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弯弯- 第315部分

　　　　纺织厂有不少的职工，原来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是最红火的企业，现在已经是日薄西山，可是职工不少，上次就有很多的职工闹事，有的人还想闹到北京去，说是厂长贪污很严重。这些情况市长给马立新说的时候，马立新比方市长所了解的更清楚。

　　　　还有一些小的企业，比如说塑料厂，现在那位置已经是很不错的地方了，是黄金地段，早就不生产塑料了，开的门店一年的租金就是几百万，几个职工日子过的比谁都要强，很多人看着眼睛红，说是要交给公家，为这事后来闹到市政府来了。

　　　　市长道：“书记啊，有的事情我们政府这边还是要向你做汇报的，我们做的事情那里没有做好，你给我们指点，我们有的时候也是摸着石头过河。”马立新说道：“几个重点的企业我来过问，其他的企业你们政府管没有问题。”

　　　　马立新的意思就是说，几个，主要是两个，一个是纸厂，一个是纺织厂，由马立新负责，另外的你政府那边去管好了，我也没意见。可市长的说话的态度却是都要由政府那边去管，这就让马立新有点不高兴。

　　　　市长发现马立新不是很高兴也不跟他说什么话了，马立新这几年发现市长好象是在跟自己较劲，每次只要是干部调整就要多安排几个自己的人，马立新对这些事情也是很宽松，都给他办了，可是这一年来，却是很不如自己的意愿。

　　　　可能就是在时候已经要跟他决裂了，几天后，方市长就进到纸厂去了，只要方市长有什么动向，马上就有人给自己反映，这也是自己安排人在周围的一个好处，几天后，市长的心思就出现了，市政府秘书长拿着人事安排表过来了。

　　　　交到马立新手上的是纸厂人事调整安排，一下就安排了四个干部，三个是科长安排为副厂长，一个是科长安排为工会主席。原来的工会主席退休，三个副厂长一个管财务，一个管销售，一个管材料。

　　　　那现在的厂长管什么呢，这不是很明显的把现在的厂长架空吗？马立新对市政府秘书长说道：“这纸厂的人事安排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一下安排这么多的人来管理工厂，我看也不一定有效果，还是由原来一样的职工来选干部吧。”

　　　　一下子就把这球给踢回去，秘书长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回去给市长反映，再也没有什么下文，马立新想这事情还真是有点悬念，只是还没有到发作的时候，倒是市委这边和政府那边好象是没有什么来往。

　　　　姬省长来的时候，市长再也没有问马立新什么事情，接待的时候马立新在前面，市长在旁边，一副很团结和谐的样子，有的时候市长还和马立新在说话，笑着，连姬省长都说大川市委市政府是有战斗力量的班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又有谁知道市委和市政府的不和呢？陪同省长全部的考察完，最后的地方就在马立新的家乡一个小镇上。现在的小镇已经发展为先镇和老镇，新镇在老镇的北边，都是新的，老镇上都是卖衣服的，依旧是石板街道。

　　　　据说石板街道是明清时期的，很久远了，还有人考证是茶麻古道，好象是茶麻古道的发源地，到了小镇上，马立新感觉很是奇特，好象到了自己的家一样的亲切，尽管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有时候是不是象文章里说的那样，家其实就是一个感受？

　　　　找到当年坐在高高的铺面做生意的一些人，现在店铺已经几十年或者更加久远了，而不变的是那种沧桑，记得当年走在这街道上的时候，那个老人，走到那店铺的时候，那老人竟然还在，姬省长正好要问一些情况，马立新先走上去。

　　　　“你好，老人家，我记得你呢，我家里原来就是对面过去的马记杂货店。”“哎呀，是马掌柜的家里孩子啊，都这么大了啊，我和你爸爸原来关系很好啊。”街道上的人家一般来说几家老人都是很熟悉的。

　　　　马立新问道：“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可以吗？”“你问啊，有什么情况我都给你说，只是不知道你们要问什么情况。”

　　　　这时候只见一年轻的女子挑着一担水过来，马立新很是奇怪，道：“你们家的自来水怎么没有水吗？”老人说道：“河里的污染很严重啊，水都有一股腥味，喝不得的，我们都是到水井里挑水吃。”

486深入调查

　　　　走到一起来矛盾就出现了，雪花的性格本来是不错的，可是妈妈爸爸对原来的水花还是有感情一些，这就让雪花有点为难，妈妈不是有事情一般是不打电话给马立新。可电话来的时候马立新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妈妈，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啊？家里还好么？”马立新一般回去的很多，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家门口怎么电话就来了，妈妈道：“你说话方便吗？我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说说。”马立新正陪姬省长在小镇上。

　　　　妈妈听说马立新在陪同省长就把电话给挂了，马立新问了老人的情况，老人说到现在喝水的情况，姬省长道：“那我能不能看看你们的自来水？”

