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宁潇站在裴言瑾身后,她忽然哭出声来,跑过去猛然从后面抱住裴言瑾的腰,“言瑾,你不要这样,你还有我。。。。。。。。。。。。你答应过等言峤接管裴家财阀后,你就跟我一起离开。”
裴言瑾摇摇头,眉宇间一片死灰一样的白色,他紧闭上双眼,在裴言峤说过那句话后,几十个小时里,他的脑海里只有裴言峤看着他时厌恶的目光和“恶心”二字。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爱上裴言峤有错,他并不是喜欢男人,只是他爱的人恰好是个男人而已。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他知道裴言峤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他也不期待裴言峤接受,他只是想就这样无声地爱着,默默地守护着裴言峤。
他不在乎裴言峤结婚生子,甚至他希望裴言峤能够有个真心爱他的女人,裴言峤能够幸福。
然而就在昨天裴言峤说不想看到他,他让裴言峤恶心,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那么他一定会在那场假死里,就真正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用他自己的方式爱了裴言峤那么多年,不求回报、不要回应,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心思,不跟其他人来往,哪怕他孤独一生,他也想要陪伴在裴言峤身边,只是以兄长的名义陪着裴言峤而已,但到头来却被认为是变态恶心人,裴言峤何其残忍,连他爱的权利都要剥夺。
裴言瑾忽然转过身用力推开宁潇,温雅沉静如他,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红着眼睛对宁潇低吼道:“你也觉得我是变态对吧?我承认我爱上一个男人,我恶心到了你们所有人,你也走,你不要跟着我了。”
宁潇的身子被裴言瑾摔到车门上,她捂着嘴哭的更凶,看到这样绝望的裴言瑾,她几乎是泣不成声了,“言瑾。。。。。。。。。。”
还有一章结束惟一和阿初,明天更新言瑾和教官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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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不如你(4)
宁潇又一次跑过去,猛然扑到裴言瑾的怀里,她的两条手臂死死地抱住裴言瑾的腰,埋在他的胸膛里哭泣着,却是决绝地说:“我不会走的,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你。你若是不想活了,我也会陪你一起死。言瑾,我爱你,爱了很多年你知道吗?”
“你还记不记得15岁那年我离家出走,被裴廷清知道,又让人抓我回去,后来你戴着面具以厉绍崇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那天下着大雪,你就站在飞扬的大雪里,你告诉我首先要有足够的资本,才有追求自由的权利。”
“我一直记得你的眼睛和你手指上的尾戒,我找了你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在有关你的杂志专访里看到你时,只是一眼而已,我那么确定你就是我喜欢多年的男人。裴言瑾,就像你爱言峤一样,我也不需要你的回应,你就给我一个永远守护在你身边的机会好不好?”
裴言瑾听到这里浑身一震,低头看着怀里颤抖痛哭的女人,他僵硬地站在那里没有动。
宁潇抬起头,一张脸上泪痕遍布,在不甚明亮的路灯里反射着光,而裴言瑾额前的墨发被风吹起,面容轮廓若隐若现,宁潇只看到他通红的快要流泪的双眼,过去的那些年里,她在梦里无数次见到他悲伤又沉静的眼睛。
宁潇又哭出来,泪眼朦胧地望着裴言瑾,“言峤很残忍把你赶走,但你让我离开你,你不残忍吗?你也剥夺了我守护你的权利,我很痛苦,也不想活了,你负责吗?言瑾,你不能这样。”
这条道路很长,高大的梧桐树遮天蔽日,便显得整个梧桐树林很幽深,地上的落叶被风吹着沙沙作响,裴言瑾僵立在那里凝视宁潇许久,他挺直的脊背一点点佝偻下去,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膝盖一弯他慢慢地跪在地上,连同怀抱里的宁潇也一起拉下去。
裴言瑾弯起手臂用力地反抱住宁潇,用他高大的身形笼罩着纤弱的宁潇,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里。
她的头发里有一种很好闻的香气,让他感到很舒服安心,他想起初恋女友被强bao后的那晚,他也是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女友,于是他哭了。
他快要忘记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女友跳楼死后他过得一点也不快乐,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哭过。
裴言瑾的手掌放在宁潇的后脑勺上,将她揽过来,他的脸又往她的头发里埋进去,不一会宁潇感到脖子里的湿热,她这才知道裴言瑾在哭,“言瑾。。。。。。。。。。”
宁潇更用力地抱紧裴言瑾,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这是她第一次和裴言瑾这么亲昵,她能感觉到他衣衫下紧实的肌肉和身上灼人的温度,她试着去吻裴言瑾的耳朵。
裴言瑾僵了一下,但没有躲闪,宁潇又把裴言瑾拉出来,抬起头去亲裴言瑾的下巴,柔软的唇吻在他炙热的唇上,触感美好让人贪恋。
轻轻一吻过后,宁潇抵着裴言瑾,哑声问:“言瑾,你有没有跟男人上过床?”
