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舞倾国》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血舞倾国- 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没有。……末夏恍惚的回道,……我怎敢责怪皇上。……
  ……既然你心里不责怪我,那你之前可是对朕有误会或者偏见?……他蹲下身子,由下而上的看着她。
  ……当然也没有。……末夏秀眉不安的皱起,不懂焱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都没有,为什么你面对朕的时候都是这天字一号表情?……焱逆终于说了出来,他承认,他就是天杀的嫉妒她肚子里的孩子,嫉妒焱飞,因为谁都可以和她有说有笑,就他在她跟前,她表现跟大臣们早朝时一样古板。
  啊!末夏莞尔,脸上终于泄露了一丝笑意,‘‘您是皇上;末夏怎么敢有不敬的举动‘‘
  ‘‘行了行了;竟然用这种理由来搪塞朕;该打。‘‘焱逆吹胡子瞪眼的看了眼末夏;说着便要身体力行;拉过末夏就要实施惩罚。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末夏一惊;实在不是很能接受焱逆的表情;但是一个不留神就被焱逆捉了去;吓的她惊慌失措的大叫。
  ‘‘要朕饶命可以;那你先告诉朕;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见末夏投降;焱逆趾高气昂的暂且饶过了她;但是他终是忍不住将埋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末夏浑身一个僵硬;默默的收回了被焱逆握紧的皓腕;而她这一小小动作也随即落入了焱逆的眼中;她转过身去;像是在做着极力的挣扎般不愿说话。
  ‘‘朕既然问出了口;就代表朕不会怪罪你与孩子的父亲;不用这般扭捏。‘‘天知道他是忍耐了多么大的醋意才说出了这种话;抱着醋缸猛喝却不能说酸的感觉真烂。
  背对着他的末夏紧紧的皱着眉头;晶亮的瞳孔中是说不出的犹豫;孩子的父亲就近在眼前;要她如何开口告诉他。
  ‘‘皇上;孩子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想了半响;末夏终于撒了个慌。
  焱逆心脏一个收紧;连着此时末夏肚子里的孩子也躁动不已;他伸手覆上心房;一百个不相信末夏的说辞;但是看见她悲痛欲绝的模样也不像是在闷他。
  ‘‘痛。‘‘一声轻轻的低喃溢出;末夏终于隐忍不住的蹲下了身子;本以为那只是阵痛;没有想到那痛楚竟然越发的厉害;像是肚子的孩子在抗议她刚才那善意的谎言。
  ‘‘怎么了?‘‘她的身后传来了焱逆紧张的呼喊;伴随着还有他温暖的怀抱。
  世上;有一种爱超脱世俗;比过权利地位;胜过荣华富贵;这种爱刻骨铭心;那便是真爱;如有真爱的两个人;也一定能够摆脱现实的束缚;而焱逆和末夏产生了这种爱;却愣是没有发现;楼隐静静的掖在一方屋檐瓦下;两眼出神的看着底下两个人的一切。
  他拉高袖口;那本应该是血红的地方已经渐渐变深了颜色;一朵蔷薇花在他血管内肆意奔腾;制造出了无比的刺痛;这个世上;不止他们两个人痛。
  而在冷宫的门外;离綉和若水都愤恨的看着里面的一切;最终两人甩袖离开;一种名叫恨的东西深深在她们心中发芽。
  “姐姐可看到了?皇上只对一个卑贱的罪奴有兴趣。”离綉侧首观察着若水此刻的表情,继续火上浇油的说道。
  而若水的心里此时便是波涛汹涌,同样是怀有身孕,但是她得到的是一剂苦药,而末夏虽然身处冷宫,却有着好百倍的待遇,为何老天如此不公。
  两人拖着旖旎的衣角渐渐走远。
  霓虹点点,璀璨流光,当黑夜悄然而至,炎逆才恍然发现自己在冷宫已经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看着已经安睡的末夏,他的嘴角不经意的流露出了丝宠溺。
  “皇上。”李公公手里捏着一封密件,忐忑不安的敲了敲冷宫的大门。
  “进来。”他侧首撇了眼来人,冷声应道。
  “皇上,这便是你让老奴查的东西,全在这里了。”李公公走近了些将密件放到了炎逆的手上。

  第七十八章 突然示好

  “就这么一点?”炎逆疑惑的看着手中薄薄的密件,难道他以为的复杂过去其实简单到不行?
