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我们不需要交流。”安然白了他一眼。
下一刻,她只觉得身子一轻,某男已经打横将她抱起来,大踏步朝楼上走去。
司徒啸风抱着他的小女人,直接进了浴室,完全不顾她的抗议,殷勤地替她脱掉礼服,接着再替她除掉内衣。
“喂!你不要这么急,在自己老婆跟前,怎么还表现得像一头色狼?”安然小声抱怨。
“外面那些男人可都虎视眈眈呢,我要是再不把你吃下肚,可能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说什么胡话呢,我又不是美女,哪会有那么多人盯着我?”安然无力地辩白。
其实今晚她自己也察觉到了,有许多道红果果的目光都盯在她的前胸和后背上。
“要怪就怪你替我选的礼服,实在是太暴露了!”安然接着说。
“老婆,我现在就把那件礼服扔垃圾袋里去,一晚上我都在后悔,早知道我老婆穿着它会被一群色狼觊觎,我就该把你包裹得严严实实,再蒙上一块纱巾,才让你出门。”
“扑哧!”安然被他的话逗笑了。
“你干脆拿条链子把我拴在你腰上,额头上再刻个印章,上书:司徒上校之妻,闲人莫视,违者格杀勿论!”
“嗯,这个主意不错,我考虑考虑,说不定真有这个必要。”司徒啸风被她的俏皮惹得心头活起,加之她刚才笑的时候,胸前两只小兔上下跳跃,更弄得他心里痒痒,遂,直接将之扑倒,吃干抹净。
年末的这个夜晚,窗外寒风飒飒,司徒啸风的浴室里,春意盎然,笑闹声、轻吟声、尖叫声、野兽状的嘶吼声,绵延不绝。
“老公,饶了我吧?”
“不饶。”
“老公,我真的累了。”
“一直都是我在出力好不好?你怎么会累?”
“老公,明早还要早起去火车站接表姨呢。”
“我去接,你和柔柔安心睡懒觉。”
“老公,你背上的伤口还没全好呢!”
“好吵!”
“唔!唔!”
“啊!啊!别停,快点儿,再快点儿!不,不要了,啊——”
半夜两点多,某男终于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搂着自己的小女人酣然入梦。
第二天一大早,望着怀里熟睡的小女人,司徒啸风轻手轻脚将自己的胳膊从她脖子下面抽了出来。
下楼,做好早餐,再把早餐放进保温箱里,然后出门驱车往火车站去了。
秦淑芬坐的是晚上十二点的火车,到站时刚刚六点半。
一脸倦意走下车厢,就看到司徒啸风身穿军服笔挺地站在出站口,笑盈盈地望着她。
“表姨,路上辛苦了!”司徒啸风说着,顺手接过她的行礼。
“咦?怎么就你一个?然然和柔柔两个丫头呢?”
“我看她们好容易放假,就让她们多睡一会儿。反正我在部队上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六点吹起床号,时间长了就成了生物钟,就算是假期,到了那个点儿也会醒来。所以,我来接你。”司徒啸风说。
“难为你一个大男人,这么体贴。”秦淑芬心里一暖。
“这是应该的,她们俩早早没了父母,我这个当丈夫和姐夫的,自然应该多宠着她们一些才对。再说,我平时回家的时候也少,难得有机会在家,自然要抓紧时间照顾她们。”司徒啸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秦淑芬舒心一笑,不禁替安然姐们俩庆幸起来。
上次匆匆一见,她对司徒啸风的印象就极好,但是唯一让她感到担忧的是,他是一个军人,很难有时间照顾自己的妻子。
不过,现在看到他这样的表现,她倒是真的放下心来。等安然大学毕业,可以申请随军,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看到自己疼爱的孩子有了好的归宿,她心里简直比吃了蜜糖还甜。
143 两封尘封多年的信
表姨的到来,使得安然姐妹俩十分开心。
多年来,她们在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妈妈一样,所以,她们俩围着秦淑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司徒啸风则任劳任怨地一个人在厨房忙乎,谁进去帮忙,他都不让。找了个借口曰:一个厨房容不下两名大厨。
娘儿三个便由着他自己去鼓捣,自顾说着话。安柔不停地跟秦淑芬说着她的新学校、新同学、新老师,言语之间透露出开心和满意,秦淑芬的心里更踏实了。
“柔柔,你去写会儿作业吧,表姨有些累了,然然你带表姨去房间休息一会儿。”秦淑芬忽然打了个哈欠说。
安柔乖觉地上楼回房,安然带着秦淑芬去了另一间空着的客房。
一进门,秦淑芬就小声吩咐:“把门锁上,然然。”
安然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样子,有些紧张起来,听说地反锁了房门。
“然然,我行礼包里面有一个木匣子,你把它取出来,里面是你妈妈临终前托我保管的东西。当时她跟我说,如果你和柔柔将来日子过得顺,就把它交给你们;如果你们日子过得紧张,就把它烧了。”秦淑芬一脸严肃说。
这些话听到安然耳朵里,只觉得一头雾水,找不着北的感觉。
打开行礼,取出里面裹着的油布,安然看到一个檀木做的小首饰盒。
“这是钥匙,我答应过你妈妈,绝不打开来看,所以我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放的是什么。”秦淑芬递给她一枚小巧的古香古色的铜钥匙。
安然接过钥匙,打开小木匣,只见里面存放着两个信封,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有些年代的样子。
