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主意。只要你们愿意投降,我就给你们水喝,给你们吃的,让你们填饱肚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城外的鲜卑人听到之后,却没有人动弹,但是有不少人开始用舌头舔舐着他们的嘴唇,有的则是用手放在脖子间,用手指挠了挠渴的快要冒烟的嗓子。
轲悟能看到林麟如此叫喊,生怕自己的人会出现什么篓子,便道:“传令下去。敢有投降者,格杀勿论!”
“诺!”
这时左大当户走了过来,来到了轲悟能的面前。说道:“大单于,再这样下去,只怕对我军不利,不如暂时撤退吧,到别处找个地方先休息休息,离这大约三十里的地方有暗河,只要挖出来了水,就能喝了。”
“你怎么不早说?”轲悟能兴奋地道,“你知道暗河的走向吗?”
左大当户点了点头。说道:“回大单于话,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轲悟能道:“很好。你即可带着那有马的去找水源,那些没马的就留在这里。继续跟华夏军耗着,千万不能再有什么差错了,另外带上所有人的水囊,装满所有的水囊后,便回到这里,然后换下一波人去喝水,等到夜里,我们就对升龙城发动进攻。”
“为什么要等到夜里?”
“笨蛋,白天那么热,你想热死他们吗?”
“是,大单于。我明白了,我这就带人去找水源。”
轲悟能和左大当户商议完毕之后,左大当户便带着有马的离开了这里,这一走,便走了大约七八万人,剩下的没马的只能干坐在这里耗着。
林麟见鲜卑人走了七八万人,便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道:“司马懿那家伙果然猜测的一点都没错,要想击败鲜卑人,只能如此。”
他也不去理会,只叫人大声地喊着,并且让人用水浇灌在自己的身上,洗了一个凉水澡,看的那些鲜卑人望眼欲穿。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有鲜卑人忍不住了,丢下手中的兵器,快速跑向了升龙城的城门,大声叫道:“我投降,给我水喝,我不想死在这里……”
可是,不等这个鲜卑人跑到地方,便被人从背后一箭穿心,直接毙命。
其余鲜卑人看后,纷纷不敢动弹了。
林麟看后,让人用绳索将装满水的水桶故意地放到了城墙外面的戈壁上,并且让人大声地喊着招降的话。
一些意志不坚的人,纷纷拿着兵器冲向了升龙城,在跑的时候,还要防备着从背后射来的箭矢,但是五百多人陆续跑了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抵达目的地,都被从背后用箭射死,鲜血流淌了出来,染红了那一片戈壁。
林麟看后,嘿嘿笑道:“有意思,自己人开始杀自己人了,再过一会儿,看来就是我军出击的时候了……”
城外的鲜卑人已经开始分崩离析,林麟瞅准时机,集结五千精锐骑兵在城门口,让人继续在城楼上大喊着,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
“大单于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城墙半步,违令者,格杀勿论!”轲悟能派出哨骑在鲜卑人中来回奔驰,高声喊着自己所下达的命令。
命令下达完毕之后,所有人都略有担心,看着放在城墙底下的那些水,再瞅瞅自己这副鸟样,那心里面真叫一个恨啊。可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正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水被热浪一点一点的蒸发掉。
时间短了或许还能忍受,但是时间一长,这些鲜卑人就忍受不住了,与其这样渴死。不如豁出性命大干一场。于是,鲜卑人的阵营中,起先一片了无生气的人群都纷纷交头接耳。都开始商量着如何求生。
轲悟能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身上的铁甲已经被烈日晒的发烫了。不得已才脱了下去,看到热浪蒸腾,扑面而来,不由得心里面也是一阵惊慌,只盼望着左大当户带着人赶紧赶回来,等到他们一回来,自己就有水喝了。
他扫视了一圈,见自己的部下都开始议论纷纷的。便唤来了亲卫,问道:“他们在说什么呢?”
