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耽美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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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耽美高干)-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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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伪!”
  说完,脚一踩油门,车扬长而去,再也没调头。
  敢情在这转悠一下午,就为了这么俩字。
  闯红灯池骋纵容了,朝他啐烟头也不计较了,可这大开的领口,脑门儿的创可贴,可不能这么算了。池骋狞笑一声,我给你记在小账本上,三天之后咱们一笔一笔算。
  路边上,三名新来的协警在那交头接耳。
  “刚才有辆车闯了二十多次红灯,没人敢拦。”
  “我还看见那个车主往池队的脚上啐吐沫!”
  “池队没把他车掀了?”
  “掀车?池队还朝他笑呢。”
  “我擦,这位爷太牛逼了!”
  ……
  前几天还殷勤的上门关心,这两天连个面都不露,过去找他还爱搭不理的;前阵子还左一个真心,右一个耐心,不到两天的工夫就变卦了。
  除了虚伪,吴所畏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池骋。
  昨晚一宿没睡,本以为今儿痛快地骂完,能好好睡一觉,结果心里更堵了。吴所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想着池骋说过的那些话,越砸摸越可恨,眼珠子像炮弹一样把卧室每个角落都炸完,天也亮了。
  吴所畏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公司,总经理的架子也端起来了,看见一丁点儿不顺眼的就劈头盖脸一通训。中午在餐厅吃饭,点了一份土豆,结果给他端过来的是豆干,看了一眼就摔筷子走人了。
  下午,他去了池骋的住处,那间像蒸笼一样的地下室。
  房东告诉他,池骋退房了。
  “什么时候退的?”吴所畏问。
  房东说,“就这两天。”
  “他没说为什么退房?”
  “这还用说?”房东满不在意的笑了笑,“人家是个富家子弟,来这住也就图个新鲜,体验体验生活,日子久了谁受得了啊?”
  他都在这种又闷又嘲的地方住了六年了,一直都受得了,怎么到这个时候就受不了了?明摆着么!蛇主一回来,那些替身小蛇们就降格了。他能委屈蛇主住在这种地方么?不得把他心疼死啊?!
  可怜了二宝,早知道丫这么没良心,就该把二宝偷过来跟自个儿过!
  吴所畏一踩油门,车又狂飙了出去,火速赶回公司,进卧室抄起那个邪恶的太箱子就往外走。气势汹汹的打开车门,把箱子砸进去,再一个调头,直奔交管局而去。
  ……
  难得有个清闲日,池远端独自一人乘车到了交管局。
  局长不在,副局长急匆匆的出门迎客,一脸的歉疚,“池秘书长,您看您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要不是张主任敲门,我还不知道呢。”
  池远端面色平和地回了句,“我就是过来随便看看。”
  副局长伸手给他引路,“池秘书长,您请这屋坐。”
  “不了。”池远端摆手,“你告诉我池骋的办公室在哪,我过去瞧瞧。”
  路上,雷局长把池骋夸得跟朵花似的,池远端直接甩过去一句。
  “我儿子什么样,我自个儿心里有数。”
  走进池骋的办公室,宽敞亮堂,干净整洁,每天都有专人负责打扫。条件各种优越,待遇各种特殊,办公桌都比同级别警员档次高,交管局真没亏待他儿子。
  “以后别搞特殊化。”池远端冷着脸提醒。
  副局长点头,“所有人都是这个待遇,从不区别对待。”
  池远端不动声色地拉开池骋的抽屉,里面杂七杂八什么都有,一瓶大宝显得很突兀。池骋平时都是随身揣着,这两天出门一直没带,怕让吴所畏瞧见露了陷。
  “我记得他从不抹这些东西。”池远端嘟哝一句。
  副局长嘿嘿一笑,“现在的小伙子不比咱们,都臭美着呢。”
  正说着,旁边的玻璃突然传来巨大的碎裂声,俩人后撤了好几步,等站稳脚,玻璃碎了一地,里面混着一个不明棒状物。
  雷局长捡起来,佯装疑惑之色。
  “这……这是什么啊?”
