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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很谨慎，第一次跟古代真正的步兵打仗，要确保偷袭计划万无一失。
一切布置妥当，陈剑潜伏到最佳位置，突然站起，一把飞斧飞出，斧头翻滚着划破了空气，嗖的正中对面士兵的脸。
斧头砍进脸的声音很清晰，鲜血立即飞溅而出。士兵仰天倒下，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
这一切太快了，其他三名士兵根本没有动一下，也许他们全部被吓呆了。陈剑的第二把飞斧出手，扑的一声肉响，斜砍进下意识扭头看过来的右边士兵的脖子。
这名士兵满眼的惊愕，嘴长得很大很大，眼睛瞪起，就好像看见了地狱的魔鬼。他倒下去的时候，其他两名士兵终于发出惊恐的叫声。
埋伏在山坡口的艾伦和他的伙伴们跳了出来。埋伏在不远处的坡下的艾伦父亲也跳了出来。两边人一起冲向剩下来的两个敌人。
噗！
背对陈剑的士兵才刚刚起身，陈剑的军匕就飞射进了他的后背。背对自己的人，陈剑本打算是最后一个杀掉的，但是这名士兵比另一个家伙更快动作。这名士兵向前跑出了一步，就轰的栽倒在了火堆里，火焰带着灰尘轰的冲高了一下。
第四个坐在左边烤火的士兵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迈步，他被这电光石火的突然袭击吓呆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超出了他的认知。
陈剑的军刀搁在他脖子上的时候，看见了他失去生命色彩的无神的眼睛，空洞而茫然，他甚至都不恐惧了，空洞而无神的眼神跟他脸上用蓝色颜料画的恐怖狼头形成鲜明对比。
有那么一瞬间，陈剑的心一软。
他的军刀一转，如切豆腐一般切开了士兵的喉咙，鲜血溅射在雪地上，鲜艳夺目。
陈剑的心很硬，这就是打仗！
用刀砍进血肉骨骼的冷兵器战争，原始而残酷！
在这种战争面前，最先阵亡的，是仁慈和真理！
陈剑闪电般杀了四名看守行军包和俘虏的步兵，他从尸体上拔出短斧，抽出军匕，擦拭武器上的血渍的时候，艾伦等人才奔到他身边。
“放了所有俘虏，把能拿走的东西全部拿走，不能带走的烧光。”陈剑一边行动一边做手势示意艾伦他们。他的语气比雪地上的冰雪还要冷。
第一步计划顺利完成，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解决掉放火烧村的盖塔步兵大队。
0013章 村中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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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人一起动手，割断俘虏的绳子。
很快，六十多个俘虏被解放出来，他们都是山外村子的年轻村民，他们的村子在睡梦中被盖塔兵毁于一旦。盖塔士兵杀光了老人和孩子，还有胆敢反抗他们的任何人，随后放火烧了村子。这些年轻的男女则做了他们的俘虏。
这样的俘虏，也就等同于奴隶，属于会说话会走路的牲畜，士兵们私有财产。
年轻女人做。性（姓）奴。男人则做干活的奴隶，或者干脆带回去在奴隶市场卖掉换成几枚第纳尔（银币）。
艾伦父亲领着这帮得救的人绕道回要塞，陈剑带着艾伦和那个热血的少年断后。