“不太清楚,我去听一下。”
“嗯,去吧,顺便告诉他们,左大当户快回来了,一会儿就有水了,让他们再忍耐一会儿,千万不能上了华夏军的当。”轲悟能也生怕出现什么乱子,因为鲜卑人向来以利益为先。忠诚度却很低,加上他这个大单于的位置来路不正,心里不免有诸多担心。除了他身边的千余亲卫外,其余的人都不值得相信。
轲悟能的亲卫走向了议论纷纷的鲜卑人的人群中,可是当他过去的时候,议论声便已经停下了,换来的是诸多鲜卑人略带愤怒的眼神。
亲卫毕竟骄横惯了,此时见到这些人仇视自己,心中便不爽,拿着手中的马鞭便抽打在了一个挡住他去路的鲜卑人身上,并且扬起马鞭趾高气扬地道:“你们这些贱民都给我仔细的听着。左大当户带人去取水了,很快就会回来。你们都给我在这里耐心的等着,谁敢乱动。我就杀了谁!”
被亲卫抽了一马鞭的鲜卑人气愤难当,凶狠地盯着那名亲卫,突然再也无法忍耐了,瞬间便拔出了腰中的马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将那名亲卫砍翻在地,人头直接滚落了下来,被那名鲜卑人用脚踩住,举着手中的马刀,高声叫道:“大单于不拿我们当人看,我们凭什么还要为他卖命,杀了大单于,然后公推出一位接任大单于之位,反了!”
这个鲜卑人当众一呼,身边的坐着的鲜卑人成群成群的站立了起来,纷纷抽出了马刀,朝着轲悟能的亲卫部队便冲了过去。
一呼百应,围坐在最前面的鲜卑人几乎全部起来了,都举着马刀竭力的嘶喊着,朝着轲悟能那边便冲了过去。
怕什么,来什么。不过轲悟能倒也是不惧这些贱民,迅速翻身上马,大声喊道:“铁骑兵何在!”
在离轲悟能不远处的地方,一支没精打采的骑兵队伍立刻变得紧张起来,骑士们纷纷翻身上马,挥舞着马刀驱赶着马匹来到了轲悟能的身边。一排二十骑,虽然因为天气炎热而卸去了诸多战甲,但是铁索依然锁着二十匹战马,整齐地排列成排,在听到轲悟能的一声令下后,便立刻冲向了叛乱的鲜卑人中,无情地践踏着这些贱民。
这支铁骑兵是轲悟能最后的家底,虽然只有千余骑兵,但是却足以抵挡住这波发动叛乱的鲜卑贱民。再说,在轲悟能的背后,还有许多没有发动叛乱的,这些人大多都是轲悟能的亲族,此时见前方有人发动叛乱,便立刻前来支援。
于是乎,十余万鲜卑人瞬间便分成了两拨,一波是有低贱的牧民组成的叛军,一波则是有身份尊贵的人组成的贵族军,两军就在升龙城的外面展开了厮杀,那场面真叫一个壮观,一时间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林麟透过城门的门缝望去,便嘿嘿笑了笑,然后喊道:“郭淮!”
“末将在!”郭淮策马而出,来到了林麟的身边,抱拳应道。
林麟开心地道:“你给本王出的这个计策十分有效,如此一来,我军压力便减少了不少,为了彰显你的功劳,本王现在提升你为龙鳞军的左军校尉。”
郭淮听后,脸上是无限的欢喜,急忙跳下马背,跪在地上,拜谢道:“多谢王爷抬爱,末将必定肝脑涂地。”
龙鳞军乃是林麟帐下的精锐,共五千骑兵,分别设立前、后、左、右、中五营校尉,虽然只是校尉,但是地位却相当的尊崇,是林麟嫡系。所享受的待遇与将军等同。平时林麟打了胜仗,所获的功劳,战利品。大部分都分给了龙鳞军,郭淮受封龙鳞军的左军校尉。又怎么能够不高兴呢。
林麟抬起手,对郭淮道:“上马,做好准备,等到他们打的差不多了,我军再出击,要一战而定胜负。”
“诺!”
