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记忆不说话,流年也会开出花 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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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记忆不说话,流年也会开出花 出书版-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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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而我看起来那么灰败他一个笑容就让我觉得熟悉可是我们在一起却幸
福得不真实。 
在我的心里隐隐的觉得他会离开我不想面对我只能牢牢的把他攥在手
里珍惜片刻的温暖他走的时候我仿佛又掉入一个无尽的深渊。像是好不容
易爬出来的地方一失足又跌入深处。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安可。 
他穿着表演的衣服面容倦怠伸手过来要触碰我的脸颊我一转头就闪躲
开了。 
“苏苏。”他很艰难的叫我名字“对不起。” 
“不需要。” 
 
 
“苏苏你是不是很恨我” 
“恨吗你也配” 
“苏苏我不知道我爱的是哪个你你明白我的痛苦吗” 
“你既然无法确定你爱的是哪个我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表现你的痛苦。” 
“苏苏??” 
“回到你的女朋友身边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假装痴心。”我拿被子闷住头
不巧打到受伤的地方痛得很想哭。 
静静的脚步声离去了轻轻的我感到有人隔着被子摸我的头我把被子一掀
看到小帅哥圆鼓鼓的眼睛直视着我奶声奶气的说“姐姐不怕坏人走了。” 
“你怎么来了” 
“爸爸带我来的。”他指了指门口方少顷拎着一袋东西直直的看着我
他们看到了刚才安可和我对话的场面了吗 
“痛不痛”小帅哥脱了鞋子爬到病床上钻到我的被子里轻轻的抚摸我
受伤的地方“姐姐我上次摔到头我特别想哭可是你抱一抱我我就觉得
不疼了。”他把手搂在我的脖子上“那我现在抱一抱你你也会不疼了吗” 
我有些讶异的看着我怀里的小帅哥胸腔里像是被什么填充了一样涩涩的难
受。 
这两年我在生活和工作上遇到无数的艰难我都不觉得辛苦。只是每一次
看到安可和沈艺彤出双入对的在我眼前出现我所有的辛苦都变成了心中的疼
痛那种疼痛根本没法用撕心裂肺来形容。 
多少次都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对我说我抱一抱你你就不会疼了。 
我真的没想到对我说这句话的竟然是一个半路认识的小孩。 
“有你抱着姐姐姐姐就不疼了呢。”我回答他。 
小帅哥靠在我的怀里小小的脑袋安静的脸他说“姐姐想哭又不敢哭
很难受吧以前有小朋友欺负我我都特别想哭可是我都不敢哭因为妈妈不
喜欢爱哭的小孩。” 
“你妈妈告诉你的吗” 
“没有我没见过妈妈。” 
“那你怎么知道妈妈的想法。” 
“爸爸说的。”他看了一眼始终站在门口没有走进来的方少顷。 
我亲亲他的额头温柔的对他说“傻孩子你爸爸骗你的你妈妈肯定希
望你开开心心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真的吗”他抬头看我。 
我笑笑“当然啦只是打架是不对的哦。” 
他点头“那如果他们要欺负我怎么办” 
我想了想回答“那你就打赢他。” 
我看到站在门口提着一袋食物的方少顷终于皱了皱眉头走过来。 
“你这什么逻辑别误导谦谦。”他把东西放下从里面掏出了一杯粥一
袋水果一本漫画一个MP4。 
“我哪里误导他我是以一个妈妈的立场教导他。”我看到桌子上的东西“你
带这么多东西来是要干嘛” 
“都是你生病必备的东西。” 
“我生病什么时候必备这些东西了” 
“你不喜欢”他把粥的盖子打开拿勺子喂我。 
 
