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于禁、曹休、曹真、夏侯恩、稷等将领都围在曹操的周围。众人的脸上都是没落的神情,其余的骑兵也都哀伤不已。
良久良久,众人都沉浸在了痛失战友的悲痛伤心当。许多人不知不觉的便落下了两行泪,混着自己身上的鲜血,滴淌在了地上。
“都不许哭!此仇不报,我曹孟德誓不为人!你们都给我记住,从今以后,燕军就是我魏国的头号死敌!”曹操拔出了倚天剑,站起身子。厉声说道。
众人听后,都把眼泪抹干。擦掉泪痕,心生气了无比的愤怒,恨不得这就重新杀回去。
“得得得……”
一匹快马急的奔驰而来,马背上驮着一个穿着劲装的人。那人看见了高岗上的残军,便立刻上了高岗,见曹操在正间站着,急忙滚鞍下马,跪倒在曹操的面前,慌里慌张地说道:“大……大王……昌邑……昌邑被燕军攻破,青州、徐州尽皆丢失……”
“你说什么?”曹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夜才听说贾诩率兵袭取了半个青州,怎么一夜之间。青州、徐州丢失,就连昌邑也被攻破了?
跪在曹操面前的人是治军从事毛玠,他向来为人持重。虽然武勇不足以担任冲锋陷阵的将军,但是在处理内政上十分得心应手。是以,曹操便让他做了治军从事,专门负责后勤运输,保障大军粮草。
毛玠任职期间,也没少干实事。并且向曹操提出屯田,均被曹操采纳。维持住了曹操在兖州的根基,不至于使得兖州闹饥荒。
“大王,此事千真万确。荀相国已经将大王家眷安全送到陈留,昌邑的豪族富绅都向南逃逸。曹纯将军接到斥候来报,已经飞驰陈留去了,相国大人目前正率军驻守定陶,堵住了燕军西进的道路。”毛玠慌里慌张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一夜之间,燕军怎么可能急行数百里突破沿途郡县攻克昌邑?”曹操感到匪夷所思。
毛玠道:“贾诩率领十万燕军进攻青州,以韩猛、臧霸为左右先锋,将朱灵围在了济南城内,却围而不攻,虚张声势。暗却派遣韩猛直扑东郡,张南攻济北郡,臧霸攻泰山郡,夏侯兰攻乐安郡,四郡突然遭受攻击,措手不及,加上城兵力不足,太守弃城而逃。臧霸占领泰山郡后,派遣孙观、吴敦、尹礼袭取周围郡县,而臧霸则带来骑兵急行至徐州,徐州百姓听闻燕军攻打过来了,都尽皆起暴动,以前投降的徐州将士更是公然反叛,整个徐州顿时失控,相国大人当机立断,带来亲随逃走,回到昌邑后,正遇见韩猛从东郡南下,直扑昌邑……”
还没有听完毛玠的话语,曹操就登时觉得头疼欲裂,双手捂住头,“啊”的一声惨叫,便昏厥了过去。
“大王……大王……”众将了见了,都直接扑向了曹操。
“毛玠!这等大事,你为何非要挑选这个时候禀告?你……你……我杀了你……”曹洪恼羞成怒,看到曹操昏厥了过去,登时抽出了腰佩剑,猛地向毛玠头上劈了过去。
“当!”
曹仁也同时抽出了长剑,直接挡下了曹洪的剑,怒道:“子廉不得无礼!”
夏侯渊急忙夺下了曹洪的佩剑,将曹洪拉到了一边,强行按倒在地,怒道:“你给我冷静一点!”
众人当,救数曹仁官阶最高,出现了这种情况,众人的目光都一致移到了曹仁的身上。
曹仁插剑入鞘,环视了一圈,眉头紧皱,说道:“燕军汹汹而来,我军兵力不足,青州、徐州丢失,我们再打回来,现在应该积蓄力量,先送大王回陈留,等大王醒来了,再做决定。李典、乐进,你们二人留下,在此等候军师,将事情告诉给军师,请军师做出定夺,兖州乃我大魏根基,必要要夺回来,众将听令,都随我先回牛家屯大营。”
“诺!”
李典、乐进两个人留了下来,看到曹仁等渐渐远去,便坐在高岗上,等待着徐庶撤回。
“曼成,这一仗,我们彻底输了。在官渡的燕军只是一个诱饵,大王昏厥了过去,不知道何时才能醒,燕军虎视眈眈,如果消息一传开,荆州的刘备,扬州的孙坚,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难?”乐进担心的说道。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只怕魏国将彻底覆灭!该来的总会来,我们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李典叹了一口气,说道。
乐进道:“十万大军席卷青州、徐州,朱灵也是凶多吉少,不投降,就是死。大王率先偷袭了燕军,公然撕破了盟约,到底是对,还是错?”