“东方鹰，我叫埃布尔。”热血少年鼓起勇气向陈剑介绍自己。
“我叫陈剑。”陈剑自己的名字是最先学会发铯雷斯音节的。
“东方鹰，陈剑？”
“是的。”
“我能追随你吗？”埃布尔很激动。
陈剑一人杀掉四名盖塔战士，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令埃布尔完全看呆了。埃布尔刚刚十六岁，堪堪到服兵役的年龄。
陈剑摇摇手，表示不懂。
“艾伦，替我说两句。”埃布尔恳求，“我愿意为此送你一袋好酒。”
艾伦呵呵笑，很得意：“东方鹰是我朋友。”他一脸傲然，“他已经答应教我战斗的剑术。埃布尔，我会替你求他的，不过不是现在。”
“谢谢你，艾伦，以战神玛瑞斯的名誉发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埃布尔激动得脸通红，“我想学他的飞斧技。我听我叔叔说过，西北边的日耳曼人最善于使用飞斧，据说日耳曼飞斧兵身上随时都带着好几把短斧。”
“日耳曼人？”
“当然，东方鹰是亚细亚人吗？我去过贝拉城，在城里见过跟他一样黑头发黑眼珠的亚细亚商人。不过他的鼻子要平一点。”
“他是东方的流浪勇士，来自神秘的国家和神秘的民族。”艾伦眨眨眼睛。
“艾丽要嫁给他吗，安迪怎么办？”埃布尔低声说道，“我也有个妹妹，美貌虽然不如艾伦，但是她很会做饭，身材更好，也很听话。”
艾伦嗤的一笑：“你妹妹嫁给东方鹰，别逗了，你妹妹那么丑，年龄也小，她都还没有来过红潮。”
“你是怎么知道的？”埃布尔停下脚步，恼怒的盯着艾伦，“你问过她了，别想打我妹妹的主意，她是要嫁给族里的勇士的，或者是族里的有钱人。”
“切！”艾伦不屑。
等到陈剑一行好几十人绕道回到要塞，山下村子燃烧起了大火，天也亮了。
陈剑进入要塞吃了一惊，如此山村，竟然在后山的险峻之处建造了一处易守难攻的军事要塞。要塞居然很宽大，也很有规划，第一道石门是守卫区域，有非常简陋但却很管用的箭眼，瞭望口，还有很多长枪能穿刺出去的小方孔。只需要十几个人，就能据险守住要塞石门。山下的几十个士兵在没有强力的攻城机械的情况下，靠人力是很难打开这道石门的。他们甚至都无法靠近！
要塞里面有住宿区域，地下堆积了足够多的兽皮毛，还有食物储藏室，并且还有危急时刻遁走的暗道。
陈剑做梦也想不到，村子后面还有一个军事要塞。一个依靠天然山洞修造成的绝妙地方。难怪在第一时间里，村民都在向后山逃走，原来是想进入要塞。
要塞里还备有三十多支长枪，足有四米以上的木棍前端上安装着铁质的尖刺，能轻松自如的从石头小方孔里穿出去刺中外面胆敢靠近石墙的敌人。而敌人的斧头和铯雷斯短剑根本无法攻击进来，敌人骑枪的长度也明显不够。
陈剑知道自己低估了铯雷斯人，铯雷斯人具有军事战斗思想！
不管是得救的山外村子的铯雷斯人，还是村里的族人，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衣着外貌都很异样的陈剑，不管陈剑做什么，走到哪里，总能发现无数的目光跟随着他。
陈剑在要塞里的人群中就是一个异类，这并没有令他有丝毫的不安。数百人群中，也有黑头发黑眼珠的人，只是他们的皮肤更白，鼻梁也很高，身材都很高大，就连女子的身材也不显得娇小。
“阿尔杰，村子被毁了，你们得交出你们的战利品。”一名卷曲胡须的棕色长发老者站起来说道。他是所有人中的唯一白袍人，显得很醒目。
他一站出来，身边立即站起来几个虎视眈眈的男子。这些男子都很强壮，背上插着短斧，腰上挂着长短骨刀。陈剑早就注意到了这帮人，这帮人对他明显具有敌意。好几个男人的眼睛都盯了他很久。