郭淮翻身上马,静静地护卫在林麟的左右,与其他四营的校尉都点了点头。
说来也巧。龙鳞军的左军校尉在上次战斗中不幸阵亡,正好缺少一位主事的人,而此时林麟发现自己的军中有郭淮这样的人,自然要加倍留心和提拔了。
龙鳞军其他四个校尉都是年轻的将领,也多是华夏国名将的亲属,前军校尉马岱乃是马超的堂弟,右军校尉甘小宁乃是甘宁的儿子,后军校尉臧艾乃是臧霸的儿子,中军校尉张雄乃是张郃长子,除此之外。尚有九个都尉,或是名将之后,又或是与名将有亲戚。唯独郭淮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是龙鳞军中五大校尉、十个都尉中唯一一个起身行伍之间的人。可以说,龙鳞军就是子弟兵,不是将门虎子,就是名将的亲属,所以在华夏国所有的军队中,龙鳞军最为知名。
林麟等人从午等到傍晚,外面的鲜卑人杀的是昏天暗地,起初还不是如此的激烈。大家还有言语交谈,互相有些不忍。可是杀到最后。情况完全失控,两班人战斗的越发激烈起来。
傍晚时分。晚霞满天,城外的戈壁上也是一片凄惨的红色,地上像是铺上了红地毯一样,与天边的红霞形成了统一的映照。
林麟注视着敌人的一举一动,见叛军有溃败的迹象,便立刻大叫道:“打开城门!”
一声令下,城门便被打开了,林麟举着方天画戟,骑着赤龙马,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的冲出了城池,像一支离弦的箭矢一样。
马岱、甘小宁、臧艾、张雄、郭淮等五个校尉也纷纷叫喊着带着部下的骑兵开始向前冲去,喊声如雷。
轲悟能见叛军已经被自己的军队包围住了,正在兴头上,忽然看到林麟率军从城中杀出,便急忙大声喊道:“杀进城去,杀进城去!”
龙鳞军在林麟的带领下,如同一个巨大的重锤一般,轰的一声便冲撞上了以轲悟能为主的贵族军,来势汹汹,加上养精蓄锐,贵族军根本抵挡不住,别说杀进城,就连抵挡这波攻击都很困难。
“马岱、甘小宁、臧艾、郭淮,散开!”林麟大声地喊道。
马岱、甘小宁、臧艾、郭淮都熟知林麟的一贯打法,纷纷带着一千骑兵散在四处,冲进地方阵营里后,便是一阵胡乱冲撞,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林麟带着中军校尉张雄及一千骑兵如同尖刀一般直接插入了鲜卑人的心脏,冲毁了包围叛军的人墙,然后大声喊道:“凡是投降我华夏者,须当竭力奋战,与我们一起斩杀轲悟能,战后必有重赏。”
叛军听后,都纷纷表示愿意投降,得到华夏军的这股力量的支持,所有的叛军更加的显出了勇略。
鲜卑人本来就是疲惫之师,轲悟能只是仗着人多而已,此时混战了半天,死伤过半,而且有疲惫不堪,一遇到龙鳞军,便不能力敌,只得向后退却。
轲悟能见龙鳞军来势凶猛,不敢抵挡,便立刻策马带着亲随向后撤退。其余鲜卑人见状,也放弃了抵抗,纷纷开始逃命。但是鲜卑人有马的只有轲悟能等一千多骑兵,铁骑兵完全解开了铁链,保护着轲悟能向远处逃。
林麟见轲悟能逃跑了,二话不说,便冲张雄喊道:“中军跟我来!”
张雄“诺”了一声,带着部下便跟随林麟而去,龙鳞军的其他四个校尉则留在原地追杀鲜卑人。与此同时,城内的华夏军纷纷策马而出,前来助战,给予鲜卑人最后致命的一击。
轲悟能在迅速的逃遁,向后背望去之时,但见林麟率军紧紧追来,他慌忙之下,便立刻喊道:“挡住他们!”