  话音刚落,哗啦啦一阵脆响,又一根棒子飞了进来。副局长护着池远端,要帮他挡着,结果池远端躲都没躲,伸手就接住了那个棒子。
  拿在手里一比较,俩东西形状一样,就是粗细不同。
  池远端定睛一看,就知道这玩意儿是干嘛用的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副局长还在旁边装外行,一个劲地瞎摆弄,弄得池远端很不自在。
  吴所畏站在楼底下,拿着剩下的十个后庭扩张棒,怒狠狠地咒骂道,“草,砸死你丫的,留着自个儿用吧!”
  于是,从小到大,一个一个朝池骋办公室的窗口飙射过去。
  两个老男人在屋里挨砸,棒子越来越粗,砸在身上越来越疼,最后一根正好砸在副局长脑门上,差点儿给砸昏了。
  吴所畏麻利儿上车,一踩油门飚了出去。
  雷局长踉踉跄跄冲到窗口,对着外面怒吼一声。
  “把他给我逮住!”
  方信带着几个人跑出大厅,刚要开上警车追,突然发砚前方那辆车有点儿眼熟。旁边的几个警员也瞧见了,这不是那位勇闯红灯挑衅队长的牛逼爷么?还追不追啊?
  副局长又吼,“池秘书长遭袭了!!!你们他妈的不追还等什……”
  话还没说完,让池远端打住了。
  “甭追了。”
  还追什么啊?他自己儿子的车他能不认识么?
  黑着脸把十二根粗细不一的棒子捡起来,装进袋子里,提着走了出去。 

111。开窍
    第五天……
    姜小帅感觉自己就是临刑前的犯人,吴所畏就是持枪的那只手,池骋这颗子弹会不会发射出去,全看吴所畏那只手的掌控力。
    而能不能稳住这只手,就要看今天这最后一搏了。
    又是一夜未眠,吴所畏的心就像那些玻璃一样,碎成一块一块的。
    姜小帅见到吴所畏,不由得吓了一跳,面色焦黄,眼袋黝黑,嘴唇苍白,瞳孔灰暗,总之没有一处颜色是正常的。看到吴所畏这副惨样儿,姜小帅心里竟有积分窃喜,看来今儿这一趟有戏了。
    “大畏啊,这两天咋样啊?”猛的一拍吴所畏的肩膀。
    吴所畏差点儿被这一掌拍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了,姜小帅致命的一击又朝着他虚弱的小心脏砸了过来,“好日子将近,今晚咱俩出去搓一顿!”
    其实,姜小帅所谓的这个“好日子”,对他俩而言,都不是好日子。
    吴所畏脸色变了变,强挤出一个笑容。
    “好啊,是得庆祝庆祝。”
    吴所畏越是这么强颜欢笑,没有底气,姜小帅就越是满怀希望,干劲十足。俩人各怀心思坐在一起,表面上嘻嘻哈哈的,满不在乎,其实谁心里那根弦都绷得紧紧的。
   “这两天池骋没有骚扰你吧?”吴所畏试探性的问。
    姜小帅相当轻松的说,“没啊!”
    吴所畏实在挤不出笑容,只能勉强凑出一个淡然的表情。
    “那挺好。”
    “哈哈哈……”姜小帅倒是笑得很爽朗,“本来我还担心池骋会中途变卦,后来和郭城宇八卦完,我发现这种担心实在太多余了。”
    “你俩都聊什么了?”
    问完,吴所畏在心里默默给了自个儿一个大耳刮子,叫你嘴贱!
    “还能聊啥?聊他们仨那点儿事呗!我发现我对汪硕这小子越来越感兴趣了,以前就知道他长得帅,段数高。现在才知道,这货简直就是个万人迷啊!”
    说着凑到吴所畏面前,兴冲冲的大夸特夸,“你知道么?他特别有才,除了养蛇之外,中西乐器,样样精通。高中就开个唱,还给池骋写过几首歌呢。”
    这段瞎话简直就是在戳吴所畏的脊梁骨,以他那个听音乐会能睡着,曾以姚明为偶像歌手的水平,别说谱曲了,就是唱那些又老又土的情歌,都能唱跑调。
    姜小帅继续刺激,句句命中要害。
    “而且他身体倍儿好,高中就是国家一级运动员,干起来特带劲!啧啧……光听郭城宇形容,我就流哈喇子了。据说凡是和他做过爱的人,无论再和谁上床,眼睛一闭,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永远挥之不去。”
    吴所畏眼神黑灿灿的,掩饰不住的鄙夷。
    “有那么夸张么?”
