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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婚宴结束后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司徒啸风拉开车门,脉脉含情地望着身穿白色婚纱的安然。
安然的脸上挂着微笑,整个脸部肌肉已经酸到极致。
开玩笑,从早上十点到下午四点,整整八小时,一直都维持着这样的笑,脸没有抽筋已经算是万幸了!
“新娘这种活儿,真tnnd的累死人!”安然坐上车,喘了口气,同时在心里骂了句粗话,跟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望着身边这个面色被酒精晕染得酡红的女孩子,司徒啸风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之前在婚坛上,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香甜至极,弄得他到现在还回味无穷。
作为两个刚刚认识不过三天的陌生男女,要做这样高难度的戏确实有些困难,尤其是对于他这样一个对女人毫无兴趣的男人来说,更不容易。
当时他拼命地告诫自己,就当它是一个训练课题,一座山头,只要攻下来,就是胜利。
然后,他眯着眼,尽量让面前女孩子的脸变得模糊,然后,一脸的大义凛然,飞快地吻了上去。
原本打算着点到为止,剩下的时间只需侧过头,挡住观众们的视线,拖延一两分钟就好,谁料想嘴唇刚一碰到那片柔软,一股香甜的味道就袭来,令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忘记了一群围观者,瞬间就沉醉其中了。
直到耳旁响起她轻微的吃惊的低呼声,他才回过神来,记起了自己只是在做戏,随后他的脸腾地热了起来,幸好他的肤色是小麦色,足以遮掩他的窘迫。
此刻,看到她那半张的红唇,仿佛对他做着无声的邀请,他身体的某处忽然传来一阵热流。
他深吸一口气,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这一阵悸动压下。
透过反光镜,方方看到自家团长眼睛里的灼热,惊得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咳咳,团长,今天的事情已经基本圆满结束了,剩下的两万块要不要给安小姐打进账户里?”方方清了清嗓子,十分技巧地问。
新娘是他提议租来的,也是他和团长一起去物色的,相关细节,都是他一手操办的,所以,关于这场婚礼的欺骗性,除了当事人——伪新郎和伪新娘,他是第三个知情人。
这种时刻,他虽然没有胆子阻止团长要做的事,但是他却可以提醒他一下,毕竟这场婚礼不过是为了对付老太爷才演的一出大戏,新娘子是花三万块租来的,现在婚礼已经结束了,没必要这么入戏了吧?
狠狠地瞪了方方一眼,司徒啸风彻底清醒过来。
他刚才在做什么?难道是因为他三年没有靠近过女人的缘故?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还维持着一种兴奋状态,他努力又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002 物超所值
车开得尽管十分平稳,但是沉睡中的安然仍然忍不住左右摇晃着脑袋,忽然,她的头靠到了一个结实而暖和的地方,她便老老实实不动弹了。
感觉到肩上有毛茸茸的重物搭上,跟着便有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芬芳袭来。
很好闻,司徒啸风忍不住再次深呼吸。唯有深呼吸,才能帮他克制住想要一亲芳唇的冲动。
本应立刻将旁边的脑袋推开,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的身体叫嚣着,想要将这芬芳的身体狠狠揉进怀里,但是他的大脑却清晰地知道,这个女孩不是他的菜,他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那一纸协议。
现在一切都宣告结束了,作为甲方的她完全做到了她的承诺,自始至终没有让任何人看出任何破绽。她的表现虽然不够完美,但也算是差强人意了。
这样平凡的一张小脸儿,这样低微的平民出身,但是她在这场婚宴中,却丝毫也没有出半点差错。
对于她的表现,他觉得三万块实在是物超所值。
当初之所以没有开更高的价码,完全是因为他不想激发她的贪婪之心。
作为一个有着超强逻辑思维的特种部队的军官,虽然他对商业毫无兴趣,但是他却深谙人心。他很清楚,对于一个像她这样穷困的女孩子来说,三万块已经算是天价了。
毕竟他要求她做的事并不复杂,无非是要求她陪着他演一出戏,演这场戏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他那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的爷爷死前不留任何遗憾。
刚刚平息下去的热,被她带着芳香的呼吸再度激发出来,司徒啸风猛地伸手推开了那靠在他肩头睡得正香的小脑袋。
被这样粗暴的动作惊醒,安然茫然地睁开眼,当她看清了眼前的状况之后,立刻歉意地笑了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今天喝得有点儿多,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在睡梦中无处可依,忽然间有温暖宽厚的肩,便本能地靠了上去。
