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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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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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去游柴埠溪森林公园,他一大早就来拍我的门,他为什么不去找别的人作他的同伴,为什么非要黏着我,真苦恼啊。
  一路上倒还有说有笑的,这里是五峰土家自治县境内,有很多民俗的建筑,再结合这些优美的大自然景观,让人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自然村落里,尽情享受贴近自然的舒畅。
  一路上,他都陪在我身边,分享他的感悟,其实多一个人陪着也挺好的。
  爬了半天,导游宣布给大家半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半小时之后到固定地方集合。
  我最喜欢自由时间了,光跟着导游走,好多地方都玩不到。
  我提议,我们四处走走,他欣然同意,陪着我在山上逛起来了。
  这里的奇峰真的很美,一条清溪贯穿整个大峡谷,溪谷两岸的岩石经过亿万年的风雨侵蚀,形成独特峰林景观。我们在山间穿梭,他跟在后面不停提醒我别跑远了,会迷路。可是,我早乐疯了,哪还管这么多,只顾一个人在前面开心的往深走去。
  “梓珊,别去了,我们快回去吧。”越明有些担心了。
  “那边啊,那边有个山洞,我们到那儿就回头好不好?”我还在和他打商量。
  他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除了陪着我,他还能作什么呢。
  我开心地向山洞跑去,可是,头顶的天怎么突然暗下来了,像是马上要下雨了,这天怎么这么恐怖,前一会还晴天怎么突然就全阴下来了,真像小孩子的脸。
  果然,还没等我我们到达山洞,雨水就扑扑地落下来了,洒在身上,雨好大啊。他拉着我赶紧向洞里冲去。
  好不容易,等我们冲到洞里,外面已经倾盆大雨了,洞外像是挂起了一层雨帘,阻隔着外面与洞中。
  我往洞里望了望。黑添添的,什么也没有。洞外吹进来一阵阵的我,刮在身上的湿衣上,突然感觉凉嗖嗖的,我忍不住撮起双臂。
  “冷吗?”他站在身边,轻轻圈住我的肩,“这雨应该一会就过去,别担心。”
  感受着他手臂传来的温度,我抬头望着他的脸,不禁有些痴了,此时此刻,他的一个简单拥抱却有如此温暖的感觉,心中的担心渐渐安定下来,还好有他在,突然不再害怕了。
  他看到我没声音,低下头望着我,才发现我正痴痴地望着他,他怔怔地回望着我,手禁不住轻抚着我额前的湿发,雨水顺着脸庞一直滑落以颈间,他的手指沿着水痕轻轻地擦拭着,手指划过下鄂,划向我的颈项时,我困难地吞了吞口水。
  突然,外面一声惊雷,震散了我的迷雾,也吓得我扑到他怀里。他紧紧地抱着我,轻声地安慰着。过了许久,我才发觉我们有多暧昧,用力地挣脱出他的手臂,跳离他的怀抱。
  这里除了雨声,安静得就只剩下我俩的心跳声,而且越来越清晰,仿佛像心里有两个小鼓在狂敲。为了平复激动的心情,我转身找了个洞中的石块坐下来,也许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他也挨着我坐下来。抬头看了看外面的雨,居然还没有转弱的趋势。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他还是自然地搂过我的肩,让我靠在他肩上,用手臂的温暖给我安慰。
  有他在身边,真好!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慢慢地流出来,我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好想多贪恋一点。
  他侧过脸,静静地盯着我的额着,轻轻地用手把发上的头发抹去,额宇,眉间,还有鼻尖,轻轻地擦着,他的手像是有一种魔力,抚过之后,都变得干静而温暖了。
  我抬起脸,微笑着想对他说谢谢。
  “谢谢,”
  “我……”
  我们两人同时开口,我突然笑了,尴尬的气氛好像有些缓解,我笑着问道,“你想说什么?”
  可是,他却没有立即开口,反而用手指轻轻地抬起我的下巴,轻抚过我的唇。
  我突然有些害怕了,害怕他听到他说出口,害怕得我想逃。
  可是,他的手指没让我转脸,他直直的看着我,温柔地说,“我……想吻你,可以吗?”