李典和乐进是好兄弟,二人一起来投靠曹操的,在曹操的军队也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说到信任,似乎并没有曹氏、夏侯氏那么值得曹操依靠,也正因为如此,两个人才一直处于不上不下的地位。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看见徐庶带着三万步兵撤了回来,两个人便急忙将事情告诉了徐庶。
徐庶听完之后,也是感到一阵惊愕,没想到贾诩会如此厉害。他心里明白,现在青州、徐州应该是全部沦陷了,最重要的是保住兖州和豫州。
“传令下去,全军加前进,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回牛家屯!”徐庶急了,他必须要和曹操商量一下,如何对付在魏国后方的十万大军,而且林南也肯定会带着在官渡的大军东进,如果东西夹击,那么兖州必然会陷入苦战。
傍晚,曹操躺在牛家屯的大营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抬起了一只手,在空乱抓,有气无力的说道:“元直……元直回来了没有?”
徐庶急忙伸出了手,握住了曹操的手,轻声说道:“大王,元直在。”
“仲康,取我倚天剑来!”
许褚将倚天剑取了过来,放在了床边。
曹操道:“把剑给元直。”
许褚照办。
徐庶接住倚天剑后,曹操便说道:“众将听令,本王今日将倚天剑赐予元直,见倚天剑如见本王,元直话就是本王的话,任何人胆敢违抗者,格杀勿论。从现在起,徐元直统帅所有魏军卫队,众将都要听元直号令!”
“诺!”
徐庶听后,感动不已,说道:“大王……大王待我恩重如山,我必不负大王所托,带领魏军走出困境……”
曹操点了点头,说道:“本王头疼欲裂,难以忍受,无法临战,一切就拜托军师了。”
“大王放心……”
翻腾着紫红色的朝霞,拨开淡淡的薄雾,太阳象火球一般出现了,把火一样的红光倾泻下来,向着苏醒的大地投射出万紫千红的光芒。
朝阳初升,薄雾散去,温暖的阳光笼罩在整个垣雍城的上空,这不大的地方,经过一夜的激战,早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经过一夜休整后的燕军士兵,还在不停的收集着尸体,将燕军将士的尸体从尸海找出来,统一埋进了垣雍城西侧早已经挖掘好的坟墓里,而那些魏军士兵的尸体,多数都被焚化在城北的大坑里。
林南骑着乌云踏雪马,缓缓地行走在城池的边缘,看到忙碌的士兵在打扫着战场,他的心里多了几分悲怆。
“主公,这是刚刚传来的飞鸽传书,请主公过目!”一个专门负责收飞鸽传书的士兵从远处跑到了林南的身边,手捧着一张字条,递给了林南。(未完待续)
正文 第911章 【冷箭】
林南接过字条后,匆匆浏览了一遍,脸上立刻浮现出来了一丝喜悦,一扭头,便对那个送信的士兵说道:“传众将到柳子河沿岸议事。”
话音落下,林南调转马头,“驾”的一声大喝,便策马朝柳子河岸边奔驰而去。
林南到了柳子河沿岸,看着那河清凌凌的水,水里还有游动的鱼儿,便坐在了一块岩石边,静静地等候着众位将军的到来。
大约一刻钟后,燕军众位将领都6续到来,郭嘉站在林南的身侧,黄忠、太史慈、甘宁、张辽、张郃、魏延、庞德、聘、褚燕、卢横都环绕在林南的身前,唯独没有看见赵云。
“子龙呢?”林南环视一圈,现赵云不在,便急忙问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番后,都是一脸的迷茫。
林南看到黄忠站在那里镇定自若,没有感到一丝的好奇,便问道:“黄将军可曾看见子龙去哪里了吗?”
黄忠略微迟疑了片刻,说道:“主公,子龙……子龙他身体不适……”
“不对啊,刚才我还看见赵将军来着,他一点也没有不对劲啊,怎么才这么一会儿时间,他就身体不适了……”太史慈心直口快,话说到一半时,见黄忠正怒视着自己,仿佛是自己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一样,便怔了一下,问道,“黄将军,你瞪我干什么?”
“咳咳咳……”郭嘉故意咳嗽了几声。随即凑在林南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林南听完之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摆摆手,说道:“算了,他不来也不要紧。黄将军,一会儿你将会议的内容传达给他就好了。现在,开始举行军事会议。先,你们先将这飞鸽传书传阅一遍。”
说着,林南便将飞鸽传书先递给了郭嘉。郭嘉接过去后,浏览了一遍脸上立刻展现出来了莫大的喜悦。同时将字条传给了离他最近的张辽。
字条在众将手6续传阅,传阅完毕之后,所有的人都喜悦异常,一些人更是躁动不安。最后,大家一致拱手道:“请主公下命令吧!”
林南斜视了郭嘉一眼,问道:“奉孝,你说我军现在该当如何?”
郭嘉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随后道:“主公,属下以为,兵贵神,当即刻兵,配合总军师作战。东西夹击,魏国必亡!”
林南又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位将领,问道:“你们的意思呢?”
