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好学,并且能放得□段去学习的老周,在师兄妹两人不断的看货过程中实践性的弄懂了不少东西,这一天时间也不知不觉的哗哗溜走了。
次日大清早,“金之玉业”三个大股东挤在了公告栏前查看着自己的中标情况,周纯一门心思的找着那块他自己标两万欧元的“蓝天白云”,满心期待自己再中一个大彩。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块毛料底价一万二,中标价居然是四十万!老周直接就萎了,无语地呢喃:“明眼人太多了,这种漏不好捡啊!”
站在他身边的金玉噗哧一笑,调侃道:“你以为自己是财神爷下凡还是带着金手指降生的伟人啊?怎么可能一帆风顺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说不定,他运气算挺好的,”冯睿扬站在一旁伸着脖子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有些惊讶又有些嫉妒的说,“窝窝蟒和木那料子都中了,他开玩笑选的另外一块全赌的枯癣也中了,就是不知道解出来会怎样。我还有两页没看呢,已经三块了!”
一贯是卖力气干活儿的大师兄很郁闷的想大吼一声:老子从前根本没这么好的运气!这家伙是带了作弊器的吧?!
冯睿扬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突然听到杨斯利在最末那一页公告单面前发出了一声近乎撕心裂肺的怒吼:“谁他妈写的三十万零两块?!”
就只多了一块钱,一块钱!老天爷这是在故意整人的吧?!劫标也不能这么个劫法啊!坑爹呢这是?!
“……”周纯挤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那张单子上唯一的三十万零两块就是他家的那一份,然后,他赶紧拉着冯睿扬和金玉一声不吭的默默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干嘛躲开?怎么不直接去刺他两句啊?”冯睿扬有些莫名其妙的问周纯。
“低调点,低调点,”老周浅浅一笑,低语道,“我们公司还没成型呢,别现在就耀武扬威的正面树敌。最好是悄悄挖墙脚,等他刚发现就马上把烂墙给推垮,直接一次性压死了就不怕有人再咸鱼翻身。”
“太狠了你……”冯睿扬心有余悸的撇了周纯一眼,突然想到这家伙抢金玉也是这样的吧?等他发现的时候墙没了,他略一思索立马问道,“你当初怎么想到写个零两块的?”
周纯很正经的回答:“第六感啊,运气好!”
金玉信了他真是走运,冯睿扬却是一脸的怀疑,皱着眉直言:“你是不是搞到杨斯利的标底了?”
“佛曰,不可说。”周纯说罢,笑着竖起食指在自己唇上轻轻一压。
“好吧,我们现在差不多还有四百万,”冯睿扬翻了翻自己的记事本,然后挺期待的说,“今天保守点再标几份,看那个佛还会不会继续照顾你。”
“不,是看好运还会不会继续在‘我们’身上降临,”周纯拍了拍他的肩,很有气势的比划了一个前进的手势,“let';s ;go!”
作者有话要说:老周会赌涨吧,金玉会雕琢精品吧?肯定的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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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那原石:
木那翡翠:
那一圈白的就是白雾:
剥壳的白雾:
剥壳毛料打了灯光的效果:
蟒带:
窝窝蟒:
降龙罗汉:
第62章 财运亨通
谈笑中;三人兴致勃勃的去了划定区域看今日的各种毛料。期间,与这师兄妹相处得越久,周纯越发觉得这两人在骨子里其实挺像的;性格中都有谨小慎微的一面,做事也遵循着自己坚持的某些原则。
正因为太像了,所以两人才一直没法走到一起吧?
例如;当展大兴等人询问某块原石怎么打数时;冯睿扬也像金玉惯常表现的那样老实而本分,绝对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藏私也不玩什么心机。
就算是大家都看上了同一块料他也会直接回答:“我们也想要这个料;不方便说;各看各的吧。”
这样的人从前能撑起一个公司?真是太实在了点;想到这里周纯是一脸的疑惑。
金玉则悄悄解释道:“拥有如玉一样品格的人都实诚,弯弯肠子太多交不到朋友。不过,师兄自己也说过,他胆不大心不狠,守成可以,开拓艰难。”
“你也是个撑不住场子的,遗传还是传染?”老周无语的看了一眼自己女友,如此调侃。这师兄妹两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才都妥协了放弃控股权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嘛,经营我不懂,可玉雕你能行?”金玉风清云淡的一笑,却让老周觉得有点挫败,得,自己辛辛苦苦抢到的东西是人家玩不来,放弃的!
