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黄金单身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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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约黄金单身汉-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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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英臣吧。”印念道武说,“是他那双‘神之手’救了你母亲。”
  沙罗微顿,不经意地与英臣四目交会。只一眼,她立刻将脸一别,十分不自在。
  英臣看在眼里,心里有些疑惑。
  她是真的有点不对劲,他感觉得出来她一直在躲避他,不管是肢体的接触还是眼神的交会。
  在苏菲亚动刀的前一天,他们之间的气氛明明还不错,为什么在苏菲亚动完刀后,她却……
  难道手术成功让她困扰,甚至感受到压力?她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忽地,一个念头窜进他脑海里。
  他明白了,苏菲亚手术成功的同时,也是她履行夫妻义务的时候,而那就是她闷闷不乐,闪闪躲躲的原因。
  真是那么勉强?真有那么不愿意?成为他真正的妻子,被他拥抱,真是那么痛苦挣扎的事情?
  那天他亲吻她时,他明明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厌恶及惶恐,虽然他无法断言她是否喜欢他,但至少她并不排斥……
  那是在作戏吗?不,当时她看着他的眼神绝非虚情假意。但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她现在的态度却是如此的不同?
  “沙罗……”印念道武叫了她。
  “是。”她回过神,急忙答应。
  印念道武直视着她,“你母亲的手术圆满成功,你现在总可以安心地准备生孩子了吧?”
  “爷……”她一怔,尴尬又为难。
  “害什么臊?”他微微拧起眉心,“你们已经是夫妻,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别忘了我在等着。”
  “我知道,但是……我们也才刚结婚。”
  “我跟你奶奶只见了两次面就结婚,还不是一样圆了房?”说着,印念道武警觉地问!“你们该不会还没圆房吧?”
  “ㄜ……”沙罗涨红着脸,连忙低下了头。
  印念道武转而看着英臣,有点不悦地说:“英臣,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老爷子,您别生气,这几天我忙着准备手术,所以没回家……”
  “什么话?你们结婚前已经住在一起两个星期了。”
  “当时沙罗还不是我的妻子,而我也不是她的丈夫。”他说。
  “你们两个真是……”印念道武十分懊恼,“你们以为我还有多少时间。”
  英臣弯腰一欠,“真的非常抱歉。”
  看他弯着腰,恭谨地向爷爷道歉,沙罗心头一揪。
  爷爷给了他不少压力,而那也是他在新婚之夜那么急着跟她圆房的主因。
  她虽然在新婚夜拒绝了他,但却与他有了手术成功后就圆房的协议。如今,她妈妈的手术已经成功,她当然要履行合约跟他圆房。
  她不是不愿意,但只要一想到他跟立浪的暧昧关系,她就……
  “不要再拖拖拉拉了。”印念道武以命令的口气说道:“圆房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说完,他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
  “我送您下去。”英臣说。
  “唔。”他没有拒绝,但板着脸。“我先走了。”
  “爷爷慢走。”
  “嗯。”印念道武看着怯怯的她,“我已经把房间及看护都安排好了,等你母亲一出院就可以到我那里去。”
  “是,”她弯腰一欠,“谢谢爷爷。”
  虽然对爷爷态度强硬地要求她跟英臣尽快圆房这件事,他是有点为难及抗拒,但对于他给予她妈妈良好的医疗及照顾这件事,她却是由衷地感激?
  “谢就不用了。”印念道武说,“你知道我要的回报是什么。”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而英臣也尾随其后。
  怔怔地看着摆在床头,那块从指头上取下来的粉红色OK绷,沙罗眼里的泪水从没间断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难过,就只因为她发现了英臣跟立浪的暧昧关系。
  初时答应结婚时,她不是什么都无所谓吗?不管对方是谁,不管有没有爱,不管能不能长久,只要能让妈妈健康地活着,她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但真的不在乎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他的喜怒牵动着她的心情?为什么她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英臣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到现在,他还当她是生产工具吗?当他吻她并向她说抱歉、当他语带责备,眼神却无限温柔地为她贴上OK绷时,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婚前的他跟什么样的女人来往,她管不着也不需要在意,但他为什么在婚后还跟其他女人往来,甚至……
  虽然他那天并没有在外过夜,但若真要发生什么事情,就算只有半小时也是可以的。
  那么……他跟立浪有做了什么吗?从立浪的态度及那张示威的纸条看来,他们似乎真的有什么……
  为什么?因为她不愿意跟他做那件事,所以他就跟立浪……天啊,再想下去,她就算不发疯,也会把眼睛哭瞎的。
  爷爷不断催促着要他们圆房,而她也答应过,只要手术成功,就会乖乖地上床;而在他亲吻她的那一天,她真的打从心底认为,她绝对可以把自己交给他。
  谁知道只一天,她就发现了他跟立浪的秘密……
  一为什么……“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不懂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她,不懂自己为什么如此难过……不、她知道的,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难过,因为她爱上他了。
  尽管是因为不得已才答应结婚,但她确实已经爱上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断喃喃地问着自己,但她知道自己给不了任何的答案。
  哭着哭着、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她就睡着了。
  等到她稍稍恢复意识时,她发现有一只大大的、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
  她抬起有点沉重的眼皮,微微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英臣的脸。
  她一怔,木木地望着他。
  “你房门没关,所以我自己进来了……”英臣将手抽回,细细地看着她,“你哭过?”