“为什么？”艾丽父亲靠着石墙淡淡说道。原来艾丽的父亲名字叫做阿尔杰。
“村子被毁了，需要重建，我们所有人得平分你们的战利品，一路洗劫过来的盖塔人百人队，他们的行军包里一定不会少金银财物。”
“里恩长老，我和埃布尔奥格在外面跟随东方鹰战斗的时候，你和你的人正忙着卷起自己的财物逃进要塞，你凭什么分我们的战利品？”阿尔杰冷笑。
里恩长老身边的几名男子伸手握住了腰上的骨刀刀柄，阿尔杰的手也按在了骨刀的刀柄上。十四岁的艾伦十六岁的热血少年埃布尔和猎人男子等人都把手按上了骨刀刀柄。艾丽的母亲的弓箭已经搭上，箭尖对准了里恩长老。艾丽的右手握住铯雷斯短剑剑柄，左手按在黑狐的头上，黑狐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要塞里顿时空气紧张。
要塞大厅里，很快分出了两个对峙的团队，一个以里恩长老为首的团队，一个以阿尔杰为首的团队，双方都拔出了武器，针锋相对。
陈剑心中非常失望，真正的敌人还在烧村，危险还没有解除，村里人自己先斗了起来。这些人的内部不团结可见一斑。
“艾丽，他们想做什么？”
“他们要我们交出缴获的战马，骑枪，铯雷斯短剑，盖塔人的弯刀，还有你们去偷袭敌人后方获得的所有财物，包括行军包里的兽皮毯。”艾丽低声说道。她做出手势，帮助陈剑理解。
“为什么？”陈剑问道。
“村子被烧，里恩长老以此为借口想占有我们的所有战利品。”
陈剑大概弄明白了一些意思。他看向双方，双方的人都毫不退让。
里恩长老的人比阿尔杰这边的人多了一倍还多，这些家伙看身材应该是很好的战士。
双方杀气腾腾，一触即发！
“阿尔杰，你觉得你有一个异族勇士帮忙就敢在村里挑战我的权威？”里恩长老怒吼。
“我无意挑战你的权威。我只是觉得我们用生命换来的东西，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在战场上，谁得到的东西就是谁的私有财物，这是战神玛瑞斯自古就确定下来的规矩，也是国王对他的勇士们的奖赏的至高规则。”阿尔杰冷冷回应。
“村子被毁，村子需要重建，你们的战利品必须全部交出来大家平分。”里恩长老斩钉截铁，“我是村里最高执政长官，有权命令你交出所有战利品，钱物武器和马。”
“绝不可能。”阿尔杰的手臂冒出了青筋。陈剑听见艾丽母亲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话，一大帮村民站到了他们身后，几个女子张弓搭箭对准了里恩长老他们，男子则抽出骨刀站在了阿尔杰身后，现场情势变成了势均力敌。
里恩长老气得脸色发红：“我的儿子安迪带着族里最勇猛的三十个战士出去替国王打仗，他们已经战胜了盖塔人，战争已经结束，说不定他们明天就会回来，你们真的想好了要站在阿尔杰一边。”
站在阿尔杰一边的村民面面相觑，露出了犹豫的神情。
冷冷观察着情况的陈剑看出来了，村民想站在阿尔杰一边，而里恩长老则更有权势，村民貌似都不敢得罪他。就算是中立的一派，他们的神情，也更关切阿尔杰这边的安危。而对里恩长老那边，明显不满。
看来里恩长老可能是想借村子被毁帮助村民的借口要侵占阿尔杰他们的战利品罢了。阿尔杰心知肚明，所以不肯交出战利品。
这次的战利品的确很丰盛，盖塔百人队逃兵一路洗劫，抢劫的钱财的确不少。里恩长老是个精明人，他看出了这一点。
可是，外面就是虎视眈眈的盖塔人步兵团队，他们还没有走，他们失去了自己的财物，失去了行军包，失去了一切生活用具和军粮，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必然会想办法来攻打要塞。
