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顺着她双腿两侧的肌肤向下滑动,直到他抓住她的脚脖子处才停下。他握住她脚踝的力道拿捏得恰如其分,似温柔,又似储藏了惊人的魔力,然后缓缓地将她拉近,一步一步紧逼近她,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口干舌燥。
“你……”她无力地被他拉近,然后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和他滚烫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的热度和强悍让她脸红。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她在这种暧昧而亲密的姿势下几乎不能呼吸,她有些后悔来到这情趣酒店了。她实在太稚嫩,亲密的游戏还没开始,她就已经被他的气场所压倒,失去了自主权,此刻她精致的脚踝在他的大手中不停颤抖着,抖得几乎连椅子也跟着震动了。
范晓鸥的惊慌和颤栗让聂梓涵突然觉得有些失笑,薄唇反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他贴着她的红唇低哑地说:“你不会是怕羞吧?不是你要我来这里的吗?”
“谁……谁说我害羞了?我,我才不怕呢……”范晓鸥依旧在嘴硬,太过慌张了,以至于没发觉到她全身都正在颤栗。
两人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从四面八方的角度看,都好像春宫图里最完美的结合,将“欢乐椅”的所有妙用都阐释得淋漓尽致,酒店的“精彩指南”甚至可以请他们两人当示范代言人。可其实,两人身上最关键的衣服都没有褪掉,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已经足够**了。
聂梓涵满身开始是忍耐的汗水,不知道是自己的定力不够还是范晓鸥太像妖精了,他几乎完全失控了。为了男性的自尊,他尽量不动声色,但涨红了的俊颜还有紧绷的身体都泄露了他急不可耐的**。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渴望一个女人的身体,几乎就像沙漠里远途的旅人看到了清泉碧水,不管是不是海市蜃楼也必须要一头扎进去一样,他缓缓地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了范晓鸥的身上,坚定而缓慢地将她压躺倒在欢乐椅上,他的动作犹如内敛而凶猛的猎豹压倒了一只美丽而任性的麋鹿,接下来便是吞噬美味可口的猎物了。
范晓鸥的身体太过柔软,软得他犹如匍匐在一堆棉花糖上,浑然找不到北,加上房间内的水晶挂帘碎花墙纸、袅袅蓝调音乐,以及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熏香气息,本该是今晚占据引导地位的聂梓涵,竟然迷失在这妖媚的*气氛里,只想沉迷,不想清醒。
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耳朵里分不清是谁的低喃和呓语,只能听到彼此的*和呻/吟。
迷糊中,范晓鸥听见聂梓涵在低声叫她的名字:“晓鸥……”她迷乱地应他,嘴一张开,他伺机已久的舌头便钻了进来,和她的纠缠不清,一点点地夺走她的氧气,他的吻带着与生俱来的霸道和狂野,让她犹如一块生铁,慢慢地被烫人的热焰所融化……
第六十章 灵与肉的碰撞
狭窄的尺寸,奇特的造型,加上重叠着的两个成年人,让这张“欢乐椅”显得异常的拥挤。但正是这种拥挤,让互相紧贴的聂梓涵和范晓鸥更加亲密更加融合,若说什么是生命中的血浓于水,那么此刻在他们心中流淌的正是这种感觉。
他们的纠缠是命中注定的,也是不可逃避的。
在范晓鸥的心中,聂梓涵俨然是她踏上北京征程中遇见的第一位英雄,仿佛很早以前就见过他,他似乎回应了她灵魂深处的一声声的召唤,所以她崇拜他,爱慕他,青春年少的火热爱情让她不顾一切想把自己献给他;而对于聂梓涵来说,他的心里曾有愧疚的秘密,但这个无风的夜晚,他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和冷酷的外衣,还原成了从前那个青涩而又腼腆的少年聂梓涵,此刻他的心只为范晓鸥开放。