  她心虚地摇头,下意识地用手检查一下自己是否衣衫不整。
  英臣浓眉一纠,若有所思。她那个细微的动作,真的让他有些懊恼。
  她怕什么?他会趁她睡着时偷袭她吗?他不必偷袭她吧?他应该已经可以正大光明、理所当然地拥抱她了,不是吗?
  “苏菲亚妈妈的手术明明非常的成功,为什么你却一点都不高兴?”他目光有点严峻地看着她。
  迎上他的目光,她心头一紧。
  “还是手术成功就是你不高兴的原因?”
  闻言,她一震,“你说什么?妈咪的手术成功,我当然很高兴,你……”
  “你高兴吗?”他打断了她,“你连笑都笑不出来,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样子。”
  “我……”
  “你为什么不开心?因为手术成功了,你就得实践诺言跟我上床?”他言词犀利又直接。
  她懊恼又惶恐地瞪视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默认了?”他神情还算平静,但眼底却燃着两团火光。
  “你听到老爷子说的那些话,也应该知道我肩上有多少的压力及担子,不管你是不是心甘情愿,我已经做到了我答应你的事情,而你也应该有履行约定的心理准备。”他冷冷地、像是说教似地说着。
  她抬起红肿的眼,悲愤地瞪着他,“我知道!我知道!”
  他眉心一拧,“别对我发脾气,你早知道会是如此。”
  “你……你就只为了爷爷吗?”她看着他,神情委屈又气愤地问,“你无论如何都要跟我上床,就只是为了达成爷爷的命令吗?”
  “别说得一副好像只有我不是真心诚意的样子,你不也是为了苏菲亚妈妈才答应的吗?”他说。
  “我……”她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着,但她拚命忍住,不让泪水流下。
  看见她眼中含泪的可怜模样,英臣只觉一阵心疼。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他们的关系怎么才刚修复就又……是她太反覆,还是他没耐心?
  “我看你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心情跟我亲热……”他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她,“我给你两天时间,好好调适一下心情吧。”说罢,他转身要走。
  “慢着。”她叫住了他……
  他回身看着她,眉头微微纠皱着。
  “你……你在跟我结婚前,有交往的对象吗?”她语带试探地问。
  他沉默了一下,“你想知道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有或没有。”她说。
  “有。”他毫不思索地。“怎么?你希望我是处男吗?”
  “我……”
  他唇角一撇,“我可没期待你是处女。”
  她脸颊一热,羞恼地瞪着他,“你有交往的对象,为什么还答应跟我结婚?”
  “因为老爷子这么要求。”他诚实地。
  “然后你就抛弃了她吗?”她激动地。
  他眉丘一隆,“我没抛弃谁。”
  她一怔。没抛弃?这表示他跟“她”的关系还继续着?那么立浪跟他确实是……
  “不要问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他丢下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早已没有他身影的房门口,沙罗的泪水再度滑落。
  没意义的事情?这怎么会是没意义的事情?他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她不想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不管他对她是否有爱,他是她的丈夫,她要他完完全全地属于她,因为……因为她爱他。
  第九章
  英臣在他的办公室看着病人的病历报告,但沙罗的身影及声音却不时钻进他脑海里干扰着他。
  他一向是个不受干扰的人,只要他专心一意地做着某件事,就不会被杂务绊住。
  但沙罗却严重干扰着他,他想,那大概是因为她不是“杂务”吧。
  “清川医生……”突然,一名护士敲门进来,“大阪佐木制药的佐木女士找你。”
  他微怔,“请她进来。”
  大阪佐木是昭和医院的药商之一,而现在当家的是佐木家的独生女佐木裕美。英臣跟她虽然不是很熟识,但也有数面之缘。
  不过,佐木裕美找他做什么呢?他在业务上跟她并无交集啊。
  不一会儿,穿着红色套装,给人一种强势感觉的佐木裕美走了进来——
  “佐木女士,你好。”英臣起身招呼,“请坐。”
  佐木裕美在沙发上坐下,“没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他问:“要喝点什么吗?”