　　　　一起走到后面的房间，一见很阴暗的地方，拧开水龙头，一股腥味冲来，马立新不由自主的把鼻子捂住，道：“怎么这样呢？”再看水里却是不干净，姬省长对马立新道：“你把这事情记下来，查清原因，好好处理。”

　　　　出来，姬省长坐到一下马扎上，马立新站在旁边，在旁边的人不少，她问道：“请问老人家，你们这里的福利保障发了吗？”马立新见到老人望着他们，好象不知道什么是福利保障，于是说道：“也就是说你们有没有低保啊，医疗保险啊？”

　　　　老人道：“很少，我们这镇上有的人很少，有路子的就发了一点，也是60多块钱一个月，我们这些老人什么都没有。听说有的地方六十岁的人都有保障呢。”姬省长把这情况都记下来，对马立新道：“你一定要记得检查这情况，要合理的安排好孤寡老人，五保老人的生活，不要让我们的弱势群众的生活受到影响。”

　　　　再走进另外的人家，当问到你对镇上或者现在的干部什么看法的时候，马立新对周围的领导干部说道：“这些问题你们还是先走开，到别的地方去转转吧。”旁边的一些人就都散开。只有马立新和姬省长还有省长的秘书在一起。

　　　　这时候周围的群众过来了，马立新道：“你们坐，我们是来了解一些老百姓的情况，现在问问干部的情况，你们觉得现在的干部怎么样？”这一问周围的群众都很想说话了，有的说道：“我们的话说的有没有作用？”

　　　　有没有作用？你说的真话就有作用，我们就　是管干部的，这是我们的省长。马立新说道。这时候姬省长很是和蔼，轻轻说道：“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说，我们是一定要想办法解决的，你现在不说我怎么知道啊，是不是？”

　　　　话说的很好，其实群众是最好的，很多时候都是忍受，这时候连水都喝不上你说还有什么可以指责我们的老百姓呢？马立新心里感到深深的愧疚，想到自己一定要把这事情办好，都是哪里的污染造成的，自己要联系有关部门解决好这问题，方市长也在旁边，他当场也表态道：“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一定整改。”

　　　　有的人说道：“中央的很多政策都是好的，可是到地方来了，都变了味道，你说说中央说财务要公开，可是你看看写在墙上的都是什么东西，就是一笔大的帐，你说你的招待费用，那我可以把所有的吃喝玩乐的钱都可以装到那里。”

　　　　马立新也知道，现在很多东西是变了味道，现在的听证会就是涨价会，现在的救灾就是强行的要你的钱，现在的检查就是吃喝，现在的干部越**提升的越快。新闻到处都是这样的情况。

　　　　有的人说道：“我们这里的小到村组干部大到镇上的干部都是一个样，就说我们的村里，有的土地征用的款项都被村里拿走了，每年只发一点给我们，你说说这村里的事情还真让人心伤，我们都到市委去告好多次，都没有结果。”

　　　　还有人说道：“镇里的领导干部更加**，天天在餐馆里吃饭，说是工作，晚上到按摩店里也说是工作，我们不知道白天晚上怎么都是在工作的，你说新街，建筑的包头是书记的亲戚，装修的包头是镇长的亲戚，连水厂的厂长都是走关系的。”

　　　　姬省长没有想到现在的情况都是这样的厉害，她很是愤怒，话也没有说，在马立新看来，好象从来没有看到她这样的愤怒，自己一想，她原来不是也要钱的么，开始她还是不错的，但是到省里后，情况也是变了，也是要钱了。

　　　　还有群众说道：“我们这里有一个开发商，找到市委里的副书记作为自己的靠山，就把所有的收费项目都免了，说做的是廉租房，可是那书记退下后，市里马上就收起他的城市建设费，土地费，房屋建设基金，等等大概是五百多万呢，现在这老板哭都没有地方哭。”

　　　　姬省长道：“这是真的吗？你说说那老板叫什么。”老板就是这里的人，房子也做在这小镇上，有的人已经买了房子，有的已经卖出去了，那还不亏死啊？马立新这时候身上的汗水在不断的往下流，在自己的范围里竟然这样的事情。

　　　　不只是这样的事情，群众还说道：“我们只要做点生意，很多单位都过来要钱，卫生，工商，税务，物价，审计，防预，等，一个一个要钱都很厉害，对了还有一个什么环境，气象都要钱。”

　　　　马立新问道：“那你说说这气象局怎么要钱呢？”群众说道：“气象局说你这房屋要安装避雷设施，只能由他们给你安装，你要出钱啊。”马立新道：“这安装避雷的设施是对你们好啊，你们要理解呢。”

　　　　群众道：“我们也知道是对我们好，可是我们没有钱呢，我们有钱的话我们还不想住别墅么，住这很差的地方做什么呢，是不是？”姬省长道：“说的好，说的好，你们还有什么话现在都可以说，我一定要解决好这些事情。”