之后,周纯又发现他俩都对自己没把握的蒙头料没任何兴趣,只去计算基本能赌涨的明料、半明料的利润。
就算头一天老周撺掇着他们玩儿似的花小钱标到了一块全赌石料子,金玉也委婉的劝道:“每天都有人买彩票,却不可能天天有人中500万。以前千把块钱买的料子切着玩无所谓,这一次上万了,稳妥的做法是选表现最好的地方擦个窗口,直接加价倒手卖掉。”
“没错,你选的那个料子看着黑癣很可能会进去的很深,面积也不小,”冯睿扬赞同的点点头,“没把握的我们一般都不切,直接炒料翻倍卖掉,万一切垮了哭都找不到坟头。”
“书上不是说枯癣对玉肉影响不大的嘛?两万块人民币,不是欧元——试试也无妨吧?”周纯有些舍不得,这是他在公盘上买的第一块料子,虽然样子像烧糊了的干锅巴很难看,但他摸着的时候感觉特别亲切,挺想切开来看看。
“枯癣下一般是有色的……可就是怕癣夹绿,好吧,随便你吧,你是老板嘛,不过,亏了可别肉痛,”金玉一面应付着周纯一面打着强光手电开始照另外一块毛料,“师兄,你看这个水头还不错吧?”
冯睿扬仔细看了看那块切了一刀的黄砂皮料子,点头道:“嗯,老种的,水好可惜色差了点。”
“都好了哪买得起?”金玉微微摇头笑了笑,然后略有些期待的问,“希望里面能表现不错,试试吧?”
周纯瞧着冯睿扬认真填单子,赶紧抽空冲女友耳语:“提问,你说它水头好,可为什么看起来不那么透?”
金玉顿时哑然,然后轻轻笑道:“水头不是单纯的说透明度啊,主要是综合的指翡翠光泽的润泽度。就算透明也可能像干巴巴的蒙灰玻璃一样,这就叫水短的玻璃种或冰种。外行总是觉得玻璃种比冰种好,其实,色差不多的情况下,水头好的老坑冰种不见得比玻璃种差。”
“……”丢人丢大发了的外行老周很认真的点点头,“懂了——我争取快点变成内行。”
学东西,而且是学将来能让自己安身立命的东西,周纯是绝对能放□段,谦虚认真地揣摩要点的。
他牢牢记得金玉老早就说过的话,之前去古镇旅游的时候玩蒙头料其实并非正常的学习流程,应该是先看明料,看玉肉然后再揣摩肉与皮的关系,最后才是上手完完整整的原石。
“反着来,基本上都是十赌十垮,只有运气逆天的人才能不赔。”金玉说着又看了周纯一眼,她嘴上虽然说不希望他沉迷于玩全赌的毛料,可又挺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特别好运,乱选都能解出好料子。
唉,这人呐,真是矛盾!
下午快散场的时候,这矛盾的人又变成了老周。这师兄妹俩人对一堆摩西沙的小毛料很感兴趣,典型的白砂皮,砂粗扎手,种老水透。
金玉甚至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惊叹道:“太漂亮了……个别是玻璃种呢!不到两万欧元,底价也不算贵,可以赌一下绵。尽管太小了有点零碎,可做小挂坠和蛋面是没问题的。”
接下来,他俩人就开始讨论究竟是给个八十万还是六十万人民币的价位,周纯眼睁睁看着他们讨论了半晌,一直插不上话,直到冯睿扬“争”胜利之后准备填单子时,他才赶紧把对方的笔一压。
“这料子最多只值八十万人民币?如果有人填写一百多万呢?”周纯试探性的如此问着。
听到他这么一说,冯睿扬很是怀疑的问道:“你又搞了某人的底价?”
“啊?某人是什么?我就刚才去厕所的时候听到有人在用缅语讨论,大概以为我听不懂所以也没避讳吧。”老周直接打着哈哈忽悠了过去,他听到这么个直白的追问,简直想仰天长叹了——傻子才会承认自己在搞鬼!
“对方是多少?”见他不愿意说,冯睿扬也不逼问,只想了解最关键的数目。
“一百四。”老周话音一落就看到大师兄白了自己一眼,仿佛在指责他跟合伙人都不肯说实话。
周纯还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懂他怎么就能如此确定自己在撒谎,冯睿扬则很直接的回答了他的疑问:“一百一十万之上,我们就基本没利润了,八十万都不算大赚,百分之二十多点而已。同样的料子,看的人不同估计的价格也不一样,比如工艺不同、销售渠道不同,都会影响翡翠成品的售价,同时又会决定毛料的估价。”
“然后呢?”周纯依旧是一头雾水。
“这种基本上算明料了,温州帮乱炒石头的人不屑玩,”金玉立刻帮忙补充了关键点,“只有财大气粗的珠宝公司为了稳妥的搞到生产所需原材料,才会给个高价,他们零售价高不怕亏。”
所以,一百四十万基本上不可能是说缅语的人标的!向来精明能干的周纯瞬间从神坛上被打落到尘埃中。
老周赶紧左顾而言他,死不承认自己有渠道搞人家的标底,敷衍着混了过去。只悄悄在心里抹了一把汗,赌石新人伤不起啊,一不小心就露出破绽了,看来真得把嘴缝上,少说多看多学。
这一次真是失算了,太心急!这不同的人倾向的毛料也不相同,这看了两天了才只有两个标重合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不说……新手嘛,哪能知道杨斯利这价格如此反常呢?
