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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主任把她抬出来了，马立新道：“有书记在那里比谁都要强呢。”想到和书记的说说笑笑，马立新觉得真有点恶心呢，是书记恶心呢还是若非恶心呢，都有一点。这王诗雨倒是可以找得的人，自己轻车熟路的。要是真的和水花离了？算了，不想，真叫扯不断理还乱呢。
她真的坐在床上等候自己，在路上马立新买了一些她最爱吃的水饺，“来，快点吃了。”她一下把他抱着，跳了两跳，马立新把她转了两圈，放下，转身坐到凳子上，喘着气道：“这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是不是一年不如一年啊？你看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呢。你呢，越活越年轻呢。”
她弯下腰对着他道：“真的吗？我看你只有到了床上你就年轻了啊，是不是啊？”说着就用手在他的鼻子上刮了刮。“你说你没有吃饭快点把水饺吃了啊，也不知道这东西还有没有原来的好吃呢。”“那有原来的好吃啊，我想是没有的，原来的你和现在的你是一样的吗？”
“时间能把人改变，也能让人再难以找到从前的感觉，不过在你面前我还是和原来有点一样。不是你说的不一样。”“是吗？那就好，那你可以到北京来吗？可以舍弃你的书记的地位吗？”“好了，不说这些话了可以吗？我们就这样好好的呆一晚上。”她是个很听话的女子，马立新理解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回去的日子一天天接近，马立新在这种紧张中珍惜和王诗雨的分分秒秒，就好象一条小虫吮吸早晨的露水一样。只怕太阳出来把水气晒干了。
回到县里书记的脚很好了，记得最后一个晚上书记很晚才回，书记对马立新他们说是有点事情去了，其实若非已经发消息马立新说书记找她去了。也不知道书记找到若非，和她好上了吗？那是不现实的东西。只是玩玩还可以，要是来真的也没有什么意思，人一走，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不知道对方了，只把对方留在记忆里。
马立新原来不也想过若非吗？自己怎么就可以责怪书记呢，再说书记是什么人啊，只是一个粗俗之人能要求他怎么样呢。回去的时候马立新也没有告诉王诗雨，等到到了家的时候才发了消息她。她发来消息“真的是缘分已尽，天各一方，只是在寂寞的时候才想起我。只要你愿意可以找我。”
能这样就很好了。电厂的水气已经汇报给市委和省委，领导很开心，书记忙的不得了。天天会议，夜夜不在家陪上级领导。马立新有点心里不平衡，不过书记每次都要喊马立新，只是每次都是书记露脸。
书记先让秘书过来道：“马书记啊，你看这电厂也办下来了，你把日期安排表安排一下，也好让工期提前一点。”“书记是什么看法呢？你先说说书记的意思。”“书记看看你的想法，再他找你商量，然后还要讨论的。”马立新清楚是这样的过程，就道：“我看这南边不错，有山有水，山可以遮挡灰尘，水可以做冷却，是再好不过的啊。”
秘书再道：“我把你的意思先和书记说说，再告诉你。”书记是班长秘书自然也是一般人不敢得罪的，马立新想这电厂的地址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也没有放在心里，不就是一个地址吗，选到那里都不是一样吗，又不要自己拿钱出来，也就没有什么关心。
省市报纸电视都做重点对农山县的电厂做了报道，书记，马立新等还有市委领导省领导都露了脸，由于的调峰电厂，省里也就很重视，再说一年能为地方财政增加几千万的税收。
由于是马立新负责这电厂的事情，马立新按照书记和其他常委的意见成立了电厂筹备指挥部，当然书记县长都是排在第一和第二的。然后是马立新。马立新负责安排指挥部的人员，他把张厂长直接的调上来。当办公室的主任，马立新现在成了大忙人，这不，桌子上三部电话都在响。
秘书接过电话，对马立新道：“高副书记的电话。”马立新接过来，只听高副书记道：“马书记啊，好啊，我老高啊。”马立新暗道：“这时候来电话一定是私事。”果然高副书记道：“我有一个事情想找你啊，你看这电厂的事情，我有一亲戚天天要我帮他一下，我又不知道怎么安排，就想到你了，你这领导还不错，正好电厂又要人，你帮忙把我这亲戚安排一下啊。”
第五十三节 意想不到
高副书记是什么人呢，是排在第二的书记，得罪不起的，汪书记是从外地来的，可这高书记却是本地人，在这农山县都熬成精了，他找你办点事情，你还能拒绝吗？马立新二话没有说就道：“你这高书记开了口的事情，我还有什么话说呢，你就把他的情况让秘书先给我秘书发过来，只要人可以就来上班吧。”
