、他出事了。”
“项阿姨?哪个项阿姨?”
项默森笑着走过来,大手一把拧着她的胳膊,“你说的是我大姐?”
“对,对,我要去找她……”
“找她做什么呢?她儿子出事了她会不知道?”
项默森微蹙着眉,眼中薄怒,孟晞想挣脱他的禁锢,奈何她力气太小了,徒劳无功,“小晞,你得改口了。”
他在提醒她,孟晞猛然惊醒,如今她已经嫁给了他,以前叫着阿姨的那个人,现在要跟着他叫一声大姐。
她垂着眼睛,泪流不止,“项默森,你先让我回国好不好,让我去看看他……”
“婚礼结束梓宁他妈已经回去了,你不用太担心。”
他说的很淡然,事不关己的态度,这让孟晞觉得他冷血,“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双手狠狠扯着他身上的睡袍,指关节发白,颤抖着双唇近乎声嘶力竭,项默森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拦腰将她抱起直接走到了床边,他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怎么会这么扫兴让别的事耽误了我们?”
“你说话不算话!”
孟晞被他放到了床中央,礼服在挣扎中往下坠,此时她胸口露了一大片,项默森跨坐在床上,双眼发红,一只手按在她的腰上,“我就是说话不算话。”
话落他摁灭了房间里多余的灯,只留了一盏壁灯,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他把孟晞拉到了怀里。
“新婚之夜哪有不和自己丈夫亲热的道理?”
他脸上一直挂着浅笑,手伸到孟晞背后去解开她礼服的绑带,孟晞往后退,“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
“小晞,我们合法的。”
他直接按住她压在下面,动作熟练的将她的衣服往下褪,孟晞不停的推拒,躲他,躲他的手,躲他的亲吻,可是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你是他的小舅,你不能对我这样……”
孟晞无助的落泪,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双手挡在胸前却被他粗。暴的拉开,他的眼神严肃且坚定,犹如他滚烫的,不容拒绝的吻。
 ;。。。 ; ; 从婚房离开,那扇门一合拢项默森的脸色就变了。
孟晞那一耳光扇得真狠,他连痛都顾不上了,只觉得心里破了一个洞。
已经是合法夫妻,来美国之前就已经在国内登记了,从来都是温顺斯文的一个女孩子得有多大怨气才能动手打人?
嫁给他就这么委屈?
这时候的项默森需要一根烟。
他去了三楼的露台,吞云吐雾间思绪复杂,有人来找他,回头一看是许仁川。
脸上红了一片,加上他脸色不太好,许仁川大致能猜到什么事。
也只有许仁川和他关系这么铁的人才敢开口说这酸溜溜的话刺激他,“我说,你这还没怎么她就动手了,那晚上还不得在枕头底下藏把刀?”
项默森没理他,许仁川笑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新郎,你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要办的是丧事。”
项默森踹了他一脚,许仁川哈哈大笑。
“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他嘴里叼着烟,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怎么讲?”许仁川问。
他摇摇头,“错在我,到底是操之过急了,她的性子适合软磨硬泡……我该给她一些时间的。”
许奈良叹了口气,“可是如果今天这婚礼不举行,回头别人一定拿她当笑话看,毕竟,之前她和梓宁的婚约就被贺家单方面取消了。”
“我就怕这个。”
项默森低头捻灭了烟,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到底是女孩子,经不起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
下午四点,西式的婚礼。
观礼的四十八个座位座无虚席,除了孟家项家的至亲和项默森最铁的几个朋友,没有邀请多余的人,国内跟来的记者在庄园外围了一圈,却始终得不到里头半点风声。
孟晞觉得这婚姻是可笑的,是不被她承认的,就连最好的朋友梁爽和许念都没通知,婚礼没有伴娘不像话,最后项默森安排了孙思婕和项恬。
婚礼过程孟晞就没有笑过,从头到尾一张平静的脸,倒是神父问她是否嫁给项默森先生为妻的时候她笑着很小声的对项默森说,“能不愿意吗,我妈可是收了你很大一笔卖女儿的钱。”
项默森也微笑,声音更小,他说,“说句我愿意,今晚我不碰你。”
这话明显就是威胁了,孟晞没有退路,只得说了一句,“我愿意。”
她说了这三个字,坐在底下第一排的孟凡和江燕秋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来,不为别的,只求这场婚礼不要节外生枝。
实际上项默森的话信不得,当晚他出尔反尔了。
当地时间晚上九点,正值国内早上十点。
婚房内,孟晞站在距离那张床很远的位置打着国际长途。
许念打过来的,电话里说贺梓宁得知她今天和他小舅结婚,找她找得要疯了,全城通缉似的。
孟晞低垂着眼,无奈的说,“他找不到我的,根本,我就不在国内。”
“小晞你听我说,贺梓宁那边应该是出了事,昨晚电话突然就关机了,后来再也联系不上。”
许念在那头说得很急,孟晞听着也慌了。
