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听后点了点头,道:“嗯,我看这样吧,再招募一两千人,将军队弄成一支一万人的队伍,瘿陶城中的武器库里有不少兵器和战甲,冀州刺史、巨鹿太守都战死了,如今的瘿陶城是我说了算,反正都是大汉的军队,装备到谁身上不是装备啊。”
“主公英明!”贾诩、荀攸同时道。
此时,卢横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主公,和主公一道回来的那个叫张郃的军司马要见主公,现在就在外面候着呢。”
林南笑了笑,道:“让他进来吧。以后他就是自己人了。”
张郃随后在卢横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此时的他穿着一身劲装,身上的战甲和头盔全部脱去了,他一进大厅。便认清了形势。拱手道:“启禀将军,我已经让我的部下将我的辞呈带回去了。从今天起,我就跟着将军了。”
林南笑了笑,站起了身子,向在场的贾诩、荀攸、卢横三人介绍道:“这位是河间的张郃。字俊乂,从今以后,他就是辽东郡的长史了,你们多多亲近亲近。”
贾诩、荀攸、卢横三个人便朝着张郃客客气气的自我介绍起来,张郃见三个人对他很是客气,当即也客气的回应了三个人。
“好了,从今以后。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彼此要多多亲近亲近,共同努力,打造一个美好的未来。”林南见四个人已经其乐融融了。便接着说道。
贾诩、荀攸、卢横、张郃齐声道:“诺!”
林南道:“贾先生、张郃,你们这几天负责招募兵勇的事情;荀先生,你带领周仓、夏侯兰、褚燕、孙轻、王当、管亥安顿一下百姓的事情,要事这有陆续来投靠的,只要愿意跟随我们去辽东的,就让他们入营;卢横,麻烦你和卞喜、庞德分头去打听一个叫田丰的人,有什么消息了,就立刻回报给我。”
众人齐声道:“诺!”
随后,林南又交待了一些琐碎的事情,然后就散会了。
一连劳累了几天,林南只觉得自己身体好疲惫,回到太守府后院,便推开房间的门,赫然看见貂蝉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针头线脑的,正聚精会神的比着鞋样做鞋。
貂蝉穿针引线的绣着鞋,看那鞋的大小,以及外观的雏形,是一双男人的鞋。她一针一线的忙着手头上的活,对于林南的进来毫无察觉,等到她看见一双带着厚厚灰尘的战靴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的时候,脸上立刻现出了一丝喜悦。她抬起了头,看见了脸上带着疲惫的林南,直接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抛到了身后的床上,鼻子一酸,便一下子扑了上去,牢牢的将林南抱住了,并且轻声地道:“将军,你终于回来了,贱妾好想你啊。”
林南呵呵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小别胜新欢,这话一点也不假,短短分开了四天,让两个初尝情感的人儿都感受到了对方彼此的思念。貂蝉脱去了林南的外衣,时而给林南轻轻的捏着肩膀,时而给林南捶腿、捶背,在林南的疲劳差不多得到缓解的时候,她便亲自去打来了热水,给林南放了一木桶的水,准备给林南洗澡。
当林南的衣服被全部脱光之后,**裸的他站在貂蝉的面前,将貂蝉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在貂蝉的耳边说道:“美人,我们一起洗。”
貂蝉害羞的点了点头,随后任由林南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衫,将她美丽的身体露了出来,两个人相互挽着手一起跳进了盛满热水的木桶里,相互给对方擦拭着身体。
沐浴完毕之后,两个阔别已久的小夫妻很快就坠入了翻云覆雨的爱河,再一次体验那种人间至美的快慰……
林南在瘿陶城一连等了五天,赵云从真定带回了他和夏侯兰的家眷,而且额外带来了一百多同乡,正式加入了准备前往辽东的大队五中。贾诩、张郃公开招募兵勇,结果投军的人数超过了预期的人数,居然一下子招募到了一万三千多人,于是林南将招降的贼兵和本部的一千九百多骑兵混编在了一起,并且从瘿陶的武器库里取出来了兵器和战甲,一支两万的军队就这样组建完毕了。
另外一方面,难民增加到了五万五千人,而田丰却因为冀州动乱跑到青州的济南去避乱了,与林南失之交臂。
三月十三,圣旨到达冀州,任命韩馥为冀州刺史,并且封林南为安北将军,将忠勇侯该封为襄平侯,食邑四千户,并赏赐黄金五百斤。
就这样,林南带着自己草创而成未加训练的两万大军,护送着四万多人的难民和六万石粮食,以及一些从河内购买的物资。浩浩荡荡的踏上了东去的路途。在经过河间的时候,张郃带着家人加入了队伍,经过几天的缓慢行程,终于离开了冀州。进入了幽州的地界。
林南等人沿着官道一路向辽东方向而去。几万人的队伍绵延在官道上,两边旌旗飘展。中间是拖家带口的百姓,一眼望不到头。越往北走越显得荒凉,好不容易经过了涿郡,却在渔阳郡的时候下起了大雨。
滂沱的大雨让道路变得泥泞不堪。没有水泥、柏油铺就的官道顿时在这场大雨中变成了泽国,给队伍的前进带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冷雨瓢泼而下,乌龙驹驮着全身湿透的林南从队伍中间向前快速奔跑,马蹄卷起了地上的泥浆,溅的乌龙驹黑色的皮毛也变成了土黄。不大一会儿,林南便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勒住了马缰。指着前方的道路对赵云道:“前面是什么地界?”