“我等附议!”众将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林南从岩石上站了起来。双手背在了后面,缓缓地在原地踱着步子,想了片刻后,便问道:“前夜激战,我军伤亡五千多人,目前在垣雍城附近还有两万骑兵。虽然昨夜大家都休息了一夜,可大家都没有得到充分的睡眠。仍旧是人困马乏……传令下去,大军原地休息一日,等荀攸从卷县县城带来援兵和粮草辎重后,再兵不迟!”
“主公,昨夜咱们已经耽误了一日,曹操肯定回到牛家屯大营了,如今今天再耽误一天,那再抓曹操就难了。末将恳请主公给我两千骑兵,我率军奔袭牛家屯大营,必然将曹操抓来,献给主公。”魏延贪功心切,朝前走了一步,抱拳道。
“年轻气盛,沉不住气,曹操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抓到的?前夜我军已经将他围在垣雍城里,两万五千多人都没有能够抓到他,你就两千人,凭什么抓他?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虎痴,你能打的过虎痴吗?”林南脸色一沉,当众呵斥道。
魏延支支吾吾的,面上无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南的目光分别看向了太史慈、聘、张郃、庞德、褚燕、甘宁几个人,见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些许骄狂之色,而且内心也很浮躁,便朗声道:“争强好胜没有什么不妥的,可要看用在什么地方!如今大战在即,已经不是抓一个曹操就能解决的事情了。现在,摆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场灭国之战,我想,你们应该懂得我的意思。”
太史慈、甘宁、张郃、庞德、聘、褚燕,包括魏延在内,都面面相觑,他们听得很真切,这是林南在给他们打预防针,提醒他们不要因为贪图功劳而做出什么自损的事情来。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当头棒喝,立即打醒了几个准备进言争功的人。
几个人里,太史慈、张郃是老对手了,两个人领兵的时间也比其他人的时间要长,早已经达到了独自率领一支劲旅攻城略地的程度。在消灭吕布的并州之战时,太史慈不是独当一面的攻克了上党吗?
甘宁、庞德、褚燕三人勇猛有余,智略不足,魏延、聘都还太年轻,难免会有争强好胜的气息,暂时不足以担当大任,这一次对魏国的灭国之战,林南准备给他们一个人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所以才会提前说出那样的话来,以安抚他们那颗焦躁不安的心。
黄忠由于自身年纪的问题,为人做事都要比其他人显得稳重许多;张辽不贪功,不冒进,为人低调,少言寡语,深的林南的器重;卢横为人精明,跟随在林南身上也是最久一个,为人处事和林南有几分相似;所以,这三个人,林南并不担心。当然,赵云林南更不用担心,智勇双全,一身是胆。
郭嘉见气氛有点不对劲,便急忙道:“主公,该吃早饭了。”
林南点了点头,带着郭嘉便走了,头也不回。
于是,众将各自散去。
“主公,总军师已经拿下了青州,臧霸攻取了徐州,韩猛也已经攻克了昌邑,只有徐晃还未传来消息。要不要再飞鸽传书问一问?”郭嘉跟在林南身后走着,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林南道:“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将西边的事情都交给了徐晃,就应该充分的相信他。也怪难为他了,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居然还能够在邙山里隐藏长达半个多月。他不传来消息,就说明还没有开始行动。卞喜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郭嘉道:“暂时没有。”
“一旦卞喜传来消息,立刻前来禀告我,马退到了虎牢关。如果不退兵的话,我们也有后顾之忧。”
“属下明白。”
林南道:“给荀谌传令。让他押送俘虏后撤到北乡,和陈到一起负责粮草事宜,不得有失。”
“诺!”
……
邙山在洛阳北面,南岸。是秦岭山脉的余脉,崤山支脉。
邙山为黄土丘陵地,是洛阳北面的一道天然屏障,也是军事上的战略要地,东西绵亘三百多里,对于隐藏三千士兵来说,简直不在话下。
翠云峰上,徐晃站在最高处手持望远镜,极目四望。但见邙山山下的山道里空无一物,连一头野兽都看不见。
“徐将军……徐将军……徐将军……”廖化从山坡下面快的跑了上来,脸上浮现出来了极大的喜悦。
徐晃放下望远镜。扭头问道:“什么事情?”
“是秦军……秦军的运粮队伍……”
“哦,在哪里?”徐晃再次举起了望远镜,从望远镜里搜索着秦军的踪迹。
“徐将军,别看了,末将不会骗你的,周仓还在那边等着呢。你快点带人下来,咱们把这批粮食给劫了!”廖化是真的急了。拉着徐晃便朝下面跑。
不过,想想也是,徐晃这一支小分队足足在邙山里隐藏了二十三天,他们带来的口粮早就吃饭了,由于怕被敌军现了,也不敢公然露面渡过黄河去北岸押运粮草来,而是靠着狩猎,打渔,吃野果,才维持了这么久得日子,条件那叫一个艰苦啊。
徐晃被廖化拉了下来,他急忙道:“元检,你别急,别急嘛,王君和林阳呢?”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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