“你放心呢，人是好人，不是好人我也不会帮忙的，只是他在企业上，也不是正式的编制，我都没有问题，我到时候想办法，还望你先安排一个位置让他做做。”事情说到这样，马立新就明白了，是要马立新安排领导的位置，先让他有一个级别，在农山县很多时候都是这样，领导和领导都是互相的安排对方的亲戚，这样说起来或者调查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马立新站在窗户前面，望着远处，好象看到自己的影子在晃荡。忽然他看见好象是疯子正朝政府办公楼走来，是找自己的吗？这疯子很有意思呢，就是个直筒子，正在想的时候只听外面疯子喊：“马书记啊，在吗？”是在问秘书呢，马立新就有点不解，要是疯子是找自己的怎么不打电话自己呢？
秘书道：“书记正在有事情，你有什么事情等着我安排你和书记见面的。”疯子道：“我和马书记的关系你不知道啊，你先去说说就说我是疯子就可以了，你看马书记还要我等不。”秘书道：“那也不行的，你说你是马书记的关系很好，那你怎么不打电话他呢，是不是你不知道他的电话啊？”
马立新听到这里，想到自己上次说了一句话可能疯子是听进去了的，那时候马立新说到领导家去办事情最好不要打电话，要自己亲自去。疯子今天来是不是就是自己有事情亲自来呢。马立新也不去管他，就让秘书处理，只听秘书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听马书记的话。”
疯子没有办法，也不想在这办公室大声的叫嚷，只好让秘书进来汇报，秘书进来把事情汇报了，马立新道：“让他进来吧。”疯子一进来道：“马书记啊，找你真难啊。”“你来怎么不打我电话啊？”“我说就这几步路，就没有打电话。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呢。”
马立新暗道：“疯子真是口无遮拦，他不是只单纯的在这里坐坐的，他一定有事情找自己。”马立新道：“电厂的事情很多人找自己，真不好办啊。”马立新是想试试疯子是不是也是为电厂的事情来的。“电厂啊，真是好单位呢。正好今天我要找你一件事情，就是我有个亲戚没有什么事情做，想到电厂做点事情，可以吗？”
马立新暗想，这电厂要建设很久，也需要人做事情，就道：“你亲戚是正式的职工吗？还是想找点事情做呢？”“就是想找点事情做做，好不好？”“我记得在心里，不过你到时候要提醒我一下，现在电厂还没有开工，等开工的时候能安排的就安排，你说怎么样？”
送走了疯子，马立新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机关上， 电厂的事情进行了常委会的讨论。马立新先介绍情况，最主要的是初步的讨论一下地址的事情，电厂的经理现在还没有和马立新他们一起来，但是先期的钱已经到了。这就是一定要在这里办厂的，马立新说完了，本来应该是常委各自讨论的事情，可书记却接着道：“大家说说看这厂应该选在什么地方呢？”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顺序的，可书记却马上接过来说，马立新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书记刚刚说完，毛副书记道：“我看我们县里南边没有开发，北边正在开发，应该把这厂建在北边。”建在北边？马立新好象没有听清楚，就又问了一遍，可毛书记却还是这样说，而且很肯定的说。
马立新记得自己原来在书记面前说过这电厂应该建在南边的，他还分析了原因。正在这时候书记马上接过话道：“大家说说看，应该建在什么地方呢？毛副书记说应该建在北边，我看这也可以。”马上有一些常委纷纷说建设在北边好。还分析了北边和县委在一起，好象不会在税收上做手脚的。
马立新知道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也就不多说，只是在会上表了一个态。最后全体一致认为电厂应该建在北边靠近新区的边缘，只等电厂的经理来后同意签字就可以了。这北边也不是不可以建设，只是靠近居民区很近，居民很多，这是之一，二这冬天北风一吹县城居民会受不了的，北边没有什么山，烟雾没有东西阻挡，会很大程度散到四处。
马立新真没有想到这样，厂子建在南边这上谁都会想到的最好的结果，马立新想常委也应该都清楚这事情，现在只有一种情况可以改变这结果。就是电厂经理不同意，如果经理同意那就没有办法了。是什么原因这样呢？
马立新想这里面是一定有问题，有原因的。他坐在桌子前面，用手敲着桌子想道：“不管怎么样，我要的是什么呢？”什么也不是，只要电厂建在农山自己的事情也就完成了。别人可能赚很多的钱，但是关你自己什么事情呢，这样一想心里舒坦了，还会心的笑了笑，秘书进来的时候见到马立新正在笑，吓了一跳。
秘书道：“电厂的事情书记也是应该高兴的。”“是啊 ，应该是全县人都高兴，这是我们的大事情呢。我正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呵呵，你说是不是？”马立新想不是自己能管的事情自己要少管，大智若愚呢。
经理来到的时候书记县长常委和四大家领导都迎接。宴会很浓重，马立新见到所有的领导都在举杯子，敬着经理，或者互相的敬着。经理随便的问了一句：“书记啊，你看这厂地址的位置在那里合适啊？”“我们一致认为在北边，这也是我们替你们着想的，你再找专家选选啊。”