  李公公也不明所以,不懂炎逆的意思,只能颔首应到,“回皇上,老奴亲自吩咐下去的,消息绝对没有错。”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他微微点了点头,就要拆开那密件,却见李公公还一动不动的柱在一边,不禁睬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情?”
  “皇上,贤王已经进了宫,就在御花园内等着。”李公公说道。
  “朕午时宣的他,他到这时才进宫?”炎逆不开心的皱眉,若不是他来了冷宫,大概会等到发飙,这个衣若尘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是的,老奴告退。”明显感觉到了炎逆的怒气,他赶紧说完要说的就退了下去。
  径自拆开密件,他认真的看着那字里行间所显示的过去,看的是云里雾里,密件上说末夏乃是扬州城伊人坊的四大花魁之一,以舞闻名,只是一场大火烧了伊人坊,她便辗转到了京城,在一家舞班子跳舞,最后在宫中莫名其妙消失,害的皇上动怒,一气之下将那舞班子所有人斩首示众,最后她成了皇上的夜美人,在民间这事情还风靡了一时。
  炎逆死死的捏住手中的密件,眼神最终落在了末夏熟睡着的容颜上,难以相信她之前是个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那她得以认识衣若尘,认识炎飞便不是奇怪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并不认识她,为何会为了她而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命?他不记得了,一点都想不起来。
  头,像是撕裂般疼痛,心口处也闷闷的,一种思绪像是过五关斩六将般的要冲破脑海窜出来,却在最后关头被一股力量给顶了回去。
  他知道他遗失了一些东西,如今却不能再想起。
  当末夏缓缓睁开眼睛时,屋内早已没有了炎逆的人影,但是她身上盖着的丝被和空气中残留的气息告诉她,炎逆在这里带的时间不短。
  伸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她想起午时的腹痛,惊慌的感觉又涌上心头,那一刻,她差点以为孩子就要没了。
  “吱呀。”就在此时,紧闭的屋门忽然被打了开来,一个纤细的身影端着膳食慢慢走近。
  “如锦?”末夏松懈了下来,嘴角含笑着看着昔日都在膳房工作的女子。
  如锦淡笑,将膳食轻轻放在了一边,继而转过身去看着躺在榻上的末夏,“安嬷嬷今个有些事情,所以让我来给你送膳食。”
  “噢。”末夏一愣,对如锦的好声好气有些讶异,“谢谢。”
  “末夏。”如锦两眼晶亮,希翼的看着末夏喊道。
  “嗯?”
  “你的命真好。”
  末夏眼眸微瞪,对这说辞难以释怀,她都被打入冷宫了还叫好命?
  “我刚才来送膳食的时候正巧看见皇上从这里离开,可见他是真的很宠爱你。”她语气急促,看似有些激动,“来。”
  说着她端起一边放着的膳食,要亲自喂给末夏吃,“这些都是我偷偷在膳房换过来的上等食物,你吃吃看,也好补补身子。”
  末夏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其实每次安嬷嬷送来的食物都是上等的,对于如锦的所谓的恩赐,她还是抱有怀疑。
  “不喜欢?”如锦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问道。
  “没有。”末夏摇了摇头,“我自己来就好。”
  *
  御花园内,炎逆一踏进便看见了一袭白衣背对着他而立的衣若尘,完美的侧脸显现,他褐色的眼眸一紧,他终于等到衣若尘卸下了面具,那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到底和他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贤王真是姗姗来迟。”
  衣若尘听闻随即转过身子,收回了飘渺的视线,“臣来晚了,还望皇上宽恕。”
  “朕,见到贤王的模样真是受宠若惊的很。”炎逆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心中的震惊,怎么可以有两个人长的那么像,难道这就是先皇册封他为贤王的原因吗?