他爱抚着范晓鸥,或轻轻浅浅或狠狠重重地热吻着范晓鸥,渴望着与她的灵与肉的碰撞,依稀仿佛间又见很多年前那个莽撞的北方少年,悄然在书房的一隅用龙飞凤舞的字迹给远在天边的小女孩回信的单薄身影,一切一切,好像都只是在昨天发生。
范晓鸥的双腿从椅子上滑下,无力地分开在聂梓涵的腰身两侧,他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这种紧贴的沉重身躯让她有种受虐的窒息*。她是多么爱身上的这个男人,她下意识地用雪白笔直的双腿夹紧了他,然后用双手用力搂抱住了他结实的腰臀。
他本是敏锐的猎人,却被柔弱的猎物绊住了双腿,再无法动弹半分。
两人的纠缠*了白热化,聂梓涵的浴巾松脱了,范晓鸥的裙子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的,两人几乎是坦诚相向了。可这晚,也许是受这个情趣气氛的熏陶,却没有人害羞,有的只是大胆的取悦彼此。
聂梓涵的大手停在了范晓鸥酥软的腰间肌肤上,犹如两块烧红的烙铁,不时移动熨帖着她*的肌肤,烫得让范晓鸥不停挣扎。身体的摩擦和不停的唇舌相交,让聂梓涵已失去了自控的能力,他犹如范晓鸥的玩偶,心甘情愿地听凭她的牵线指挥。
沉溺,再沉溺……从欢乐椅转向了红色的圆形大床,线条美好的两具躯体一直如交叠的麦芽糖一般,粘腻得分不开。美妙的滋味让彼此的身体都开始酥麻了起来。
聂梓涵觉得今晚他若不是在这场旖旎的战争中活着,就是在范晓鸥的柔情蜜意中死去。
可就在这场灵与肉的战争纠缠得异常激烈,就在聂梓涵即将攻破猎物的堡垒时,情潮炽热的情趣房内却猛然传来了威武震撼的军歌,不过这次不是闹钟,而是轰鸣的手机铃声。
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将圆形大床上沉迷于身体游戏的两人惊醒,聂梓涵低声诅咒一声,全身一僵,不想去理会那手机铃声。可是那手机铃声一声高亢过一声,整个屋子里响彻着独特的高亢歌声:“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雄壮威武,气势磅礴。
范晓鸥晕红着脸,虽然对于被打断了甜蜜的氛围感到有些扫兴,但她还是*着,示意聂梓涵去接电话。不过这电话的铃声也太正义了,不入流的情趣酒店在这歌声前要自动退散,房间内旖旎的气氛顿时犹如秋风扫落叶般,顿然而消。
聂梓涵趴在范晓鸥柔软的身体上一动也不动,他根本就不想挪开范晓鸥的身体,他贪恋她身体的芳香和诱人,心头对那手机的恼恨念头超越了人类极限的忍耐。
他固执地拥抱着范晓鸥,静默着听那嘹亮的手机铃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从第一条一直唱到了第七条:“第七不许调戏妇女们,流氓习气坚决要除掉……”接着马上要唱到第八条“第八不许虐待俘虏兵,不许打骂不许搜腰包……”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范晓鸥,气急败坏地坐起身来。
他起身重新裹上了浴巾,在原来脱下来的衣物中找到了手机,床上的范晓鸥很是好奇谁会是聂梓涵设成这个铃声的主人,却听到聂梓涵接通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回应了一声:“喂,爷爷,是我……”
哦,原来是聂梓涵的爷爷啊,范晓鸥有趣地盯着聂梓涵的背影看,他的背影很帅,依然如第一次见他那般挺拔健壮,她想起了自己在邮币卡市场时也曾对这背影垂涎三尺,不由微微红了脸,看来她的本质真是色女一个。
“哦,我……我在外面呢……我暂时没,没什么事……”看样子聂梓涵的爷爷是在问他什么,聂梓涵回答问题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他边接听电话边朝范晓鸥望去,范晓鸥正红着脸去拉床上的丝被盖在自己*的身体上,她曲线玲珑的身体在红色的圆床映衬下更加白皙和诱人,聂梓涵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她摄去了。