他。。。。。。。。。。没有。
裴言瑾从来都没有跟男人上过床,他喜欢裴言峤无关**,他只是精神上那么单纯地喜欢裴言峤,他并不是同性恋爱男人,而是错在裴言峤是个男人。
他这一生爱着裴言峤,也爱着初恋女友,若是女友没有死的话,他们早就结婚,孩子也该有几岁了,女友死后,他再也没有对其他女人动过心。
裴言瑾的一只手握着宁潇被泪水浸湿的脸,他凑过去吻上宁潇不停滚出泪珠子的眼睛,又往下**着她的脸。
宁潇的身子绷紧,闭上眼睛乌黑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子,在裴言瑾的亲吻中一下一下颤动着,直到裴言瑾把她的泪痕吻干。
裴言瑾揽过宁潇,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胸膛,他阖上双眸,“我们一起走吧。”
他不想死了,哪怕裴言峤用最残忍的话语伤害了他,他也不恨裴言峤,而且至少活着他还可以在另外一个地方关注着裴言峤,默默地再不打扰。
宁潇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过了很久她才反应过来,随后用力地点点头,“好,我陪你言瑾,天涯海角碧落黄泉,不管你去到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整个世界突然变得很静谧,只有梧桐树林里风声阵阵,那些金黄色的落叶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边飞舞,凄凉却又是那么美丽。
第二天早上,裴言瑾和宁潇一起赶往机场时,把电话打给了段叙初和蔚惟一,跟他们告别。
段叙初没有问裴言瑾和宁潇会去哪里,但至少他知道,从此以后裴言瑾和宁潇会过得很好,哪怕无关爱情,然而这种比爱情、亲情和友情都要特殊的另一种感情,或许才能更加长久永恒。
周医生也在一大清早赶航班去国外照顾囡囡,这两天段叙初和蔚惟一去过很多地方,再回来时两人把照片挂在床头的墙壁上。
那里面的蔚惟一穿着雪白的婚纱,段叙初则一身黑色的西装,和蔚惟一相得益彰相辅相成,他从背后抱住蔚惟一,而背景是盛放着的火红色凤凰花,地上的花瓣铺成红地毯,那么美轮美奂。
后来段叙初和蔚惟一又一起去了黎傲的故乡,到墓地里看望黎傲,段叙初弯身把手里的鲜花放下去,他再直起身子站在那里,看着墓碑的照片里黎傲年轻又英俊的脸,段叙初的眼睛一点点红起来。
蔚惟一在这时无声地握住段叙初的手,把脑袋靠上段叙初的肩膀,她想黎傲最希望看到的便是她和段叙初幸福。
已近初冬,天色黑下来,墓地里寒意渐重,一排排的灰色墓碑透着荒凉,段叙初和蔚惟一深深鞠躬下去,这才转过身沿着台阶走回去。
这天晚上段叙初和蔚惟一住在酒店里,睡在床上段叙初抱着蔚惟一,他下身早在洗澡时就硬胀的不行,最近几天蔚惟一白天时玩的太累,回来后就没有什么兴致做了,段叙初心疼她,也就没有勉强过。
今晚好不容易蔚惟一想要了,偏偏段叙初就是不愿意在外面和蔚惟一做ai,死忍着对怀里不断挑逗他的女人说:“你再不老实,我去睡沙发了。”
蔚惟一是个有需求的正常女人,此刻忍得很难受,听到段叙初这样说,她也有些生气了,“你怎么能如此无赖?你要的时候,我哪次没有给过你?现在我需要你了,你却装正经,你信不信以后我都不让你碰我?”
