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别提了,今天真他玛晦气,刚翻出院墙,就遇见那几个流氓了。他们把我身上的钱全给要走了,现在我身上是光洁溜溜,有个毛的钱去上网啊!”王瑞气愤地说道。
“哦,诶,你这脸上是怎么了?他们还动手打你了?”李帆看到王瑞脸上的巴掌印,很是惊讶,“他们这些人给了钱应该不会再打人吧!”
“那几个孙子今天喝酒了,还嫌我身上的钱太少,二十多块呢,居然还嫌少!以前他们抓一个学生,一般也就是收十块。”王瑞说着,心里还没发泄完的愤懑之气又有凝聚的趋势了。
“那他们还真是与时俱进啊,有前途!物价在涨,他们看来也跟着涨了。”上铺的卜耀连同学露出自己的脑袋,嘿嘿笑道。
“与时俱进个球!这几个孙子,今天是喝酒喝多了,酒壮着胆呢,还敢打我!后天就叫他们好看。”王瑞恨恨地道。
“怎么?你还能拿他们怎么样?”卜耀连同学在上铺“不耻下问”。
“后天放学,我就去找坡哥,坡哥会收拾他们。”王瑞说道。
卜耀连同学疑惑道:“坡哥是谁?”
“坡哥是这学校周围这几个村子道上的大哥。”李帆接过话头,解释道:“离咱们学校最近的张庄,庄上有两家网吧,都是坡哥开的。那几个社会青年抢了钱,还打了学生,肯定影响他的财路。虽说一两个学生去不了他那里上网,对他的网吧影响不大,但是这种挡他财路的事儿多了,或者咱学校的学生知道了,肯定去的人会少很多,人家坡哥自然会不高兴的,坡哥不高兴了,那几个地痞自然就要倒霉了。以前这样的地痞,坡哥就让人收拾过他们一次。”
马树恒也早已被他们从研读典籍的状态吵得醒了过来,心中想到,自己现在是514宿舍的人了,就要为514宿舍的兄弟找回场子,刚才这王瑞还帮自己拿行李、收拾床铺来着,所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还是要为自己兄弟出个头。便问道:“咱们学校就不管吗?”
李帆听了马树恒的问话,叹了口气,说道:“学校怎么管?我要是校长,我也肯定不会管。只要他们不把学生打出个好歹,就没必要管,这样还能吓住许多想番强出去上网的学生;再说了,你管自己的学生可以,但你管不着校外人员啊,人家也没进校门找学生麻烦;咱学校就在这几个村子当中,学校也不能把周围村子里的地痞流氓都得罪了不是,也只能教导自己的学生不要出去上网。”
马树恒放下心来,既然学校不管,那就只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便问王瑞:“他们一共几个人?现在还在吗?”
“有五个。”王瑞回答。“不知道走了没,不过他们从我这抢了二十多块,对他们来说可能太少了,应该还不会走。”
马树恒听了,从床铺上下来,也没跟宿舍里那三人说话,便出了宿舍门。到了一楼大厅,看见宿管大爷正在外面听戏纳凉,就捂着肚子小跑过去,向他问道:“大爷,我是今天才转来的学生,可能水土不太适应,吃坏肚子了,咱学校医务室在什么地方?”
那宿管大爷也没怀疑,便给马树恒指了方向,让他自己去了。
马树恒走出宿管大爷的视野,便朝学校院墙跑去,两只脚在墙上一登,就上了墙头,慢慢地攀了下去。他也不去刻意找那几个地痞,反正人家会来找他的。于是他也就悠闲地在学校院墙外晃着。晃到拐角的地方,果然有五个人把他围了起来。
马树恒淡定地任由他们围着,开口问道:“他们围着我,有事吗?”
“有事吗?呵呵,你说呢?”那矮胖青年反问道。
“你们围着我,有事儿没事儿,我不知道?但我出来肯定是有事儿要做的。”马树恒笑着说道。
那几个人见这人被他们几人给围起来了,还表现得如此淡定,应该是有所依恃,心中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这些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在社会上混了几年,一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只是他们此时都认为这人不太像外出上网的学生,别的学生翻出墙后都是慌慌张张的,这人却是悠闲得很,倒像是冲他们来的。
“兄弟,是坡哥让你传话的吧!”那消瘦青年试探着问道。
马树恒心思一转,便就坡下驴,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坡哥想让我问问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他,你们这么做就不怕他收拾你们吗?”