    姜小帅又开始胡扯,“郭子睡了他一会,就回味了六年,你想想,池骋睡了他三年,那不得回味一辈子啊?谁能把扎根这么深得毒瘤剜除啊?你能么?你肯定不能,就你那小身板,一看就不行。”
    吴所畏愤愤的,“老子也不屑于除!”
    姜小帅瞧这厮快炸毛了,变本加厉的戳他的软肋。
    “而且那人胆儿特大,据说大小就养毒蛇,被咬了七八次,有两次差点儿挂了,可人家不在乎!照样养!我就佩服他这一点,什么都不怵!你看池骋够吊不?汪硕照样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搞。你敢么?你肯定不敢,你连和他在一起都不敢,更别说背叛了。”
    吴所畏脸都紫了,“那是老子瞧不上他!”
    “是是是,你瞧不上他。”姜小帅咧嘴一乐,“我这不是闹着玩么?你急什么?”
    “谁急了?”吴所畏脸红脖子粗的,“你从哪看出我急了?”
    姜小帅心里暗道,我从哪看不出你急了?你丫火气再旺一点儿,不用浇汽油,就能独立完成自焚了。
    “你瞧瞧,挺好一话题,怎么聊聊的还翻车了?”姜小帅假装纳闷,“大畏啊,我瞧你状态不对啊!怎么着?心里有事啊?”
    吴所畏冷笑一声,“爷兴奋过度。”
    姜小帅又磨叽了一会儿,知道把吴所畏那张脸聊得像黑锅底一样,才两手一插兜,眉飞色舞、帅气凌人的出门了。
    ……
    晚上八点多钟,吴所畏拖着一身快残了的骨头架子爬上了床,为了顺利熬过这一宿,他提前吃了四片安眠药。往床上一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见他和池骋睡在诊所的那张小床上,池骋对他说:“我应了你的,必然会做到。”
    听完这句话,吴所畏就醒了,天还黑着,挂钟指向十一点。
    吴所畏几欲崩溃。
    为什么不能晚醒一个钟头?
    突然想起池骋和他倾诉衷肠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一点一点捱时间,当时没察觉,后来看到时钟过了零点,心里突然就踏实了。那天是汪硕的生日,池骋为了他把自个儿灌醉,说的那些话,吴所畏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一个小时,在不堵车的情况下,到池骋距离这最远的一套房,要半个钟头,那么他只要熬过半个钟头,就可以不抱任何念想了。
    怎么熬?
    书、电视、电影肯定看不进去了,收拾房间没力气,发呆又觉得心烦……想来想去,只有把手插进裤裆这最后一条路了。幸运的话,能起来两次,半个钟头就挺过去了。但瞧今天这情势,能顺利起来就不错了。
    吴所畏闭上眼,开始幻想各种花姑娘的大屁股在面前扭来扭去。
    花姑娘,花姑娘……吴所畏心里默念着,手里的那活儿没啥动静,心里烦躁,动作越来越粗鲁,不仅没觉得舒服还把自个儿弄得挺难受。
    ……强忍了一会儿,吴所畏肩膀松了下来,自暴自弃的想:再纵容自个儿一次吧,反正熬过这一宿,他和池骋就没关系了。
    这么一想,把强行挤出脑海的池骋拽了回来,手中的小畏立马活过来了。
    慢悠悠的,轻缓缓的,回忆那些亲热的瞬间,堕落地沉溺在回忆的柔情里。
    “凡是和他做过爱的人,无论再和谁上床,眼睛一闭,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永远挥之不去。”
    “谁能把扎根这么深得毒瘤剜除啊?你能么?你肯定不能。”
     突然冒出来的两句话彻底打乱了吴所畏的节奏,他想拍出这些杂念,可事与愿违。
    “他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老子立马奸了他,操到没气儿为止!”