段叙初看到蔚惟一雪白的脸上泛着粉红色,他觉得很有意思,挑挑眉毛,他邪魅地说:“你想不给,就不给了?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强shang,你想想那两年里哪一次你不是很享受?这足以证明女人都幻想着被强。”
“那是因为我爱你,表面上不承认,潜意识里很喜欢你的触碰。”蔚惟一说完后拍掉段叙初的手,她真有些恼火,背过身去不理段叙初。
段叙初无奈地摸着蔚惟一的脑袋,“傻瓜,跟你开玩笑呢,欲求不满的女人果然脾气脾气差。”
“你越来越不宠我了,说过把我当女儿养的,要补偿我。”蔚惟一说着又猛地转过来,抬起头就去咬段叙初的下巴,直到尝到血腥味道,她很开心地笑,“让你还跟我对着干?”
段叙初皱着眉头抚上冒着血珠子的下巴,在蔚惟一还笑着时,他眸色忽地一暗,一把拽住蔚惟一到怀里,他低头用力吻上蔚惟一的唇。
“嗯。。。。。。。。。。”蔚惟一抗拒了一下,又很快地伸手搂住段叙初的脖子,闭上眼和他接吻,几分钟后段叙初才放开她,娴熟地脱掉她身上的浴袍,埋下头亲吻着蔚惟一**的身体。
半分钟后蔚惟一就有些受不住,蜷缩起腿扭动着,段叙初见状低沉又沙哑地笑了一声,两只大手掰开蔚惟一,他埋下脑袋去亲她。
后来蔚惟一低声叫着达到巅峰,段叙初起身吻住蔚惟一的唇,撬开蔚惟一紧闭的贝齿,“你自己也尝尝,好甜啊。。。。。。。。。。”
好半晌蔚惟一才回过神,伸手抱住段叙初的脑袋,按在她的胸前,她喘息着长舒了一口气,“阿初真好。”
段叙初吞咽着她的一团绵软,含糊不清不以为然地说:“小妖精我算是看透你了。不满足你,你就控诉我不爱你,你舒服了,就夸我好。你当我小孩子,那么容易哄,嗯?”
蔚惟一被段叙初吸着那一点,她有些颤抖,却仍反驳道:“不是小孩子,你还吃nai?”
“是啊,我喜欢吃,以后我们有儿子了,我还要跟他抢着呢!”段叙初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下一秒蔚惟一的身体就僵硬了,段叙初再抬起头,只见她的眼睛通红泛着泪光。
段叙初心底蓦然一痛,从蔚惟一身上下来,他侧过身弯起手臂抱住蔚惟一,“没事,我们努力了那么久,会有的。我既然说了,就肯定能实现,不然你想想,哪次我有失算过?”
蔚惟一点点头,依偎到段叙初宽厚的胸膛上,她甜蜜地笑着说:“睡觉,还有啊我告诉你,我们多在这边待几天。”
段叙初:“。。。。。。。。。。。。”
所以他是继续克制着yu火,还是改掉这个不在外面做ai的怪癖?
蔚惟一没有听到段叙初的回答,她眯起眼睛威胁地问:“怎么,你不同意?你不是说,我要做什么,你都会顺着我吗?”