几个社会青年听了马树恒这话,却没有表现出马树恒意料中的惧色,其中一人还用不屑的口气说道:“坡哥?坡哥算个球,还他妈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实话告诉你,我们现在是宇平哥的人。你见到你坡哥跟他说一声,宇平哥想要他那两家网吧,让他赶紧到牌场找宇平哥商量这事儿。否则,宇平哥明里暗里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马树恒听了就是一愣,这什么情况,怎么又蹦出来个“宇平哥”,这事儿看来不那么简单啊,好像水很深的样子!不想管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儿,也就不再跟他们啰嗦下去,马树恒便把手一伸:“其他的同情我不想管,把刚才抢的钱交出来吧。”
几个社会青年一听,都笑了,那消瘦青年骂道:“你他玛听不懂人话啊,这事儿你坡哥都自身难保,你还出来逞强个屁。”说着向另外四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便要动手。
别说马树恒是个修真者,既便没有修真,他那从小练习武术积累下的底子,对付着几个地痞流氓也是绰绰有余的。马树恒见他们起了动手的心思,还没等几人动起来,他就伸出腿,一个横扫,扫倒了两个,接着迅速转身,抬腿一脚踢在那消瘦青年的小腹,把他踢出两米多远,再也站不起来,随后抬手格挡住那矮胖青年打来的拳头,又是一个飞踹,把他踢出去,来了个后空翻,再也没爬起来。这些动作只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一气呵成,干脆利落,毫无脱泥带水之感。
剩下的那个青年,觉得只是一愰眼的功夫,他们的人就几乎全被放倒了,心中害怕,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是惊惧地看着马树恒,动也不敢动一下,心中暗想:“这家伙果然有狂的资本,就这身手,恐怕宇平哥手下的人,没有一个能制得了他。只是那坡哥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个打手,这小子看样子应该还是个学生吧?”
马树恒看着这青年,也没再动手,只淡淡说道:“兄弟,麻烦你件事儿,行吗?”
那青年哪里敢说不行,急忙点头回道:“行,行,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我绝不推辞。”
马树恒指着地上的那几个人,说道:“去把他们身上的钱,都搜出来给我,能办到吧?”
“能,能……”说着,那青年便去搜那几个同伴的衣兜,把他们兜里的钱都给掏了出来,然后交给了马树恒。马村恒接过钱,看了一眼,红票子都有七八张,剩下的有几张五十的,有几张二十的,不过更多的是十块的和一块的。他心想这些人身上还是有些钱的,只是不知道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光靠在这里抓学生勒索,是弄不了这么多;但这些钱也肯定不是他们自己劳动所得,现在自己把这些钱拿走,也不算是为非作歹、欺压良善,反而是劫富济贫、行侠仗义。想到这里,马树恒又抬眼看向这青年,也不作声。
那青年倒也是个机灵人,见马树恒这样,便赶紧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二百多块钱交给了马树恒。
马树恒看他如此上道,也就没再为难他。但自己这次抢了他们这么多钱,他们肯定不会甘心;现在自己在这所学校上学,尽管自己不怕事儿,但还是尽量避免一些麻烦好,最好还是让他们把仇恨转到那个坡哥身上,那样说不定自己就不会遇到什么纠缠了。
想到此处,马树恒对他们说道:“这些钱,算是坡哥给你们的惩罚,坡哥让我告诉你们,别惹他,他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宇平那货,有种让他尽管放马过来找坡哥,坡哥怕他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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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胖子的藏钱之道
马树恒此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尽量把话往狠处说,以便把对方的仇恨转给那坡哥,虽说有点对不住这位,但马树恒内心可一点儿也不会觉得这人无辜。他在学校附近开网吧,还是这一带的老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的人,不让他顶雷让谁顶?躺枪,也活该。
马树恒转嫁完仇恨就悠闲地走了,转过学校院墙的拐角后,便翻身进了学校院内。
那些被他抢了钱的地痞们互相间也没起什么冲突,被打的那几个人没有去指责没挨打的那位。他们心里也清楚,没挨打这位当时就是再硬气,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换了他们,他们也是会按那小子的吩咐去做的。
马树恒走了之后,被他打倒在地上的四个人,还没起来,干脆都坐在地上,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过了足足有十来分钟,没挨打的那位猛地大吼一声:“我草泥玛!”
其余几位都被他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
那青年却平静地回答:“没事,就是太憋屈了,发泄一下。”
那四个地痞听了,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表情中读出了相同的意思:这货欠扁!接着几人麻利地起身把那货围起来狂殴了一顿。
当然,几个人下手都掂量着呢,不会把自己人打伤。几人拳打脚踢了一番,都觉得心里畅快了不少,那矮胖青年还仰起头长嚎了一声,继而大声说道:“舒坦!”
这青年刚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转头看另外四人。只见此时四人正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吓得赶紧就缩他那本来就没有的脖子,还忙提起话头,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今天这事儿真他妈邪性,本来过来勒索学生的钱,却被那小子把自己的钱都给勒索去了。接下来怎么办?这事儿是不是要跟宇平哥说一下,看他怎么处理?”那矮胖青年向他的同伴问道。
那几人都默不作声,矮胖青年见此,便自己说道:“我看呐,这事儿,得赶紧跟宇平哥汇报一下。走吧,现在就去!”