打开那个比较古旧的信封,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相片,相片里面是两个靠在一起的年轻男女,男的虽然浓眉大眼,但却长得土气,穿着也土气,女的虽然穿着也土气,但是长得却是清秀动人。
信封里还有一封宣纸写的信,墨水的颜色看起来也很陈旧。
信上的字迹清秀,夹杂着个别的繁体字,安然很急迫地开始读起来。
安乐吾女: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归西。原本打算将这个秘密带入坟墓,但是心里又实在牵挂我哥哥——你的大舅重双天,所以才留下这封信。
我十六岁时,和哥哥、父亲、继母以及继母的儿子一起住在美国。
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儿子霸占家产,继母和她的哥哥合谋设下毒计。
为了污蔑哥哥有龙阳之癖,他们让人灌醉了哥哥,又买通了一个牛郎睡在他身边,以便让我们的父亲重念祖厌恶哥哥,好将哥哥赶出重家,剥夺他的继承权。
恰巧继母打电话时,被我偷听到。等我赶到旅店里时,父亲和继母已经随后赶来。无奈之下,我只得让哥哥从浴室的小窗口爬了出去,自己扑到那牛郎的身上,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父亲踹开门,看到我和那个牛郎抱在一起,一气之下,把我赶出家门。
然而继母恨我坏了她的大事,不肯放过我,搜走了我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然后私下里找了人贩子,把我卖到大洋彼岸,大陆的一个偏远的乡下——安家村,给一户贫苦的娶不起亲的男人当老婆。
这个男人就是你父亲安守柱。一开始,我拼命反抗,每天都想着要逃走。但是周围的相亲都自发地替你父亲监视我,这是他们安家村的习俗。
我逃不掉,却也不愿意跟一个比自己大十二岁的种田的男人睡。好在他为人憨厚,并不愿意强迫我,每天晚上只是睡在外屋的一张长桌上。
开始时的一个月,每天他都去地里干活,而我则留在家里瞎转悠。他早上走的时候,会替我煮好一天的饭,晚上回来,自己就着冷饭冷菜吃。村子里的婆姨们都夸我命好,嫁了个疼女人的男人,可是我看着他就来气,只想着有一天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渐渐地,我有些良心不安了。他每天要干很重的活,还要替我煮饭,于是,我开始学着煮饭了。他第一次吃到我煮的糊涂面条时,脸上笑得灿烂极了,我越发地羞愧了,从此开始认真学习煮饭。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多月之后,我忽然生了一场重病。为了给我治病,他卖掉了家里唯一的一头耕牛。
耕牛对于一个穷困的农户来说,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全部家产了。我的病好了之后,想要去地里帮他干活,可他说什么也不肯。他说他能够娶到我,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他不舍得让我这样娇滴滴的城里妹子做粗活儿。
自从母亲死后,我在继母手里受尽了委屈,心疼我的,唯有哥哥一人。但是安守柱,这个长相普通,老实憨厚的男人却给了比哥哥更多的耐心和爱护。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终于打开卧室的门,拉着他上了床。
之后的五十年里,我从没有一天为此而后悔过。
生下你之后,他对我更加体贴爱护。因为生你的时候难产,安家村又偏僻,没有医院,更没有好大夫,我差点死掉。为此,他瞒着我偷偷去了县城,做了结扎手术。他说他不愿意让我再受这样的危险,反正安家也有后了。
在乡下,没有儿子会被周围的人耻笑,这一点我和他很清楚。但是他总是劝慰我,将来找个上门女婿,让他们的孩子姓安不就行了。
你三岁以后,村子里的人看到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和乐美满,已经对我完全放下心来,再也没有人监督我,我可以自由出入安家村了。
有一天,我抱着你在村口转悠,忽然看到一辆路过的车,我一下子动了心,拦下这辆车,给了司机两块钱,让他带我们到了县城。
我跑到邮局,打了一个越洋长途。那时候还没有手机,我只能打家里的座机。没想到,接电话的却是我的继母。
放下话筒,我绝望地哭了。用身上仅剩下的五块钱,买了返程的公交车票,我抱着饿得哇哇大哭的你,回到了离安家村五里地的公社。
刚下车,我就看到蹲在路边的安守柱。他看到我们,一把将我们母女俩抱住,失声痛哭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哭,也是最后一次。
他什么也没问,就一手抱着你,一手拖着我,走回了家。
村子里的婆姨们风言风语,骂我不识好歹,没有良心。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说过我半句。
我忽然想通了。大洋彼岸的那个家,只要有继母在,就永远是个冰窟。而这个荒僻的小山村里的这两间破房子,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家。从此后,我再也没有想要离开的念头。
有时候,也会想要打听打听你大舅的消息,但是又怕你父亲会伤心,他的眼泪,只一次,就已经蚀痛了我的心。所以,我便没有再离开过安家村一步。