 ;。。。 ; ; 当时间的针脚逆转在一段感情的临界点,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再也回不到最初。
早晨和煦的阳光错落撒进这一层开放式的办公区,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孟晞逆着光走在前面,和贺梓宁拉长了距离。
她不是不意外。
一个男人,即便是不爱,身体总是冲动的,可如今他依旧干净,这倒让孟晞心里更为难受。
贺梓宁妥协的和许恩施结婚是在她嫁给项默森后的第三个月,那时候她一个人躲在国外,项默森在找她,贺梓宁在找她,所有的人都在找她,而唯一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人,是项默森。
西雅图新婚之夜是她那段时间的噩梦,不管离那个男人多远,夜深人静辗转难眠的时候总会记起,那种痛,那种难堪,那种耻辱,大概是她这一生最不愿拿出来示人的伤口……
2012年夏,美国西雅图。
郊外顶级庄园内,户外婚礼现场早已布置完毕。
距离婚礼还有两个钟头,宾客未至,工作人员还在紧张地检查各个环节,避免任何差错。
二楼的主卧室,新娘坐在化妆镜前,身后站在漂亮的化妆师。
“项太太,妆已经化好了,项先生在外面等了很久,是不是让他……”化妆师礼貌的询问。
孟晞淡淡的眨了下眼,说,“让他进来。”
“好。”
化妆师微笑着去了门口,待门口的男人进来,她自觉地出去不打扰二人。
项默森走到孟晞跟前,从镜面里看着她精致的妆容,以及她身上洁白完美的定制婚纱,这一刻,他空洞了多年的心,似乎在一点点的填满。
他双手轻轻落在孟晞光洁精致的肩头,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很激动。”
孟晞平静的一张脸,那双从前盛满星光的眸子已经不再明亮,她看着镜子里从身后拥着她的男人,讽刺的问他,“你激动的,是我妈抵抗不了金钱地位的诱。惑把我嫁给你,还是,你那变。态的心理终于得到了满足?”
项默森由始至终都是面不改色一张脸,他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抬手小心翼翼的将她额前几缕发丝捻到耳后,亲吻她的侧脸,“小晞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真的,我特别喜欢……”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房间里顿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孟晞用了力气,项默森脸上火辣辣的,他怔愣着瞧着愤怒的孟晞,只听她说,“不要脸的人那么多,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融信董事长项默森,你要什么没有,怎么就看上自己外甥的女朋友……对,贺梓宁现在没法儿要我,可并不代表我就能嫁给你,项默森,我哪儿招你了,为什么就非得是我呢?”
他缓缓直起身,脸上的柔和已不再,五官里显现的阴戾渐渐深了,他整理了一下礼服的前襟,沉声说,“好好休息一下,婚礼开始前半小时我上来接你。”
说完就转身离去,孟晞从凳子上站起来在他身后喊,“项默森你不得好死!”
他人已经到了门口,手放在银质复古门把手上,转了身,扫了一眼屋内,视线里簇簇的火红,包括婚床上那上好丝绸质地绣了鸳鸯的红色床单,他笑,“能死在你的床上,也算没白活。”
 ;。。。 ; ; 她这一转身,项默森就看见她眼睑下方那一片淤青。
不过他却是笑着的,走近了她,语调温和,“酱排骨,豆豉鱼,龙井虾仁……你是知道我要回来,特意安排我的心头好?”
赵文清怡然一笑,“出去说话吧,这里很多油烟。”?项默森点点头。
两人在花园里坐下来,吩咐佣人泡了茶。
“中午留下吃饭吗?”赵文清问他。
“没时间。回来这趟耽误了手上的事。”
说话间他看了看手上腕表,接下来几分钟沉默之后,他问文清,“你老实说,我知道的、不知道的,这种事,究竟发生过几次?”
赵文清低垂着眼睑,笑得云淡风轻,摇头,不说。
男人蹙眉,压低了声音,“单方面要求离婚,不是不可以。”
“森哥……”
能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赵文清感到不可思议,却又觉得他不像是随口一提。
“只是你自己要权衡,离了婚,对你是利还是弊,并且,如果离婚,皓皓的抚养权问题——”
项默森话说到这里,明显见她唇色发白,“你要知道,你带不走他。”
……
项氏,总经理办公室。
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保安赶上来的时候正好门已经开了。
项默森面不改色从里面出来,手里拎着西装外套,只是,他的白衬衫上沾了点点斑驳血渍。
都知道他的身份,即便保安已然了解刚才怎么回事也不敢上前抓人,只有项世元在里面愤然咆哮,“你们都是吃屎的吗,还不赶紧给老子把这人抓起来!”
项默森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倒在地上满头是血的项世元冷笑,“需不需要我帮你报警?你大可以告我故意伤人——但是项世元,你最好告到我坐一辈子牢,不然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我一定会让你一无所有!”
……
下午四点,mf设计部。
孟晞将珠宝展最后几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