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拎着钢刀猛砍猛杀。直杀的鲜卑骑兵人仰马翻。
战斗打起来了,林南知道柯比能毫无降意,便立刻下令放火,并且用巨石落下,隔断了两个山谷的联系,想把柯比能逼入绝境。
南端的山谷那里,扶罗韩率领众位部族首领前来投降,向着太史慈便参拜道:“参见将军。”
太史慈一脸的冷漠,朗声道:“凡是投降的,全部再次解下兵器、战甲,留下马匹,然后沿着这条道路向回走,走不到五里路,便自然有人接待你们。
扶罗韩之所以投降,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盘的,他想先投降汉人,然后出了山谷再另做打算……此时他听到要将所有的武器装备甚至马匹都留下,他的心里便有点悔意,问道:“我们鲜卑人习惯了在马背上生活,我们可以把弯刀放下,能否让我们带着弓箭骑着马……”
“呵呵,当然可以。”太史慈笑道。
扶罗韩和各部族手里也都是欢喜无限,纷纷学着汉人的礼节,向着太史慈鞠躬。刚想道谢,却听太史慈说道:“能那样通过这里的,只有死人”
众位部族首领的脸上都是一惊,眼睛里充满了怨恨,瞪着扶罗韩。可是,他们现在也无能为力了,现在若是就此展开战斗的话,光那些高处站立着的汉人的弓箭手就能把他们全部射杀在这里……
扶罗韩很是懊恼,见如意算盘落空,也只能将错就错,首先第一个带头解下了身上的武器和战甲,当啷一声便扔在了地上。
于是,五万鲜卑人,无论贵贱,都纷纷效仿,最后以两人一列,排着队伍从太史慈带领的人中间穿梭而行。
此时,臧霸、魏延带领着各自的部下远去,去到五里外的那个较为空旷的地方接收俘虏。
骆驼谷的北端,熊熊大火冲天而起,周仓率领部下连连后退了几十米,生怕被火势烧到了。
火势一经烧着,原先在地上铺放的黄磷便成了导火索,很快便蔓延到了整个山谷,弄得柯比能部下的战马都受到了惊吓,四处乱窜……
柯比能骑着一匹上等的良马,强制控制住了马匹,见到处都是火,便立刻策马奔跑到了前面,对负责冲阵的素利道:“还没有冲出去吗?”
素利道:“汉奴防守实在太严,道路又太窄,骑兵的优势根本无法发挥出来。……
“混蛋”柯比能大怒道,“越吉、弥加、厥机、雅丹,你们四个人随我一起冲杀过去,我要让汉奴看看,我们鲜卑人并不是好惹的。”
话音一落,便一马当先。挥着马刀,朝出口跑了过去。越吉、弥加、厥机、雅丹、素利五个人亲随其后,其余的骑兵也都紧紧跟随,很快便又重新组织起来了一拨新的攻势。
柯比能单骑冲阵,弯刀乱舞,所过之处燕军士兵无法阻挡。
周仓见柯比能亲自来了。嘴角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便立刻下令道:“撤退”
周仓带领的只有数百人,只负责坚守此处,一听到撤退,便边战边退。
林南、张辽指挥着士兵在山谷上方射击着鲜卑人,将许多还没有沿着道路逃走的鲜卑人全部包围了起来。管亥、王文君,也立刻用大石头堵住了道路,使得余下的两万多鲜卑人全部被堵在了山谷里,不是被烧死。便是被箭矢射死,被燕军任意屠杀,人畜一个不留。
周仓且战且退,好不容易退出了谷口,便带领士兵一哄而散。
柯比能不也不去追击周仓,而是带领部下迅速集结了起来,粗略的数了数,也只不过才趁势带出来了一万多骑。余下的都被堵死在了山谷里。
“呼,终于跑出来了。”柯比能长出了一口气。
“哈哈哈柯比能。这次我看你到底要跑到哪里去”
话音一落,但见张郃率领铁浮屠堵住了去路,左边杀出陈到,右边杀出李玉林,而周仓则瞬间和李玉林合兵一处,将柯比能三面围定。