马立新有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
马立新第二天和电厂经理联系，正好经理到了马立新办公室的门前，经理道：“马书记啊，我们就有些事情要先商量一下，首先是厂的地址问题，我昨天去看了看，这北边远远没有南边好，南边有几个优势。我想选到桥山办事处边上，那里很好。离县城又不远。”
其实这是马立新想要说的，只是现在马立新连牢骚都不能说的，马立新只好道：“这是我们常委通过讨论定下的，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先还是和书记说说，我们再考虑，其他的事情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好。”经理道：“那我先找书记说说，我还要向总部反映这一情况。”
当经理走进书记办公室，书记正暗自高兴，为什么要选在北边呢，北边那地方正好是书记一熟人管辖的地方，真所谓发财靠朋友，那熟人也是亲戚，听说电厂的事情早就送上钱给书记了，亲戚还说要是事情真的办好了另外再说，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书记想想这不管在什么地方不都是建厂吗？
书记见经理进来，热情道：“秘书倒茶，你坐啊，准备什么时候动工啊？”“等厂的地址选好后就开工。”“很好啊，你看北边还可以吗？”“这事情我要向总部反映，专家马上就要来了，让他们来看，不过我认为这北边没有南边好，要是在南边可以节省很多的资金，书记你看呢？”
南边好是一定的，但是在书记这里就不是这样说了。书记道：“这事情主要是马书记在抓，我只是过问他一下，这事情常委也讨论过，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你直接找马书记，我想马书记会为你做出好的决定，或者好的解释的。”书记的笑有一种很温柔的杀伤力。经理感到迷惘。
经理只好点头，道：“马书记说要你表态，我请问你，你对这事情是怎么看的呢？”书记又望着经理，想到抓住了这机会就是钱的事情呢，这钱是人不知鬼不觉的事情，要是别的事情自己还要担心受怕，这事情是不怕的。书记道：“等我和马书记他们商量一下再答复你好不好？”
经理出来后拿出电话给马立新拨了过去，把书记的话转给马书记，马立新想道：“书记可真固执呢，要是电厂的事情办不好，那是自己的责任呢，要是办好了就是书记的功劳。而自己的角色很尴尬。马立新道：”就按照书记说的来吧。”
马立新在这件事情上不想去主动的找书记，主动的找书记，书记会想到自己是不是坏他的事情，这点是很明白的，马立新找到张主任道：“你怎么看这事情呢？”张主任道：“有些事情要水到渠成，你让经理去逼书记，而不能让我们去逼。”
第五十四节 僵持不下
经理再也没有来了，马立新想道：“电厂打过来了三千万的钱，不可能这三千万他们不要，看看他们能拖多久。”马立新觉得最大的阻力在书记，但是经理的秘书却是来了。经理的秘书和经理是两个决然不一样的人，他看起来文弱书生。一见马立新就道：“马书记呀，你看我们真是很诚心的想到贵地办厂。你们先前还说什么优惠拉，现在这厂地址的事情怎么就不考虑好呢？”
马立新真的不喜欢这说话的语气，好象女人的声音，软绵绵的没有一点阳刚之气。马立新道：“我们很有诚意，我们一直到北京去了让你们到我们这里来考察。再说关于电厂地址的事情我们几次开常委会讨论过，只是我们的看法不一样，并不是要为难你们，请你们放心。“
那秘书道：“书记啊，你叫我们怎么放心呢，我们原来是说的好好的，你总得给我们一些好的地方啊，现在北边我们成本高啊，要是北边的话我们要再考虑呢，你说呢。”“我说我原来也没有看到你，就是今天才见到你，你还是叫你经理来吧。经理来了我再和他说，我还不知道经理是不是让你来的呢。”
秘书蹬大眼睛道：“是吗？你真不相信我是经理的秘书吗？那我现在就打点话经理，看看我是不是啊。”马立新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只是想对你说，这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做主的，要书记表态，要到常委会说讨论的。”秘书只好道：“那我先去找书记。”马立新想不要说你去找书记，你现在就是找省长都没有什么用。
书记的态度还是原来样子，不过书记还是让步了一点，书记找到马立新道：“我看北边还是不错的地方，这南边虽然说交通还有用水好些，但是土地不好调整，我们还是要做到意见一致，马书记你看呢？”马立新道：“我尊重书记的意见，没有想法。”这话说的马立新觉得不错，要是和书记想法不一样，书记一不高兴后面的事情就会麻烦。
常委会上讨论的结果还是和原来一样，只是把征收土地的费用降低了一些，书记道：“马书记啊，你马上把这消息给电厂经理说说，让他知道我们的诚意。”马立新想你这只是一点皮毛，经理不会同意的。马立新点着头，道：“我马上去电话告诉经理。”经理接到马立新的电话，说了句知道了，就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