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守候了三十年,却没有真正地在一起过一天,这份可怜的爱还不能让你释怀吗?”
冰晴就像是读着课文,把一个故事讲给了观众听,留下了沉浸在痛苦之中的人,离开了。
临走前说,“我会让你出去的,只希望你看在叔叔的份上,忘记过去吧!”
正文 197 相伴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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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芷的事情要比想象的麻烦得多。
亦寒在仁皇请局里的头头脑脑吃顿饭。气氛很轻松,五粮液不知喝了多少瓶。兴头正好,亦寒借机把意思讲了。
局长很为难地说,“其实一般的案子当事人不追究也就算了,可是这是绑架案,里面又夹着两条命案,这就不是小案子了。而且,事情已经暴露了,再想压也不好压。”
亦寒想着说,“她不是主犯,而且当事人追究,至于压事嘛,我想您一定还是有办法的,只要我萧亦寒能做到的,您开口就是了。”
“呵呵。”局长笑着,“先不说这个,来,喝酒。”局长举起酒杯,亦寒一饮而尽。
“好!爽快!”局长兴奋地说,“我喜欢跟年轻人相处,有胆识又干脆利落。”
一餐吃了很久,亦寒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了。房间的灯还亮着,轻轻推开门,冰晴静静地坐在椅子。
“怎么还不睡?”扑鼻的酒气带了进来,冰晴是最讨厌酒味儿的,每次回来都会赶着他洗澡,而他总爱粘一阵再去。
今天,冰晴像对待空气一样,淡淡地,“等你。”
亦寒明白她想知道结果。
“刘局长要你明天去趟局里,你了解下情况,看看从哪入手好。”
“婶婶要等冰芷回来才下葬。”
“五天了,逝者为大,入土为安,不能久托。”
“我知道。”
最近冰晴过于平静了,亦寒更加摸不透她,她身体不好,守了三天灵,越发的憔悴。亦寒把她揽在怀里,“你要照顾好自己,为了我也要坚强,懂吗?妈妈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看见你这个样子的。”
冰晴点点头,“你说,妈妈是不是幸福的走的?叔叔陪着她,生的时间留给了爸爸,现在她终于可以找寻真爱了。”
“你不想让你的父母来世也在一起吗?”
冰晴摇着头,“我没有什么想法了,只想从心,只想妈妈别再违背心意就行了。”
亦寒吻着她的额头,“我爸爸说,婚礼推迟,时间你定。”
“谢谢。”冰晴往他的怀里靠近些,这里,是唯一温暖的地方。
“都是因为我,这个婚礼已经让爸爸等了两年了。”
“傻瓜,有没有婚礼,你还不是我萧亦寒的妻子吗?”亦寒拍拍她的头,宠溺地说。
冰晴还他一个微笑,这个笑好难得,亦寒非常的开心,吻上她。她推开他,“酒气。”
亦寒呵呵地笑起来,“我现在就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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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冰晴来到警察局,胳臂上的黑色标志非常的扎眼。局长以最高规格接带了她,给她放了盘带子。
带子里录的是阮冰芷在张美茹的别墅里和张谈论细节的情况。其实张美茹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她担心阮冰芷某一天会以知情为要挟,无法抽身,她想如果张想把她供出,她就把这个带子拿出来。这本带子无论是作为反要挟还是去要挟阮冰芷都够用了。
当时就让魏武安排了这个设置。没想到她没用上,到让魏武作为减刑的筹码拿了出来。
局长长叹一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你们姐妹之间有什么过节我不清楚,但这的确是让人匪夷所思。”
冰晴倒很平静,“局长,我知道我的请求给您工作带来一些麻烦,但法理也应该兼乎人情。我是她姐姐,也是被害人,我的目的在于我们家的安危,您也知道我母亲和叔叔都去世了,阮家再也经受不了任何的打击了。而且我相信通过这次的事情,我和冰芷一定不会再有差错了,请局长成全。”
冰晴说了很多好话,也是肺腑之言。
余下的就不是她能做的了,亦寒自有他的办法。冰晴相信亦寒一定能办成。她回到妈妈家,肖叔叔和陈阿姨都在,陈阿姨泣不成声,反倒是冰晴安慰她。之逸和亦曦也来了。
“对不起,又是在为我,耽误了你们的婚期。”冰晴真诚地道歉。
“怎么说这个?”亦曦拉着冰晴的手,“我们是好姐妹,这一阵子就够难为你的了!”
“我没事儿,相信我,我会好起来的。”冰晴给她们一个明媚的笑容。
“好,我们一定等你,我们一起办婚礼,怎么样?”