他俊秀的眼眸蓦地眯缝起来,真想出声叫她不要遮掩,他想看。他对她的**依旧那么强烈,只恨不得爷爷聂道宁赶紧训完话,他好继续和范晓鸥进行未完成的缠绵。
可是聂道宁听聂梓涵的身边没有吵闹的声音,以为他是在住处,所以放心大胆地准备和孙子热聊,难得的一次爷孙交心聊天,可是身在情趣酒店的聂梓涵却叫苦不迭。他边和爷爷说话,一边迈着长腿走回了红色的圆床,也上了床,用一只手搂住全身被丝被包得很严实的范晓鸥,用眼神示意她把被子拉开。
但范晓鸥咬着唇,羞红着脸不肯放手,她的酒意已经完全醒了,看着聂梓涵渴望的黑亮眼神,她全身颤栗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半晌之后,还是松了手,让聂梓涵滚烫的身躯进了她的被窝,揽住了她的肩头,健壮的身躯再次和她*的肌肤相贴合。
她的肌肤如水般光滑,这种酥麻的*让聂梓涵不由头皮发麻,他清清嗓子,对爷爷说:“爷爷,我手头还有点事,等我过两天回家再和你细聊成么?”说着迫不及待地想收电话,却听见聂道宁的大嗓门在电话里说:“喂,你这臭小子,大晚上的在家有什么事啊?爷爷也没别的事,就是想听听你和丁娜的婚事日期到底定下来没有?我要写请帖给我的战友们了!”聂道宁是巴不得聂梓涵早点结婚,让这小子收收心,成天不着家的乱跑,连影子都见不到,有个老婆估计也能定定性。
“哦……爷爷……那个我……我想上厕所……”聂梓涵听到丁娜的名字,单边手抱紧了范晓鸥,破天荒地撒了点小谎。却没留意怀抱中的范晓鸥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柔软的身体有些发僵。
“你就是尿在裤子上也要听!”聂道宁不客气地说:“我限定你们今年十一就把证给领了!别拖拖拉拉的,把人家吃干抹净了还跑路不负责任,不是个男人干的事!”
第六十一章 决裂(1)(
“爷爷……”聂梓涵蹙起眉头回话道:“您别听谁瞎说,我干过的事自己清楚,我和那谁其实什么事也没有,您也别催着我……”说着话还是用眼角瞥了一眼怀抱中的范晓鸥,只见她低垂着头,只是靠在他的胸口,头发散着,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于是他搂着她肩头的手紧了紧,像是在安抚着她一样。
可聂道宁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怎么着,你这臭小子这几年自己在外面折腾,翅膀硬了就不听家里的,是不是啊?”
“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聂梓涵虽然对爷爷的严厉有些微词,但还是打从心眼里尊敬爷爷,爷是人人尊敬的首长,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大腿还留有两颗子弹没取出来,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却是个正直讲仁义的好老人。聂梓涵从小受思想道德的教育特别多,这不孝的罪名太大了,他可承受不起。
“您听我说,爷爷,”聂梓涵终于松开了搂抱着范晓鸥的手,和她粘在一起他无法专心和爷爷对话,他下了床站起身来,走到屋子的另一端讲电话,“这些事等我周末回去跟您再商量一下,成吗?今晚我真的有事,也没心情说这个。不过您相信我,事情绝对不是您所以为的那样……”
“真的么?那我周末等你回来,你这臭小子必须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了!否则让你爸还有我怎么向丁政委交代?!”聂道宁悻悻地挂了电话,留下聂梓涵站在原地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聂梓涵沉思半晌,这才转过身去回到了床边,他正要再上床,却见床上的范晓鸥将被子裹得紧紧的,把头埋在枕头里像只鸵鸟一样,整个人看起来像只捆扎结实的大粽子。聂梓涵趴在枕边,从后面揽住范晓鸥,低柔地问她:“怎么了?睡了么?”
