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校长姐姐的家人都比较穷……”
小呐呐立刻同情心泛滥,对着电话信誓旦旦,“没关系,我爸爸有钱,让我爸爸给你压岁钱!校长姐姐你什么时候再来学校?我让爸爸也给你一张粉红钱好不好?爸爸说那个能坐100次羊羊!”
“呐呐。不要乱说……”电话里传来吴桐川的轻声责备。
夏曲心里暖暖的……这个小孩子可真是心善……自己都没有妈妈,还惦记着给别人压岁钱……呜呜呜……好感动……
“谢谢呐呐,不过校长姐姐不需要压岁钱,只要你们小朋友好好学习,好好跳舞,校长姐姐就最高兴了!”夏曲正说着。玻璃门在她身后打开了,齐寂走出来给她披了件外套。
“别冻着了……”
听到齐寂小声的提醒。夏曲温柔地看了看他,轻轻点点头。
“小呐呐正吃晚饭吗?那校长姐姐就不多说了,祝呐呐新年快乐哦!”
“好!校长姐姐新年快乐!嗯……恭喜发财?不过我爸爸说不送我去舞蹈学校的寒假托班了,所以寒假你挣不到我爸爸的钱了……”
“呐呐!”
听到电话里吴桐川尴尬的轻声训斥,夏曲不由得无奈地笑了……现在的小孩子可真早熟……
“那就这样吧?呐呐?寒假期间也要记得练功哦,开学后再见吧?拜拜!”挂上电话后,夏曲百感交集地叹了口气。
“给谁打电话呢?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认识什么小朋友。”齐寂忍不住问道。
“一个小学员啦……”
“学员?难道校长要在新年给每个小学员都打一遍电话?!”
夏曲有点心虚地笑着解释。“不是啦,我哪有那么多话费……只是这个小姑娘好像没有妈妈。她自己又特别懂事,所以我就想着过年了给孩子打个电话……对了!一川你其实见过小呐呐的!记不记得去年年底我们去了趟海洋馆?当时在水母馆我不是给一个小孩的爸爸送了张名片吗?那个混血小女孩就是呐呐!”
借着房间里的灯光,齐寂望着夏曲亮晶晶的眼神,只觉得全身僵硬,血液逆流。
“……那个孩子……上了你的培训班?”
夏曲不明白为何齐寂突然变了脸色,莫名其妙地回答,“是啊,看来我那张名片还挺有效……一川你怎么了?”
齐寂勉强掩饰起自己的震惊,“那孩子在哪个分校上课?”
“朝西分校啊。”
“那你……后来在学校又见过她爸爸?”
夏曲忽然对齐寂的异常反应有了自己的结论,她笑着挽起齐寂手臂,“哈!我懂了!原来一川你吃醋了!是不是担心我被单亲爸爸勾引跑啊?嘻嘻嘻……”
齐寂勉强回应夏曲的玩笑,“如果我说我吃醋,你能少去朝西分校吗?”
“啊?一川你真的吃醋啊?不是吧?我和呐呐爸爸总共也就见过两面啊。”夏曲撒娇地回答,“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呢,放心吧一川!谁也不能取代你的位置!”
“那个校区远,你跑来跑去我会担心你的身体。”齐寂努力掩藏心情,“回房间吧,外面太冷了,可能要下雪。”
回到房间后,夏曲很快便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然而齐寂却如同心头梗着一根尖锐的鱼刺。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
……
虽然在刚才的电话里只和夏曲交谈了寥寥两句,但在挂上电话之后,吴桐川的心情却久久难以平静。他没有想到夏曲居然如此惦念着小呐呐。
小呐呐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她心爱的毛绒小兔子看少儿频道的新年特别节目,吴桐川望着小呐呐的侧脸,忍不住心酸起来。
……如果让夏曲当“地球妈妈”,小呐呐应该会很高兴吧……而夏曲她也一定会非常尽心地对待呵护呐呐……
……对不起了呐呐……就让“爸爸”藏着这么一点点私心吧……“爸爸”知道你喜欢校长姐姐,其实“爸爸”也喜欢她,非常非常喜欢……
……可是呐呐你或许不明白……有时候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是要把对方从自己身边推走……因为对那个人来说,她的幸福在别处……
不知道就这么暗自想了多久,吴桐川听到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齐寂发来的短信!