柯比能见自己被三面围定。而且对方都是全身覆甲的重步兵和重骑兵,尤其是重骑兵,每十匹战马连成一线,死死地挡在了正前方的出口处。“这是什么骑兵?”柯比能看到的是骑士武装到牙齿,就连马匹也披上了马甲。马头上戴着的马甲还有一处高高竖立的尖锥,锋利无比,看上去和独角兽差不多。
“这是……这是铁浮屠?”雅丹见多识广,可他也不敢确定,只听说燕军打造了一支战无不胜的铁甲卫队,以铁浮屠最为厉害。
“铁浮屠?”柯比能看到那阻断自己去路的重骑兵牢不可破,两边的重步兵也都虎视眈眈,而中间能供战斗的位置十分有限,当即道,“杀出去不管是什么铁浮屠,都无法阻挡我前进的道路,越吉”
“单于有何吩咐?”越吉内穿裘衣,外披铁甲,手持乌金弯刀,胯下骑着一匹枣红骏马,目光犀利,显得甚是威武……
“率领你的部下随我一起杀出去其余人在后尾随”柯比能道。
“是,单于”众将齐声回答道。
张郃见柯比能宁死不降,他也早料到了,只是,他并未和柯比能打过交道,之前他去单于庭,本来是说服步度根的,步度根也答应派出两三万骑兵佯攻并州。可是,这件事被柯比能知道后,便挟持步度根,威胁扶罗韩,一下子召集了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南下了。
他紧握手中长枪,看着柯比能等人准备进行攻击了,便朗声道:“胡虏冥顽不灵,主公有令,不可放过一个胡虏,全部歼灭”
张郃的说话声气势雄浑,长枪在手中抖动,热血在滚动,整个人都觉得很是沸腾。陈到、周仓、李玉林也都是精神抖擞,看着这些疲惫不堪的胡虏,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扬起了自信的笑容。
“杀”柯比能、张郃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一声令下,号角声、战鼓声同时响起,三面全身裹覆着钢甲手持钢制武器的重装步骑兵开始向中间聚拢。
柯比能、越吉以及身后三百亲随一马当先的便朝张郃所指挥的铁浮屠冲了过去,挥舞着手中的马刀,毫无畏惧……
张郃从面甲上的缝隙里看到柯比能、越吉冲了过来,他虽然想单独上前杀敌,可是却万万不能,因为所有的战马都用铁索连成了一体,只需缓慢向前推进即可,作战的配合远比个人的勇武要更有力度。
陈到全身裹覆着钢甲,周仓也刚刚换上了重型装甲,士兵排成了长长一排,环绕山坡一圈,弧形的向前推进,没有箭矢,只有森寒的钢刀,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了过去。
李玉林远远地跑到了山坡顶端,发出了一声清啸,但见山坡后面的树林里数百只鸟腾空而起,在天空中飞翔着,向着山谷这边飞了过来。在看见鲜卑人的骑兵时,打头的海东青便俯冲了下去,而海东青身后的各种猛禽、鸟类都纷纷效仿……
海东青不愧是空中的霸王,它俯冲而下,用它的利啄朝鲜卑人的脸上啄了下去,立刻啄瞎了一个人的眼睛。紧接着。它用他锋利的爪子在鲜卑人的脸上一阵狂抓。
“哇……”
百鸟袭人,场面十分的壮观,弄得那些骑在马背上的鲜卑人纷纷坠马,举着手中的弯刀在空中胡乱的挥砍。柯比能刚冲了出去,便听见后军一阵慌乱,数百只鸟在空中盘旋,之后俯冲而下,猛啄人脸,弄得身后骑兵惨叫连连。
可是。他已经没有功夫去管这些事情了,他现在只有一心的突围而出。
“砰”
鲜卑人和铁浮屠直接撞在了起来,但是铁浮屠毫发无损,倒是冲在最前面的鲜卑人人仰马翻,在战马两侧拴绑着的两柄长枪穿透了不少鲜卑人的身体,而那些骑在马背上的燕军将士则用手中长长的长标进行突刺,真可谓是长枪如林……