“顺,必须顺。”段叙初低头看着胸膛上的女人,他似笑非笑地说:“我决定在这边买栋别墅,你想留多久都没有关系。”
蔚惟一:“。。。。。。。。。。。。”
这男人为了解决他的生理需要,竟然这么不择手段?
“其实我也告诉你。”段叙初抱着蔚惟一,用炙热的唇去吻她的耳朵,引起她的颤抖,段叙初声音里带着笑,“那天你说你在被汤钧恒软禁时,你做过chun梦,事实上根本不是一场梦,而是那段时间我太想念惟惟你了,就在半夜进去你的房间,哪怕你还在发高烧的情况下,我依旧要了你。”
蔚惟一:“。。。。。。。。。。。。”
段叙初不管蔚惟一震惊的神色,他继续说道:“周医生告诉我你发高烧时一边哭,一边叫着我的名字,我很心疼,第一天晚上我过去时,只是吻干了你的泪水,在你醒来之前我就走了。第二天晚上你还是没有退烧,我想着只要你出出汗,就没事了。果然运动后,你什么病都好了。惟惟你说,这是不是相思病?”
蔚惟一:“。。。。。。。。。。。。”
怪不得她觉得段叙初就坐在床头凝视着她,等她醒来却只看到周医生,原来段叙初确实来了,而那场chun梦如此真实,正是因为段叙初确实在索要她。
蔚惟一咬着唇,用乌黑的眼睛瞪着段叙初,“是不是很好玩?你故意看我出糗。”
“是啊,发烧时的惟惟好乖,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段叙初说着见蔚惟一的脸色阴沉下来,他话语一顿又补充道:“不过代价是我也被惟惟你传染,回去后也发烧,你身边有周医生,我却只有一个人。”
蔚惟一:“。。。。。。。。。。。”
好吧,他赢了。
她一听他诉苦,哪怕有夸大其词的嫌疑,她就忍不住心疼他。
蔚惟一把脑袋深深埋入段叙初的胸膛,她甜蜜笑着说:“不管是腹黑的阿初,还是撒娇的阿初,我都爱。”
“嗯,我也爱惟惟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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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月过后的某一个晚上,段叙初从浴室里出来,他坐在床头把睡在那里的蔚惟一拉起来,“惟惟。”,段叙初两手握住蔚惟一的肩膀,皱着眉头严肃又认真地问:“你的月事迟了两天吧?”
事实上如今段叙初把蔚惟一宠到了一定程度,蔚惟一连自己的月事时间也不去记了,直到现在都是段叙初提醒她,此刻听到段叙初这样说,她愣了一下,“是吗?”
段叙初的眉头锁得更深,蔚惟一整个人一僵,反应过来后一下子用力抓紧段叙初的浴袍领口,“那是不是我有什么病?毕竟那次流产你说对我的身体伤害不小,我。。。。。。。。。。。”
她说着就要哭出来一样,段叙初连忙弯起手臂抱住蔚惟一,手掌在她的背上轻拍着,“不要说傻话,你想想我们从拍婚纱照开始,又在黎傲的故乡待了几天,后来又去国外几个地方,来回奔波一直在外面,这样算下来,似乎我们有很久没有做过爱了吧?”
蔚惟一猛地抬起头,“什么意思?”,她的心“砰砰”地跳动很快,紧紧盯着段叙初,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你是说我有可能是怀孕吗?”
对比起来,段叙初则很冷静,毕竟他早就做好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的准备了,不期待也不失落,他点点头,“嗯。”
蔚惟一一直觉得段叙初说的话特别准,闻言她立即掀开被子下床,“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确认。”
段叙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轻轻拉住蔚惟一的手腕,“惟惟,现在是十一点钟了,再怎么说也要等到明天可以吗?听话,明天一大早就带你去医院。”
蔚惟一却等不了,就像跟段叙初登记结婚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