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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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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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然比她们出色了,可是,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的嘛。”
  “男人,该死的男人!”看着她烦恼郁闷的脸,我的心也低落起来。
  爱情啊,总是让人失了理智,乱了方寸。
  
  为了安慰晓樊,我陪着她逛了一天的街,看电影,吃西餐。
  女人总是为爱伤害自己,只有朋友的陪伴才能化开心中的烦闷。
  当晓樊第N次抢过我的手机,按掉启亮的来电。我的头皮已经第N次抽痛起来,他一定要抓狂的。还好,我已经给他发了短信,不然,他一定现在就让我报点,直接冲过来逮人了。
  可是,报备过不代表他能无限容忍电话一直被挂掉。
  我担心地拿回手机,收进包里。谁叫失恋的女人最大!
  “夏梓珊,你不能见色忘友哦!”晓樊一把勾过我的脖子,头一歪靠在我肩上。
  “好了,好了,今天只陪你好不好!”我搂搂她。
  
  终于把晓樊送上楼了,我背着包来到楼底。
  赶紧掏出手机,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他一定生气了。
  我赶紧拨过去。愣了一下,居然在占线,看看手表,十点半了,这个时候在和谁打电话。心里酸酸的,有点闷,居然不是在给我打电话。
  我郁闷地站在街口,准备拦辆的士回家。
  吱,一辆车突然刷过眼前,停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正准备开口斥责。
  陈卓,一张意外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跳下车,快步走到我面前,打开车门,拉我上车。
  我急了,甩开他的手,“你想干嘛?”
  “你难道想在这儿和我谈?”他威胁地抬眼瞄瞄楼上。
  我心里一沉,是的,如果让晓樊看到,那真是有口说不清了。我不情愿地还是上了他的车。
  他启动车,一下子开远了。
  
  我瞪着他,想到今天晓樊的郁闷全是因为他,心里就无来由地怨恨起他。“你对晓樊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冷冷地回应着。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把话说清楚?”我不满他这样拖拖拉拉。
  “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不答反问。
  “什么为什么?”我不解。
  “那个男人如此伤害你,你为什么还要回头找他?”他愤愤不平。
  “我的事不要你管。”吃惊他是怎么知道我和启亮的事,可是,这也由不得他来管。
  “女人是不是都是这么笨,越是伤害深,越是难分开。”他转脸,阴郁地瞪着我。“我是不是也该这样对钟晓樊?”
  “你敢?”我低叫起来,瞪着他。
  “夏梓珊,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肯定。我到底哪点不如他?”他也吼起来,手愤愤地捶击着方向盘。
  “陈卓,你冷静点。”我担心地望着前方闪过的车灯,我可不想来场意外。
  “你叫我怎么冷静,天天看着你和他卿卿我我,而我却还要躲在角落沉默。”他射过来的眼光,仿佛要把我四分五裂。
  “陈卓,我说过我们不可能的。”我头痛地闭上眼,“你不是比他差,而是你永远都比他晚了。他只是早你一步住进我心里了。”
  陈卓愤怒地突然一把方向盘,车子急驰冲下路边的花坛,猛烈的撞击,使得我们全弹跳起来了,我冷不防地撞到了车内顶。
  “陈卓!”我气急了,大吼着。
  他一把搂过我,紧紧地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我难受地推打着他的手。
  “你不该在我面前表情那么温柔的,不该如此轻易勾走我的心。”
  我挣扎不了,只好慢慢冷静下来,“陈卓,爱情没有谁对谁错,只能说我们缺了一份缘份。”
  他抓着我的肩,哀怨地望进我的眼。“如果我们先认识,你会不会接受我?”
  我莞尔一笑,轻轻摇头,“我连下辈子都定给他了。”
  他的眼瞬间寒冰,一股失望从眼中流出,那失神的样子,居然让我有些不忍心了。
  “陈卓,快点醒过来吧,何必为我如此执着,晓樊是真心喜欢你的。”
  “不要提钟晓樊。”他烦躁地松开我,扭脸到一边。“看到她,只会让我更想到你。”
  我无奈地叹息一声,该如何解开这复杂的错误。“陈卓。”
  “也许,等我遇到下一个你,我才能走出来吧。”他落寞的眼像只受伤的小动物。
  “你不要这样。也许,我们可以试着作朋友。”我并不想任何人因我受伤。
  “朋友?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对他笑,对他好吗?”他瞪着我。
  “陈卓,不要钻牛角尖。”我无奈地摇头,如果朋友也是一种残忍,那就只能互不来往了。
  他重重地抓了下方向盘,然后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才松开手,扶着我的双肩,认真地盯着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受伤了,记得回来找我。记住,还有我陪在你身边!”
  望着眼前那张认真的脸,我心里居然止不住的扯痛起来,他没错,我也没错,我们都没错,只是,错过了相遇的最佳时刻。
  我默默点点头,如果能与他作朋友也是一种幸福。
  我知道,我没有权利再劝他去爱晓樊了,拒绝了他的爱,我怎么还可以操纵他的心。
  可是,为了我最好的朋友,我还是要努力。
  “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晓樊,就让她早点知道吧,我真的不想看到她难过。”如果伤害是在所难免的,也请他能温柔地告诉她这个痛苦的答案。
  “嗯,我会的,”他点点头,无奈地苦笑,同样得不到的痛苦,又何必再添一个伤心人。“我送你回去。”
  我无语地望着前方,希望晓樊能慢慢好起来。
  