于是一半亲卫骑兵留下抵挡林麟,一半保护着轲悟能离开此地。
林麟方天画戟过处,血染一地,眼见轲悟能就要跑远了,便大怒了起来,大声喊道:“张雄。你率领一半人马在此厮杀,本王率领另外一半去追轲悟能。”
话音一落,兵力一分为二。林麟率领五百骑兵火速的追击了过去,挥动着方天画戟。大声地喊道:“轲悟能休走!”
轲悟能听道背后传来的巨大喊声,此时已经是心惊胆战,左大都尉带着九万骑兵去找水源了,结果去了整整一天还没有回来,此时此刻轲悟能多么的希望左大都尉能够带着大军回来,这样的话,他就有获胜的希望了。
“轲悟能休走!”林麟还在快马狂追,他坐下的赤龙也是越发给力了。奔跑如风,不一会儿便和自己身后的五百龙鳞军撇的远远的,距离鲜卑人却越来越近。
轲悟能听到声音又近了许多,回头一看,林麟居然快要追上来了,他仓皇之间,急忙喊道:“射死他,射死他!”
于是,部下纷纷挽弓射箭,朝着林麟便是一通乱射。
林麟紧握手中的方天画戟。快速的舞动起来,挡下了许多箭矢。紧接着,他的坐下马便逼近了鲜卑人。方天画戟向前一挥,便刺死了一名鲜卑人。
“啊——”
林麟大喝了一声,犹如滚滚天雷,让鲜卑人都觉得震耳欲聋,方天画戟更是舞动的异常诡异,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让那些鲜卑人还没有看清武器从何处而来,身上便多了一个血窟窿,一连坠马数人。
鲜卑人留下百余骑兵挡住林麟。林麟一阵乱杀,刺死十余个。说话间自己身后的五百亲随龙鳞军骑兵便追击而来,一番乱杀。便将那些鲜卑人杀的片甲不留。
林麟奋起直追,轲悟能也较为聪明,以一百人为一个梯队,每隔一段距离便留下一百人负责抵挡,渐渐地和林麟拉开了距离。
“杀!”林麟血染战甲,满身通红,整个人如同神助,杀的鲜卑人尽皆胆寒,最后连抵挡都不敢抵挡了,纷纷做鸟兽散。
“驾!”林麟骑着赤龙,杀散挡住自己的鲜卑人后,但见轲悟能孤身一人在前面落单,便奋力大喝一声,座下赤龙也极为听话,又加快了速度向前奔驰。
轲悟能此时早已经是吓破了胆,眼看夕阳将要沉入到地平线,背后还有一尊瘟神紧紧追逐,正暗自叫苦,忽然看见正前方来了大批骑兵。他放眼望去,但见正前方来的都是鲜卑骑兵,左大当户更是一马当先,迅速的朝着这里奔驰而来。他的脸色立刻洋溢起了一层惊喜,急忙挥臂高呼道:“救我!”
可是,话音刚刚落下,轲悟能便瞅见左大当户的背后并不全是鲜卑骑兵,而是身穿统一军装的华夏国的骑兵,一员小将手持大刀正在后面追赶而来,万马奔腾般的追的左大当户没命的向前疾奔。
左大当户的脸庞上是一阵惊恐,背后只有百余骑兵,可是背后的背后却是万余华夏国的骑兵,追的他无处躲闪,此时看见大单于从对面奔驰而来,身后也被华夏国的军队追着,便知道大势已去。
轲悟能更是吃惊一片,不敢再向前奔驰,急忙调转了马头,朝别处奔去。可是他这样一调转马头,却放慢了速度,不欺背后一团火红色的战马飞驰而过,在夕阳之下,森寒的方天画戟直接从背后刺进了身体,将他整个人给挑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扔在了戈壁上,立刻摔得脑浆迸裂。
无独有偶,与此同时,左大当户等百余骑兵也被身后的华夏军追上,箭矢无情的贯穿了他们的身体,一个