“嗯。”冰晴轻声答到,满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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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十天了,虽说有特殊处理,也不能再耽误下葬了。
冰晴做为阮家唯一的后人,站在主位上,李成把事情张罗得妥妥当当。葬礼安排得庄严肃穆,又过于豪华。过道两侧摆满了花圈,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名写在上面。居然还有好多妈妈的学生送来的。这一天冰晴才知道桃李满天下的含义。
翟雪和阮展的葬礼是一同举行的。阮氏没有董事长,可是员工的心并没有散,他们都念着阮展的好,自发地组织来送行。
长长的追悼词读完,主事人喊了一声,“起灵。”
哭声一片,不知道是谁,不知道从何而来,冰晴亦已经麻木了,泪也干了,只是默默地走在前面。
这时队伍前有人挡住了去路。
“爸爸!”一个女孩哭喊着冲了过来,跪在前面。
冰晴也恍过神来,是冰芷。冰晴去扶她,“为叔叔送行吧。”她把照片放在冰芷怀里。冰芷抱着照片,跪在地上痛哭不止,“爸爸!”
沈萍从人群中赶过来,“冰芷,你回来!你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妈妈,我做错事了,我该怎么办?!”
冰晴拉她起来,“先为叔叔送行吧!”
正文 198 圆满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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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队伍把逝去的人送走。
所有程序都完成了,律师当着众人的面读了阮展的遗嘱。这是立在很久前的,他的股份一半留给了冰芷,一半留给哥哥的孩子冰晴。
冰晴说,“爸爸的江山已经不在了,公司是叔叔的心血,这份财产我不能接受。”
“不,应该给姐姐,我本来就有一部分,爸爸的这份都给你。”冰芷说。
冰芷眼里的真诚冰晴看在了心里,“有你这声姐姐就够了,我有二十年没听到了。”
“姐姐!”冰芷的泪再一次流下来,如断线的珠子,一串串的悔恨滑下来。
冰晴抱住她,两姐妹相拥而泣。这声姐姐要是早点来该有多好啊!
叔叔,妈妈,你们的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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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晴执意不肯接受这份遗赠,冰芷坚决要给,她说,“妈妈想回东北,我是她的支柱,我得陪着她,公司就交给你管理吧,都是阮家的后代,谁管还不一样?”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沈萍拍板说,“那就把阮氏合并到萧氏吧,算我们入股就行。”
“这个主意好!”冰芷高兴地表示同意。
“行吗?”冰晴犹豫着。
“怎么不行?不用劳作,直接拿钱还不好啊!”冰芷说道。
冰晴看向亦寒,亦寒点点头,“寒曦在哈尔滨有房地产,我可以任冰芷为分公司总负责人,你们看怎么样?”
“太好了!那离我们老家还近,冰芷你看怎么样?”冰晴催促着她。
冰芷点点头,“求之不得。”
一周之内萧氏与阮氏合并成功,阮冰芷成为东北地区总负责人,由萧亦寒担保,和沈萍回了东北。阮家的别墅交给了冰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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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算是有了比较完美的了结。
冰晴回到了阮家的别墅,她按记忆中的样子重新布置,把爸爸妈妈的照片摆在醒目的位置,这里原来就是她的家,她住了进去。
亦过揪着嘴,“我的抱枕要跑了,主人怎么办?”
冰晴拍拍他的脸,“乖,听话,三个月后给你买糖吃。”
“三个月?太久了!”亦寒暴跳如雷。
“我要给妈妈守孝一百天。”
“那我也住进来吧。”
“不必了,总裁大人住不了这个小的房子。”这明显就是借口。
“你一个人住会害怕的,我陪你,你要是累了我给你揉腿。”亦寒讨好地说。
“不行,守孝期间杜绝男色。”
“你要我命吧!”亦寒躺床上撒泼,“不行,我就要住进来,要不你就跟我回去,在家也一样守。”
“别磨了,说什么也没用,我叫司机来接你。”冰晴一点商量余地也没跟他。
亦寒从床上跳下来,瞪着她,“你就不怕我移情别恋?三个月我可挺不了,免不了会犯点生活作风什么的错误。”他改威胁路线。
“随你,记得带东西,别粘上病!”冰晴淡淡地说。
“你!”亦寒气得肝直颤,“好,算你狠,我走了!”
“吃了晚饭再走吧。”冰晴假意留他。
“不了,找‘小三’去。”亦寒大步走掉,气死了,再这样对我,我就找个给你看。
冰晴换回了一身白衣,在房前养起了百合,大朵大朵的百合争相开放,看见它们就能想到希望。
晚上,冰晴重操旧业,新开了个怀旧坑,她把爸爸、妈妈、叔叔、婶婶的事情写成了新的故事。这是八十年代的爱情,时代虽然不同,爱的主题并没有差异,都有感人的地方,也有无奈的选择,她要在这一百天里,送给他们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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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皇。
“老兄,流年不利呀!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这婚还没着落呢。以后也甭发什么请柬了,等到婚礼那天,你们把礼服穿好再打电话就行,免得我们空等一场又一场,钱都长毛了。”周子煜调侃他。
“你就刺激我吧,当初追不上赵霖铃,是谁找我哭诉了?皇太后阻拦,又是谁出手相助的?吃水忘了挖井人,那就是纯小人。”亦寒蔑视地说。
“你这人就不能做点好事,否则能让你拿出来炫耀一辈子。”周子煜瞟他一眼,谁让他在赵霖铃面前翻他旧账了?
