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骗我点头答应跟你结婚。”贝蔚帧指证历历。
“好,既然你宜称我骗你,那我问你……你讨厌我吗?”
“我……我不讨厌。”贝蔚帧想了想,便道。
“你既然不讨厌我,而我也不讨厌你,那我们结婚有错吗?”翁靖渊拐弯抹角的想混淆视听。
“好象没有……不对!我不会再被你骗了。”贝蔚帧边说边着手想扯掉戒指,奈何它却紧紧的锁住她手指,像是大刺刺的向她示威——它已决心赖在她身上。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货物出门概不退还。”翁靖渊笑着看她为拔掉戒指而涨红的脸。
他竟打定主意套她一辈子,又怎会轻而易举地让她拿掉戒指,这可是他请专人精心打造,世上独一无二,若不知上头所设计的不起眼机关,是不可能卸去它。
“谁理你——”贝蔚帧无视于他地持续努力。
“你这句话,我很不认同唷,小蜜桃……”翁靖渊咧着嘴。
“不要叫我小蜜桃……”贝蔚帧驳斥他的话未说尽,就被他火辣的覆住了柔软的两片唇。舌尖也于此时趁虚而人,寻觅她的芳香。
“呜……嗯……”原尚挣扎不休的她,敌不过他浓情的召唤及体内漾着的情丝涟漪,下意识的攀住他的脖颈,青涩的回应着他。 趁她沉醉在热潮中时,翁靖渊打横将她牢牢的抱在胸怀中,一步步的离开屋子,恍然间察觉不对劲的贝蔚帧,微微睁开泛着迷雾的水眸,讶异于他肆意的行径。
“你又在搞什么鬼啊?”
“如果不想惹来其它人的注目,就乖乖闭上你的嘴。”翁靖渊朝着她酡红的脸颊喷着气。
“你为什么老是不问我的意见,就妄自下决定。”贝蔚帧嗔声抱怨。
“因为我说了算。”走到车旁后,翁靖渊将她塞进车内,便火速的发动车子,不让她有脱逃下车的机会。
“混蛋,你怎么老是喜欢绑架我?”贝蔚帧斥喝他狂妄的行为。
“因为你老是喜欢违逆我,所以我只好用强硬的手段提醒你,你是我的女人,而现在更是我的未婚妻,自然有必要跟我住在一起享受两人的世界。”翁靖渊喜形于色的瞅着她涨红的脸。
“哼!对啦,你是老大,没有人可以反驳你。”贝蔚帧怒气的撇着嘴。
“知道就好。”翁靖渊露出笑意的轻拍着她鼓起的脸颊。
贝蔚帧不耐的瞪着傲慢的他,就算有再多的不悦也只能吞下肚,毕竟见识过他的蛮横后,她明白多说无益,不过是浪费唇舌罢了。
就算他真有本事将她带回他家,她也同样有办法离开那儿。
第六章
贝蔚帧呆坐在窗沿高举着手,在耀眼阳光的投射下,她微眯着眼,眨也不眨的愣愣凝视着无名指上绽放着璀璨亮彩的戒指,整个脑袋全飘到昨天的一段话。
别忘了你今天所说的每一个字,我要用这只戒指将你绑住一辈子……
“一辈子是多么长久的事啊……”贝蔚帧喃喃自语。
她胡涂了,乍听这话时,她确实无法忘怀心扉猛然敲打的悸动,很显然地雀跃于他的霸气宣言。
可是她猜不透他真正意图——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或是隐含着欺负她的用意? 这一切,她理不清也遍寻不到头绪,去合理解释他所表达的举动,她衷心祈求他别在她陷落太多感情时,狠狠的给她一掌,让她坠人万分悲惨的境遇中。
门铃于此刻尖锐的响起,似在预警着即将来临的不安……
“你真大的胆子。”翁靖渊不让她有关上门的机会,硬生生的推开了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贝蔚帧打死不承认他的指控。
“你会不知道?我还真怀疑耶……那我请问你,你现在应该待在何处?”翁靖渊揶揄的挑着眉,露出不容她狡辩的眼神。
“这里。”贝蔚帧不多做选择的应声。
“不对吧……”翁靖渊不待她邀请便径自坐在沙发上。
“有话就坦白说,别拐弯抹角。”贝蔚帧淡然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不耐。
