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二少V.S妙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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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二少V.S妙管家-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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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贪看秋菊忘了时间,真抱歉!”笑着弯腰以示歉意,伍自行轻问:“你都准备好了吗?”
  虽然他与聂箸文还是不冷不热的老样子,与阿涛却成为越来越好的知心朋友。早在初夏的某  天,阿涛抱了一尊玉像来送她时,两人相视一笑,即明了了一切。
  由此,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好啦!你不知道,那……咦?箸文,你也在?”她后知后觉地打声招呼。
  聂箸文干笑几声,对于两人的亲密有些吃醋,“你终于看见区区小生在下我啦?”
  “你又不是假山,我自然看得见你。”她不明白他为何笑得如此假意,却也没时间多问,只转头继续对伍自行说道:“哎呀,你不知道,我一拿到它就差点……喂,箸文,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走开啦!没看到我在跟自行说悄悄话吗?”非礼勿听,他不懂啊?
  聂箸文气得头顶几乎要冒烟,却只得咬牙忍耐,只因这少根筋的路痴,不小心是他家大哥的女人!
  “我自然看到了。”她没忘记他的眼已重见光明了吧?“可我要等自行,自行不走,我自己走干嘛?”见两个人之间那么亲热,丝毫没有该有的“男女之别”,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自行,你过来一下。”
  “做什么?”伍自行不疑有他,朝他走了过去,“有事?”
  “没什么大事,”他双手一圈,将伍自行拥入怀中,扬首冲着目瞪口呆的阿涛示威一笑,“只不过重申一下主权而已。”
  “主权?”两个女人互望一眼,不解其义。
  “对!你伍自行是我聂箸文的;而你,阿涛,大哥才是你的囊中物,请勿搞混。谢谢,改日再见!”
  说罢,他搂着伍自行一转身,老大不爽地要走人。
  “你有病呀?”才不如他意,伍自行钉在原地,一步也不动,“我有事要同阿涛商量,你先走开啦!”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对嘛!我和自行有事,你搅和什么?”阿涛移步上前,伸手从他怀里硬扯出他的“所有物”,“你先一边玩去啦!我们说的事不能让你听见。”
  “我……”怀中空空如也,他不由得一阵心慌。
  这阿涛是少根筋吗?自行是男的耶!她那么亲热做什么?
  瞪眼瞧那一男一女愈走愈远,他瘪瘪嘴,很不情愿地接受一个事实──他被自行甩了!为了一个女人,他的自行丢下他了……
  “气死我了!”他蓦然发现,喜欢上一个人时,占有欲是很强的,强到无法忍受任何人夺走心上人的一点视线!
  自行是他的耶!
  “自行丢掉你了?”凉凉的笑声缓缓插进他的自艾自怜中。
  他抬首,“大哥!何时来的?”
  啧!练武之人的机敏到哪里去了?摇摇头,聂修炜从假山后面转过来,慢慢踱到他的身旁,怜惜地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一起走。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的阿涛竟把我的自行抢走了!”他要告状,“自行是男人耶!阿涛把你也甩掉了吗?”
  “我的阿涛?”聂修炜闻言一笑,“她怎么舍得甩掉我呢?不过,她肯去找朋友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我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不高兴?”这总比整日闷在房间里雕玉要好得多了。
  “问题是,她找的朋友是‘男人’!”就不信大哥心里没有不是味儿。
  “箸文,阿涛以前也常缠着你啊!”聂修炜一挑浓眉,“那时我也没有说什么啊!现在她舍你而就伍先生,我才真的放心呢!”
  怎么回事啊?他与伍自行已经相处了一整年,难道从没发现什么?一向眼神犀利的箸文,失了明之后,怎么连看人的功力也退步了?
  “大哥?难道你不怕你的女人移情别恋?”
  “管好自己就好了,兄弟。”拍拍那颗呆瓜头,“你知不知道,全府的人都对你和伍先生十分关注呢!”
  “我管他们!”聂箸文轻轻撇一撇唇,笑得云淡风轻,“只要我和自行活得自在开心,理会那么多世俗偏见干什么?大哥,你也不赞成我和自行在一起吗?”