投标看标的几天里,老周又被大师兄鄙视了无数次,他只凭借着自己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像海绵一样的不断吸取知识,尽可能的加快向“赌石专家”这名头靠近的脚步。
其实,冯睿扬即使是嘴上不依不饶,可心里却很是服气,因为他发现自己老板当真是个运气特别好的人,有他在场中标率特别高,高得都打破了原计划,不得不忍着标石头,以免到时候真付不起钱!
并且,在回国等了一段时间毛料运回来之后,冯睿扬又做主选了个吉日,四个公司元老在自己家作坊关门悄悄的,解石头、擦石头。
几乎把所有毛料都扒*光之后,两位行家都惊呆了,金玉甚至就像看善财童子似的死盯着周纯,呢喃道:“什么七杀命格啊……你是武曲和贪狼星同坐财帛宫吧?财运亨通……”
“大涨了么?”周纯看着一块半黑半白的石头,以及自己那一切两半的枯癣白砂皮很是疑惑,前一块有裂有绵,后面一块是很难看的淡紫红色,他还以为是切垮了呢。
“极品紫罗兰啊!垮个屁!”冯睿扬羡慕嫉妒恨得只咬牙,“等出货打磨出来你就知道有多好了。”
“这个,黑亮亮的其实挺好看,可以做个不错的题材,比如,雪中觅食的穿山甲?”金玉笑着说了自己的玉雕构思,正打算再细细讲一下,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玉石协会的……奇怪,我前天已经交了参赛作品嘛,难道是出什么问题了?”金玉疑惑着接通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今天jj抽死了~~太痛苦了,一直传不上来~~~求虎摸~~~
谢谢6829223和云吞~~~云吞~~~扔的地雷!
来来来,上美图~~~墨玉找了很久才弄到的噢~~~
摩西沙碎料,这个真的是有人一百多万拍下来的:
摩西沙原料就是这样的:
仔细看看摩西沙的典型粗皮:
枯癣毛料:
枯癣放大图:
切开之后:
另外一块紫罗兰:
第二块紫罗兰做的成品:
穿山甲:
第63章 炒石穷人
这是y省玉石协会的宋副会长打来的电话;金玉很是意外,因为,她跟这位大忙人其实只有一面之缘;当初《撕裂》得金奖的时候是宋会长给发的证书,稍后又在酒会上随意聊了聊,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往来了。
金玉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玉雕师;就算父辈曾经赫赫有名;但撒天乔人已逝世关系自然也淡了,女儿偶然得一次奖没什么稀奇的;既然她没有上门拉关系;宋会长自然也不会刻意提携。
如今他居然主动打电话来寒暄;着实让金玉吃了一惊;闲聊几句话后宋会长终于说到了重点,这更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户口?啊,我户口是在s省的,可现在已经定居在y省了,这有什么问题吗?”金玉很是疑惑的问着。
宋会长态度相当亲切的解释道:“你上一次是以个人名义参与t市的比赛,这一次是正式的全国性大赛,所有参赛作品都需要经过本省的一轮淘汰,然后再选送全国组委会,我们y省当然希望参赛选手的户籍更明确一点。”
通过开了免提的手机,在座的四个人都清楚的听到了这一段话,周纯立刻猜到了宋会长的意图。
显然,初审的相关人员已经看过了金玉的《十二生肖》,并且意识到这作品绝对能稳进全国决赛,这才马上通知了协会老大。
y省玉石协会若不希望将来在宣传上被别人分一杯羹,就必须得在送选之前先下手为强——明确了玉雕师的隶属关系,这才不会在事后被人说嘴。
而金玉显然没搞清楚状况,只听了却没懂,她还很老实的回答道:“我没想过转户口啊,太麻烦了,现在必须挂在s省。”
“是这样的,前一次获奖的时候不是授予你为y省优秀玉雕师了嘛,我们现在正在商议今年省级优秀玉雕名师的推荐名额也给你留一个,小金你尽管年纪不大,但很善于把握玉雕的意境,前途不可限量啊,”宋会长前半截先画了饼,然后马上就开始转折,“不过,这僧多粥少竞争激烈,我们本省的人当然会被优先考虑了……唉,你这个,可就有点难办啊!”
在宋会长慢悠悠打着官腔的时候,周纯迅速拿起了金玉随身携带的速写本,快速写了两行字:“想改户口、高考移民。”后面那四个字上还大大的画了一个叉,然后举给金玉参考。
小傻妞赶紧根据提示语讨好似的对方说道:“宋会长,不是我不想转户口,而是,我准备参加今年的高考,嗯,目标是y艺术学院的民间艺术和珠宝设计。国家对高考移民有限制政策,我是想转不敢转,怕录取了又被清退。”
“什么?高考?!”宋会长呆愣了一下,真是没想到这姑娘都已经隐约是本地的新生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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