    脑子里开始上演池骋和汪硕滚床单的情景,好像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池骋那沉迷深陷的眼神,酣畅淋漓的粗喘,一声一声叫出汪硕的名字,清晰地响彻在耳畔。
    吴所畏手里的那根东西,瞬间就萎缩了。
    就像他一直以来执着的那些原则,信条,在强大的精神折磨下,萎缩得不成样子。委屈、难受、不甘、揪心……所有负面情绪一齐涌来,在受伤的胸腔里越积越多,越来越难以承受。
    终于,爆炸了。
    十一点半,吴所畏咬牙从床上爬起来,两个眼珠子直冒火光,气势汹汹的朝门口冲去。心里狂野地叫嚣着:我管你会不会写歌,管你胆儿有多大,管你操着有多爽!他就是我的,是我吴爷爷的,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猛的将门拽开,脚步硬生生的刹住。
    一个威武强势的身躯横在门口,斧凿刀削的一张脸,霸气凛然的两道眉,笑得不着痕迹。
    “我以为你要11:59再冲出来,看来我高估你的定力了。”
    吴所畏愣了片刻,突然怒吼一声,狂扑到池骋身上,凶狠地咬着他的脖筋。知道血腥味窜鼻子,牙齿被染成红色,都不肯松口。
    池骋就这么抱着吴所畏任他咬。
    许久过后,吴所畏哽咽得再也咬不住,两滴滚烫的热泪灌进池骋的衣领。
    这一刻,池骋突然愧疚了。
    为什么要用这么强硬的手段逼他就范呢?他不过是心眼不活泛,轴了一点儿,钝了一点儿,只要多一点儿耐心,再磨磨,再哄哄,说不定就把他心里的疙瘩花开了。这么硬生生的给他剜了,连血带肉,他能不疼么?
112蹚浑水
    许久过后,吴所畏开口。
    “你是我的。”
    池骋横扫千军般的两道视线瞬间柔和下来,大手箍住吴所畏的两颊,低沉沉的笑了两声,稳稳的开口,“是你的。”
    吴所畏又霸道的来了一句,“你不能操他!”
    池骋把嘴贴到吴所畏耳边,气息粗犷。
    “不操他,就操你。”
    刚要有下一步的动作,吴所畏却严肃的制止,再次开口强调。
    “你操我的时候也不能想着他。”
    这孩子今儿怎么这么多废话?
    池骋就不明白了,“我操你的时候想他干什么?”
    “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警告你,人家再有才也跟你没关系,从今往后你的耳边只有我美妙的歌声;人家身体再好你也别惦记着,我脖子和胸口的伤才是你要关心的;他在胆儿大也是他的事,你不能拿别人的没节操当标准,把我的自尊自爱扭曲为杵窝子……”
    从这一番完全没听懂的警告中,池骋看出来一件事,姜小帅不仅碎嘴子,而且还是个幻想狂。
    不想破坏者美好的气氛,池骋又把话题拽了回来,手把着吴所畏臀上的两团肉,故意问:“怎么愿意让我操了?”
    吴所畏低头抠手指,声音闷沉沉的。
    “我没说。”
    池骋被吴所畏这小样儿逗得心痒痒,揉捏他的只顾,又问:“那你说什么了?”
    “我就说你是我的,别的啥也没说。”
    池骋紧跟着就问,“那你是我的么?”
    吴所畏和一个男人说这些话觉得特别扭,可又无法回避池骋的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只好不耐烦的回了句,“你这不是废话么?”
    池骋从胸腔发出的笑声带着吞噬万物的霸气,手往双臀内侧挪了挪,精锐的视线灼视着吴所畏的脸。
    “是我的人也得有个凭证,现在这个社会,没有证怎么混?你手里不揣着一张池骋证,将来我跑了,你去哪追啊?”
    吴所畏冷哼一声,“跑了正好,我再去和别人办证。”
    池骋的大手狠狠蒘住吴所畏的衣领,甩到旁边的沙发上,压住就亲。
    “哪个活腻了的敢拐我池骋的人?”
    刚说完,活腻了的人就打电话来了,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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