赵云也已经全身湿透,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流淌着,他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当即回答道:“启禀主公。前面是渔阳郡的雍奴县,差不多还有六里路。”
“你派人通知前面的卞喜,让他去雍奴县见县令,让县令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林南吩咐完毕,一调转马头,便朝后面跑了去。
“大家都听着,老人、孩子全部坐马车上,全军加速前进,前面不远就是雍奴县城,今晚咱们在雍奴县城过夜!”林南一边策马向后面的队伍奔跑着,一边高声大喊着,将他的命令传达给了所有的人。
命令下达后不久,老人、孩子都坐在了马车上,骡马卖着力气的拉动着后面的架车,装有粮食和重要物资的架车上都被蒙上了一层宽大的油纸,以防止雨水将粮食等打湿。两万军队分成了两列,散在官道的两边,中间是跟着部队的百姓,前后相拥着,开始在雨中踏着泥泞的道路向前慢跑。
雍奴县城的城下,卞喜和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站在一起,身后是一群戴着斗笠的衙役,二十多个衙役的身边放着一顶顶斗笠,静静的等候在那里,目视着前面的雨帘。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来?”卞喜的脸上显得有点焦急,看着前面的雨越下越大,按耐不住的他,便自言自语地道。
那男子凝视着雨幕,缓缓地问道:“卞军侯,雍奴县城虽小,可是这几年县里的百姓大量流失,到处都是空置的房屋,加上周围一些临近的村落,足够容纳下几万人。林将军之所以还没到,应该是路上太过泥泞了,还请卞军侯不要着急。”
卞喜点了点头,转身朝那男子道:“胡县尉,这次多亏了你,不然的话,一会儿将军他们来了,吃住都是个问题。”
那男子叫胡彧,是雍奴县的县尉。他看来有二十岁左右,体型不是很健壮,他卷曲的黑发向后梳着,稀薄的胡须盘曲在他那浮着微笑的嘴唇上,他的左眼始终细眯着,眼角上有一道极细的伤痕,完全破环了他略显清秀的面容。
当卞喜带着人找到这座荒凉的县城时,城里只有县尉胡彧和二三十个衙役,城中曾经发生过一次瘟疫,波及了县城和周围的一些村落,导致了雍奴县的百姓大量死亡,没有死的也都逃到了其他郡县去了,三个月前新派来的县令到现在还没有上任。虽然瘟疫过去了,可是雍奴县城却成了一个荒废的城池,若非胡彧带着自己手下的二三十个兄弟一直坚守这里,恐怕雍奴城早就成了一座死城了。
胡彧听到卞喜的话,当即回应道:“卞军侯,我久闻林将军的大名,今日能够见上一面,已经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了,我能为林将军效劳,也是应该的。”
卞喜听了胡彧的话便笑了笑,心里对这个县尉产生了一丝敬佩。
大雨还在下着,卞喜、胡彧和身后的衙役们又等了好大一会儿,才在雨幕中隐约看见了人影。
赵云骑着一匹白马,一手绰枪,一手拽着马匹的缰绳,从朦胧的雨幕中奔驰而出。他 第 789 章 地拜道:“下官雍奴县县尉胡彧,拜见安北林将军!”
林南打量了一下胡彧,当即站了起来,拱手道:“胡县尉,这次可要多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准备及时的话,只怕我们还在雨中淋着呢。”
胡彧道:“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下官久慕将军大名,今日能得一见,实属三生有幸,这些区区小事,还请将军不必记挂在心上。”
林南听胡彧说话温文尔雅,又见胡彧的眼角上有一处伤痕,本来一个略显清秀的俊俏小生却因为那道疤痕而变得有些狰狞。经过这次大雨,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道路真的很难走,为了能更好的了解以后要行走的路况,他灵机一动,随即问道:“胡县尉是本地人吧?”
胡彧点了点头,道:“回将军话,下官是本郡渔阳县人。”
林南接着问道:“那胡县尉可曾去过辽东?”
胡彧道:“一年前下官跟随军队去过辽东一次,那次是去追击鲜卑人,也就是在那次,下官才依靠功劳被提拔为雍奴县尉的,下官脸上的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哦,没想到胡县尉居然攻击过鲜卑人,那胡县尉一定对附近的鲜卑人和乌桓人比较了解吧?”
“还算了解吧,鲜卑人和乌桓人的生活习性差不多,他们都是东胡的分支,只不过,乌桓人内附了我大汉,而鲜卑人却日益在塞外强盛了,最近几年也经常寇掠边郡,边郡百姓无不受到祸害,真是让人恨的咬牙切齿。”
“哼!这些蛮夷,等我在辽东站稳了脚跟,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们!对了胡县尉,我的军队里缺少一位向导,一路上我也打听了,从这到辽东要经过乌桓人的领地,不知道胡县尉可愿意给我当一次向导,带领我们顺利进入辽东郡呢?”