越吉手持乌金刀,那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他见缝插针。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马匹被铁浮屠的长枪插死,他却借势躲进了战马和战马之间的缝隙中,挥动着乌金刀,砍在了一个骑兵的厚厚钢甲上。
“嗤啦”
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刺得人的鼓膜生疼。但见厚厚的钢甲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划痕,那乌金刀所过之处,现出了一条刀砍的印记。
“去死”
骑士心惊胆颤,好在身上的钢甲够厚,不然的话。刚才那一刀下去,他必然会被拦腰砍断,不死也重伤了……他举起长标,猛然向下刺杀越吉,眼睛里带着一丝愤怒,大声的吼了出来。
“当”
越吉用乌金刀直接拨开了长标,刀走偏锋,借势向上滑去,手起刀落,一只手便脱落了身体,鲜血立刻喷涌而出。“啊”
骑士惨叫了一声,手中的长标随同断掉的手脱落到了地上,他左手急忙抽出了腰中悬着的匕首,刚要刺向让他断手的越吉,却不想越吉出手很快,又在他刚才钢甲受损的位置上补了一刀,钢甲承受不住再次重创,直接断裂,紧接着一股鲜血顺着断裂的钢甲涌了出来……
“三哥”
骑士的后面,另一个骑士见状,便大叫了一声,长标也迅速出手,刺向了越吉。
越吉纵身挑起,看见了被他砍伤的骑士脖颈处的头盔和身体上的钢甲并不衔接,眼睛立刻冒出了精光,猛然朝那骑士的脖颈处挥出了一刀,一颗人头顿时落地。而他则顺势蹬了一下战马之间拴着的铁链,朝第二排翻滚了过去。
“好样的”柯比能看见越吉瞬间便杀死了一个敌人,便大声地叫了出来,“燕军并不可怕,杀啊”
铁浮屠向前缓慢推进,势不可挡,可是鲜卑人也都学着越吉纷纷下了马背,穿梭在了马匹与马匹之间,看准时机,便对马背上的重装骑士进行斩首行动……顿时,前排的十名骑士纷纷战死,第二排的骑士也岌岌可危。
“还我三哥的命”第二排的一个骑士看见自己的三哥被越吉所杀,他将攻击方向对准了越吉。
可是,短兵相接,骑士并不占上风,那声音还在空气中传播,人头便已经被越吉砍了下来。
张郃在骑兵的第三排,看见越吉如此勇猛,便立刻下令道:“全部停止前进,全部将马匹聚拢,不要给胡虏留有一点空隙”
话音一落,战马纷纷彼此靠拢,愣是将越吉给挤了出去,而其他人也无法再见缝插针,铁浮屠瞬间变成了一堵钢铁之墙,之前的小小伤亡对一队队远远排列出去的燕军根本算不上什么……
柯比能也同时下令停止了前进,和前方的铁浮屠只相隔两米远,两军都在等待着什么。
“前进”
张郃大喊一声,铁浮屠再次前进,只是这一次确实向前推进,以钢铁之墙向前推进,前排士兵用长标纷纷刺向了最前面战马,让那十匹披着战甲的战马立刻发疯似的向前奔驰了过去,一番冲撞。撞死了十好几个人。
两侧,陈到、周仓的重步兵也接近了敌人,钢刀出手,战甲为盾,从两侧挤压了过去。
柯比能见状,刚才的气势已经没有了。他面对的根本不是士兵,分明是一堵巨墙,看见前面铁浮屠前进,锐气不可抵挡,他只能慢慢的后退……
最后,三面合围,愣是将柯比能堵了回去,再次让他们回到了窄小的山道中。
“轰隆隆”
一块块巨石从天而将,窄小山道的两侧上站满了士兵。林南、管亥在左,张辽、王文君在右,指挥着士兵纷纷向山道中抛下巨石。
张郃、陈到、周仓、李玉林等人死死的堵住了出口,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使得鲜卑人根本无法突围而出。
越吉恃勇冲阵,身后部下全部战死,他自己也陷入了钢甲洪流之中。被团团包围,被陈到、周仓指挥的重步兵活活砍成了肉泥。
前无去路。后无退路,柯比能和所有的鲜卑人都是一阵惊恐,他们陷入了困境之中,不断地向天神祈祷,结果等待他们的却是死神的降临。