 
我停顿了一下思考他的问题他又接着说“可能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的习惯包括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他深邃的眼睛有些忧伤的看着我。 
我不明白他突然给我说这么突兀的一段话意义何在我只好附和他说了一
句“可能是。” 
他的手顿了顿粥溅到了被褥上。他望着我一望不到底的眸子在我眼前闪
动小帅哥拉拉我“姐姐爸爸是不是生气了” 
我接过方少顷手里的粥“没有你爸爸这么宽宏大量的人怎么会生气嘛。”
说完我有点心虚的看着方少顷。 
“我去给你接点热水。”他站起身姿势寥落的朝门口走去。 
方少顷出门口的时候钱灿灿袅娜的和他撞了个满怀看到他之后不可置信
的说“哎呀不好意思方老师我走错病房了。我们后会有期。来年学校见。” 
方少顷冷冷的应了一句“没走错苏苏在里面。” 
钱灿灿这才再度不可置信的朝病房里面看了看看到了脑袋包得和橄榄球一
样的我正如同一只招财猫似的和她虚弱的挥手她这才从袅娜的走路姿态改为跌
跌撞撞冲进我的病房。 
2 
钱灿灿先是和我分析这次摔倒事件应该被列为误伤还是蓄意还归纳了几点
构成犯罪动机的理由并为我提供了几个可靠的律师事务所。 
其次开始八卦起我和方姓两父子的关系她絮絮叨叨的不停说“好你个苏
苏姐太不把我当姐妹了你和方老师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 
我大口大口喝着眼前的玉米瘦肉粥时不时的喂一口给旁边的小帅哥。 
“我和方老师什么事也没有我只是帮他打工而已。做他儿子的代班妈妈。” 
钱灿灿抓起我手上的戒指“你再说代班戒指都戴上了还代班” 
我最怕钱灿灿对我步步紧逼于是我对小帅哥丢了一个眼神他立刻会意了
之后蹿出来说“灿灿姐姐妈妈要休息了哦。” 
“你这个小鬼什么时候认苏苏姐做妈妈的”钱灿灿也是一个对帅哥没有
免疫力的人她试图要将小帅哥抱在怀里表示亲昵小帅哥很巧妙的逃开了。 
“这是我和妈妈的小秘密哦不能告诉你哦。” 
钱灿灿还想问什么小帅哥突然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舅舅喜欢吃什么
哦。” 
果然钱灿灿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很殷勤的问“那你舅舅喜欢吃什么呢” 
“红萝卜和苹果。还有哦我舅舅不喜欢话多的女生。” 
这一招果然奏效钱灿灿立刻禁声拿出她的小本本开始记录一个陷入爱
情的女人就是如此低智商。 
钱灿灿走后小帅哥窝在我怀里说“姐姐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我有点为难的告诉他“我只会说白雪公主你要听吗” 
我本来以为他会嘲笑着说“谁要听这么老土的故事”没想到他很干脆的点
了点头说“好。” 
我顿时为这个孩子的无所求感到激动我开始给他讲这个每个小孩子都听过
的安徒生童话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漂亮的公主她没有妈妈只有一个后妈后妈
每天都会对着魔镜问魔镜魔镜谁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小帅哥很认真的听白色的病房里我只听见自己微弱柔软的声音一遍遍的
回荡我竟然开始享受这样的片刻一个对待外人浑身是刺却在我怀里温暖如婴
 