她羞愧地看了眼他的肩膀,还好,刚才没有把口水流到那里,她听到那些化妆师们议论,他的这套礼服可是价值几十万,光租金一天也要八千块。
坐直了身子,她赶忙将自己身上的婚纱拽了拽。这件道具也是价值不菲,租金超过了一万,万一不小心把哪里弄破了,就算卖了她也赔不起。
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司徒啸风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粗暴的动作,说到底她之所以会靠在自己这个陌生人的肩膀上睡着,都是因为这场繁冗的婚礼。
作为一个职业军人,他的耐力是超强的,但他也被这场婚礼弄得疲乏至极,更何况她一个年轻女孩子。
应付一大群陌生人,有妒忌的,有等着看她出丑的,还有起哄凑热闹的;同时还要时刻保持和他这个陌生人的亲密,她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只是一个还未毕业的大学生而已。
003 做戏就要做足全套
车子在一幢豪华别墅前停下,司徒啸风下车,安然正打算尾随其后,他却毫无预兆地回过身,英俊帅脸直逼她的脸庞,安然一瞬间紧张起来。
对于之前的那个吻,虽然明知是在做戏,但她还是紧张地差点儿晕过去。
好在他的大手和脑袋遮住了她的脸,令她得以避开观众们的视线,以至于根本没人发现她的紧张。
此刻,他再一次这样逼近她,那浓郁的男子气息,令她几乎窒息。
察觉到这丫头的窘迫,司徒啸风的心情莫名地好起来,这场令人头痛的婚礼所带给他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
“做戏就要做足全套,外面肯定会有狗仔队在等着偷拍呢,所以,作为我的新娘,必须被我抱进家门。”他语气温和,脸上不自觉地绽出一抹微笑。
身为北方战神的x军区司令司徒磊的长孙,也是唯一继承了祖业的拥有上校军衔的特种部队的年轻有为的团长,他的婚礼势必会引起媒体各界的广泛关注。尽管他尽力低调,但是这一路行驶过来,他的前前后后起码有超过十个摄像头对着他偷拍。
这还是安然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长的句子,之前他总是很简洁地吩咐她,这样,或是那样。
她从窘迫变成了呆愣,这个男人笑起来实在太过耀眼,刀削般的刚毅面孔瞬间融化,仿佛一件冰冷的利器转眼化成一汪火红的钢水,令她既不敢直视那灼热,却又不舍得挪开目光。
下一刻,她的身体已经腾空,整个人都偎在他的怀里,她本能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平生第一次与男人这样的亲密接触,她觉得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冷静,安然,你要冷静。你们是在一起拍戏,只要进入这个大门,一切都结束了。”她不停地对自己说。
想到刚刚在婚宴上失去的初吻,再想到自己眼下和这个陌生男人如此亲密地接触,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签下的这个协议了。
原本以为用一次婚礼来换取三万块很划算,但是她却完全没有想到婚礼中间会有这么多亲密行为,如果她未来的爱人知道了这些,会不会原谅她呢?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无益,好在这些钱一到帐,她马上就能把妹妹安柔接到自己身边了。
一想起乖巧懂事的安柔,她忽然又觉得,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值得了。
004 这丫头抱在怀里象片羽毛
司徒啸风被她柔软的手指碰触到脖颈,只觉得脖颈上升起一种麻酥酥的感觉,继而这感觉迅速向全身各处散发,他的身子一软,脚下踉跄了一下。
察觉到方方盯着他的暧昧的眼神,他立刻稳住情绪,深呼吸一口,然后一路抱着她,轻快地从院子里走到别墅正门。
长年负重越野训练,使得他的身体结实而强壮,只觉得怀里的人轻飘飘的,这丫头一天到晚究竟都吃些什么,怎么抱在怀里像一片羽毛?
(上校大人,你也太夸张了吧?安然的体重好歹也有九十斤!)
方方很识趣地替他打开了公寓大门,摆放好了拖鞋。
司徒啸风抱着安然走进门,卸包袱一样将她往地当间一放,疲惫不堪地倒在沙发上。
之前虽然也参加过无数场婚礼,但是真正轮到自己才体会到,这活儿真tnnd不是人干的,他想不通他的小叔叔年纪还不到四十,怎么就能够结了五次婚,而且次次都弄得隆重而铺张,真是牛叉!
“团长,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家了。”方方一脸疲惫问。
安然看着他,心里涌出无限同情,这两天她亲眼目睹方方所做的一切,他简直就是身兼数职,秘书、出纳、总管,此刻他就连保姆的活儿都做了,贴身警卫可真是苦逼呀!
“去吧。”司徒啸风抬了抬眼皮。
“那个,司徒先生,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是不是也可以走了?”安然犹豫了下,小声问。
自从进了门,司徒啸风把她放在地上之后,既没有招呼她坐下,也没有问问她喝不喝水之类的,完全没有半点身为主人应有的礼貌,害她不得不站在地当间儿发傻。不趁此机会告辞,剩下的时间肯定会更加尴尬。
“你放心,剩下的两万块马上就会到你账户。”司徒啸风皱了下眉头说。
这个女人就这么不待见他?连板凳都没捂热,就急着要走,真是不像话!司徒啸风这么想着,不由得有些气愤了。
(拜托!你根本没给人家板凳坐好不好?人家怎么可能捂得热?)