　　　　这时候马立新想到环境的问题，这水一定是要办好的，于是问道：“那你们说说这水的问题，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么？”这一说意见就最大了，有的说道：“都是什么招商搞的事情，企业是招一个死一个，可是污染却是长期的，现在又有一个什么钒厂，那污染真是厉害的很。”

　　　　想到这钒原来是浙江沿海的污染企业，现在沿海都没有了，到了内地来了，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姬省长也知道这事情，对秘书说道：“这事情马上就下发文件，只要是那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那里的一把手给我撤职。”秘书马上就记下来了，说道：“省长，我马上发传真过去，把这事情落实好。”

　　　　听到省长还真是重视这事情，马立新心里感到还是很塌实了，一定还有不少的事情，这才就说到这里，马立新对省长道：“省长啊，我们到别的地方看看吧？”这话其实就是说我们走吧，可这一问省长道：“这样，我先回省里，把这些事情落实好，一条一条的你把整治好的情况给我，我到时候再来。”

　　　　姬省长对周围的群众说道：“你们能不能把你们的电话留几个给我，到时候我整治了这里的环境再问问你们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改变。”旁边的群众很多都把电话留给了省长。马立新也记下了一些电话。

　　　　等到找到旁边很多干部的时候马立新想道：“这政府市委的领导干部看起来是很多的，可是每天都做了什么事情呢，可以说很多时间都是在文山会海里，有的时候是天天开会，开的人都坐死了，效果也没有什么。

　　　　姬省长先是说好到市委吃饭的，还要玩玩，可这时候说一定要走，先到省里再说，她的精神也不是很好，脸色有一股怒气，只有马立新知道这情况是怎么样的，马立新和市长商量一下，在这事情上意见一致，一致的原因是各自的利益是一样的。

　　　　马立新和市长也回到市委市政府了，都着手做这些事情的整改工作，小镇上没有水吃，这事情就是一个很大的事情，来市长也向马立新做了汇报，说了很多理由，至于说怎么办的事情，一时间还不好说，要等摸清楚情况再做决定。

　　　　想到自己家里妈妈给自己来了电话，再想到孔子市的情况，自己等省长走了后就回家，一定要很好的把问题处理好，自己还是要和市委的领导一起来处理，先到市委，找到市委书记，和市长，马立新这时候就不客气了。

　　　　“你们说说镇上为什么没有水吃，为什么水就吃不得？找到问题的原因没有，是什么企业的污染造成的，你们给我说情况，这样的问题都不解决你们要做什么事情，每天就是忙着收钱吗？老百姓的死活你们是一点都不管了？”

　　　　还是来市长先说话，他说道：“喝水污染的事情是企业的问题，有一个钒厂，还有小纸厂，小化工厂，小印染厂，就是这几家企业就把水破坏了。我们也接到过反映，只是不知道情况会是这样的。”

　　　　“马上给我采取措施，不行的话我把地区的军队调来，给你们，看看你们能不能不能把这事情处理好。”马立新是下了决心的。

487明查

　　　　孔子市委办公室里，马立新很想发火，可自己控制的很好，先是自己的脸色很不好，这官上的人眼睛都是很毒辣，见到马立新的脸色不是很好，有人就问道：“马书记，你身体要不要紧？”

　　　　对这些人其实自己还是感觉很舒服，但是现在是要处理事情，来市长先把情况做了汇报，自己家乡的小镇上的党委书记和镇长都在场，情况很清楚，马立新想先是要解决水的问题，其他的问题放在其次。

　　　　镇长道：“我们地方小，能来几家企业就很不错了，所以我们都是对企业很好，尽量的帮他们解除难处。不过我发现炼钒的小厂污染很严重，已经做出了决定实行关闭。其他的厂要整改。”

　　　　小镇的书记道：“镇长说的也就是我们常委商量好的事情，我们镇上的财政不足，又没有别的收入，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我想有的事情要一分为二的看待，要是…”话没有说完，孔子市委的女书记叶书记道：“这话就不要说了，我来说两句。”

　　　　叶书记的性格是很直爽的，马立新虽然说看到她是方市长的人，但感觉比来市长要好，这时候她把镇党委书记的话打断说明她有不一样的观点，这是自己想的到的。马立新想到省长走的时候的样子很不好看，这时候想一定要换人。

　　　　叶书记道：“先我说一下，出现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市委市政府的错误，我们没有把工作做好，只是一味的强调发展，跟老百姓的生活很不相适应，再次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镇上的书记镇长还不能很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

　　　　来市长把手上的笔拿着转动，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只是很默然的样子，这时候马立新想道：“是不是这些人是来市长提拔的人，叶书记正好趁这机会换掉人啊？”这时只听书记说道：“我们要对有关的责任人做出严肃的处理，我们决不迁就，一定要给我们的人民一个满意的答复。”

　　　　自己的想法想对了，就是这样的问题了，只是找了这个借口，不过一想转来，镇长书记都是不怎么样的人，你发展也不能拿老百姓的生活来开玩笑啊。发展是有规律的事情，不是说你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那你不如种大麻来的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