 
孩的小孩他依偎着我让我心底慢慢的产生片刻的柔情。 
“最后白雪公主就和王子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啦。”故事说完了之后小帅
哥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暗暗的灯光下我看到方少顷拎着热水瓶站在门口看着
我们。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但是他却并未打扰我的讲述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
他挺拔的身姿手指干净整洁拎着一个橘红色底牡丹花纹的热水瓶走廊一点
点霜白的光迂回在他的身上似梦似幻。 
有一瞬间我竟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他这样倚靠在一个地方遥遥的望着
我等着我。 
他把热水瓶放下走到病床旁边对我说“苏苏谢谢你给谦谦说故事。” 
我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家没人给他说吗” 
方少顷抿着嘴目光落在小帅哥身上“没有。” 
“那你们也太不负责了难怪他连白雪公主都觉得好听。” 
方少顷轻轻的抱起他就像对待一个宝贝我第一次发现他每次看小帅哥
的时候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忧郁。 
“不是我们不说是他从来都不愿意听。” 
我瞪大了眼睛我真的不相信方少顷说的那个小帅哥和黏着我的小帅哥是同
一个人。他为我掖了掖被子手落在我撞伤的头部“疼吗” 
“不疼??” 
他的脸一点点的靠过来我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他抓住我的肩膀把头
轻轻的落在 
上面淡淡熟悉的味道和我如此接近。 
“还好你没事苏苏你刚被送到医院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很害怕很害
怕失去你。”他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在白色的光圈之下宛如旧时钟的滴答。 
我不禁轻拍他的背“我没事。别担心。” 
他在我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他抱起小帅哥
缓缓的离开。 
方少顷离开的姿势有些孤独小帅哥靠在他的肩膀上卷翘的睫毛微微的下
垂两张 
相似的脸孔却迷漫着同样的哀愁他们内心都有一个看不见的结隔开了他们两
个人心心相同的路。 
我突然想起方少顷那个死去的妻子小帅哥妈妈。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3 
在医院养了几天病方少顷帮忙打点了一切反复的做了几次检查头也也
就好得差不多了我本来要将住院费还给方少顷的方少顷说当我预支三个月薪
水于是无聊的时候就温习了一下方少顷给我带来的一整套《乱马》《海贼王》
以及整本的《安徒生童话》。 
小帅哥每天放学之后都要来我病房和我一起吃流食比如麦片蛋花汤鱼
肉粥之类的东西吃完了就给我说他们一天学校都发生了什么事老师教了什么
歌再让我给他读一个安徒生童话。 
小帅哥很听我的话以前看到谁都不喊人自从我教育了他之后他每次来
都会对护士和医生问好他不爱吃青菜我每天都让方少顷带两碟小青菜喂他吃
 
 
完。连方少顷都惊叹他儿子的改变。 
但是有一次让我哭笑不得。 
因为护士小姐每次来给我换药都喜欢捏捏他的脸说“苏小姐你儿子真
可爱。” 
小帅哥天真的问我“她为什么要捏我的脸” 
我告诉他“那是因为护士姐姐喜欢你呀”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第二天方少顷怒气冲冲的拎着他来找我“是不是
你教他的今天有老师给我投诉说他非礼女同学。” 
小帅哥言之凿凿的说“妈妈说了喜欢他就捏他脸的嘛那我喜欢甜甜
我就捏她脸了啊。” 
我擦一把汗戳他脑门说“长辈捏小辈才是喜欢的表现同辈捏同辈就是
耍流氓。” 
小帅哥也不管听没听懂立刻理直气壮的说“那爸爸经常趁姐姐睡着亲姐
姐脸爸爸也是耍流氓吗” 
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看着面色发黑的方少顷硬着头皮解释“爸爸是长
辈姐姐是晚辈这是??这是表达一种关心。” 
由此我充分领悟到作为父母以身作则的重要以及教导孩子健康成长多么的
不易。 
 
4 
出院的那天方少顷来接我。 
近黄昏的傍晚我在窗前捧着护士给我换好的新鲜花束里面夹杂一些满天
星像是点缀却又喧宾夺主似的灼灼放光。 
方少顷来时小帅哥并没有尾随其后。 
“谦谦呢”我问道。 
“有同学过生日我就让他去了。等等再去接他。”方少顷帮我整理东西
动作利落简明收拾得差不多之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下递给我“谦谦
录了一段视频给你。” 
我点开。 
小帅哥小小的脑袋在布满喜洋洋的房间里映出一张雪白又稚气的脸孔来。 
“妈妈出院快乐宝宝永远爱你哟。”最后不忘来一个很大声的飞吻。 
我无端的笑起来。 
“这个小东西真讨人喜欢。” 
“也就是对你才能想得出这么多花招。”方少顷给我披一件荷叶披肩“别着
凉了。” 
心没由来的温暖。 
出了医院看到医院门口有一棵木棉细细碎碎的落下纤细的蕊我伸手接
了一把。街上又开始落下一点点的雨行人把伞拿了出来不知不觉清明将至。 
我记得大二的清明我陪安可给他奶奶扫完墓下来在旁边的“星芒”山上
放烟花安可用山上的草给我编了一个戒指他问我“苏苏等毕业了我就
娶你好不好” 
我故意说“谁要嫁给你啊。” 
他轻轻的搂着我说“苏苏我从十六岁的时候就想娶你了。” 
他从十六岁就想娶的薛流苏却在她二十一岁的时候和她分手。 
 
