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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老何说。
“老何，你说她们几个会不会被催眠了？”夏臻说。
“这个，要问问催眠师的意见才能知道，不过这里还少了两个人的证词，周雅暂时指望不上，不过卫幽黎会怎么说，我倒是非常的感兴趣。”
第41章 瘫痪
周雅妈妈日复一日照顾周雅，她躺在病床上，只有检测仪表上的心跳波动还能证明她活着。
“小雅是在实习期间接触了特殊成分的化学元素导致瘫痪的，我们可真后悔，当初让她学医药，如果她学了其他的专业，可能就不会遇到今天的事了。”周雅妈妈擦着眼泪，“好在制药公司没有推脱责任，答应每年报销小雅的医药费，还一次性补偿了我们一笔损失费。”
“补偿了很多么？”夏臻问。
“他们还算有诚意，一次性的补偿款大约有一千五百万的样子。”
“的确算有诚意，不过他们有没有附加条件？”
“有，他们就是希望可以息事宁人，那是一间私药公司，他们很怕被公众误解，以为实验室里的化学品有毒，代表制造出的药品也不安全。所以他们希望我们可以私下里把事情解决掉，而且我想，小雅已经无可挽回的受到了伤害，在对方有诚意的情况下，闹大对我们没有好处。”
夏臻点点头，“那件私药公司的名字叫什么？”
“你们不会是要去调查人家公司吧？”周母紧张了下，她不希望这件事闹大，她怕影响到周雅的治疗费用，如果公司误解是她对警察多嘴的话……周母说：“这件事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
“您放心，我们调查的是另外一些事，跟周雅的事没关系，再说是私下调查，不会损害到周雅。”
“那家公司叫，三仙人制药公司。”
“三仙人？”
“对，三仙人，就是那个最近因为研发出一款很奏效的抗氧化剂而名声大噪的公司，他们公司的效益特别好！很多中国跟外国的名人为了延缓衰老，都用他们的产品。”
夏臻回公寓时，卫幽黎刚洗完澡出来，她穿了一件夏臻的衬衫，裸着两条白皙细长的腿，乌黑秀发贴在胸口上，夏臻换了鞋进去，顺手摘下浴室门口挂着的干净毛巾，帮卫幽黎擦擦头发。洗完澡后卫幽黎周身药香弥漫，洗发水的味道无法掩盖她头发的本来味道，夏臻鼻子贴在了卫幽黎脖颈后面，垂着头说：“我不喜欢这味儿，我喜欢热乎乎的皮肤发出来的暖香，尤其被太阳晒过后的皮肤。”幽黎勾着唇角笑了笑：“皮肤的味道？皮肤有什么味？”拿起夏臻的手凑在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皮肤是阳光味，一双黑眼睛闪着深幽的光泽，卫幽黎垂着头吻了吻夏臻的手心：“我来这里是寻求庇护，没想到却找了个新情人。”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眼角跟唇边挂着勾魂摄魄的微笑。
夏臻的眉头深深拧着，他满脸都是压抑纠结，可卫幽黎有种叫他蠢蠢欲动的魔力，一种没办法去压抑克制的，制造冲动的魔力，老何说的没错，他早已弥足深陷了，可能是见到卫幽黎的第一眼就已经注定要陷进去。
她背对夏臻，纤细的手指揭开衬衣的扣子，裸了整个后背在夏臻面前，中午的阳光投射在她的身体上，整个身体淡粉色透明，后背的伤痕已经结痂脱落，夏臻用沾着酒精的棉签去擦拭，她都会疼得咬咬嘴唇。镜子里，卫幽黎的目光有点冷酷，夏臻抬头看向镜子里她的脸颊，她才慢慢柔和了许多。
第42章 庇护
夏臻手指沿着她轮廓优美的脊椎骨慢慢向着尾椎滑落下去，由于消瘦，她脊椎的触感磕磕绊绊，这算是对她投怀送抱么？卫幽黎把夏臻压倒，双手抠着他结实有力，筋骨脉络清晰的手臂，手掌压下去就感到明显得反弹，夏臻眼中有她要的那种迷离。幽黎开玩笑说，自己不喜欢被虐待，但是不讨厌虐待别人。幽黎用领带把夏臻的手捆了，在幽黎的啃咬下，夏臻体验到一种无与伦比的感觉，夏臻迷迷糊糊觉得自己陷入一场梦，不是那么真实。
夏臻醒来时，看到幽黎穿了一件暗红色的改良旗袍站在窗户，她的妆容极美丽，乌发轻落肩上，红唇，蛋粉润饰的脸庞，夏臻闻到的不是药香而是烟草味，卫幽黎立在窗前，看着窗外下着雨。夏臻翻身起来，对她展出个笑脸，简单收拾了下，就踩着拖鞋钻进厨房给幽黎做了顿可口的早餐。
夏臻拿起烤面包片摸了抹下果酱递给她：“今天，我跟老何要去三仙人医药公司。”
幽黎目光一冷，“你们调查三仙人？”
夏臻手机响起一阵音乐铃声。