  仿佛是看透了炎逆的困惑,衣若尘淡定自若的回道,“先皇与臣可谓是忘年之交,再加上容貌与皇上相像,自然而然就多了分亲近,故先皇有意提拔,臣也十分忠于辅佐皇上。”
  “如此甚好,看来我们十分的有缘分。”炎逆轻笑,向前几步与他并肩站着,“溪宿公主已经回凤汝国,想必贤王已经知道了?”
  衣若尘薄唇紧抿,但还是没有隐藏的住那丝丝痛楚,他策马往关外赶去,却还是没有见到溪宿,那份遗憾与不能一同随她去的纠结让他心力交瘁,到底两个人,要怎么样才不会如此错过。
  “臣知道。”他低下俊容应道。
  “溪宿公主之所以战败还随我前往炎朝,不仅显示了从此凤汝国要对炎朝俯首称臣的诚意,还有就是为了招婿,而此次她突然回朝,却没有看重任何一个皇子或臣子,贤王觉得奇怪么?”炎逆悄悄观察着衣若尘的面部表情,不一露任何的蛛丝马迹。
  衣若尘错愣的看着自己的一角,心里稍稍舒坦了些,“溪宿公主不是与洛王相交甚好?”
  这个是他心里的千千结。
  “洛王昨日就已经前去洛阳,国不可一日无君,那辖地当然也不可以一日无主事者。”
  炎风居然去了洛阳?别扭消除,衣若尘此时的心里也只剩下了困惑,外夹杂着窃喜。
  “所以朕在想,莫不是贤王招待不周,惹恼了溪宿公主?”炎逆继续乱掰道。
  “臣从来没有拂逆过公主的要求,怎会招待不周,公主也未和臣说过。”
  “那是何原因,我炎朝地大物博,地杰人灵,难道公主眼光高到一个男人都看不上。”炎逆稍稍提高了嗓门,显示下自己现在比较的恼怒。
  “皇上何不问清楚公主再让公主离开?”真是的,他对这个问题也很困惑,缠绵一夜得到的是伊人的远离,难道是他不够努力?
  ”对了,朕一直忘记了一件事情,朕记得贤王与朕说过要朕赐婚,现在朕可以认真考虑这件事,只要贤王开口朕都允了,如何?”
  嘎?衣若尘一愣,当下不知怎么回答,当初的情形与现在已经毫不一样,末夏纵然被贬为奴那也是皇上的女人,现在他开口要娶皇上的女人,不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吗?更何况自从溪宿的出现,他冰封的心又好像活过来一样,要他如何让去做这选择。
  “皇上,那位宫女前些日子已经期满出宫了,臣不想夺人所爱,所以这赐婚一事,臣恳亲皇上就算了吧。”他灵机一动,想到了前些日子放走了一小批宫女,就借了那话。
  “真是可惜,可惜。”炎逆像是相信了似的大叹一声,眼光却落在了衣若尘交握的双手上。
  他,在撒谎。

  第七十九章 杀机四起

  看来溪宿果然是了解他的,只要衣若尘心里有心事,他交握的十指就会很有节奏的拍打着,而现在他就浑然不知的在心虚着,却不知这一切都被炎逆真真的看在眼里。
  “有哪个男人比的过我炎朝贤王爷,那丫鬟也太没有眼光了。”炎逆痛心疾首的替他惋惜道。
  衣若尘不动神色,忽然间像是恍然大悟般看了眼突然变得十分殷勤的帝王,眉峰稍稍抚平,他貌似深情的说道,“臣认为,如果真心爱一个人,便不会在意她的身份,尤其是她的过去,臣与那名女子无缘,能做的也只是不打扰她的生活。”
  炎逆脸色渐渐变苍白,总觉得他说的好像是他似的,“贤王一番话说的朕真是获益匪浅,但是溪宿公主就此离去也实在不妥,所以朕想与你商量件事情如何?”