范晓鸥还是一动不动,聂梓涵用手轻扯她的被子,范晓鸥翻了个身避开了他的触碰。
“怎么了嘛,我就接了一个电话而已,你就发脾气啦,”聂梓涵有些无奈地笑,真是个任性的小女孩,他的大手隔着丝被*着范晓鸥柔弱的脊背,她静默着不理他,半晌才轻微地颤动了一下,聂梓涵觉察出有异,伸过手去将范晓鸥的脸扳过来,这才发觉她的眼眸里又含着满汪汪的眼泪。
“干嘛又哭啦?”聂梓涵觉得女人的情绪真是不可思议,说晴天就晴天,说阴天就下起雨来了,真是不好伺候。看来他以前对女人敬而远之的决策是明智的。
“乖,别哭了,好么?”聂梓涵不知道该怎么哄女孩子,他只能硬着头皮安抚着范晓鸥,但是范晓鸥一把甩开他的手,板着脸一声不吭。聂梓涵无奈,只好松了手,不过心里并不以为范晓鸥是真的生气,他想了想,趁着范晓鸥不备,猛然从后面抱住她,想逗逗她。
可是范晓鸥“啊……”地一声扯开喉咙不断地尖叫。聂梓涵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他连忙用他那结实沉重的身体压住乱动的范晓鸥,同时用大手捂住她的小嘴。
“不要再叫了,我的耳朵都快聋了!”他皱着眉说,慢慢松开了捂住她小嘴的手,思忖了片刻之后才记起其实不用害怕屋里的动静被人听见,在这种情趣酒店里隔音效果都是很好的。
“只是逗你玩的,”他放下平时的冷酷和自傲,对范晓鸥讨好地说道。
但是“逗你玩”这三个字却深深刺痛了范晓鸥的心,她用手猛地一推聂梓涵,将他从她身上推开。聂梓涵没留神,被范晓鸥用尽了全力一推,差点跌下床去,觉得有些丢脸的他重新爬上床来,惩罚性地用力抱住了范晓鸥。还很年轻的一对冤家,闹着闹着就要过火了。
范晓鸥连忙挣扎,她反悔了,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聂梓涵继续亲热下去,但是她曲线玲珑的身体在他身下不住扭动,他能感觉到她犹如一条游蛇一般在他身下蠕动,那柔滑的皮肤和*起伏的部位让年轻易*的他不起反应都难。
两人肌肤的摩挲火热得几乎要擦出火花来,让本就**未消的聂梓涵更加*。他毫不费力地捉住范晓鸥乱捶乱打他的两只手,然后用一只手握住制于她的头顶上,另一只大掌则急切地扯下范晓鸥身上仅剩的遮蔽物。
“不……”范晓鸥仰着头,光裸的美丽**在聂梓涵的面前,她又羞又气,却又无可奈何,她感觉到聂梓涵的大手在*她的酥胸,接着他低下头来,用温热的唇含住了她的敏感胸尖儿。范晓鸥全身都痉挛了,她的内心百味陈杂,再也忍不住啜泣出声,“呜…不要、不要,你走开,放开我…”晶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听到范晓鸥的啜泣声,沉浸在火爆*中的聂梓涵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灵活而霸道的唇舌还恋恋不舍地贴靠她光滑白皙的肌肤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后,努力压抑着自己强烈的**,才缓缓松开了范晓鸥。
他仍旧不死心,用手指轻抚着范晓鸥*幼滑的肩部肌肤,一边低哑地对范晓鸥说:“弄疼你了?害怕么?不怕……不是有我在么?到底为什么哭啊,你要急死我么?”
他的神色温柔,眼神炽热,可是范晓鸥却流着眼泪拨开聂梓涵的手,咬住*,半天才哽咽着说:“你……你要和别人结婚了吗?”心底里泛上的酸意和难过让她的眼泪已经开始泛滥了,心底里只是有着说不出的疼和酸。
聂梓涵一愣,他盯着范晓鸥看了一会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然后慢慢坐起身来。范晓鸥盯着他的背,急切地等待着聂梓涵的回答。
“这个……”聂梓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范晓鸥的问题,这个也是之前他曾经考虑过无数次的问题,只是因为今晚气氛太魅惑撩人,他被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范晓鸥给迷昏了心智,所以才放纵自己沉沦下去。但是结婚这个尖锐的问题却是一直存在的。
丁娜家和聂家是世交,两家的老人也都看好这门婚事,而他向来也头脑冷静,需要一个明理而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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