——“她刚康复没多久,我还不希望她很快想起过去的伤心事。能不能不要再接近她。”
望着屏幕上几行冷冰冰的文字,吴桐川只觉得心情跌倒了谷底。他知道齐寂误会他故意接近夏曲。但他却没有办法向齐寂说明自己的苦衷。
——“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了。”
发送完这条短信,吴桐川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好像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用尽。
“爸爸你怎么不高兴?”见吴桐川脸上没有表情,小呐呐凑到他身边问道。
吴桐川勉强笑笑,把小呐呐抱到自己腿上,“爸爸没有不高兴……有呐呐在。爸爸觉得很开心,以后也会一直很开心……”
……
过年后。虽然吴桐川一有机会就劝说呐呐换个舞蹈班上课,但那小家伙在这件事情上态度坚决,一点也不肯妥协,弄得吴桐川非常郁闷。为了尽量避免同夏曲碰面,吴桐川只能推说自己工作太忙经常要加班,让保姆董阿姨在每次舞蹈课结束后把呐呐送回家。
而在夏曲这边,为了不让“一川”吃“单身爸爸”的醋。除非有重要的事,平时夏曲也很少去朝西分校那边。
就这样。a市的春天悄然而至,转眼到了初春3月。
这个周末清晨,夏曲早早来到了家附近的学校总部——教室里的布置该换春季饰品了,她和几个老师约好了早点到校,在上课前把教室布置好。
在大舞蹈教室里,夏曲一边和lsa老师做纸桃花,一边和大家聊天。就在这时,在一旁帮大家裁纸的老师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哎呀!!”
大家被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捂着自己左手手掌,而鲜血不停地从她掌心涌出。
“!”夏曲赶紧冲过去,“怎么回事!”
又惊又疼,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不小心被刀划了……”
“赶紧!我陪你送医院!”夏曲急切地拉起就走。
距离舞蹈培训班最近的医院就是a市中心医院了,可两者之间少说也有十公里的距离,不过好在是清晨,路上十分畅通,所以不多时,出租车便载着夏曲和赶到了中心医院急诊部门前。
“37块。”
听了司机的报价,夏曲赶紧把手伸到裤兜里掏钱,却突然愣住了——早晨离开家时她懒得背包,直接把迷你小钱包揣进了兜里,谁知现在小钱包居然不翼而飞!
“哎?!我的钱包呢!?”夏曲在车厢里一顿乱找,却悲催地发现钱包真的不见了,很可能是刚才带着狂奔出学校时掉在了路上……而见状也一脸郁闷,事发突然,她也没带包……
“师傅!我的钱包丢了!这样行吗?我先把病人送进去!然后给同事打电话让她们送钱过来!能麻烦您在这儿等一会儿吗?”
“没钱打什么车啊!我要等多久啊!你们两个也太不像话了吧!”中年司机不依不饶,死活不让夏曲离开,“不行!你跑进去了我上哪儿找你!这年头想占便宜的人太多了!!”
夏曲示意先自己进去包扎伤口,然后可怜兮兮哀求态度蛮横的司机,“师傅我绝对不会跑的!我朋友受伤了,我得先进去照顾她,您要是不放心就跟着我进去?我马上就打电话让人来送钱行吗……”
“我才不进去!大早上的找晦气!我还得做生意!跟你耗在这儿我少挣多少钱!”
夏曲看看已经疾步走进急诊部的的背影,又看看脾气超大的司机,急得满头大汗。她正要掏出手机来给学校其他老师打电话求助,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
夏曲扭头一看,居然是“呐呐爸爸”!
此刻夏曲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虽说只和这个男人见过两次面,但至少也算是个“熟人”。于是她像见了救星一般,“呐呐爸爸!能不能借我点钱!!我送同事来看急诊,可是钱包丢了!车费没付师傅不让我走……”
“多少钱?”吴桐川一边掏出钱包,一边冷眼盯着司机。
“37块!”
吴桐川替夏曲付了车费,然后递给她几张百元纸钞,“我带的现金不多。一起进去看看吧,如果不够我帮你刷卡。”
夏曲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多谢您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脑筋不好使,花了多少钱您先自己记着,我以后一定还您!”
吴桐川极其微弱地扬了下嘴角,“不要紧……先进去看看你朋友吧。”
值得庆幸的是,的伤口随深但并没有伤到动脉血管,这让夏曲大大松了口气。在治疗室缝针包扎的时候,等在走廊里的夏曲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大恩人”的名字呢。
“对了呐呐爸爸,请问您贵姓?”因为没有见过小呐呐的入学登记簿,所以夏曲只知道老师们平时都叫她呐呐,而不知道她的姓氏。
吴桐川避开夏曲的眼睛,“免贵姓吴……”
“哦,吴先生,哦不对,是吴大夫啊,这次真是多亏您的帮助了!对了,您怎么会在这里?”
吴桐川淡淡解释,“我就在急诊部后面的住院部大楼里上班,刚才刚下了夜班准备回家,路过急诊部时看到你似乎在和人争执,就过来看看你是不是需要帮助。”
夏曲恍然大悟,“原来吴大夫在这里上班啊,真是太巧了!能遇到您实在是幸运啊……”
吴桐川浅笑一下,却始终没有直视夏曲,“剩下的钱你们留着打车回去吧。我也该回家了。”
“哦,那多谢吴大夫了!欠您的钱我改天一定亲自给您送来啊!”