                  第二十五章 约见
  目送着陈卓的车远去,我不禁重重叹了一口气,他们都会好起来吧。
  掏出手机,还是没有任何来电,我不甘心地重拨着,他真的生气了?
  铃声清脆地响起,犹在耳边,我惊地抬眼四望,他就在附近?
  果然,街对面的书报亭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在等我。铃声还在努力地响着,声音由远而近。他终于站定在我身前,定定地望着我。
  平静的脸让我猜不透他的心在想什么。
  “我……”我刚要开口解释,他伸出手指轻按住我的唇,阻止我的话。
  “陪我去工作室。”他搂过我,向车子走去,微凉的初秋之夜,他的拥抱有无限的吸引力。
  
  一路上,他一直在沉默,我终于忍不住了。
  “刚才是陈卓送我回来的。”他一定看到了,可是,我不是决定亲口告诉他。
  “你非逼我在大马路上吻你吗?”他微斜扫了我一眼,冷冷地丢过一句威胁。
  我吓得马上住口,眼神幽怨地直直盯着正前方,他在发火,虽然他很努力在克制!可是,那股隐含的怒火已经在车厢里燃烧起来了。
  我还是不要再火上浇油了,乖乖地安静坐着。
  
  到了工作室,他锁了车,下车为我开门,扶我下车。
  牵着我的手进了工作室,直接向二楼去。
  拉着我坐在电脑前,他一声不吭,打开电脑,我不敢吭声,怕哪句话说不对,又踩中地雷了。
  电脑慢慢打开,他点开一个文件,是上次我们去郊外的照片,他作了处理,制成了一个播放文件。
  我开心地看着画面中,幸福欢笑的我们,感觉真好。“好漂亮。”
  他坐在椅扶手上,半个身子前倾压向我,手指摸摸抚上我的唇,毫无预警,猛然含住了我的唇。
  我困难地向椅背退去,他却不放过地紧紧跟随,压着我陷入椅背。
  他在惩罚我,略重地轻咬着唇边,舌急促地窜入口中,勾住我的香兰,逗弄着它无处可避,他强烈的男性气息突地窜入鼻腔,紊乱我所有的理智,昏昏地迷失了方向。
  我软弱地任由他肆掠,头发在他的指控中散乱,体内渐渐升温,躁热难耐。
  我一定缺氧了,当我大口大口地在吸取氧气时,我的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他终于肯放过我的唇了。
  可是,紧贴的唇还在脸上游走,湿热的吻在脸上留下密密的痕迹,他还是没原谅我!
  “启亮,”我虚软地紧抓他的前襟。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他的唇袭向耳后,微加重地轻咬了一下耳垂。
  我全身轻颤,难受地偏开头。
  “我和陈卓没什么。”我知道他生气了,虽然他没开口质问,可是,这种无声的谴责却让我更我无力招架。
  “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他送你回来。”他有一下无一下地偷袭我的颈后。
  “启亮,我也需要朋友。”我推开他,正视着,我已经把陈卓当成朋友,他已经不是启亮的威胁了,他还介意什么。
  “这样的朋友不需要!”他轻啄我的唇。
  “你霸道!”我哭笑不得地推开他。
  “是的,我就是这样的,你今天把所有的时间都给朋友了,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他捏捏我的脸,露出一付委屈的表情。
  “晓樊和陈卓有些问题。”我好笑地解释着。
  “那让他们自己处理,不要霸占着你。”他不置可否。
  “我伤心的时候都是晓樊陪着我,现在,她难过了,我怎么可以不理她。”
  他温柔吻着我的手,轻声地安慰,“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我盈然一笑,我知道!
  看着他一脸认真,我抬头在他脸上印下一吻,“我的心里除了你,还是你!”
  他开心地抱着我,满意地笑了。
  原来男人的安全感比女人更少,因为,男人天生是有独占欲的,他由不得别人来分享他的所有,即使是毫无威胁的同性友人,在他们眼中,也变成了与他抢夺心爱之人的阻碍。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进入深秋了,重遇苏越明,现在要叫他曾启亮,已经快三个多月了。
  所有的幸福都在慢慢成长,而他的霸道完全左右着我的生活重心。
  钟晓樊和陈卓还是分开了,我不知道陈卓是如何和她摊牌的,晓樊大醉一场,终于决定放弃这个男人!
  钟晓樊是好女人,很会爱自己,绝不会让自己一条路走到死胡同。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男人嘛,再极品的也只是昙花一现,心不在你身上,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你的毒药。”她不会逼自己吞下毒药,所以,她放自己一条生路。
  说真的,我很羡慕她,如果我也能如此轻松地看待人生,也许我会少受些苦。可是,每个人的性格是注定了的,要走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别人再大的幸福也只是让我们望而兴叹的,而自己选的,再苦再痛也只有自己明白坚持的意义。
  老天爷很清醒,虽然有时会打个小盹,忘记爱护你,会让你掉入万丈深渊,也会让你生不如死。可是,只要你相信,坚持真爱,他一定会开眼让你得到幸福的。
  