  我害怕得直想往后躲,可是他的另个手却扶住了我的颈脖,不让我有机会再躲。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好炽热,仿佛那眼里已经有两簇火在跳跃,我紧张地只好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
  可是,闭上了眼,呼吸就变得如此敏感,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脸在慢慢逼近,他的气息已经把我慢慢包围。我怕极了,我明白,却无法预知接下来发生的事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我一动不动,努力地摒住呼吸,深怕自己的一丝动静会引来可怕的后果。
  温温的,双唇被他的唇轻轻触了一下,两下,他温柔地碰触着,仿佛怕把什么宝贝碰碎了一般。轻轻地,试探着慢慢接近,终于,我能感觉他的完全贴近,温热的唇,柔软得像棉花糖。在他轻柔地碰触下,我被动地任他亲近,他的手慢慢滑下我的腰间,轻抚着我的背,那种舒服的感觉,让我慢慢放松下来,跟着他的节奏慢慢地享受着温暖的亲密接触。
  仿佛过了一世纪,他终于轻轻放开了我,我感觉身前的压迫有些缓解,才慢慢睁开眼,他的脸赫然就在眼前,我的羞赧终于在这时候复苏,脸一定红得像熟翻的番茄,他只是吻了吻我的嘴唇,并没有深吻,我都已经昏成这样了,而且这还是我的初吻,天啊,我真的是大色女。
  他好像读到我心里一样,轻轻搂过我,“我怕把你吓坏了。”
  “梓珊,”他握住我的手,把玩着指尖,低沉地说,“I like you。”
  我的心不听使唤了,疯狂地跳个不停,他怎么可以这个时候说这个话。
  “我喜欢你,梓珊。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注意你了。”他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环绕。
  “你一定对很多女生说过。”他这么帅,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我才不信呢。
  “我有过女朋友,而且不只一个,但,我从来没遇见像你这么可爱清纯的女生。你就像是一股清泉,在山间自由的流泻,你享受自己的快乐,也用快乐感染着你身边的人,让人忍不住被吸引。”我真的有这么好?我都开始相信了。
  “你现在有女朋友吗?”我还是不相信他没女友。
  “现在没有,上一个分手已经半年了。”他很诚恳的回答着。
  “可是,我们都还只算是陌生人啊。你怎么可能喜欢我。”
  “喜欢需要理由吗?”他捧起我的脸,认真地凝望着我。“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我怎么有种被骗上当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对嘛,我们互相喜欢,不就行了。”他刮刮我的鼻子,“别怀疑了,雨停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他们真的着急了。”
  他站起来,把我也拉起来,搂着我向洞外走去。
  是啊,不想了,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呢?至少在他身上,我感觉到了温暖,我的心第一次这么狂热地颤抖着。
  
                  第七章 留下
  
  果然,大家都等急了,我们好像总是队伍中的搞蛋份子,每次都是因为我们被耽搁。最好笑的是导游,本来,一直在絮絮叨叨抱怨的他,正打算好好教训我们一番,可是,在看到我们手牵手站在他面前时,他的脸像是刚喝完三大碗醋一样,皱成了一团,超好笑,话就卡在嘴里吞不出来了。
  越明赶紧连声说“抱歉,抱歉,刚才不小心走远了,我们是等雨停了才回来的,真是不好意思。”
  “哼,泡妞也不用搞这么狼狈吧。”导游丢下一句话,掉头就走到前面去了。
  大家一听,都古怪的笑了,原来如此。
  气死我了,你算我谁,要你管,我刚想说导游,越明就扯了扯我,“好了,没事,别生气。快走吧,一会上车拿我衣服套上,你身上都湿了,小心着凉。”
  我呶着嘴,只好乖乖地点点头,“哦。”
  一下午,我们浏览了风景区里的景点,最让我兴奋的是,我们还看到了好多土家族的寨子,他们好热情,而且还有民宿可以提供给游客居住,可以真正体会到他们的生活。
  可惜,我们的团只是参观,两日游很快就接近尾声了,晚上坐车返回宜昌,这次行程就结束了。
  车子在路上颠簸前行,看着优美的风景我在身后掠过,心里顿然感觉惆怅无比。美好的时光就是过得这么快,我悄悄偷瞄坐在身旁的越明,结束了吗?我们是不是也该结束了,也许,我们根本就算不上开始,何来结束呢,带着心里小小的失落,转头望向窗外,不想了,本来就不该有太多的想法,我们只是两个短暂相识的陌生人不是吗?就让我短暂的相识在这短暂的旅游中留下一个美好回忆好了。
  车子进入宜昌市区,回到了集合地。大家都清点好各自的行李,准备告别了。
  我背着包站在外面,准备和他告别,心里再多的失落都会过去的。伤感的话好像不太适合我,还是开心点吧。也许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出来了,背着个包,戴着一顶球帽,站在我面前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我要回去了。”还是我先开口,我轻轻地笑了。
  “你……”他顿了一会,才点点头,是啊,他应该也是要回到最初吧。
  “我打算再呆上两天,到处逛逛。那……我们还会不会再见?”他整整帽子,有些迟疑。
  “如果有机会,会的。”我不想给自己太多机会考虑,也许再犹豫我真的会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了。
  “能给我你的电话吗?也许……我的事办完了,我们还可以见上一面。”他有些不甘心,还在努力。
  “可能不太方便,我们就在这告别吧。”我不知道为什么拒绝,可是理智告诉我,一切就到这就好了,就够了。难道我们还能有什么呢?算了,在适当的时候作个适当的了结,对彼此都好。可是,为什么我心里却有种闷闷的感觉,看着他的眼,我的心却柔软得快要投降了。
  “梓珊,我……”他向前一步,按住我的肩,炽热的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可是,我却没让他说出口。“再见了,谢谢你的照顾。”我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笑,不能再犹豫了,不能再听了,我害怕听到挽留。
  我轻轻向后退,始终微笑地慢慢向后退,看着他眼里的依恋,心里的坚持慢慢在动摇,不行,绝对不行,总得有一个人先转身。
  我心一横,转身就要向前走。
  他突然从背后抓住我的手,轻轻一带,把我扯入他身前。“给我的一个goodbye kiss。”
  在我还完全没反应过来时,他的双唇已经火热地封住了我的唇,强烈的感觉让我忘记如何抗拒,忘记应该挣脱开,脑子只残留他在我唇齿间述说的依恋,那浓浓的纠缠让我都快化了,心里有一种声音在疯狂地呼喊,我也好舍不得,我不想走,不想离开他。
  久久的,他才慢慢放开我,轻抚着我的脸,凝望着我,“梓珊,我不想让你走。”
  我……我无以答复,脑子好乱啊,我应该走,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不要再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们只是偶遇的陌生人,当偶遇结束就该安份地回到各自的世界去,不该有太多的幻想。可是,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看着我的犹豫沉默,终于还是低下头,“我知道我没有权利这么要求你,梓珊,谢谢你,陪我渡过这么愉快的旅行,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最后的,轻轻的一吻,印在了我的唇角,这是他的告别,终于,我们还是做了我们应有的选择,放手,回到最初。
  不再看他的眼,不再看他的脸,我收回所有的贪恋,狠狠地一咬牙,硬生生地转过身,大步向前走,登上了离开的车。当车子启动的那一刹那,我还是忍不住瞄了眼窗外,他就那样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我离开!