“啊”
山道中惨叫声不断,素利、厥机、弥加、雅丹接二连三的被巨石砸死。鲜卑人也都伤亡殆尽。
“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啊……”
柯比能仰望苍天,但见一块巨石当头落下,他大声地呼喊着,将手中的刀迅速架在了脖子上,狠了一下心。刀锋便在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迹,在大石落下之前,他整个人便摔倒在了地上。
“轰”
一声巨响落下,大地为之颤动,山道中石屑乱飞,尘土弥漫,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了,人、马,尽皆丧命于此。
林南仰望着苍天,看了一下太阳的位置,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正午了,这场伏击歼灭战,毫无悬念的结束了。他走到峭壁边,环视了一下山谷上下的士兵,见他们都带着一脸的疲惫,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祥和的笑容。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林南大声地呼喊着,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主公威武”所有将士都一起发出了呐喊,声音响彻山谷,直冲云霄。
雁门关内,大获全胜的燕军将士齐聚一堂。燕军以七万五千人对付鲜卑人的十五万大军,并且取得了骆驼谷大捷,以少胜多,俘虏八万九千余人,歼敌九万多人,缴获战马七万多匹,箭矢更是不计其数。
不仅如此,鲜卑大单于步度根,以及东部鲜卑以扶罗韩为首的各部族首领都统统成了俘虏,取得了整个东汉王朝对外战争中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大胜利,也严重的削弱了鲜卑人对并州、幽州的边塞威胁。
与此同时,乌桓部族首领丘力居率二十万乌桓骑兵出塞,横扫了整个东部鲜卑,并且将后方虚弱的中部鲜卑也予以了重创,俘虏牛羊三十万头、人口二十九万、马匹十七万匹、武器、财宝无数,全部悉数运抵云州,按照林南的指示,分批进行塞外城池的修建工作,让士孙佑、丘力居、蹋顿看护俘虏人口,田丰暂行将作大匠权力,对塞外进行城池规划……
雁门关里,接到丘力居凑报的林南,决定亲自接见了被俘虏的步度根、扶罗韩等人。
“侯爷乃是神威天将军,天下无双,我等蛮夷小儿不是侯爷对手,还望侯爷格外开恩,放我等归去,我等必然率领部族前来归降,生生世世以侯爷为尊,绝不背弃。”步度根一进入大厅,便跪在地上向林南祈求道。
扶罗韩等人也都紧接着跪在了地上,纷纷祈求道:“愿神威天将军放我等归去,我等愿意生生世世以侯爷为尊。”
大厅里站着的文武众人看后,都在心里暗自高兴,一个二个的神情都很轻松……
林南道:“嗯,放不了啦,就算放你们回去,你们也找不到你们的部族了,因为,你们的部族已经全部被我俘虏了,整个东部鲜卑四五十万人,一半被我俘虏回来了,另外一半则依附到了中部鲜卑,并且连同中部鲜卑的牧民都向西迁移了,现在,并州、幽州以北的整个塞外草原,都已经成了空荡荡的了,你们已经无家可归,我还放你们干什么?”
众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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