  陈卓,真的居然放下,只以朋友的身份关怀我。
  虽然,我清楚地知道,他的心里还有许多不甘,可是,对于一个成功的男人,他绝对拿得起放得下。
  晓樊已经绝口不提这个男人,他却还是大方地替晓樊提供了几次好的机会。这些,他都没告诉她,只是默默地替她牵线搭桥。
  看他对晓樊如此这般,对他的好感渐渐加深。如果他能爱上晓樊,该多完美。
  他也建议我好几次了,希望我再书。我总是淡淡地回绝,作为汉亭的签约作家,我不想为了钱把一切搞得复杂。我并不想大红大紫,写书只是为了兴趣,看到读者来信,与我交流他们的感受,我已经很满足了,并不一定要一版再版才能证明影响力。
  他也不勉强,只是每次有作协的聚会,他总会给我寄张邀请函。
  
  生活一切步入正轨,我的幸福也在一天天酝酿着。
  我不敢期待它开花结果,幸福的饱和度不能要求太高,人一旦太贪婪地要求一切都完美无缺,老天爷一定会制造缺憾,提醒你人生多坎坷。
  启亮的电话突然而至。
  “梓珊,明天晚上有空吗?”他从来不预约,今天可好了,居然这么礼貌,一定有古怪。
  “嗯,没事,怎么了?”只要晓樊不找我,一般没什么应酬。
  “到我家吃饭,我父母想见见你。”如此轻描淡定,他根本不知道,他扔了多大的炸弹,轰地把我炸到了九天外,光速绕了整个地球一圈,才坠落原地。
  见父母?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为,谈恋爱就行了,他对我好,我对他依,这就是爱情了,所有的甜蜜只与我们两人有关。
  而他突然的提议,让我完全失了清醒。
  “到你家?”怎么感觉是要赴鸿门宴啊,头皮直麻,手都凉了半截。
  “对,明天中午我过来接你。”他在那头低声笑,他一定知道我呆掉了。
  “启亮,怎么突然会,会叫我去你家吃饭。”我还是好矛盾,这要求非得答应,可是,我完全没准备好。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怕什么啊?”他非要把话挑明。
  昏倒,如果他在我面前,我相信他一定会被我的眼神杀死。见公婆,天啊,他到底是怎么和家人说的。
  这也太奇怪了,也许我是慢热,我从未主动问过他的家人,他也很少提。所以在我的印象中,并没有太多家人的观念。现在突然冒出来要见家长,我的心完全吓坏了。
  “好了,好了,别担心,没你想的这么可怕。明天等我过来就行了。”他好心地在电话那头安慰我,可是,这安慰一点用都没有嘛。
  “启亮,我可不可以说不啊?”弱弱地,我明知道答案,还是冒死问了一句。
  “不行!”他可是一点希望都没给我,直接把我的犹豫否决了。
  “乖,明天我早点过去接你的。”他轻轻印上一吻,嘟,电话挂掉了!
  我呆怔地望着手机,心里万马奔腾,天啊,明天要去他家,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第二十六章 家长
  被启亮那个电话扰得我一夜未眠,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明天到底该如何办,见家长该注意些什么?
  长这么大,就只谈过一次恋爱,初恋即遇见了越明,所有的关注只为他而付出,虽然当时,我们也曾美好地规划过,将来要几个小孩。可那些都只是美好的梦想,从未付诸行动,而那些梦也在分离之后破碎了,更没时间去想有可能接触到别的人。
  见家长,这比小学老师宣布要到家里家访还恐怖。
  这是给他的父母第一印象的最关键时刻,我了解了他们的儿子,却不代表就了解了他们,被他们接受。
  而且启亮甚少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家庭,每次我不经意问起时,他都一带而过,隐约感到,这个家在他的心目中总像是缺少些什么。而他父母对他的放任,完全体现在与他相处这么久以来,从未听到过他家人打来的电话。
  他知道我是个孤儿,所以,也不奇怪我很少提起家人。因此,我也觉得不提到家人是一种正常表现。
  可是,他突然提出的见家长,让我被迫接受,原来恋爱并不完全属于两个人的事。
  一夜混混沌沌的醒来,我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更担心了。真是越紧张,越坏事。
  我赶紧补救,翻出上次晓樊在我家住时,留下的几片面膜,先贴上再说。
  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要穿什么衣服呢,第一次见面,要穿得大方点吧,他们知道我的年纪了吗,该穿什么才符合我的年龄?
  我敷着面膜,慌乱地在衣橱里翻找着合适的衣服。可是,没一件能让我满意,总觉得缺了什么。
  心烦地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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