安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脸不高兴,难道有钱人都小气?剩下的不就是两万块么?对他来说,九牛一毛罢了,他干嘛那么生气呢?
看看他这套复式楼,光一个大厅起码也有五十平米,比她们六人住的宿舍起码大一倍!
“司徒先生,我不是急着要钱,我知道您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不会差我那一点儿,我的意思是,婚礼已经结束了,我继续留在这里似乎不合适。”安然鼓起勇气说,这个男人气势太过强大,她在他面前总是觉得有些胆怯。
005 自求多福吧
“刚才的话你都没听进耳朵里去么?这会儿外面肯定还有狗仔队在等着偷拍,你现在出去,万一让人拍下来,明天的头版头条就会写司徒上校洞房之夜,新娘私自逃跑。明白了么?”司徒啸风板着脸用训士兵的口气训斥道。
作为主人,他都没有下逐客令,她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急着要离开,好歹他现在还算是她的雇主呢,两万块不是还在他手里么?
想到这丫头一旦拿到了那两万块,就会绝尘而去,根本懒得回头看他这个雇主一眼,司徒啸风就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我今晚必须留在这里。”望着他那张冷气十足的扑克脸,安然沮丧地点点头。
从早上六点就起来,被一群化妆师围着,像砧板上的肉一样由着他们折腾她的脸;
然后挂着亘古不变的微笑,面对一大群陌生人,敬酒喝酒说客套话;
最要命的是,还要踩着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谁让她这个伪新娘比司徒啸风这个伪新郎矮一头呢?
好容易熬到婚礼结束,她的脚,想必里面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她容易么?
而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洗个澡,睡一觉,偏偏还不被允许。
再熬一夜吧。叹了口气,安然揣着满腹委屈站在那里发呆。
司徒啸风听到安然的叹息,看着她一脸委屈的表情,心里更加不痛快,抬眼一看方方,忍不住吼了句:“还杵在那儿干嘛,等着我给你发奖金?”
方方被自家团长吼得有些莫名其妙,今天明明一切都顺利,他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团长,我这就去给安小姐打款?”方方小声问。
刚才他是亲耳听到自家团长说的,款马上就会到账,这种事,团长自然不会做,应该是他这个倒霉警卫员分内的。
“真啰嗦,不就两万块嘛,拿我的卡去转!”司徒啸风从兜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卡,扔给方方。
方方接过卡,一溜烟儿出门去了。
“这混蛋,究竟是不是他的警卫员?什么时候学会胳膊肘子朝外拐了?给人付账就这么积极么?连一夜都等不及?
不对,该不会是他看上这丫头了吧?看他这两天总是围着这丫头转,对,一定是。这小子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一准儿是看上这小丫头了,回头逮住机会一定要好好审审他。”
司徒啸风这么想着,对着方方离去的背影又狠狠瞪了一眼。
方方只觉得后心发凉,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忤逆了自家团长,这种状况下,人生安全第一,逃命要紧。至于那个小丫头,她就自求多福吧!
006 他的身体忠实于他的大脑
目送方方离开之后,安然见身为主人的司徒啸风摆着一张扑克脸,心里既生气又有些害怕,这人严肃起来,浑身都散发的着冷气,令人觉得只要你不小心靠近,极有可能被冻成冰雕。
“那个,今晚,我睡哪个房间?”安然深吸一口,一脸慷慨就义的模样。
“你很怕我?”司徒啸风答非所问。
“哪,哪有。我只是有些累了,想要早点把这身礼服换先来,也好早一点还给人家,租来的东西,不是应该按天付费么?”安然十分慌乱说。不知道什么缘故,她对他就是有些怕。
“去吧,楼上最后一间是客房,被褥都在衣柜顶层,对面是卫生间,你可以……随意。”司徒啸风看着她那副慌乱的模样,终于心一软发话了。
安然如蒙大赦,头也不回的跑上了楼梯。
司徒啸风望着她轻盈的蝴蝶般的身影,蓦然意识到自己跟这个丫头说得太多了,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发了好一阵子呆。
对于女人,他一贯都是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自从天乐失踪后,他已经整整三年没碰过女人了,今天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跟一个刚刚认识不过三天的陌生丫头啰嗦这么多,更加该死的是,他的身体竟然对她有了反应。
这三年里,他弟弟司徒百越用了各种手段给他塞女人,有名门闺秀,也有清新可人的女大学生,甚至于还有混迹欢场魅力四射的交际花,只可惜她们中没有一个能够打动他的眼睛,更别说打动他的身体了。
可是今天,这个名叫安然的小丫头,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的身体蠢蠢欲动起来,甚至于此刻一想起刚才抱着她柔软轻盈的身体的感觉,浑身就开始发热了。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自然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但是除了天乐,他不想让任何女人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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