安乐吾女,你渐渐长大了,不仅长成了一个漂亮姑娘,而且你比同村的孩子都要聪明好学,终于,你考上了大学。
你找对象是,唯一的条件就是生下的孩子姓安,因为你不想让你父亲和我留下遗憾。
终于,有一个英俊憨直的年轻人周正明爱上了你,虽然他也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但他毫不犹豫娶了你,你们生下一对可爱的女儿,他如约替她们取名为安然和安柔。
你父亲去年走了之后,你们两口子虽然孝顺,一再要接我去县城,可我不愿意离开安家村,不愿意离开我和父亲一起生活了五十年的破屋子,那屋子里的每一片砖瓦都是你父亲亲手砌的。
现在,我的大限已到,就要去那个世界见你爹了,我一点也不害怕,只觉得很幸福。
临终之际,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大舅重双天,不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是不是一直都在寻找我的下落。
如果有机会见到他,替我跟他说,这辈子我过得很幸福,有一个男人把我捧在手心里整整五十年。
母亲重双月,临终留字。
安然读着这封信,仿佛看到了一个如花似月的女孩子,凄苦却又幸福的一生。她的凄苦,来自她的父亲和继母,而她的幸福,则是那个憨厚的男人给的。
记忆中,她的外公和外婆都是很慈爱的老人,尤其是外公,更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但是任何时候,外公只要看到外婆,脸上总会浮起微笑。
那时候她还小,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深刻,只是觉得他们同每一个偏远乡村的老人没什么区别,她甚至于不知道她的外婆识字。
安然打开第二封信。
安然宝贝:
妈妈很抱歉,就要离开你们了,在你们还来不及长大的时候。一想到抚养妹妹的重任要落在你这个年方十三岁的小丫头身上,妈妈就觉得心疼,但是死神已经在向我招手,她带走了你爸爸,很快就要带走我了。
你外婆临终留下的信想必你已经看过了,你此时的吃惊肯定和我当年一样。
看过你外婆的信之后,我也曾四处打听过,但是外婆的家远在美国,除了舅舅的名字,你外婆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根本无从查起。
不过前几天,我正好看到了一本环球杂志,发现那上面有一篇福布斯全球亿万富豪榜,其中排行第十八名的人就叫重双天。可惜那篇杂志并没有过多的介绍,我也不敢肯定那个人是不是我的舅舅。
后来我想了很多,如果那个人真是我舅舅,我找到他,或许会得到他的资助,但是我觉得那并不是你外婆想要的。她只希望我们都能够平安快乐,至于那些原本就不属于我们的财富,得到了夜未必是好事。所以,我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这件事。
我留下这封信,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外婆临终的遗愿无法实现。但是,我又怕你们看到这封信去寻求我舅舅或者是他的后代的资助,我不想你们以穷亲戚的身份去依傍他们。
所以,我嘱咐你表姨,等你们俩日子过得丰足时,再让你们看这两封信,为的是,既不辜负你外婆的嘱托,又能够不失掉我们安家的尊严。
宝贝,希望你能明白妈妈的苦心。
对不起,宝贝,妈妈没力气了,永别了!
妈妈安乐绝笔
安然看到第二封信上妈妈的笔迹时,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当年爸爸和妈妈回乡下祭拜外公和外婆,回来的路上,公交车除了车祸,爸爸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就去了,没来得及见她们最后一面。
第二天下午,她和妹妹被表姨带着去医院,也只跟妈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妈妈说她累了,要睡一会儿。
等晚上吃过饭,再去医院的时候,妈妈已经去了。
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妈妈当时拉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嘱咐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妹妹。
从此后,她就拼命照顾自己和妹妹,尽量少的给表姨添负担。
说起表姨,其实也不是她的亲表姨。表姨的妈妈,也就是她们姐妹的姨奶奶,当年是县城的一名高中生,放学的时候落了单,被一个人贩子给拐卖到安家村,后来是外婆和外公拿出了他们的全部积蓄,赎出了姨奶奶。她才有机会重回自己家。
后来,姨奶奶生下表姨,从小就经常带她去看外婆,后来,表姨长大了,跟她妈妈安乐成了最好的姐妹,她们的关系比亲姐妹还亲。也因此,在妈妈去世之后,表姨一直都把她们姐妹俩当成亲女儿一般照顾。
安然把两封信都递给秦淑芬看了,俩人相拥而泣。
“安然,你打算怎么办?要跟你舅爷爷一家联系么?”秦淑芬问。
“如果找到他们,我会把外婆的信给舅爷爷看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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