“如果不是我有事需回家一趟,我真不知你居然好大的胆子竟偷偷落跑。”翁靖渊光是忆起不见她在屋内时的落寞,心胸就无法舒解放松。
“我何必偷偷落跑,只要把门打开就能光明正大地走出来,又没人绑着我,而且要说偷偷摸摸,我看……你才适合被这么说。”贝蔚帧感到好笑。
三更半夜偷溜进她家的人,还敢如此大言不惭的指责她,真不知谁不对在先,而她也只不过趁他出外上班之际离开那儿,应该称不上偷偷落跑吧。
“是吗!我并不这么觉得……因为你是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女人,我觉得有必要让你早点习惯我的作息。”翁靖渊不当一回事地耸着肩,瞳眸净是满满的笑意。
“没这个必要,就算结婚了也可以分居,两个不熟识的人还是早点分离的好,别彼此拖累了。”贝蔚帧不置可否地睨着他的笑眸。“所以……请你拿走戒指,送给最适合你的女人。”
“你又怎知自己不是最适合的女人呢?”翁靖渊出其不意地将她的手往他身后扯,让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踉跄跌进他早巳准备好的胸膛。
“我就是知道,放开我——混蛋男人。”贝蔚帧在他的怀中挣扎扭动。
“何以见得?”翁靖渊视若无睹地嗅着她自然的魅惑体香。
“我是一个扁平胸的女人,不是你所热爱的肉弹型美女。”贝蔚帧愤恨的道出事实。
与他曾传出绯闻的女人,个个波涛汹涌、身段婀娜多姿,可不是她这全身上下都小的女人所比得上。光是论及这点,她就闷闷不乐,因为无论怎么比她就是超越不了那些女人分毫,造成她有点小小的自卑。
“呃?哈哈……你是从哪得来的错误讯息,我可没特别热爱大胸部的美女,反倒觉得是个非常大的阻碍。”翁靖渊错愕于她的话,没几秒钟便肆无忌惮地大笑。
“哼!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啊……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既然他不爱肉弹型美女,又为何频频与这型的女人传出桃色新闻,不过……似乎有一位 的无法归纳于这类型。
是了……姚海淇,一位连她都不由得被慑住眸光的美女,有这样甜美迷人的窈窕淑女在侧,他又怎会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唉!愈想心际愈郁结烦闷,她似乎无法忍受他的心里有其它的女人。
“没错,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呢,你真是愈来愈了解我了,果然知我者贤妻也。”翁靖渊喜悦自得地捏着她的鼻头。
“不要胡说八道,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妻子,那你怎不问看看我的意愿?”贝蔚帧拍掉他的手。
“你都套上戒指,意愿当然是百分之百的好。”翁靖渊瞅着涨红脸的她。
“我……从来没这么说过。”为了掩饰被说中心声的窘状,她倔强的反驳着。
“要我复述一遍你说过的话吗?”翁靖渊咧着嘴想举证。
“不用了,我不想听。”贝蔚帧火速拒绝。
“既然不想听,我也不跟你闲扯了,走——”翁靖渊说罢,就将她搂抱起,自顾自地朝门口移去。
“放下我,我不想跟你走——”
他又想耍霸王硬上弓这招了,但无可奈何的是……老是被他给得逞,这次她说什么也得抗拒到底。
“啧啧!别害臊,我知道女孩子遇到这种事多少都会装矜持推拒一下的,不过我倒是提醒你……若你想惹来全栋邻居的围观,让他们目送你永远离开这已退租的房子,我是不介意你大声嚷嚷,反正让人送行的离情依依也挺不错的。”
“什么——”贝蔚帧突然意识到自己过于大声,便努力压低飙高的火苗,忿然的瞪着他。“你竟敢自作主张取消我租屋的合约,你想让我流落街头吗?”