胡彧听到以后,欢喜地道:“将军既然如此看得起在下,在下必定竭尽全力带着将军进入辽东,能为将军效劳,也是下官的一大荣幸。”
林南见胡彧答应了下来,很是开心,随后又和胡彧随便攀谈了一下。这一聊才知道。原来这个胡彧竟然是钟离昧的后人,楚汉相争时,钟离氏惨遭刘邦杀害,侥幸逃出来的家人便隐姓埋名。逃到了幽州。从此改姓胡。得知了胡彧的这段身世后,林南对胡彧便另眼看待了。又听闻胡彧弓马娴熟,便有心将其收为己用。
夜晚的时候,大雨便停了,可是林南路上的积水却不能那么快的下去。而且地面也不会那么快被风干,所以,林南决定让所有的人在雍奴城里休息了三天。
第 789 章 的大雨,这条路又成了不可行之路,只能说秦汉时期中国的辽东地区交通条件相当恶劣。那时还没有天下 第 789 章 法,一横一竖粗细不匀,有的头重脚轻,有的左右失衡,通篇文字七扭八斜,望去宛如一幅儿童学字时的涂鸦。或者连涂鸦也算不上。
努力的辨认了一下,林南才看清楚告示上写的是什么文字,这是一份来自幽州州牧府里的文书,上面写的是身为安北将军、襄平侯的林南被封为辽东太守的事情。他看完以后笑了笑,定睛向城里看去,但见城里的街道上很是冷清,大白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影,就连城中应该守城的士兵也只见到城楼边上昏睡的那两个人,衙役什么的就更看不见了。
林南策马进城,缓慢的走在贯穿全城的街道上。这条街上几乎全是破朽朽的低矮泥垣茅草屋,偶尔才能看见一间半间的泥瓦房,连雍奴县城都不如。
街两边到处都能看见说不上名目的垃圾,苍蝇在人和牲畜粪便积起的垃圾堆上盘旋起落,发出嗡嗡的声响。有一间大概被人遗弃了很长时间的茅屋已经倒塌了,屋子中间几根黑黝黝的烂椽子挑着七零八落的茅草,看着像是门的地方趴着一堆紫酱色的物事。林南驱马走了过去,一大群绿头大苍蝇嗡地一声炸开,他赫然看见了那团物事,居然是只死猫。
正文 第 790 章 【田家】
猫的身体内脏已经被野狗田鼠什么的吃得只剩下一张皮,只有猫头还算是完整,可原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两个不规则的黑窟窿,颓败的毛皮被黑颜色的液体纠结粘连在一起,可怕地支棱着。
“妈的,好歹也是辽东郡的郡城,怎么环境那么差?城池也破的不成样子,这到底是人住的地方还是给牲口住的?”林南看完之后,心中很是不爽,大大咧咧的骂道。
林南皱着眉头强忍住恶心,继续驱马向前走,他很不适应周围的这种环境,看见随处乱丢的生活垃圾和成群乱飞的苍蝇,他就觉得反胃。他心里暗暗地抱怨着,同时也打定了注意,他要改变这种现状,让别人跟着自己一起来保持环境的卫生整洁,争取将襄平城建设成为大汉时代首屈一指的卫生城市。
不知不觉的,林南便来到了太守府,偌大的太守府还算像个样子,至少没有大街上那样的肮脏。太守府的门是虚掩着的,门口没有守卫,透过缝隙看了进去,太守府里也没有一个人走动的人影,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林南从乌龙驹的背上跳了下来,满身尘土的他也来不及去拍打,便大踏步地朝太守府里走去。推开门,院子里空荡荡的,但是地面却很干净。
“襄平?这就是襄平?从进城到现在,我就只看见两个士兵,这城里的人呢?都他妈的去哪里了?这还是辽东郡的郡城吗?”林南面对着空荡荡的院子,终于忍受不住了,在此刻彻底的爆发了出来,满腔怒火的咆哮道。
声音在空荡的太守府里回荡,回音一**的响起,重叠在了一起。让人听起来很是刺耳。
就在这时,林南听到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从那浑厚的声音可以听的出来,来的马匹绝对不下于一百匹。他从太守府的大门外走了出来。站在贯穿东西的大街上。看到了从西门涌进来了一拨骑兵,打头的两个是两名旗手。
眨眼间两匹健马就从城外钻进了城门。马上两名健儿各执一面青色旗帜。一面旗帜上绣着一行小字“护乌桓校尉”和两个大大的“公孙”,另外一面旗帜上则绣着“平北将军田”五个字,两面旗帜迎风招展猎猎作响。林南的目光追着那面旗帜辨认良久,再向城门看去时。一大队衣着光鲜,戴盔披甲的骑兵已经如同急速涌动的潮流般,从城门洞里鱼贯而出。
这队骑兵足有二三百人,马蹄踏地翻腾起的尘土扑扑漫漫随风飘转。土烟尘雾中,林南也看不清楚到底谁是校尉,谁是将军,只望见这队骑兵的穿戴不仅有盔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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