萧亦寒诡异地看着赵霖铃说,“呆会儿跟我走,我给你讲讲老周当年是怎么哭的。”
“你敢,谁敢把我媳妇领走我跟谁急。”周子煜瞪着眼睛说。
“那好,那就这吧,‘呜呜!’”亦寒学起来。
周子煜奔过来就要捂他的嘴。
赵霖铃笑起来,“你们打好了,我不当耙了,兆隆,咱们走。”赵霖铃拎着孩子要走。
“别呀,嫂子我还得求你件事呢。”萧亦寒拉住她说,置周子煜的瞪眼于不顾。
“我能帮你什么事?”
“冰晴不要我了,你劝劝她吧。”
“怎么会?你气到她了?”
“没有,她要闭关三年,噢不,三个月,你说守孝在哪不能守啊!劝劝她回家吧,她都半个月没露面了。”
“噢,原来老萧被人家扫地出门了!”周子煜呵呵笑。
萧亦寒狠狠地瞪他,“小心我把霖铃藏起来,让你也成孤家寡人。”
“恼羞成怒。”周子煜暧昧地说,“我看你也别打扰人家清修了,不就那点事儿吗?我给你介绍一个好妹妹,让你三个月如三天一般过去。”
正文 199 产生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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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亦寒看向赵霖铃,“你家老周说得叫人话吗?小心啊,人心不古。”
周子煜见赵霖铃脸色放下来,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过去揽住赵霖铃的肩,“我们‘吉祥三宝’先走了,你‘孤家寡人’就在这儿好好喝着吧,单我免了。”
看着消失的三个人影儿,萧亦寒气得直咬牙。
自己喝也没意思,打了好几个电话,平时的伙伴们不知是不是都从良了,一个也不出来,他把最后一口酒干了,只好回家了。
酒喝得多了点,脚步有点踉跄,走到楼梯处,一个不稳撞到个女孩儿,“对不起。”
女孩一闪身,躲开。
白色裙装,长发披肩,杏眼娇唇,亦寒笑着喊到,“冰晴,你来了!赵霖铃还真办事!”他上前就把女孩抱住。
女孩儿挣扎着,“谁是冰晴?先生你认错人了。”
“你不理我,你可真狠心。”亦寒晃晃悠悠地,寻着她的唇就要吻上去。
女孩儿使了很大的劲把他推开,“你认错了,听清了没有!”
亦寒半倚在了拦杆上,揉揉眼睛,真的不是,她的眉间没有痣,女孩儿走掉了。
亦寒站起来,心想,真傻。
还有更傻的,他怎么又出现幻觉了?冰晴就站在面前,盯着他,而且眉间真的有了痣,不是刚才那女孩儿点上去的吧?
他伸手擦了擦,没掉。
“萧亦寒,这就是你找的‘小三’?”女孩儿开口了,真的是冰晴,不是幻觉。
“冰晴,你来了?”亦寒傻笑两声。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冰晴冷冷地说,转身下楼。
“你等等,冰晴!”亦寒追下来,踉踉呛呛一直追到停车场。
“你听我解释呀!”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说到做到是你的作风。”
冰晴气呼呼地在前面走,亦寒在后面退,本就喝多了,被风一吹,头更疼了,一晕撞到了一台车上。
哎哟的叫声,冰晴回过头来,见亦寒爬在不知道谁的车上,她跑回来,“你怎么了?认错车了?”
头碰到了,不算痛,但亦寒使劲哼哼着,“受伤了,完了,撞傻了,你得负责。”
冰晴端详了一阵,“听你这话就是装的,我走了。”
“别走。”亦寒把她拉住,拉回到他温暖的胸膛,“我错了还不行吗?”
只这一句话,冰晴就投降了。赵姐打电话给她,她就直奔而来。她知道是自己的坚持让他受了苦。
软软的身子趴在他的怀中,亦寒的心瞬间被充满。寻到她的嘴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吮吸,久久地纠缠,把住她欲逃脱的脚步,品尝着她的甜美,也在倾诉着思念与委屈。
直到有车灯闪来,他们才分开。
“想死我了。”亦寒盯着冰晴,秋波暗闪。
冰晴头靠在了他的身上,听说他有力的心跳。
亦寒念叨着,“你怎么这么狠心?不想我呀?”
“想。”
“哪想?”
“这儿。”冰晴把手放在心口。
亦寒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它也想。”
他挽着她的手,回到了高大的车里。四周暗暗的,微弱的光芒把她精致的面容映得若隐若现。
慢慢地探过去,她闭上了眼睛,缓缓地靠近。
两个完美的身躯,慢慢地靠在了一起。他的嘴里还有酒气,是红酒的味道,把她都灌醉了,只能任由他枉为。
白色的衬衫紧绷着她的美好。他用有点笨拙的手将扣子一一解开,如玉般纯洁的肌肤呈现在他的眼前,一阵干渴。
白色的文胸把她的美好包裹得完美诱人,还是他送给她的,白色的,柔嫩极了。
笨笨地解开“包装”,不忍移开视线,欣赏着,她却捂他的眼睛,“别看了。”
“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他轻声说,语气充满了宠溺。
两只手附上,“啊!”娇唤声钻进他的耳朵。
他展开灵巧的攻势,用各种方式品尝着甜美,引得她娇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