“不用那么客气……”
“哪里话,不能平白无故让您破费嘛。您上夜班估计也累了,赶紧回家吧。小呐呐应该也在等您了。”夏曲又说了些感激的话,便目送吴桐川转身离开了。
……太幸运了……吴大夫这次真是从天而降的救兵啊……
……啊呀!忘了问吴大夫的办公室具体在哪里了……哦,没事,反正有他电话,下次还钱时先打电话问问好了……
见从治疗室出来,夏曲赶紧迎上去,暂时将吴大夫的事放在了一旁。
……
因为担心“一川”会吃醋,所以夏曲没有将自己在医院偶遇“呐呐爸爸”的事告诉他。她是个无论欠别人钱还是人情都会一直惦记着,不赶紧还了就睡不着觉的人,因此当天晚上她就偷偷给吴桐川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在哪里见面方便。
虽然吴桐川一再表示总共也没花多少钱,就不用还了,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夏曲的坚持,只好答应她当天中午,两人在医院住院部楼下见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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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既然相爱多年,那咱俩就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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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一川”会吃醋,所以夏曲没有将自己在医院偶遇“呐呐爸爸”的事告诉他。当天晚上她就偷偷给吴桐川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在哪里见面方便。
虽然吴桐川一再表示总共也没花多少钱,就不用还了,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夏曲的坚持,只好答应她当天中午,两人在医院住院部楼下见面。
第二天早晨吃早饭时,石苍也一边喝着豆浆,一边打量餐桌对面的夏曲,终于忍不住八卦地问道,“我说,你今天是要跟你家一川约会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夏曲嘴里还塞着包子,莫名其妙地问。
石苍也坏笑着回答,“因为平时你都不戴耳环的,今天突然戴了,而且头上还别了个小发卡。”
经过石苍也的提醒,夏曲这才想起自己之前除了左手腕上的佛珠,似乎确实不戴什么首饰,她有些尴尬地笑笑,“女孩子都爱美嘛,戴耳环很正常呀……别发卡是因为我的头发长长了些,有个发卡固定一下比较清爽……”
“好吧,算我没说好了。”石苍也瞟了始终一言不发的齐寂一眼,笑着回应夏曲。
继续吃着早饭,夏曲却忍不住好几次偷瞄齐寂……一川他会怀疑吗……他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等等!我也没干什么不齿之事嘛!只是去还钱而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不过……只是还钱而已……我为什么要打扮呢……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经过一番自我检讨,在临出门前,夏曲摘下耳环把它们放在了玄关鞋柜上。
……
临近中午的时候,夏曲离开舞蹈班,乘坐地铁赶到了市中心医院。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夏曲却已经站在住院部楼下了。见一旁有个很小的绿化区,于是夏曲便信步走进去。在紫藤尚未开放的花架旁等待。她手里还拎着一个玩具反斗城的塑料袋,里面是给小呐呐买的礼物——一套y游乐场情景套装玩具。
……嗯,昨天抽空去买了这套礼物真是明智!毕竟人家吴大夫帮了那么大的忙,光还钱肯定不够,像这样给他女儿买件礼物就显得礼数比较周全了……
……我到底要不要把发卡给取下来呢?究竟怎样好看一点?
……神经病!又不是来选美!好不好看有什么要紧!
……
就在夏曲站在花架旁七想八想的时候,她不知道在住院部的某个窗户里,一个人正远远凝望着她。
吴桐川站在办公室窗边,默默看着夏曲。
她果然如约来了,手里似乎还拎着个袋子,恐怕是谢礼之类的……她来了。但他却并没有打算下去和她见面……
其实就算没有齐寂那次发来的“警告”短信,吴桐川也不会下楼去见夏曲。齐寂当时短信里的话,与他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也不希望她那么早想起过去的痛苦回忆。虽然她忘了他这件事曾令他感到失落伤感,但他明白,在她的生命里最好没有他存在的任何印迹,那样,她会过得更开心、幸福……
楼下出现了一位男医生的身影——刚才吴桐川推说自己有点事走不开。拜托那位同事帮他下楼见一下夏曲。
此刻吴桐川站在窗边,看着同事在楼前四下张望,然后不太确定地走向夏曲,好像对她说了什么,大概是在确定她是不是自己要见的人。而夏曲似乎显得有点意外。
……抱歉……不是我不想见你……而是……
……和我见面,并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好处……
远远注视着夏曲。吴桐川不舍得错开视线,因为他知道,以后像这样放肆凝望她的机会不会更多了。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
同事很快便和夏曲“交接”完毕,他接过了钱和礼物后,简单和她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走了,而夏曲好像更客气,一直礼貌地目送那位同事走进大楼才转身离开。
望着夏曲的瘦小背影渐渐远离。吴桐川的心狠狠疼了起来——去年春天当他同她分手,然后狠心离去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像如今的他这样,望着他的背影心痛欲绝……
不忍再看夏曲的背影,吴桐川有些乏力地把额头抵在玻璃窗上,轻轻闭上双眼。此刻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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