  一切,突然地开始,也突然的结束,这就是旅行,每个人会不小心在沿途遇见美丽的风景,却不可能为了短暂的美丽而忘记了回去的路。
  这是最正确的选择,可为什么我的心却如此难受,仿佛遗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很快到了车站,很多人在等待着回武汉的车。
  坐在侯车室里,看着其他的游客,带着快乐的心情,愉快地讨论着这次旅行的收获。只有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角落。
  “怎么会这样,依依没事吧?”旁边的小卖部突然有些喧闹,吵到了正发呆的我。
  “老婆,怎么了,怎么了?”老板焦急地贴过耳朵,努力想听清楚电话里说什么。
  “好好,我们马上回去。”老板娘挂下电话,大声地冲老公说,“他爸,依依刚才差点被车撞了,还好有一个好心人救了她,自己却被车撞了。我们赶紧回去。”
  “啊,依依有没有事?”
  “不知道,听王妈说好像没事,不过,那个男的好像受了伤,而且还是一个游客。”
  “游客,哪里的?要不要紧?”
  “不知道,不知道,回去就知道了,反正,好像是刚从柴埠溪回来的,什么龙旅游团带的。”两人赶紧收了摊,关了店门,要回去。
  柴埠溪,祥龙?是我们团吗?我心里一惊,谁被车撞了?在旅行社没走不就那几个?我焦急地站起来,不会的,不会这么巧的,应该不是他。可是,我的心里却莫名地慌乱起来,不会是他,应该不是他。
  我的脚步却停不下来,冲出了侯车室,赶紧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旅行社。
  怎么会呢?我们刚刚才分别,他不会有事的,他不能有事!越明,你一定要好好的。
  一下车,果然,看到那对夫妇冲进了祥龙旅行社,我的心噔的一下悬起来了,我忘了拿找回的钱,赶紧冲进旅社社。越明,千万不要是你。
  “妈妈”“依依”,旅行社里一片焦虑的声音。
  我担心地冲进里间,越明,到处在搜索他的身影。
  不是他,原来不是他。太好了,太好了,紧绷的心一下子就松下了了,眼睛突然酸酸的,越明不在这儿。看着会在沙发上的受伤的男人,是另外一个团员,小女孩被妈妈搂在怀里连声地安慰,那团员也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脚被擦破了皮,正在上药。
  我靠在墙边,轻抚着心,平复自己的心情,还好不是他,突然有种虚脱的感觉。
  慢慢退出房间,他走了,他应该走了。我看到导游,转念一想,冲过去,“导游,你有看到我的同伴吗?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高高的男生。”
  “他不是走了吗?咦,你怎么还在这,你不是说要回武汉吗?”
  “我……我落东西了,我一会就走。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啊,我以为你们一起走了。”
  “哦,谢谢。”原来真的走了。
  失落地走出旅行社。我好傻,好笨,还在期待什么呢?人家根本早就走了,你还以为别人在原地等着你吗?
  掏出车票,看着已经超时的票,傻傻地一笑,夏梓珊,你真够笨的。你还在期待什么?你是个大傻瓜。
  我慢慢地朝车站方向走去,苏越明,你最讨厌了,明明说了不想我走,为什么自己却又偷偷跑掉,最讨厌你这种大骗子,以为长得帅就可以乱放电,讨厌,讨厌,最讨厌苏越明了。心里却越想越呕,可是,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了,心里又堵得好慌好慌。眼泪也不知不觉慢慢溢出眼眶。苏越明,你是一个大骗子。我想……我是失恋了。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车站就在不远处了。
  我掏出纸巾,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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