  “不了。”佐木裕美神情凝肃,声线有点严厉。
  他听说佐木裕美是个作风强势的女强人,独生女的她从小在父母的呵护及调教下成长,娇贵高傲却也干练精明。
  她的丈夫是赘婿,任教于一所女子中学,两人育有一儿一女。
  “不知道佐木女士找我有可指教?”英臣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他想她突然来找他,一定有什么事。
  她想找他为她公司的新药背书吗?不,如果是为了这种事,她的态度应该是讨好的、柔软的。
  “听说清川医生刚结婚?”她问。
  他微怔。她来找他,为的是问他结婚的事?
  “是的。”他点头。
  “我听说尊夫人结婚前的姓名是印念沙罗?”
  “没错。”
  “她是印念老爷子的孙女?”
  “嗯。”他越来越觉得奇怪,她为什么问这些事,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在大阪也认识一个叫印念沙罗的女孩子。”她说。
  他眉心一拧,心里有种“她要说的事情,绝不会是让人感到舒服或愉快的事情”的想法。
  “一开始我也不确定我认识的印念沙罗,跟印念老爷子的孙女是不是同一个人,但看见你们发给媒体的公关照之后,我非常肯定她们是同一个人。”佐木裕美神情冷漠,眼底带着一丝的仇恨。
  “内人之前确实是住在大阪。”他的表情平静,但心里却已起了风浪。
  “恕我冒昧问一句,”她直视着他,毫不客气地问:“你跟她结婚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她是印念老爷子的孙女?”
  他浓湄一纠,没说话。
  “听说你们的婚事是印念老爷子做主的,而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印念老爷子应该会将昭和医院交给你……”她哼地一笑,“我想你是因为这样而跟她结婚的吧?”
  他很不喜欢她的态度及她说话的语气,但她这番话已引起了他的好奇,因为她认识沙罗——在大阪时的沙罗。
  “清川医生,你知道尊夫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她问。
  “你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说吧,”她挑挑眉,“尊夫人是个‘小偷’。”
  闻言,他一怔。小偷?她的意思是沙罗会顺手牵羊,手脚不干不净?
  为什么?因为贫穷吗?他知道沙罗家的环境不好,不过老实说,他不认为她会拿别人的东西或是财物。
  看他的表情,佐木裕美突然撇唇冷笑一记,“清川医生一定误会了,我说的小偷可不是偷钱偷东西,而是偷人,不,严格地说,是偷人老公。”
  英臣陡地一震,神情骤然大变。
  “你很震惊吧?”她有点咬牙切齿地说:“印念沙罗可是个十七岁时就会偷人老公的小狐狸,对象是她的中学老师仁科匡宏,也就是我的丈夫。”
  他太震惊,以至于一时之间反应不了。
  他在临床时发生过许许多多突发的状况,但不管是怎样可怕或难以收拾的状况,都不曾让他惊慌失措。然而这一次,他却……
  “说起来我都觉得难为情,我那个老公实在是太没定力了,居然被自己的学生勾引……”她恨恨地说,“趁着我不在,他们居然在我家偷情,实在是……”
  英臣脸色十分十分地难看,他脸上覆着寒霜,眼睛也迸射出骇人的锐芒,像是能将人彻底地分成两半似的。
  见状,佐木裕美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着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须臾,她站了起来,“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多事,就此告辞。”说罢,她微一欠身,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偷人老公的小狐狸。
  英臣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个惊人的头衔套在沙罗身上,因为她实在不像是那种女孩。
  但佐木裕美指证历历,又教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对沙罗的了解太少,或是他自以为了解得够多。
  佐木裕美跟他并没有特殊的交情,当然也没有过节,她特地从大阪跑来告诉他这件事,绝不是因为好玩!而且从她的表情及眼神,他可以确定她是认真而严肃地在说着这件事。
  他看出她眼底的怨恨及不满,他相信那并不是假的。
  十七岁的沙罗……当时的她,真的跟佐木裕美的丈夫,也就是中学教师仁科匡宏有过不伦的关系?
  如果有,他们是单纯的师生恋?还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被人狠狠从后面踹了一脚,也像是被人朝着胸口重重打了一拳。
  他的人生遇到过太多的风风雨雨,大风大浪,但他还是一路坚强地走了过来。因此,他认为自己应该不会被这件事打倒。
  但他却发现,这件事对他造成的打击及创伤,出乎他意料的大及强烈。
  他想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是真的爱上了她。
  虽然他从没对她说过,但他心知肚明,非常清楚。
  “该死……”他浓眉纠皱,神情懊恼而悲愤。
  “嘿。”这时,有人开门进来,是立浪。
  见他神情阴沉得吓人,她微微一怔。“怎么了?”
  “没事。”他冷冷地说。
  “听说佐木裕美来找你,她想做什么?”立浪问,“是业务上的事吗?”
  “私事。”他说。
  “私事?”立浪挑挑眉,“我还真不知道你跟她有‘私事’呢。”
  他眉心一拧,不悦地抬起眼帘直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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