onlyyou能伴我取西经
onlyyou能杀妖和除魔
onlyyou……
幽黎唇角衔着一片烤面包片，嗔笑：“小警察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孙悟空，小心出门就被妖怪吃了。”
是老何，老何告诉他，小夏，今天三仙人公司去不成了，好像又有一起人口失踪案也跟幽黎沾着边，是她实验室的一个同学，三仙人长期赞助他们的项目。正光的家人报告了他人口失踪，满天下都找不到他任何的信息。
老何开玩笑，同实验室里的两个人相继失踪过，不会只是巧合这么简单吧……不知道正光准备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不会是另外一口大棺材吧。
“咳咳咳！”老何一上车，只看了夏臻一眼，就假兮兮的咳了几下。
“怎么？嗓子疼？车上有金嗓子喉宝自己吃。”
“脖子。”老何在自家脖子上比划了比划：“年轻人就是激情，呵呵，完事还要留点痕迹。”老何脸上没表露，心里却为夏臻有点担心，但凡跟那个叫卫幽黎的女人挨边的人最后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再说夏臻平时的职业操守没这么烂，怎么这次一点自制力都没了。
夏臻在镜子里看了眼自己脖子，是卫幽黎嘬出来的淡淡红印。
“夏臻，卫小姐在你家住了半个月了，你准备一辈子给她提供庇护所么？”
“我们是认真的。”夏臻笑着说。
“认真个屁。”老何啐了句。
“反正我认真了。”夏臻冲着老何扬了扬眉。
一周后那个叫正光尸体找到了。
而且
第43章 降服
工地作业全面停止，警察拉出了禁区线。
有不少工人站在禁区外面踮着脚张望，窃窃私语，议论着工地内发生的杀人案件。
法医围着水泥搅拌机，用铁钎一钎钎将里面的东西铲出来，装入一个个准备好的大桶里。
夏臻赶到后朝着桶内看了一眼，有点不好理解：“他都变成这副样子了，你们是怎么把他认出来的？”正光死在了水泥搅拌机内，现在他的身体完全烂掉，跟大量水泥沙石混成一堆，别说人认不出他的样子，怕是鬼都认不出来。
“因为他带了一块名表，那种牌子的全市只有一家代理商，我们拿着表去找了代理商，确定了表主人的身份。”夏臻围着搅拌机看着，旁边的工地负责人忙着解释：“这机器白天一直有人用的，不可能别人把这么大个人推进去我们看不见，一定有人晚上把他给塞了进去，昨天的水泥沙石还没问题，就今天早上……”早上，工人把刚搅拌好新水泥沙，铲除来时突然看到半张人脸，工人吓得没了魂，工头来了立刻报警。
“工地用的水泥沙都是当天搅拌当天用的是么？”
“对的，因为水泥会凝固，凝固之后就不能用了，所以我们每天搅拌的水泥都会立刻拿出来用完，不然就会造成巨大浪费，白天机器不能停止运转，因为机器停下来水泥很快也会凝固，所以唯一的空当只有晚上。这块地方就一些碎石泥沙，所以看得不严密，不像那边放钢筋的，到了夜里通常有至少两个人在守夜。”
突然，蹲在机器下满看的老何有所发现，他伸手摸了摸巨大搅拌机的底端，没想到扯下一张，用水泥黏在机器上的镇妖符。
“小夏，你看这个。”老何说。
夏臻是这民俗方面的专家，他拿过撤得只剩下一半黄色篆符。
“的确是镇妖符，跟考古队在身上那张是一样的。”
夏臻从法医那里取来一个塑料封口袋，小心翼翼把篆符放了进去。
“看来，是系列杀人。”夏臻跟老何对视一眼。
老何抓了抓花白的脑袋：“这凶手可真的越来越不好理解了！”
“天师捉妖，钟馗捉鬼，这些词都是大家经常听说的，符篆在我国道家文化里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你们经常看的那些恐怖片里就会时不时出现道士驱使灵符镇妖抓鬼的画面对吧。但是具体说起符篆的画法……那可谓是五花八门，粗算至少有几百种之多。”
夏臻挪动了下投影仪，放大从队长跟正光身上分别取下的篆刻证物，黄色的符纸上勾勒的篆字内容，是完全一致的，可以看得出来。
“西游记大家都看过吧，大家都说齐天大圣很厉害，可惜齐天大圣再厉害，有时候遇到难缠的妖精，也会跑一趟天上去请请救兵，这符篆呢，实际上就相当于凡人遇到困难啊，妖魔鬼怪啊之类的东西时，向天上的厉害大神大仙祈请下来帮忙的救兵。人力虽然不强，保不齐神仙的力量强大，而这张符上写的大致的意思就是‘祈请真武大帝勒令妖魔降服’的意思。”
第44章 悬案