“怎么会呢!我现在就要带你去永远不必租赁的屋子,比起这里来,既宽敞又舒适,而且还冬暖夏凉。”翁靖渊眉开眼笑的凝瞒着鼓着脸颊的她,像颗酡红的苹果慑住了他的眼。
“我不要……谁不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贝蔚帧用手肘撞着他的胸口。
“既然知道,就不需过问太多,反正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翁靖渊邪气的勾着嘴角。
“你……”贝蔚帧咋舌,难以置信地盯着卑鄙又小人的他。
就在这你推我挡的情况下,翁靖渊过了好一会,才将她带回了他们即将一起生活的房屋。
“他在搞什么鬼啊?”贝蔚帧怒气冲冲地盯着头版新闻。
错愕!真是令人惋惜的消息……
想不到飞翔集团的总裁竞突如其来地宣告婚事,但至于对象是谁,却依然无迹可寻,就连过去跟他关系极其亲密的女伴也是一头雾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静待本报记者更深入的追踪报导。
她都已经在他的不讲理的行动下,成了无壳蜗牛,只好在半推半就的心态下住进了这栋堪称漂亮的房子,可为何与他订婚的消息会走漏的如此之快? 哎!她都忘了。他是个连举手投足都会成为媒体追逐焦点的人,自然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镁光灯。
不过,也因这消息,让贝蔚帧成了足不出门的懒人,每天一早起来便对着偌大的屋内发呆、叹气,思考着他如此做的真正含义。
“小蜜桃,在想什么呀?”翁靖渊一踏进门便见她傻愣愣的发呆,而她迷茫的神情勾走他的心思,他忘情的贴近她,出其不意地攫夺她红嫩的唇瓣,细细品尝勾勒。
待他依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后,他的掌心依然抚着她泛着红潮的脸颊。“为什么你总是能动摇我的心呢?”
“咦?”贝蔚帧惊诧的睁着圆眸,纳闷的望着他。
她似乎隐隐约约之间感受他透过感性的言语来传达他的心声。
但真有可能吗,她能妄自推断他想套住她一辈子的最终理由,是“爱她”吗? “小蜜桃,不要再用你那双勾人的眼睛看我,否则我很难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翁靖渊瞳眸带笑的瞅着动情的她。
已经与她同住好几天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头次有女人躺在身侧,而他却能忍住欲火,疼惜的不以“性”为前提来与她相处。
尽管她有着足以撩拨他熊熊火焰的本事,但他依旧强忍住冲动占有她的躁进,或许愈是在乎,愈想要在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得到她。
纵使这样对他是一种极大的折磨,他却甘之如饴于宠溺眼前这个惹人爱怜的小女人。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蜜桃。”贝蔚帧不大高兴的扬高语调。
“但是我就是喜欢叫,因为你真的很适合这个称号,不过,只有我能够如此叫你,换成了别人,我肯定打到对方满地找牙。”翁靖渊不规矩的手滑到她的胸口。
“你很不讲理耶,就只有你能叫,而且我哪里适合这个名字了?!”