  其它人不在他的考量之内,但自小一块长大的兄长的意见,有必要听一听,不过,前提是大哥不会反对才行,否则,也只得随它去!
  “哦?你还记得要问一问我的意见?”他们两个卿卿我我已快半载了,问得是否迟了些?聂修炜利眸一闪,笑着反问:“若我不赞成呢?”
  聂箸文闻言止住脚步,一脸凝重。
  “大哥,我以为你思想开明,否则也不会抛掉那些门第之见,一心一意要娶平民出身的阿涛,做你一生一世的妻子。”
  “你别忘了,伍自行可是男儿身!”淡淡一句,他将聂箸文踢入无边黑暗之中。
  “男儿身?嗤!我管他!”轻轻一笑,“大哥,你爱过,该知道爱是什么,无关容貌、无关才识……总之,爱了就是爱了,有必要分性别吗?”
  “所以?”聂修炜扬扬眉,继续听着聂箸文那叫人听来绝对惊世骇俗的言论。
  “所以,我才不管你或其它人赞不赞成、同不同意,我爱自行,使会爱到底,直至生命终了。就算爹娘在府中,我也不会妥协一分。”
  静静望着这个一脸严肃的亲弟,聂修炜缓缓笑开了。
  箸文真的成熟了!那个爱笑爱闹、又奸又猾的毛头小子,终于蜕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你爱自行,所以不会去管什么流言蜚语?”
  “对!”很是斩钉截铁。
  “那么,自行呢?”再淡淡一笑,聂修炜漫不经心地扔下一枚炸药,“她可曾说过喜欢你?”
  “没有。”他很干脆地耸耸肩。
  “爱是付出,我从没有想过强求他如我爱他般爱我,只要有他在我身边,能让我静静地守护他一辈子、爱他一辈子、怜他一辈子、宠他一辈子,就足够。”他绝不会让自行再成为流浪天涯的独行客。
  “再说,自行说允我喜欢他,以一个男人的身分……这承诺还不够吗?”再要更多,就太贪心了!
  “那自行的来历呢?自行的过去呢?你不好奇?”爱并不等于盲目吧!
  “哈哈……”聂箸文一笑,笑得爽朗,“大哥,你也爱阿涛,可你也从不在意她的来历、她的身世啊!
  同样,自行的来历、过去我是一无所知,可我爱的是现在的自行、会笑会哭的自行,他的过去我没有参与过,他的现在、未来我却可以陪他一起走,我好奇那些做什么?“
  聂修炜赞叹地一拍亲弟的肩膀,佩服之色挂在窃笑不已的俊脸上,显得甚是滑稽。
  “大哥,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瞧那奇怪的神色,他心生警觉。
  “瞒你?呵呵……你的眼那么利,我们能瞒得了什么?”他们才没有瞒,只是不想说而已。
  “真的?”看那神色,便知大哥在说谎。
  “真的。啊……忘了问你,你跟你的自行现在怎么样了?忙了半年,也该休闲几日了吧?”他真想把自行抢到自己的玉器坊中,有这么一位身怀经营之才的帮手,任谁都会轻松许多。
  “总算熬出头啦!布庄一切已经安置好,从明天……不,从等一下开始,我就要全心全力黏着他了!”嘿嘿……想一想便觉开心得想飞!
  “就这样?”
  “当然!”他的要求仅此而已。
  “不想吃了她?”何时小弟也懂得优柔寡断了?他不由得忆起当初箸文死命鼓吹他快刀斩乱麻,先吃掉阿涛再谈其它的情景。
  “吃——”他差一点被急遽分泌的口水给呛死,“怎么不想?但自行怕是一时半刻不能接受。”他自嘲一笑,多少个夜晚他想拥着自行入眠,想得心都痛了,可他不敢呀!