夏臻简单介绍了下符篆的内容，继续说：“再给大家脑补过去发生过的几宗系列杀人案件。”夏臻点开了一个新的课件，分别出现了几张犯罪现场图片，有发生在西方的，有发生在东方的，曾经发生过最诡异的有着明显宗教色彩的杀人事件是在东南亚国家。
“第一张案例，模仿吸血鬼杀人，也就是凶手每次作案之后，都会在被害人身上留下两吸血鬼牙齿咬过的痕迹。第二个案例，泰国小鬼杀人案，再每个受害者的脖子上，都发现了用尸油浸泡的胎儿标本的项链。这些案件无论多么不可思议离奇诡异，最终告破时，都证明这些痕迹，不过是凶手处于某种目的特意制造的障眼法，是为了掩盖其犯罪的真实动机的一种手段。当然还有一类是连环杀手为了彰显个性的，比如大名鼎鼎的开膛手杰克，还有罗斯托屠夫，他们作案后会取走被害人身体的一部分，再或者留下某种记号作为标记跟留念。当然这就是标准的变态杀人狂的手法了。”
“小夏，那你认为这次凶手到底是出于彰显自己，还是转移视线呢？”
“我认为，应该属于转移视线的一种方法，目前发现的两个被害人之间的联系究竟是什么虽然还没搞清楚，但是我有种感觉，队长跟正光身上，一定有着凶手必须杀死他们的理由，而这符篆，就是为了遮掩某种理由。对了，或许是为了配合某种耸人听闻的传闻而故意做出的手法，比如说，最近大家疯传的，红棺祖咒的传闻就是这样。”
“可是正光只是一间制药公司赞助实验室的学生负责人，他跟队长根本就是不搭边的两个人，一个研究生的，一个考古的，能有什么联系？如果非说是红棺诅咒，正光可从没接触过红棺啊，简直莫名其妙。”一个女警员皱皱眉说。
老何笑了笑：“废话，如果是那么容易就破案了，那还能叫做悬案么？小丫头，再离奇的案件背后一定也有一条我们看不透，或者还没看透的线索存在，如果现在不确定，只说明目前可以用来推断的证据太少，再或者就是我们查的不够彻底，想象力不够丰富。”
“老何说的有道理。”夏臻点点头。
老何手指夹了根没点燃的烟：“我觉得，不如暂时搁置第一启案件，我们就直接从正光这边入手，把他彻底查清楚再说。”
夏臻拿了文件出来：“我建议，继续等法医的验尸报告，正光都碎成这样了，还真是不确定能得到什么结果出来。”
第45章 根系
三天后老何拿到了法医检验报告，得到了个比较有趣的答案，正光的尸体在被搅烂之前已经严重损坏，他的正确死亡时间至少可以向前推进一个半月左右，更有趣的是，他尸体部分**程度却很低，就好比一只白条鸡被切成了两半，一半放在正常的环境中自然腐坏，一半存在了冰箱里减缓了**，正光就好比这样。
而且法医还在他的一块胸腔碎块内发现了类似于果冻的凝胶物。不知道为什么，老何一下子就想起了他喝啤酒时最爱吃的泡椒鸡爪来。有种隐隐作呕的感觉，老何把文件递给了夏臻，夏臻愣了：“这就是说，正光的死亡时间是先于队长的么？”
“看起来应该是这样，他们俩的死亡时间其实应该颠倒一下，正光是死在了队长前面。”老何咀嚼着自己说出的话，有种惴惴不安，到底是搞什么，他真想攥紧这个杀手的脑袋瓜子里去看看。
“也就是说，这个杀手硬是把正光的尸体保存了这么久？”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啊。”老何仰天长叹。
突然法医科打来电话，告诉他一条最新的检查结果，在正光的手指甲缝隙里，法医找到了一些特殊的泥土，泥土内有一小节植物的微细根茎，法医拿植物根茎去做了dna检测，发现者是一种新鲜人参的细微根系。
“人参根系？”
“是的。”法医科的同事说。
“这能说明什么？”老何接着电话，跟夏臻对望一眼。
“我要说的再清楚点，实际上根据我们的检测，这一小段的人参根系，还非常的新鲜，它从母体上断开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四天，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这一小段的人参根系，是自己长进了正光的指甲缝里的，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半月之前被人杀死，后面埋在了长着人参的泥土里，四天前被挖出来塞进了水泥搅拌机？”
“对，我们就是这个意思，老何，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我们想不出来，一个再泥土里埋了一个半月的尸体，为什么没有被蛆虫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