“当然哕,你是我登记注册的女人,这种私密的称号只能给我专人使用,至于你哪点适合……”翁靖渊拉起她的小手,啄着水钻戒指,意有所指的应声。
“什么啦?”贝蔚帧受不了他迟迟游移在唇边的话,嚷嚷着。
“全身上下无一处是我不喜欢的,每寸肌肤 都像能够渗出水般诱人采撷。”翁靖渊暖昧的微眯着眼,挑情的巡视着她姣好的身段。
“胡扯,光是听你这么夸张的话,就不足以采信。”贝蔚帧撇着嘴斥责,但她的心却随着他的话浮起甜滋滋的涟漪。
他说“无一处是他不喜欢的”,她可以当做是他在说着甜蜜爱语吗? “就算你不相信,却不能否认你即将成为我妻子的事实。”翁靖渊热情的含住她的无名指,舌尖顽皮的逗弄戏玩。
“为什么你坚持要娶我,你明明就不爱我。”贝蔚帧终于问出自己的质疑。
“你凭什么断定我不爱你?”翁靖渊反问。
“因为你根本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你怎会舍得放弃森林,委屈自己只有一个女人,而且,就算你真的肯这么做,那个女人也绝不会是我。”贝蔚帧没信心的说。
“该死的!你就如此看轻自己吗?”翁靖渊有点恼怒。
“这不是看不看轻自己的问题,而是你所能挑选的对象多得不胜枚举,怎可能会想娶我,说不定这只是你的一个手段。”贝蔚帧酸涩的嘟嚷。
打从他将戒指套进她的手指,她就无一刻能够安然于相信这是现实而非梦境,毕竟他的花名远播,她能将他留在身边多久? “去你的什么烂手段,我所说的话从来没让人怀疑过,就只有你……我要让你知道想娶你的话是真是假……”翁靖渊话未落,已动作粗鲁的牢牢覆住她微启的樱唇,极不温柔的探进她的唇内,寻觅她的芳香,流露出他真正的情感。
“我一定要去吗?”贝蔚帧迟疑的绞着手指。“你非去不可,别忘了这场宴会是我将你介绍给大家认识的机会。”翁靖渊柔情的握住她的手。
“我并不想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贝蔚帧嘟嚷。
尽管她这么想,但只要跟他牵扯在一起,就注定了一生的不平凡,因为他可是名声响当当的娱乐界龙头老大飞翔的总裁,她已经无法回头了。
“不行!我不希望之后的日子还有一群苍蝇黏着你不放。”
他可没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被她给诱拐的,一副能够散发情欲麝香蛊惑男人的娇躯,他如果不慎重让旁人晓得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肯定仍有一堆色欲熏心的男人会不时想靠近她。
哎!没料到自己也会有为女人争风吃醋的机会,他向来对情爱之事嗤之以鼻,等到亲自陷落之后,才体会到爱情的酸甜苦辣。
“呵!你的话听起来好象在吃醋喱。”贝蔚帧 揶榆他的醋酸味。
“是又怎么样,反正你今生是无法摆脱我的。”翁靖渊懊恼于自己泄漏太多的情感,但见她眉飞色舞地绽放着笑靥,他好似也随着她满心喜悦。
“我又没说要逃开你,你没必要一再宣称这种话呀。”贝蔚帧的粉颊不经意地染上淡淡的红韵,因他这席狂妄又独霸的话。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只有你才是我想要的女人。”翁靖渊微微抬高了她的下颚,垂首点着她醉人的香唇。
“我们快迟到了。”贝蔚帧失神的提醒他。
不可否认的,他霸道的宣言确实安定了她胡思乱想的思绪,只是她能够掌握这甜美的时候多久,诚如他所说……一辈子吗? “噢!你还敢说……每次只要一碰到你,我就无以自主地想亲你、抱你……”翁靖渊垮着脸靠着她的颈窝。“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够忍受到现在?”
“你……”贝蔚帧哑口无言的酡红了脸。
天!他这句话的含义莫非是指“性事”吗? 经他一提,她确实想到他过分的君子,在还没答应要娶她之前,一双狼手硬是不安分地爬上她的身,根本不管她的感受,而现在却谨守礼节地只是吻她而已。
“我什么……停止你的眼神,不然我就立刻抱你上床。”翁靖渊借由低吼来压抑自己飙高的欲火。
“不要!混帐,你的脑子里就只装着没营养的东西吗?”贝蔚帧被他的语气给恼火,愤愤不平的叫着。
刚被他动人的话语所感动,想不到没几秒的时间,他就道出让人不悦的话。
“小蜜桃,你的刺又张开来了,我很久没见识到了呢!”翁靖渊含情的拍着她怒涨的脸,笑意十足的说。“走吧——”
他自然的牵起她的柔荑,她闷声不响地盯着他宽阔的背影,真心期盼能够信任他一辈子,因为她无法想象投入全心后,再被人狠狠地猛扎一下,会是如何的椎心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