  “所以?”聂修炜再挑眉。
  “等啦!”等自行愿意交给他的那一天。
  “小弟,套一句九年前你对我说的话——枝节横着生得多哩!若不想情路坎坷,那就吃掉她!或许……你会有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哦?”怀疑地看着不同于往日沉稳儒雅形象的老大,聂箸文不太相信他的……热心。
  “相信我。”再拍一拍小弟,聂修炜转身离开。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深夜。
  “自行……”
  “干什么呀?”
  “想你了……啊?”
  “啊……啊……”
  自行怎……怎……
  第六章
  呵呵……
  呵呵呵……
  “拜托!求你不要再傻笑下去了!”聂修炜受不了地随手丢过一本帐册,努力想堵住聂箸文那恐怖至极的贱笑。
  有必要这么发傻吗?
  不就是终于美梦成真吃了伍自行?
  不就是终于揭穿了伍自行的真面目?
  不要再笑了……
  “呵呵……大哥,我好开心!”
  将盖在头上的帐册扯到一边,聂箸文漾着大大的笑容。
  “老天爷真是太眷顾我了!不然,祂怎么会突然将自行变成女儿身?呵呵……我太幸运了!”
  他的自行,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
  天哪,他几要跪地不起,长拜老天了。
  “你被自行骗了这么久,还这么高兴?”聂修炜简直太佩服弟弟的涵养了!
  “我不应该高兴吗?”聂箸文笑咪咪地耸一耸肩。
  “我爱自行,所以不在乎她的男儿身,同样,自然会包容她的一切。可她竟是女儿身耶!她是瞒了我许久,瞒得我好苦,我当然会有一点点不悦,可,她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我干嘛要生气?”
  老天!聂修伟无力地支颔一叹。
  “再说,自行是女儿身,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抱她、亲她,多好?”呵呵……
  看着他那副傻样,聂修炜摇了摇头。
  “不过,大哥……”他面容一整,有些气愤,“关于自行是女儿身这件事……你和阿涛知道很久了吧?”
  哼哼!敢瞒他?!这笔帐有得算了!
  “也不算太久,在你复明之前,我们才刚知晓罢了。”一边翻看过往帐目,聂修炜叹息着露出笑容,没注意到亲弟的狰狞面目,“这还得感谢阿涛,若不是她,我还看不出来呢!”
  “感谢阿涛?”哼哼!他一定会好好“谢谢”她!“大哥,阿涛不说也就罢了!可你……你是我亲大哥吧?每日瞧着你兄弟辛苦忍耐,很开心吗?”
  他为了不让自行受到伤害,每日每夜忍受欲火煎熬,大哥难道没看到吗?
  “当然……没有!”偶一抬头,聂修炜才惊觉风云变色,连忙丢开帐册,躲到一旁,不想同蛮劲上来的亲弟恶战一场。
  箸文虽小他一岁,武艺却与他在伯仲之间,何况生气发疯的人力气是很大的,他还是少惹为妙!
  “没有?”猛跃过去,他恨恨一记铁拳击向大哥的腹部,“还骗我?若没有,笑得这么贱干什么?”
  “喂!”急速向后一撤,抬手阻挡来势凶猛的拳头,聂修炜有些头皮发麻。箸文这次好象真的发火了!
  “喂什么喂?喂你一拳!”左掌被挡,右拳随即跟上,右拳被拦,索性一记连环腿过去。
  “停——”边喊边出招挡住来势,“我可是你亲大哥耶!你干什么呀?”
  “现在记起你是我亲大哥啦?哼哼!就是因为你是我的亲大哥,我才想揍你!”
  聂箸文像吃了狂药一般,一拳又一拳地痛击过去,颇有不揍到他绝不罢休的架式。
  “停——”慌张而气愤的女音蓦地插进激烈的缠斗中,“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有兴致打闹?有人上门指名道姓要找自行啦!”
  “什么?!”
  四只拳头一下子僵在半空中。
  “有一个男人凶巴巴地死赖在聂府门前不走,指名道姓非要见自行一面!管事拦不住,自行已经赶到大厅见他去了!”阿涛冲着两只暴龙大吼一声,“那个男人自称是自行以前的挚交好友!”