  “皇上请说。”侃调了下炎逆,衣若尘心情大好。
  “朕想让你代替炎朝前去凤汝国探访,一来可以显示我炎朝的宽宏大量,二来也可以增加凤汝国与我朝的合作。”炎逆苦口婆心的说道,“朕觉得全朝就只有贤王一人有资格担此重任,所以朕希望贤王不要拒绝。”
  他再一句话一个订,彻底断绝了衣若尘反悔的可能。
  衣若尘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为什么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
  “好不好吃?”冷宫内,悠悠的传来如锦的询问声,此时她正坐在塌边看似满脸希翼的看着末夏。
  “嗯。”末夏一边嘴里塞食物,一边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她看如锦的表情太过期盼和讨好,让她有种毛毛的感觉。
  “好就多吃点吧,以后就没有这种机会了。”如此意境下,如锦语出惊人,将末夏怔在了那里。
  迟缓的放下手中的瓷碗,末夏急急忙忙从塌上站起,独自琢磨着如锦华中的深意,难道这是临刑前的最后一餐?可是如锦的眼中却是无尽的平淡。
  “怎么了?”如锦疑惑的看向末夏。
  “没什么。”末夏摇了摇头,对这尴尬的气氛很无语,本因如锦的出现她就胃口不如以前,再加上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更是让她吃不下去。
  “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如锦凄然一笑,表示了解她此时的心情。
  “好。”点了点头,末夏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如锦的故事,今天的如锦和以往那个嚣张跋扈的她完全不一样,真的有种让她深入了解的意思。
  “一朝繁华一场梦,很多年前有个白家是出了名的富贵人家,但是白家当家却噬赌成性,接管整个家族后更是变本加厉,最后不仅输了全部家产更是输了妻女,白家么女自幼被捧在掌中长大,性子娇纵不可一世,在最后关头竟是第一个被推了出来承担那庞大的债务,是被卖入别府还是勾栏院,或者是被嫁做小妾,一时间她存在的价值全在她买她的人愿意出多少钱。”如锦语气飘渺,思绪似乎早已弥留在了那无尽痛苦的回忆中。
  末夏呆愣的看着一边的如锦,想到自己莫名醒来之后便是住在所谓的勾栏院子,但是她知道自己和其他姐妹都被保护的很好,即便伊人坊闻名全朝,但是作为四大花魁她们尽是享受了富贵人家的待遇,岁月的蹉跎,她在夏苑的七年时光,现在想来好像隔了千百年般。
  然而,不能主宰自己命运的人生,真是很可悲,或许,她也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女而已。
  “后来,一切都变得惨目忍睹,她被卖入了青楼,一点朱唇万人尝,心高气傲的她却不甘如此命运,所以她要往上爬,她要所有践踏过她,看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价,终于有个朝廷命官看中了她,要收她为小妾,她答应了,因为只有出了那个地方,她才有机会,可是千算万算也算不过老天的偏心,她被府里的其他女人陷害,亏得事情没有闹大,她才有命继续活下来,只是天大地大,便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
  “那个女子,便是你,对不对?”听到这里,末夏也大概猜到了那命运坎坷的女子是谁。
  “我不明白,若水生来就是卑贱的平民,为何她就能坐上四妃的位置,而你来路不明,和我一样是在膳房,为何你就能被皇上看中,还有那些被皇上从明间网罗来的女子,她们算什么东西,只不过运气好才会进宫,她们凭什么趾高气昂的指示别人做事。”如锦越说越激动,竟然一下子跨步走到了末夏跟前,双手用力的钳住了她的肩膀。
  末夏大惊,想要挣脱却浑身无力,“如锦,你冷静点。”
  “不,我恨你们,恨死了你们,为什么我给皇上送煮梨得到的众人的唾弃,而你都被打入了冷宫却还是得到皇上的眷顾。”如锦红了双眼,本来按住末夏肩头的手倏地移到了她的脖颈,“她说的对,我要赌一赌自己的人生,你死了我就可以代替你,如果我变成你,我一定会让皇上再次的舍不得离开我,你就死吧。”
  一种窒息充斥在了脑海,末夏艰难的挥舞着手臂要驱散那窒闷,“不,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自己的真命天子,你,你也会有的。”
  难受,每说一个字都是奢侈,她犹记得在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