 
爱一个人能有多长久真是天晓得。 
方少顷在车上没有和我说话车里在放班得瑞的音乐我陡然觉得时光辗转
得这样快几年前对音乐一窍不通的我还会在车子上和钱灿灿安可探讨音乐的话
题。可是如今真的对音乐略有所知的时候反而一句讨论的欲望都没有了。 
我反复想起安可说“苏苏我不知道我爱的是哪个你你能知道我的痛苦
吗” 
既然爱一个人都分不清楚又何必自寻烦恼的痛苦 
人在多数以为被情所困但连自己都不明白困住自己的只是对往事的念
念不忘。 
 
5 
方少顷并没有直接送我回宿舍他把车停在了学校东南角的一栋音乐大楼。 
这是一栋旧的音乐大楼校方三五不时的宣称要将其拆毁但都迟迟未付诸
行动。久而久之爬山虎的藤蔓将这栋音乐大楼层层包围连窗户外被灰褐色的
枝条脉络包围。 
方少顷从车的后备箱拿了一个大红塑料袋出来拉着我上楼。 
“要做什么”我不解。 
“别问。”他把手放在唇间绿色的植物下琥珀色的瞳孔有一点点少年的纯
净。时光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这样拉着我的手穿着白
净的衣服瞳孔漆黑的深邃。 
方少顷轻轻的拉着我上楼整个空间里都是我们俩脚步的声音。 
我们在三楼的走廊里微微走着我在数他的脚步他在一间琴房门口停了下
来从塑料袋里面拿依次掏出脸盆纸张柳树枝还有一瓶柚子味道的罐子。 
他把柳树枝放在罐子里掏出来将水洒在我身上我有点突兀的看着他重
复只有在电视上看观音点化时候才使用的姿势对我我开始揣测他是不是在给我
做法 
他把纸张点燃丢到脸盆里“苏苏跨过去跨过去就没事了。” 
我乖乖的跨了过去他也跨了过来“好了跨过了火盆所有霉运都会远
离你的。” 
“亏你还留美的这么迷信。”我笑他。 
他表情严肃“我只要你平安迷信又有何妨” 
我垂下眼来“你从哪里学来的” 
“以前??谦谦妈妈教我的。”他有些迟疑。 
我心里竟是一点也不恼怒的转头看到旁边的一架旧钢琴钢琴尾端已经有
一些些铁锈方少顷拍了拍座位上的灰尘“苏苏来。”像是邀请又像重复曾
经的动作。 
“想弹什么”他问我。 
我的手一触碰到钢琴上很自然的就弹出了一首自己平时经常在梦中听见的
歌曲方少顷有些惊奇却在另一个八度上帮我伴奏琴瑟合鸣夜色一点点的
漫下来黑暗的景色只有我们两个人眼睛里微微的光芒。 
第一遍结束他握着我的手“苏苏你还记得这首曲是吗” 
“这是什么曲”我疑惑。 
“流传在情榕的一个古曲叫笙歌。”他略带希冀的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睛
里看到了另一个人。 
 
 
是另一个人。 
“手机给我。”方少顷说。 
“做什么” 
“再弹一遍。”他开了录音放在琴谱的位置。 
我们又弹了一遍这首曲配合度相当之高。好像我们以前就在一起弹过一般。 
随着最后一个尾音结束方少顷拿过手机问我“你手机里我的称呼是什
么” 
他看我支支吾吾没回答自己翻查起来最后紧锁的眉头跟着嘴型发出了三
个字“帅哥爹”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他转过头来“这个称呼不好我帮你改一改。”他在改的过程中我频繁的
伸长脖子去看他改成什么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他改完之后把手机调到照相模式“来笑一笑。” 
我很配合的笑了一下手机里出现了一张明星和粉丝合照般的照片他很
满意的又设置了几下再把手机还给我“苏苏以后一听到这首曲就知道是
我找你了。” 
我内心有一股声音在响起温柔是痛苦的源头应该及早制止我正想对方
少顷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走近的脚步声我惯性的把琴布盖上拉下方少顷
躲到钢琴下面。 
浑厚的男声在外面响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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