  话没说完,便见一道影子闪过身前,如狂风般呼啸而去。
  “咱们也去看看。”伸手抱起小妻子,聂修炜飞也似的奔向大厅。
  许久以来,自行从没讲起自己的过往,更从不谈起亲朋好友。这突然冒出的男人,是谁?
  他……真是伍自行的挚交好友吗?
  聂箸文飞也似的急奔,一颗心乱成一团。
  那上门的男人是谁?自行可真认识他?他与自行是何关系?
  遥望聂府大厅,耳尖地听见里面传出低低的笑语,聂箸文一呆。
  “自行……”急煞住前奔的步子,他在厅门外轻唤一声,才慢慢步了进去。
  偌大的内厅里,右首的大椅上,一个男子正倾身而坐,与正位上的自行微笑交谈着,一副与她很是熟识的样子,斯文的脸庞上隐含压抑不住的狂喜。
  “齐彦兄,让自行为你引见。”面容平淡的伍自行站起身来,右手轻轻一扬,“这位便是名满天下的京城聂府二少,聂箸文。”
  “啊!久仰久仰,”座上的年轻男子连忙站起,笑着向聂箸文躬身一礼,“在下韩齐彦,大理人士,冒昧登门,还望聂二少见谅。”
  “原来是云南大理韩氏药堂的少主,箸文也久仰大名。”踱到心爱女子的身旁站定,聂箸文抱拳一笑,“请坐,不必拘礼。”
  他俯首细看自行一眼,她依旧平平淡淡,待人疏而有礼,好似……好似初进聂府之时。
  心,微微安下,笑着坐于自行身侧的椅上。
  “韩少主这次来京,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吧?”他笑着问。
  大理韩氏药堂威震一方,所产药材几占中原四成,也是威名赫赫的一方霸主。他为何认得自行?
  “呃……非也。”微一愣,眼望伍自行,韩齐彦摇摇头,“齐彦这次入京,乃专为十……呃……专为自行贤弟而来。”
  “哦?”聂箸文一挑眉。
  “齐彦已五年不曾见过自行贤弟,心里甚是挂念,故特来此打扰。”
  “齐彦兄如此牵挂,自行真是不敢当。”伍自行微微一笑。
  “自行贤弟,齐彦能否与你私下一谈?”他热切的眼中含着希冀。
  “齐彦兄,此处没有外人,有话直说便好。”伍自行淡淡地将视线移往厅外繁花,还是微笑。
  “这……”为难地望一眼一旁的聂二少,韩齐彦再看一眼一脸平淡的伍自行,不由得心中一阵黯然。
  “我……我找得你好苦!”满腔的思念一下子爆发出来,韩齐彦再也顾不得是否有他人在场,紧紧盯住一直记挂在心的面庞。
  “那年我去苏州寻你,可他们说你已因恶疾过世了,那时我好伤心,不顾一切地想见你遗容一面,可他们却连你的埋骨之处也不告诉我。
  我发疯似的在苏州城里外到处寻找,只盼能找到你葬身之处,可我找了七天,什么也没有找到,便大醉一场,昏睡中,被我的侍从们载回了大理。“
  忆起那时的伤心欲绝,韩齐彦苦苦一笑。
  “于是,我便在大理最美的地方为你筑了一座衣冠冢,将你赠我的那件苏绣埋在里面,时常去看看你、陪陪你,只盼能……能再梦你一回。
  可我即使睡在那衣冠冢坟房,却从没梦到过你。于是我就想,是不是他们骗了我,其实你并没死,只是不想再见我了?“
  眨一眨泛热的眼眸,韩齐彦直直注视着垂头不语的伍自行。
  “我不死心,便又去了江南,暗访你的蛛丝马迹,虽依旧失望而归,却意外地在南京聂府布庄买衣时,听卖衣小厮偶尔闲谈,提起了一位伍先生,说伍先生身怀大才却不显不露,整日埋首帐册,沉默寡言。
  我一惊,总怀疑那是你,于是费尽心思套他们详述了你的相貌,这才真的确定你没死!“
  他双手激动地一挥,“我当时便想见你,可他们却说你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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