攘外必先安内，要塞里的人先自己火拼，现在绝对不行。
0014章 红蛇图腾
陈剑站出来，走到两帮对峙人的中间。
“剑！”艾丽立即上前挡在陈剑的面前，黑狐紧紧跟在艾丽的脚边，对里恩长老一帮人发出呜呜的低吼，露出尖利的獠牙。
陈剑对艾丽摇摇头，说道：“放下短剑。”他做出手势，相信双方的人都能看明白他的意思。
“异族人，滚！”里恩长老身边一个男子怒吼，手里的骨刀指向陈剑。
“滚！”他身边的伙伴立即助威。
陈剑能看出这些家伙的暴躁情绪。里恩长老没有发话，这些家伙只好按捺住性子。他们都恨不得冲上来把陈剑撕碎。陈剑注意到里恩长老露出的手臂上纹有蟒蛇的图案，蟒蛇的眼珠血红，獠牙外露，狰狞可怖。
蛇，大地之子，大山之神。蛇，是铯雷斯人的图腾和崇拜的神物！铯雷斯是个多山的国家。巴尔干山脉横贯色铯雷斯，从西到东上千里的山脉，延伸到黑海之滨。
在老鼠的影响下，这一点历史知识陈剑还是知道的，古铯雷斯人的纹身，代表着这个人的身份高贵。纹身的颜色越灿烂多彩，纹身蛇越巨大并造型可怖，代表这个人的身份越高贵。
陈剑转向阿尔杰——艾丽的父亲——“铯雷斯勇士们，放下刀。”陈剑的铯雷斯语言中夹杂着自己民族的语言，还有人类通用的手势。在艾丽的协助下，他好歹令阿尔杰等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阿尔杰等人的手慢慢的离开了刀柄。
在陈剑把阿尔杰身边的战马牵到里恩长老手里的时候，里恩长老身边的人也慢慢松开了刀柄。
“东方鹰，所有的战利品都是因为你我们才获得的，严格说来，只有你具有分配权，你说怎么分，我们听你的。”阿尔杰表态说道。他身边的人全部都盯着陈剑，非常期待陈剑做出拒绝里恩长老的表态。
最后，双方达成了协议：所有的战利品全部交给里恩长老，等这次的战事过去之后，财物大家按户头均分，追随陈剑参加过战斗的阿尔杰等人多分一份。
“诸神保佑，这是我在敌人百夫长的尸体上搜到的。”艾伦父亲阿尔杰从腰间摸出好几个圆形的黄金币，他在手里掂了掂，把黄金币抛给里恩长老。
“六奥雷金币。”里恩长老的声音很激动。
啊——金币——村民一阵躁动！
他们目光如火焰，怯怯低语。六个金币，足够他们开春购买小牛小羊来饲养了。一些贫穷的村民还是第一次看见真的金币，他们激动而兴奋！
“拜东方鹰陈剑所赐！”阿尔杰把手按住自己的左胸，那是心脏的地方，“他是我们族人的大恩人，一个东方来的勇士。是他杀了敌人的百夫长。”艾伦父亲把百夫长的狼头面具挂在陈剑的肩膀上，高高举起他的手，要塞里立即欢声如雷。
“异族人。”里恩长老眼神闪烁。他看向陈剑，陈剑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敌意的审视。
“如果爱神阿芙洛狄忒不反对的话，他会成为艾丽的男人，也就是我们的族人。”阿尔杰大声宣布说道。
哗的一声，要塞里掌声如雷。
“希望雪山神庙的祭司能给我们神谕，不过东方鹰是异族人，信奉的可不是我们的神。”里恩长老双手合十淡淡说道。他虽然没有明着反对，但是话语包含的却是反对意见。祭司的神谕不同意这婚事的话，艾丽是无法嫁给陈剑的。
艾丽一家人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里恩长老的话语里还隐含了一层讥嘲之意。
“就算战神玛瑞斯没有把东方鹰送到我身边，我也不会嫁给安迪。”艾丽斩钉截铁。里恩长老的话里有话令她很愤怒。
“里恩长老，是东方鹰陈剑杀了一名盖塔战士救了我妹妹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