“我靠,现在过去?这儿离市里牌场十多里地呢!咱们这没钱没车的,要地奔儿着过去吗?”那消瘦青年首先表示了反对。
矮胖青年看了他一眼,神秘一笑,弯腰把鞋子脱下来,从里面抽出了一沓一块的人民币。几人一看都笑了:“你丫的藏钱还不藏大张的,塞鞋里一沓子一块的,你这是藏钱呢还是增高呢?”
矮胖青年呵呵一笑,回道:“哥们儿买不起增高鞋,但却有钱增高,看看,长见识了吧!”说着还把那一沓子一块的人民币在手上摔得啪啪响。
四个地痞连忙后退散开,捏着鼻子说道:“**别拍了,臭死了!你手上这些钱总共才多少,能打车去市里吗?”
“你急什么,这不还有吗?”说着把自己的另一只鞋子也脱下来,从中又是取出一沓钱。几人看他另一只鞋子里也藏有钱,心中喜悦之情渐生。可定眼一看,居然又是他玛的一沓一块的。心中的怒火便升腾起来,看向这矮胖子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矮胖青年连忙陪罪:“别生气,别生气,着什么急啊!我这还有呢!”说着用手指着自己胸前。
那四个同伴哪里还会相信他,即便他藏的还有钱,恐怕还是一块的,于是几人眼冒寒光地把他围了起来,就要动手揍这胖子。胖子见这几人信不过自己,马上就要被几人虐待,情急之下,大喝一声:“呔!”伴随着这一声大喝,还有衣服的撕裂声。
几人正疑惑间,胖子指着自己已经裸露出来的厚厚胸怀,得意地说道:“看看,这是什么。小爷有小爷的藏钱之道,小钱,爷就把它们踏在脚下,大钱,才会放在心上。瞧瞧,小爷胸前有大钱!”
几人听他这么说,便凑近那胖子观察他胸前。果然,只见这货两个脒脒上各盖有一张胖子所谓的大钱,分别是十块的和二十块的,之所以没有掉下来,是因为这两张钱被这胖子用胶带粘着,胶带把这胖子都缠了一圈。
消瘦青年乐得直不起腰了,指着胖子道:“我靠啊,胖子,你这胸罩三十块啊!”另外三人听了,也笑得直不起腰。
“去,去,什么胸罩,这是哥的藏钱之道。”
“那你所藏的大钱,就是这三十块钱?我刚才从你兜里都掏出了二百多呢?你为什么不把那两张二百的拿来当胸罩?”那没挨打的青年没好气地质问道。
“我靠,我出门前,身上就这三十是大钱,哪有那两百!宇平哥给的那两百块,我不是还没来得及缠上去嘛!”胖子提起那两百块钱,还是觉得比较肉疼,恨恨地道:“老子腰缠万贯的理想又少了……”胖子可能数学不太好,几人看着他仰颔瞪脸了好长时间,胖子才把话接上说完:“……少了五十分之一的基础!我草,那小子真他玛残忍,没一点同情心!”
“行了,行了,这些加起来应该有小五十了吧,打车钱应该是够了,咱们快走吧!”那瘦子催促道。
于是,这几人便沿着河堤,向通往市区的大路行去。到了大路上,几人等了一会儿,便有一辆出租车路过,胖子连忙伸手拦车。结果那出租车一点停车接客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从几人面前穿了过去。
那消瘦青年把胖子往身后一扒拉,冲他吼道:“给你说了多少遍,多少遍了,不让你拦车,不让你拦车,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怎么就这么没自尊呢!长得那么矮,人家出租车司机坐在驾驶座上能看见你吗?人家要是因为没看到你,把你给撞了,你说人家冤不冤?”
另外三人听后都笑了出来,人家矮子长得再怎么低,也不至于低得连那出租车司机都看不到不是,显然这瘦高个青年在拿矮胖子取乐呢。
胖子被这几人取笑,把脸绷了下来,委屈得像是要哭了,抽咽了几下,对那瘦高个儿说道:“哥,没意思了啊!行,不去了,伤自尊了!”
几个人见他这样,便收起了玩笑之心,上前去拉着他劝慰。那先前没挨马树恒打的青年说道:“胖子,别听那瘦子瞎说。这世上的人啊,各自有各自的缺点,高矮胖瘦都得有,这样我们才不会觉得世界太单调、太千篇一律……”胖子和另外三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都在心中嘀咕,这哥们儿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水平了。
就在四个人对这哥们儿产生滔滔敬仰之情时,这货接下来用很夸张的语气说道:“就拿哥来说吧,哥有一个不可饶恕的缺点,你们也是知道的,那就是,和你们在一起,哥的魅力经常把你们的亮点尽数掩盖,把你们的缺点无限放大;哥对这个缺点也很苦恼,因为哥知道,这会让你们心中感到不满、嫉妒、郁闷、自卑……哎,没办法呀,谁让哥长得太帅、学问太深、女人缘太好……”
那青年话还没说完,旁边四个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异口同声给他补了句:“脸皮太厚!”说着,四人已经把他按倒在地,又是一阵老拳招呼。这次几人可不像上次那样没用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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